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立雪故事，一種立雪精神 少林寺斷臂紅雪給人以淒涼的壯美

我是從上世紀80年代的一部武打電影裡認識少林寺的。這部電影以河南省鄭州市嵩山五乳峰下的少林寺為取景地拍攝。記得當時位處少室山林中的少林寺並不像現在這樣出名，正是這部電影讓少林寺名揚天下，讓世人對“天下功夫出少林，少林功夫甲天下”有了初步認識。

那麼少林寺僅僅是以其武僧的功夫著稱嗎？顯然不是，它的名號和意義在於少林寺是世界著名的佛教寺院，是漢傳佛教的禪宗祖庭，在中國佛教史上佔有重要地位。

在一個偶然的機會，我作為普通遊客走進了世界文化遺產、國家AAAAA級旅遊景區、全國重點文物保護單位少林寺。隨著導遊的腳步一一遊覽了這裡的天王殿、大雄寶殿、藏經閣、六祖堂、塔林、達摩洞等主要建築後，我的腳步停留在“立雪亭”前，一幅對聯這樣寫道：“禪宗初祖天竺僧，斷臂求法立雪人”。它告訴我這是個有故事的地方。

話說，當年達摩祖師從印度來到中國，神光多次請求拜達摩祖師為師，但達摩祖師認為中國人信仰不專一，神光的父母都是道教的，一天神光就在達摩祖師住的這間屋前雙手合十拜求，不想天降大雪，天亮後達摩祖師開門看到門前大雪已經到了神光的膝部，但還是不答應收他為徒，說：什麼時候天降紅雪我便答應，神光手起刀落砍斷自己的一隻胳膊，然後拿著斷臂在雪地上走，這樣白雪被鮮血染紅變成了紅雪。達摩祖師感動，說你開悟了，便把袈裟和衣缽法器賜予了神光，賜法名慧可，達摩禪師收了神光為徒，這個神光即是後來的少林第二代宗師慧可。由於慧可禪師為求法斷了一條臂膀，為了紀念他，後來的少林僧眾總是單掌合十迎接來客，並一直沿襲至今。立雪亭的故事給人以淒涼的壯美，可以說少林二宗慧可，為求得佛法、修得正果，僅完成從一個道士到少林達摩的弟子的轉變，就兼備了智慧、誠心、耐心和決心，更付出了斷臂巨大的代價。

站在“立雪亭”前，我又聯想起一個發生在河南的立雪的故事——“程門立雪”。 “程門立雪”這個成語家喻戶曉。它出自宋代著名理學家將樂縣人楊時求學的故事。

楊時從小就聰明伶俐，人稱神童。他十五歲時攻讀經史，熙寧九年登進士榜。有一年，楊時赴瀏陽縣令途中，不辭勞苦，繞道洛陽，拜師程頤，以求學問上進一步深造。那天，楊時與學友遊酢，一起去老師家請教。時值隆冬，瑞雪霏霏，來到程頤家時，適逢先生坐在爐旁打坐養神。楊時二人不敢驚動打擾老師，就恭恭敬敬侍立在門外，等候先生醒來。楊時的一隻腳凍僵了，但依然恭敬侍立。程頤一覺醒來，從視窗發現侍立在風雪中的楊時，只見他通身披雪，腳下的積雪已一尺多厚了，趕忙起身迎他倆進屋。此後，“程門立雪”的故事就成為尊師重道的千古美談。

兩個立雪故事，一種立雪精神。那就是堅持不懈的求學精神和尊師重道，對知識無比渴求的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