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厄童子》166：菜販子

不過離開之前，我們跟婆婆確認了她買的包菜是不是有問題，婆婆說，包菜是一早買的，這個點都煮完了！

出了攤子，姜宗玉才問我：“是那包菜有問題嗎？”

我點了點頭。

水沒有問題，只能是包菜的問題。

從前我只是能看到‘厄’氣，但現在我覺得還有一種可能，我不僅可以看見，如果‘厄’氣沾染上什麼物體以後，被我入了口，我一樣吃出來。

這裡的菜市場很大，即便是晚上八九點，裡面也任然有不少人來買菜。

我們一進大門，就很快找到了婆婆說的那個李二姐的菜攤子，老遠就看見一個四十多歲的瘦小女人對我們打招呼說：“馬上收攤兒了，蔬菜便宜了，妹子，買菜嗎？”

怕找錯了，姜宗玉特地詢問道：“你就是李姐嗎？”

李二姐點點頭，“是我啊！你們沒在我這兒買過菜吧？”

姜宗玉回答：“是市場南邊的麵攤婆婆介紹的，說您這兒的菜新鮮又實惠！”

“是面嬸兒啊，哈哈，既然是面嬸兒介紹的，你們要買啥就挑，給你們最價格。”

“好勒。”姜宗玉應著，人靠了過來，小聲問我：“這李二姐看起來挺面善，她應該沒問題吧？”

我一進來就仔細觀察過了，李二姐就是個普通的菜販子，身上的活人氣充滿了底層勞動人民的艱辛，老實本分，也沒沾染到什麼厄氣。

可是那湯的包菜確實是在這裡買的啊！

我伸手將攤子上的包菜都拿在手裡掂了掂，李二姐在旁邊熱情地給我建議道：“這個好，這個實……這個也不錯，不算大，只有你們兩個的話炒點兒五花肉應該夠的！”

我幾乎把攤子上的包菜都看了遍，沒發現沾染到厄氣。

李二姐以為我沒挑到合適的，就建議說：“要不買點兒大白菜吧？這大白菜新鮮！”

我又攤子上其他的蔬菜都檢查了一遍，確實沒有什麼問題。

最後，姜宗玉不好意思，買了幾個西紅柿。

本以為我找到了有關活屍的線索，結果折騰了一晚上，請將宗玉吃飯，現在都快十點了，一口啥也沒吃上。

姜宗玉倒是心態很好，他沒心沒肺的用袖子將他剛買的西紅柿拿出來擦了擦，張口就咬了一口，吃得很香，他安慰我說：“有沒有種可能就是賣面婆婆買的那顆包菜，剛好佔到了什麼死老鼠，老鼠的厄氣殘留在了包菜上讓你吃了出來？”

“不可能的，普通的這些小動物死了哪裡能產生厄氣呢？”

厄氣必得是有什麼很強大的執念怨念化作而來！

那鍋裡的包菜一定有問題！

但我們都問過那個李二姐了，她們從大菜商手裡，進包菜都是一起進的，今天面婆婆買的包菜就是那一批的，為什麼就只有婆婆買的包菜有問題呢？

姜宗玉推測道：“難道是婆婆在早上買了包菜的途中，遇到了什麼事情，讓那顆包菜沾染到了厄氣？”

“極有這個可能。”我附和道。

姜宗玉提議：“我們再回去詳細問問婆婆！”

我點了點頭，從菜市場的階梯往下走，正好遇見前面一輛送菜的小貨車送明天的蔬菜過來，有兩個男人正在抬一個籮筐，籮筐裡裝的全是大白菜，那框裝得太滿了，最上面的白菜掉了一顆下來，正好掉在我腳邊，我低頭幫忙撿了起來後，突然腦子裡面想到一個可能，我立即對姜宗玉說：“你先去問婆婆，我去別的地方看看，你那邊有訊息了即時告訴我！”

“好。”姜宗玉也沒有多問，轉身就走了！

我又重新回到菜攤上，我問李二姐她都多久進一次菜，她的回答是兩天一次，接著我又詢問她，都是跟誰進菜的，她告訴我都是和一個姓張的菜商進菜，通常十點的時候，菜商會派小貨車把菜送過來，市場裡有很多菜販都跟那個菜商合作，已經是老熟人了，平時只用在群裡說一下備貨，晚上就會送過來。

我就讓李二姐幫忙聯絡一下這個菜商，電話卻打通，李二姐看我很在意這事兒，就給菜商的老婆打了電話，這次打通了，那邊也接了電話，說她老公失蹤三天了，已經報案了！

竟然失蹤了，我感覺我找的方向應該是對的。

而我已知李二姐這次的包菜是昨天送來的，只有極個別包菜存在問題，那菜庫裡應該是乾淨的，只可能是蔬菜運輸的途中，沾染上了厄氣。

這時候，姜宗玉打電話告訴我，他已詢問麵攤婆婆了，婆婆每天要趕早賣早面，凌晨五點就出門去菜市場買自己要用的食材，然後便馬不停蹄的回攤兒上準備。

所以婆婆中途沒遇見什麼特別事，可排除包菜是這途中沾上了厄氣。

“我想我知道那顆包菜是在哪裡沾染上的厄氣了！”我對姜宗玉說：“這批包菜是昨晚送過來的，婆婆凌晨五點就來買菜，很可能買的是這批包菜籃子裡，最上面的幾顆，那顆包菜有可能在運輸的途中沾到了旁邊的物體！”

“好，那你在那邊等著我，我馬上過來找你，我們一起去查！”姜宗玉說。

我又立刻打電話給小張，讓他調閱一下昨天十點左右送菜來的貨車是哪一輛，司機又是誰。

小張的辦事效率出奇的高，因為菜場正門就有攝像頭，他很快就找到了我要找的東西。

“十點半的時候，真有一輛小貨車到門口送貨，車牌號是赤X233*，車主是周亮的男子，他電話號碼是134*****66！”

有了這些資訊，我快步往菜市場外面走，姜宗玉說他正在過來，我想著在門口和他碰頭。

我人走到剛才的大門口，我又用手機撥通了那個貨車主的手機號碼，響了很多聲以後都沒人接，我正打算放棄時，電話突然接了起來。

“喂？”

“是周亮嗎？”

“啊是啊你是誰？”電話裡的男聲有些低沉。

“我是派出所的，想給我瞭解點情況。”

我話才剛說完，就看到一個穿著灰色羽絨服的男人正拿著自己的手機沒好氣的說：“騙子吧？滾！”

他把電話一掛，轉頭就看見了我，那是一張陌生的面孔，但是他一看到我，拔腿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