懸疑燒腦片《網路謎蹤》約翰·趙一直引以為傲的16歲女兒突然失蹤

網路謎蹤女兒活著嗎

導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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懸疑燒腦片《網路謎蹤》約翰·趙一直引以為傲的16歲女兒突然失蹤

《網路謎蹤》中，對於人物心理敘事的刻畫，可以說是傳統影片中難以呈現出來的。傳統電影中，心理蒙太奇的剪輯手法，將人物的心理活動具象化，需要耗費巨大的精力去做複雜的鏡頭段落設計，用快切、跳閃、閃回等剪輯方式來完成人物心理意義的構建。電子螢幕的呈現方式，使導演在表現主人公心理時，不再需要藉助虛擬的影像表達，而是透過敲擊的鍵盤文字足以充分表現人物心理，甚至不需要主人公出鏡。

每次電腦桌面的轉變、系統（windows或蘋果）等瞬間發生的介面變化，觀眾都能迅速地體察到。觀眾只要透過自己觀察每次滑鼠的挪動、網頁的切換，就能在心中重構出人物的表情、心理等屬性。男主人公金緩慢刪除文字、打字完又思考停頓片刻後刪掉，再配合上主角敲擊鍵盤的聲音，畫面和聲音的配合表現也是敲擊觀眾的心；主角（約翰·趙）激動的時候彷彿在打字中咆哮，刪掉感嘆號變成句號，又刪掉句子，再配上緊張的音樂渲染氣氛，主人公心理形象得以表現。另外，有句臺詞的反覆出現也是表現人物心理——

“Mom would be too”這句臺詞在影片最後才傳送出去，也是爸爸和女兒的心結終於解開。觀眾心理上，利用電腦螢幕和監控攝像頭，滿足觀眾偷窺欲，將觀眾置於搜尋尋找的空間中。一般劇情片鏡頭中，我們儘管被假設為攝像機所替代的人眼，但在影像的敘述過程中，攝像機所呈現的真實感卻是不斷被懷疑的。虛擬空間中，視角的變換，剪輯的蒙太奇暗示，即使是長鏡頭，也存在著場面排程和“鏡內蒙太奇”的懷疑和反思。電影創作中，真實和現實的討論，從來沒有停止過。

《網路謎蹤》裡，觀眾透過電腦螢幕來觀看所有鏡頭都存在於電腦螢幕的電影。即使電腦螢幕內的視角變換，但觀眾的觀看視角始終只存在在電腦螢幕之前，影像對於真實感的構建增強。觀眾不在乎導演在進行敘事時採用了什麼手段來偽裝觀看的真實性，單從觀看者本身的體驗中，桌面電影帶來的偷窺性的觀感，是強於傳統的影像敘事的。剪輯在“偽記錄”式的真實感框架下進行並非真實地虛構故事講述，觀眾對影像文字存在的懷疑被抵消，從而一定程度上達到觀眾對於鏡頭影像的全然信任。

桌面電影的形式所承載的命題，就有著將觀眾置於網路“超連結”，置於社交媒體互動的資訊生活空間的內在使命。在沒有揭曉導演最終構建出的故事結局時，觀眾和男主人公都處於被網路資訊所暗中影響的氛圍中，處於資訊包圍的螺旋之中，觀眾驅動自己的感官情緒來形成“共感”。這種“共感”，不在於和男主人公體會到共同的情感，而在於觀眾是處於主動的感知狀態，跟隨影片中滑鼠移動、連結彈出等多種媒介互動方式來自行體會劇情。

形式受限：敘事展開的劣勢

形式所帶來的巨大優勢必然帶來形式受限下的種種困難。主創團隊拍片5天，剪輯卻要2年，正是說明了形式如何構建新型敘事格局中的突破之難。整個影片的情節推動上，前半段是爸爸用滑鼠指引觀眾去看，是主人公去發現；後半段略微牽強，不是主角視角而是因為觀眾需要而呈現畫面，在電腦螢幕上的表現便是自動切換，莫名其地螢幕不斷呈現劇情。電影還提供了一些男主角的行為細節，諸如在得知女兒不上鋼琴課的時候去翻找聊天記錄、在報案的時候去查失蹤人口的比例和警察的資訊。

這些大概都不是編劇為了更好地塑造人物而作，不會是人物在那個情境下在第一時間應該做出的反應，主人公連基本的遲疑、呆滯都沒有，倒像是需要觀眾得知的資訊。影片的導演阿尼什·查甘蒂擁有豐富短片拍攝的經歷，這位年僅27歲的青年導演雖然從未執導過任何長片，但他在谷歌創新實驗室的工作經歷使他對網際網路有著敏銳的嗅覺。導演對於媒介互動的把握達到桌面電影以來的極致，但在電影情節敘事上的劣勢，卻在影片的步步推進中被展現。如同多數懸疑片一樣，導演對懸念和線索的設定，具有太強的指向性。

以至於多數反轉失去了原有的效果。探尋真相的刺激過程配合著別出心裁的畫面，是影片初期取勝的主要原因。但真相的揭露，卻在兇手的自述之中，失去了本該具有的震撼。《網路謎蹤》作為一部極具實驗性的作品，雖然劇作上有所失誤，但形式上算是玩到了極致。導演用這塊小小的螢幕解構著網路世界，也剖析了螢幕前的人們。桌面電影的新形式，在其發展中必然存在著優勢與侷限，在看待形式的創新中，也不應對它的缺陷過分在意，更多的，應該是看到其未來發展的可能走向，才不至於流於表面，為了批評而批評，為了創新而創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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