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現在的位置是:首頁 > 運動

宋室皇族,元時能臣趙孟頫

由 學習中的茉莉 發表于 運動2023-01-11
簡介1279年,趙孟頫26歲

春有多少筆畫組成

元朝時,大多文人選擇隱居遁世,以求保留心靈的一方淨土。在這種的大環境下,身為趙宋宗室的趙孟頫卻應邀出仕還官至顯貴,實在是個特例。趙孟頫滿腹經綸,書畫雙絕,家族中人也都能書擅畫,在元朝畫壇獨領風騷。元仁宗曾評價趙孟頫:“大婦父子皆善書,亦奇事也!”

宋室皇族,元時能臣趙孟頫

趙孟頫行書《為牟成甫乞米帖》 縱30釐米;橫46。4釐米

《石渠寶笈續編》著錄 故宮博物院藏。

宋室皇族,元時能臣

1276年,是一個令人悲傷的年份。經過40餘年與蒙古鐵蹄的糾纏之後,元軍主帥伯顏攻破南宋首都臨安,年僅5歲的宋恭帝被俘。三年之後,厓山一戰,陸秀夫身負宋末帝趙昺跳海而亡,南宋徹底覆滅。大元帝國,成為中國歷史上第一個由少數民族建立的大一統政權,這對當時的民族心理衝擊極大,“厓山之後無華夏”一說廣為流傳。

1279年,趙孟頫26歲。作為宋皇室子孫,他本應享有一個大好人生。趙孟頫的曾祖趙師垂、祖父趙希戭,皆仕於南宋。他的父親趙與訔,官至戶部侍郎兼知臨安府浙西安撫使,置於今日,應屬省部級高官。然而,奈何命不由我,世事無常,元軍鐵騎碾滅了苟且偷安、“直把杭州作汴州”的南宋王朝,也徹底改變了趙孟頫的人生。

宋室皇族,元時能臣趙孟頫

趙孟頫畫像

趙孟頫,字子昂,是宋太祖的兒子、秦王趙德芳的後裔。趙孟頫自幼聰穎過人,讀書僅一遍就能背誦,寫文章拿起筆來一氣呵成。南宋末年,14歲的趙孟頫入仕為官,曾任真州司戶參軍。南宋滅亡後,趙孟頫閉門不出,每日發奮讀書。

穩固統治局勢的元政府意識到,僅僅用暴力只能奪取天下,卻非治天下之法。元朝上層亟需徵召南宋士人遺臣入朝為官,以收買人心——尤其需要關鍵人物壓陣,身份微妙又才華橫溢的趙孟頫正是他們所需。

元至元二十三年(1286),元朝廷命行臺侍御史程鉅夫在江南地區尋訪隱逸鄉野的賢良之人,程鉅夫請趙孟頫隨自己覲見元世祖。

於是,在經歷三番舉薦二次拒絕後,趙孟頫接下了第三次機會,入了仕。這一年,他32歲。

實際上,當時的他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接,是沒有節氣;不接,總抗旨可不見得有好日子過。亂世中人,有多少選擇能隨心而為?

《元史》以“才氣英邁,神采煥發,如神仙中人”來形容趙孟頫面聖時的從容氣度,元世祖越看他越喜歡,當即賜座。有大臣認為,趙孟頫是宋朝宗室子孫,不適合留在朝廷。但元世祖愛才心切,力排眾議留下了趙孟頫。

這時,尚書省剛剛成立,元世祖讓趙孟頫擬寫詔書,趙孟頫寫完後,元世祖大為稱讚,認為他寫出了自己的心裡話。不過,趙孟頫並未因皇帝的器重得意忘形,而是不畏權貴,敢於直言,時刻以百姓及國家利益為先。

元至元二十九年(1292),趙孟頫出任濟南路總管府事。在任期間,趙孟頫夙興夜寐,對大小政事都親自垂詢。曾經有一位名叫掀兒的年輕苦工,嫌在鹽場服勞役的工作太過艱苦,就逃走了。掀兒的父親帶著其他人的屍首去衙門告狀,說是一同服勞役的人殺害了掀兒。趙孟頫認為其中必有隱情,留下案卷不子審理。一個月後,掀兒自己回來了,因此濟南的百姓都稱讚趙孟頻料事如神。

在濟南任職期間,趙孟順不僅政事清明,對濟南風物也瞭然於胸。元元貞元年(1295),趙孟頫與一眾友人在浙江吳興聚會。

宋室皇族,元時能臣趙孟頫

宋室皇族,元時能臣趙孟頫

席間,趙孟頫談及濟南山水,在座文人無不悠然神往,唯有好友周密黯然神傷。原來,周密祖籍濟南,祖上隨南宋朝廷南遷,周密雖未踏上濟南半步,卻始終不忘自己的故土。

宋室皇族,元時能臣趙孟頫

為撫慰友人思鄉之情,趙孟頫鋪展畫紙,揮毫繪下濟南鵲山與華不注山的勝景。兩山相對而立,左側鵲山地勢平緩,頂端圓平,右側華不注山雙峰並立,陡峭挺拔。為突出兩座主山之間的風景,趙孟頻設計出層層疊疊的汀渚,間有林木平原、房屋漁船,一派和樂景象。

宋室皇族,元時能臣趙孟頫

宋室皇族,元時能臣趙孟頫

清朝時期,此畫被收入清內府,乾隆帝御筆在卷首題寫“鵲華秋色”四個大字,至此,趙孟頫的這幅畫作正式得名《鵲華秋色圖》。

宋室皇族,元時能臣趙孟頫

鵲華秋色圖

鵲華秋色圖

此圖是趙孟頫的代表作之一,在元、明兩朝一直收藏於民間,到了清朝,被收入皇宮,成了乾隆帝心愛的寶貝,乾隆帝以大宇“鵲華秋色”題於卷首,題跋九則,鈐qian印眾多。

由於趙孟頫不為士大夫所容的貳臣之舉,無論是其身前還是後世,圍繞著他的巨大爭議一直不絕於耳,以至於這位擅畫工書、懂經濟、通佛志、嗜篆刻、明音律、冠文章、善鑑定的絕世全才,在無數光環和掌聲的背後,留下了一段悲欣交集的複雜人生,也留下了一箇中國藝術史上喑啞與呼嘯並存的有著巨大豐富性的個案,既引人入勝,又令人唏噓。

宋室皇族,元時能臣趙孟頫

1322年7月30日,宋太祖十一世孫趙孟頫病逝於吳興(今浙江湖州)。據說,逝世之日,他仍觀書作字,談笑如常,至黃昏,悄然而逝。在他身後,留下了迴盪中國藝術史長達700年的訇訇餘響。然而,正所謂“如魚飲水,冷暖自知”。

推薦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