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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案“變臉”,才能匹配新課標

由 新湖南 發表于 運動2022-10-25
簡介改學法:從“我問你答”到“互學群學”能夠設計出一節課的大任務,只是提供了“以學為主”的課堂基本框架,如果完成任務的方法不改變,仍然沿用老師講的思維模式,學生仍然脫離不了被動學習的窠臼

如可以怎麼組詞語

新課標的施行,正在倒逼著學校教學管理系統升級迭代。

如果一所學校完全沿用傳統的教學管理模式來擁抱新課標,其違和感可想而知。若是不變臉教案,拿著“老劇本”去演繹“新劇情”,可以想象會出現怎樣怪誕的場景。

那麼,傳統的教案需要作出怎樣的改變,才可以和新課標匹配呢?

改名稱:從“教案”到“助學案”

顧名思義,“教案”是關於教師如何“教”的方案,“助學案”是關於教師如何幫助學生“學”的方案。

可以看出,教案與助學案是兩種不同立場的操作方案。

教案的服務物件是教師、教學管理者,主要是為了迎合領導檢查的;助學案的服務物件是學生,是關於學生如何學習的“任務單”和“施工圖”。

沿襲多年的教案(備課筆記),基本是以複習匯入、創設情境、講授新課、鞏固練習、歸納小結、佈置作業來架構教學過程的。

這樣的教案設計,無論每一個教學環節考慮得多麼周詳,只要是站在“以教為主”的立場上架構起來的,都不會成為新課標落地的理想”指令碼“。

之所以傳統的教案匹配不了新課標背景下的新課堂,是因為新課堂是素養導向的課堂,學習的內容不再過多逗留於資訊的攝取,重在透過創設真實的學習任務,引領學生在解決複雜的情境中,形成高階思維和人效能力,即形成可普遍遷移的正確價值觀、必備品格和關鍵能力。

一個基本的判斷:再高明的講授者,都講不出學生的核心素養。有時名字決定命運,名字型現立場。

改名稱的背後,其實是在提示設計者,別在迷戀於做“主教”的設計,而是要潛心於“助學”的設計。

改主體:從“教師主體”到“學生主體”

助學活動中,學生是當然主角,教師充當的是“學習教練”。

作為教練,千萬別喧賓奪主、越俎代庖,而應該扮演好學習資源提供者、學習任務的設計者、學習活動的推進者、學生學習的傾聽者等角色。

圍繞主角的喜怒哀樂而展開的劇本才是好劇本,同樣圍繞學生的學習活動而進行的設計才算得上是助學案。因此,助學案文字的表述方式、敘事主語應該是學生而不是老師。

無論是學習目標的呈現,還是學習任務的設計、課後作業的佈置,都應該是描述主角的行為動作。

比如關於學習目標的表述,教師主語的表述是這樣寫的:“透過多媒體創設情境,讓學生領略錢塘江大潮的壯麗與雄奇,激發學生熱愛祖國大好河山的感情。”

這樣的表述,是教師在前、學生在後的教學場景,學生的學習活動完全受制於教者的操控。

學生主語的表述是這樣寫的:“欣賞錢塘江大潮的影片,領略錢塘江大潮的壯麗與雄奇,形成熱愛祖國大好河山的感情。”

如果說在學習目標表述上的轉換還顯得有些牽強的話,那麼學習任務表述方式的轉換,就特別能看出不同的主體會引發不同的學習方式。

比如在預習《與朱元思書》一文時,有位老師佈置這樣的預習任務:課前準備,識記以下生字:縹(piǎo)、湍(tuān)、 軒(xuān)、邈(miǎo)、 泠(líng)、 嚶(yīng)、鳶(yuān)、窺(kuī)、柯(kē)。

這個預習任務,是站在教師立場預設的。其實,初一年級學生對其中不少生字已經瞭然於胸,老師將其已經掌握的東西拎出來學習,顯然是無價值的。

同樣對生字的預習 ,有位老師是這樣設計的:通讀課文,把不認識的字詞劃出來(10個左右),透過工具學會拼讀,並圈出你認為最需要學習的重點詞語3-5個,在課堂上進行交流。顯然,這個預習任務完成的主體就是學生,且關注到了學生的差異性。

教案“變臉”,才能匹配新課標

改內容:從“小問題”到“大任務”

這些年,純粹灌輸式的課堂已經越來越少,取而代之的是以講授為主的課堂。有不少人認為,“我問你答”的課堂就是啟發式學習。於是,課堂出現了“問題層出不窮、追問步步緊逼”的熱鬧場面。我們需要反思:用問題串聯起來、問個不停的課,有多少思維含量?

翻閱一些老師的教案發現,問號成為了高頻符號。據統計,最多的課問號能達到300個!這種快問快答的學習方式,我們稱之為課堂“快閃”。

如果一個問題提出來,學生不假思索就能回答,那肯定是無思維的發問;如果一個問題提出來,學生不需要看文字,也不需要與同伴交流就能有答案,那基本屬於初級認知的問題。

碎問的本質是“小”格局。

崔允漷教授對這種肢解式小任務學習說過這樣一段話:把一隻狗分解,先學狗頭再學狗身、狗腿,最後學狗尾巴。狗頭考了解,狗身考理解,狗尾巴考簡單應用。學完了、考完了,但考100分還是不知道什麼是狗。

為此,

新課標特別強調新課堂設計和課堂實踐要回到大單元、大概念、大任務、大專案、大活動、大背景,以“大”格局建構整體學習。

在進行分課時學習設計時,如果回到大單元、大概念進行整體思考,就如同黑夜中頭頂上懸掛了一盞明燈,一下子會變得通透。離開了大單元、大概念的設計,很容易“盲人摸象”。

有方向感的助學案設計,特別提倡在每個單元模組開啟時,安排一節單元開啟課,對單元學習內容進行初步觸控,找到單元對應的大概念,以及基本的學習方法。

分課時的助學設計,主要著力點是找到落實大概念的“大任務”,以形成支撐課堂的“四梁八柱”。

“大任務”一般具有這樣幾個特點:一是與學科大概念緊密關聯。可以說,“大任務”是為落實大概念而生的。二是“大任務”貴在少而精。一般以3-5個為宜,有時很可能一節課只有一個大任務。道家哲學認為,少即多。三是“大任務”具有思維進階性。由3-5個任務構成的課時任務群,在認知結構上應當先基礎性任務再衝刺挑戰性任務,實現先初級認知再高階認知的攀升過程。四是“大任務”不糾纏於枝葉性的學習內容,而是要力求整體建構。

一個完整的“大任務”一般由以下三個要件構成:任務內容,即學什麼;任務完成方式,即怎麼學;完成任務的時間,即學多久。

如,《雁》一文其中的一個“大任務”是這樣的:以自己的步調反覆、輕聲品讀文字,標記自然段,對文字的重點內容進行圈畫和批註,並給小說加一個結尾,在文章的字裡行間找到儘可能多的依據,寫好學習單後,自覺與同伴交流,並儘可能說服同伴。(時間12分鐘)

其中的“標記自然段”“給小說加一個結尾”“找到儘可能多的依據”,這是任務的內容;“自己的步調反覆、輕聲”“重點內容進行圈畫和批註”“自覺與同伴交流,並儘可說服同伴”,這是完成任務的方法提示;“12分鐘”,這是時間設定。這樣的任務清晰、明瞭,哪怕老師不在學習的現場,學生也可以照著任務提示去完成。

改學法:從“我問你答”到“互學群學”

能夠設計出一節課的大任務,只是提供了“以學為主”的課堂基本框架,如果完成任務的方法不改變,仍然沿用老師講的思維模式,學生仍然脫離不了被動學習的窠臼。

何為學習?《學習的本質》一書中提出:學習就是實踐操作,學習就是自我發問,學習就是和現實對質,學習就是與他人對質,學習就是自我表達,學習就是論辯,學習就是建立網路……

在眾多關於學習的表述中,“對話”與“實踐”是兩個重要表徵。

在傳統的教案設計中,一些老師也安排了對話的環節,但對話方式往往表現為師與生之間的線性對話關係,即““師:

××××××

生:

××××××

”的對話預設,這是少數學生參與的對話體驗,而多數學生則是他人對話的聽眾。學習金字塔理論認為,“聽講”模式下資訊留存率僅有5%,而“教授給他人”和“立即應用”資訊留存率可以達到90%。

我們應該看到,每個學生的深度學習離不開積極的表達。有研究認為:素養是對應於語言表達背後的深層語言規則體系和產生機制。然而,

在標準班額甚至大班額的背景下,再高明的老師都無法在一節課上,與所有孩子實現有質量的一對一的對話,通常有超過半數的學生喪失了直接對話的權利。因此,完成任務的方式需要從單一的師生對話,轉變為生生、組組、師生等多重對話。

學習活動中的對話,一般分為與客觀世界(文字)對話、與同伴對話、與自我對話。如果我們把“與客觀世界對話”和“與自我對話”看作是內對話的話,那麼“與同伴對話”則是外對話,也就是能聽到聲音的表達。這裡的同伴可能是身邊的同學,也可能是作為學習陪伴者的老師。

不難看出,與同伴對話方式最能讓每個孩子都獲得平等對話的機會,但在傳統的教學設計中,“同學”往往被“獨學”所替代。因此,我們在預設任務完成方式時,應當把“回到同伴”作為最基本的學習策略,透過“給同伴講一講”“在小組內做交流”“以小組為單位在全班展示”等方式,讓每個學生都捲入到表達中去。

當然,從“聽講”的舒服模式,切換到“互學群學”的燒腦模式,需要教師在起步階段進行必要的合作文化培育。

比如,如何向同伴發問、如何應答、如何傾聽、如何點評、如何總結等,都應該建立相應的規則,那樣才可能保障互學群學有禮有序有理地展開。

教案“變臉”,才能匹配新課標

改結構:從“單一結構”到“多維結構”

有人說,結構決定存在方式。助學的結構形式決定著新課標落地的方式。

我認為,一份理想的助學設計應該由“一案三單”構成。”一案“就是助學案,使用物件為教師,主要是教師對一節課或一個學習內容所做的流程設計。“三單”指的是課前預學單、課中共學單和課後續學單,使用物件為學生,是關於三個時間段的學習任務群。

在傳統的教案中,很少就預學內容做系統的設計。縱使安排了預習,也只是“把課文讀兩遍、圈劃出生字新詞”之類的粗放型預習。預學單的設計,側重於基礎性問題的解決,凡是學生能夠獨立完成的學習內容,都儘可能安排在預學單中。當然,預學單宜把提出疑問作為固定的板塊,以培養學生的問題意識。

課中共學單就是上述關於課堂“大任務”的清單,重在進行有高階思維的學習活動,是學生走向深度學習的“支架”,也是呈現學習結果的載體。

一份有良好使用者體驗的共學單,在任務呈現方式上應儘可能實現多樣化,如填寫表格式任務、畫思維導圖式任務、文字概括式任務等;在任務提示激勵上儘可能充滿人性關懷,如在任務開啟時寫上“這個任務有點難,你敢挑戰不簡單”、在任務結束時插入點贊、笑臉標誌等,讓學生感受到激勵的力量。

課後續學單功能相當於傳統的作業,但更應注重凸顯“用知識”的功能。續學單一般由“基礎達標”和“素養提升”兩塊構成,設立必做題和選做題,實現“分層作業”的理念。在“素養提升”板塊,特別強調創設真實情境,讓學生解決真實問題,經歷真實實踐,產生個人理解。杜威曾說:“一兩經驗勝過一噸理論。”

當然,“一案三單”是理想化的學習結構設計,在日常教學實踐中有很多老師並沒有時間和精力來研發、印製“三單”。如果沒有團隊合作力量的加持,難免會出現不可持續的尷尬局面。這就需要學校或一個區域、合作組織一起共創共享。

經常有老師問,有沒有一種新模板可以替代原有的課時教案模板?在我的心中,一個理想的課時學習模板應該包含以下幾個方面的要素:

核心概念

——指單元大概念,如《恐龍的滅絕》一文的大概念是“關係”;

核心問題

——指本節課最值得解決的一個問題,如“恐龍的演化與人類、自然有怎樣的關係”;

學科概念

——指本學習內容可能涉及的到學習關鍵詞,如“說明文、表達方法、說明方法”;

學習目標

——含知識目標、能力目標、素養目標等;學習資源——指學習過程中可能關聯到的影片、圖表、閱讀材料等;

探究任務

——寫清每個任務的內容、完成方式和完成時長;

課堂反思

——指實施任務學習過程中的成敗得失。

需要特別提及是的,在這個模板中,每個探究任務除了要明示任務的三個要素外,還應當將實現這個任務過程中的“教師活動”“學生活動”以及“設計意圖”完整地梳理出來。

“教師活動”主要描述學習活動中如何呈現學習情境、提出驅動性問題、設定學習任務型別,是不是在學生出現迷思之處出場糾錯、引領,以及恰當運用評價方式與工具持續評價促進學習;

“學生活動”主要描述學生在真實問題情境中開展學習活動的動作行為;

“設計意圖”主要說明學習環節、學習情境、學習活動等組織與實施的意圖,預設學生可能出現的障礙,說明環節或活動對目標達成的意義和學生髮展的意義,關注課堂互動的層次與深度,揭示學習設計的底層邏輯。

教案“變臉”,才能匹配新課標

作者 | 林忠玲 江蘇泰州姜堰區教育局原副局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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