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襲人冤枉薛蟠出賣了寶玉,寶釵為何不替哥哥澄清?
有口難分是什麼意思
寶釵不替薛蟠澄清,原因非常簡單,她也相信了。
薛蟠本來就寄情於風月場所,酷好惹是生非。當初他曾“為一個秦鍾,還鬧的天翻地覆”(這個情節是暗寫),現在又是他先認識琪官:“那琪官我們見過十來次的,我並未和他說一句親熱話,怎麼前兒他見了,連姓名還不知道,就把汗巾子給他了”,吃醋在心。他完全有諂害寶玉的動機。
作為讀者,我們知道,琪官之事,實際是忠順王府的長史官告訴賈政的。不過長史官的到訪很有意思,恰是在賈雨村來訪、求見寶玉之後不久。雨村的來訪,是派了人到園子裡叫寶玉的,湘雲、黛玉、寶釵包括襲人眾人,全都知道。但是長史官的到訪,正好接上賈政與寶玉碰到,所以大家並不知道。
既然不知道有長史官之一枝節,按常理推測,當然是在自己瞭解的範圍之內,找一個最有可能、有動機的嫌犯了。於是薛蟠在劫難逃。
其實最初懷疑薛蟠的,並不是寶釵,而是焙茗。而焙茗“偏生我沒在跟前,打到半中間我才聽見了”,忙著打聽到是金釧琪官兩種緣故。但這兩件事如何賈政如何得知?“那琪官的事,多半是薛大爺素日吃醋,沒法兒出氣,不知在外頭挑唆了誰來,在老爺跟前下的火。那金釧兒的事是三爺說的,我也是聽見老爺的人說的。”一件是推測,一件是聽說。
放下金釧兒之事不說,只論琪官。“多半是薛大爺素日吃醋,沒法兒出氣,不知在外頭挑唆了誰來,在老爺跟前下的火”,不是焙茗的推測,而是“老爺的人”的推測。賈政的小廝如此推測,焙茗聽說就信了;焙茗這樣說,襲人就信了;襲人這樣說,寶釵就信了--這就不能怪寶釵輕信,實在是薛蟠一貫行為,給人們留下了這樣的印象。
再往深裡想一想,這件事真的與薛蟠沒有關係嗎?他是個心直口快的人,如果是他故意挑唆,他不會這樣深感冤枉。但是和母妹說話,順口說說到“別說多的,只拿前兒琪官的事比給你們聽。那琪官我們見過十來次的,我並未和他說一句親熱話,怎麼前兒他見了,連姓名還不知道,就把汗巾子給他了?”顯然他並沒有把這件事當成需要保守的秘密。可以對母妹說,當然也可以對外面的狐朋狗友說起。而那邊忠順王府正在尋找琪官,輾轉聽說這訊息,就上門來訊問寶玉。這是順理成章的事。
另一個細節可以作為佐證。琪官無意中念中“花氣襲人知晝暖”的詩句,薛蟠就跳了起來,說“襲人”是寶貝--什麼寶貝,無非是寶玉的愛妾。
寶玉與香菱非常友好。薛蟠雖然不在“內帷廝混”,但也完全可能聽說過、甚至可能見過襲人,至少知道寶玉有這樣一個關係密切、名字香豔的貼身侍婢。
知道歸知道,當眾說出來,就是另一回事了。在場的除了舊友馮紫英,還有新結識的琪官蔣玉菡,還有妓女雲兒。你宣揚表弟的閨中豔情,是不是太不謹慎?那樣的場合,能說破那樣的隱私,在別的場合,他就一定不會說出琪官與寶玉交好之事嗎?
薛蟠自覺冤枉,是真的冤枉,因為他的確不曾故意陷害寶玉。但是他仍舊有嫌疑,很可能在無意之間出賣了寶玉。不過只是“很可能”,並不能確定。
為什麼不能確定?我們還從蔣玉菡的那場宴席說起:“馮紫英與蔣玉菡等不知原故,雲兒便告訴了出來”。薛蟠說“襲人”是寶貝,卻是雲兒說出緣故。雲兒是什麼人?一個妓女,而且從她“擰”薛蟠一把來看,作風粗俗,並不是“出淤泥而不染”的名妓。偏偏是她,居然知道寶玉有個愛妾叫襲人,那麼寶玉平時的結交範圍,也就可想而知了。
寶玉愛妾的名字,連妓女都知道。那麼寶玉在外與蔣玉菡交往,不止一次,又是在公開場合(他知道琪官在紫檀堡買房置地,顯然二人以後來有來往),怎麼能夠瞞得過人?
寶玉沒把這些事當成秘密,是限於“外面”,回到家卻一定隻字不提。薛蟠也沒把這些事當成秘密,卻是內外不忌,在母親妹妹面前也照說不誤。這樣一來,薛蟠“被人生生的一口咬死是他,有口難分”,也就不能算十分冤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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