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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宋孝武帝劉駿之公道

由 興時態 發表于 人文2022-01-03
簡介元嘉二十二年(445年),雍州刺史劉道產病死後,雍州境內的蠻族紛紛造反動亂,宋文帝為平息雍州群蠻叛亂,將劉駿外調為雍州刺史,擔任伐蠻總指揮,都督雍梁南北秦四州荊州的襄陽、竟陵、南陽、順陽、新野六郡軍事、寧蠻校尉,持節、將軍職務照舊擔任

七行俱下怎麼解釋

還宋孝武帝劉駿之公道

【還宋孝武帝劉駿之公道】

還宋孝武帝劉駿之公道

滾滾紅塵,悠悠煙雨;曲終人散,不過蒼悲。人生一場繁華一場景,世間情緣皆風煙。一隅紅塵,半生煙雨;彈指之歡,如蓮開落。浮生一夢,何必執念;緣來緣去,曲終人散。數英雄,論成敗,古今幾人說明白?——丁俊貴

還宋孝武帝劉駿之公道

一、文治武功

宋孝武帝劉駿,彭城綏輿里人。宋文帝劉義隆第三子,宋明帝劉彧異母兄,母為路淑媛。南朝宋第五位皇帝(453年—464年在位)。

劉駿機智聰穎,文武雙全。初封武陵王,素不得寵,屢鎮外州。先後統軍平定雍州蠻族、參與元嘉北伐、征討沿江群蠻,屢立功勳,頗得民眾諸將推戴。元嘉三十年,太子劉劭弒父即位後,劉駿親率大軍討伐,很快便將其擊潰,奪取了皇位。在位期間,政治上,推行了一系列改制舉措,削弱士族權力,大力提拔寒門勢力,整頓刑律,並改置州鎮和設立典籤加強中央集權;經濟上,繼續推行土斷,赦免奴婢和軍戶,抑制土地兼併,限制士族封山佔水,始行檢籍,設立臺使,改革稅制,並改鑄錢幣;軍事上,以顏師伯為青州刺史,又重用殷孝祖、卜天生等將領,擊潰魏軍,取得了宋魏第一次青州之戰的勝利,收復了濟水以北的失地,並進行了軍制改革;文化上,尊孔崇佛,恢復禮樂。但統治末年,大興土木、濫用民力、奢侈無度,耽於享樂。為了鞏固帝位,過度削弱宗室力量,引發宗室內鬥局面,動搖統治基礎。大明八年五月,病逝,時年三十五歲,廟號世祖,諡號孝武皇帝,葬於景寧陵。

劉駿文章華敏,組織“大明文學詩壇”,打破了士庶門閥界標,佔領魏晉南北朝文學史上重要的歷史地位。才藻甚美,所作詩文菁華璀璨,著有文集三十五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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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前明後暗

宋孝武帝是一個能以自己的政策開闢時代的政治家,他是一個有著過人的精力和才能的皇帝,他對當時大族勢力與君權在政治結構中的彼此消長起著關鍵作用,可以說南朝“寒人掌機要”之形成正是宋孝武帝一系列集權政策所導致的。孝武帝比諸秦皇、漢武、曹操、楊堅等專制君主有著相似的出眾才能,既有勵精圖治的抱負,而又好大喜功,並且殘忍,只是沒有他們幸運,在歷史上保留的是一個很壞的形象。這是因為一則孝武帝雖然憑手中的政權來壓抑大族,然今天我們所見到的歷史卻大多是透過操在世家子弟手中的筆才記載下來的,所以對他的怨恨和詛咒的文字不絕於我們眼前;二則沈約的父親沈璞為劉劭賣命而被宋孝武帝所殺,而他的事蹟又有仇家沈約來整理記載,只好聽任咒罵,對孝武帝來說,這實在是個悲劇。

宋孝武帝在位十二年“不欲威柄在人,親覽庶務”,加強皇權和中央集權,厲行改革。其中如罷免僑戶和推行土斷之策,改善了版籍混亂的局面,使國家編戶有所增加。又如限制士族封山佔水和抑制兼併,在經濟層面打擊了豪強兼併的行為,一定程度上減輕了百姓負擔。還比如,大力提拔和全面起用寒人擔任要職,進一步打破了門閥士族壟斷政治的特權。明末清初思想家王夫之在《讀通鑑論》中,敏銳指出宋孝武帝時全面形成的寒人掌機要的局面,對整個魏晉南北朝歷史的轉折意義。同時,劉駿統治期間也曾多次下詔勸課農桑,減免賦稅,振濟窮人和災民,更滋養戰馬,加強軍備,實行青冀並鎮,多次擊潰北魏侵犯,並收復了濟水以北的失地。

其次,在他統治時期,採取的諸多強硬和鐵腕的手段措施,削弱了士族、宗室、地方豪強,扭轉了中央與地方的關係,不僅實現了“主威獨運”的政治局面,更實現了“外內服其神明,莫敢弛惰”的朝局。在他以後的南朝中央與地方的較量時,中央的優勢才更加明顯了。其任內創立和完善的諸多制度,如典籤制、御史中丞專道制、禁衛直閤將軍制、僧官制、制局監分領軍之權制、臺傳機構、州鎮的分割改制、刑律的改制等等,以及其任內推行的“寒人掌機要、典籤控州鎮”的模式,大部分都被此後的南朝齊、梁、陳三朝所延續,有些制度創制如御史中丞專道制和直閤將軍制度還被北朝所吸收和借鑑,可以說對其以後的歷史政局產生了深遠地影響,因此部分史家將他視為南朝政治格局的真正意義上的開創者,自宋孝武帝始,南朝正式步入主威獨運的皇權政治的時代。

但是到他統治末期則一改前期息兵簡政之風,開始居傲自滿,大興土木,好酒奢靡,濫用民力,奢侈無度,又恰逢大明末年發生大面積旱災,導致民生出現凋敝,致使其在位前期形勢出現好轉的劉宋王朝,在其執政末年又走向衰敗,因此他又是一個“前明後暗”的君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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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亂倫爭議

宋孝武帝劉駿因在一些史料上留有與生母亂倫的傳聞,而使他在歷史上的名聲一直不太好。

最早關於劉駿亂倫的記載,源於北魏的官方史書,魏收所著的《魏書》載“駿淫亂無度,蒸其母路氏,穢汙之聲,佈於歐越。”

但對於《魏書》的記載,歷來有爭議。《魏書》作為北魏官方正史,以北朝鮮卑族為正統,對南朝帝王極盡詆譭抹黑。

唐代史學家劉知幾在其著作《史通》中,為劉駿辯誣說:“魏收黨附北朝,尤苦南國,承其詭妄,重以加諸。遂雲馬睿出於牛金,劉駿上淫路氏。可謂助桀為虐,幸人之災。”北宋司馬光亦贊同此說。南宋洪邁亦指《魏書》所載,“視南北八史中,最為冗謬”。

對此,南齊沈約所著《宋書》指劉駿因常於路太后所居顯陽殿中臨幸宮女,因停留時間過久,以致民間謠傳其間有不可告人之事。但同時也指“宮掖事秘,莫能辨也”,並說劉駿天性好色。

由於《宋書》成書於《魏書》前,一向“尤苦南國”的《魏書》可能是為進一步凸顯《宋書》指的劉駿天性好色的形象,在具體內容上進一步進行了加工和抹黑。

此外,對於《宋書》指劉駿天性好色,也有人認為《宋書》作者沈約的父親沈璞因曾支援劉劭弒君,而被孝武帝劉駿所殺,為洩殺父之仇,沈約在《宋書》中對劉駿多有咒罵譏嘲的不敬之語,對孝武帝的許多正面事蹟一律簡寫,而對孝武帝身上的帝王大多皆有的一些劣跡則刻意誇大,大書特書。與沈約同時代的蕭子顯,就曾指出沈約在編著《宋書》中“多載孝武諸褻黷事”。

唐代史學家劉知幾在《史通》中,也說:“沈氏著書,好誣先代,於晉則故造奇說,在宋則多出謗言,前史所載,已譏其謬矣。”

另有人認為《宋書》中對孝武帝頗失公允的評價和不敬之語,可能與宋明帝劉彧上臺後,為證明自己一系得位的合法性有關。

清代史學家章學誠在《文史通義。史德篇》中評論道:“魏收之矯誣,沈約之陰惡,讀其書者,先不信其人……所患夫心術者,謂其有君子之心,而所養未底於粹也。”

此外,對於一些史料指劉駿與南郡王劉義宣諸女亂倫,並冊封其中一位為殷淑儀之事,同樣遭到後世不少史家質疑。

北宋史學家司馬光在其著作《資治通鑑考異》中,認為殷淑儀為劉義宣之女並無任何江左史料作旁證。

另有說法認為殷淑儀只是殷琰府中的家妓或婢女之類的家人,後被殷琰送給“喜好女色”“蓄養嬪媵多達千人”的劉義宣,劉義宣敗後才入宮。

當時劉義宣勢力強大,劉駿聽說劉義宣造反後,都做好最壞地準備讓位的打算,可見劉駿即位初年,地位非常不穩固,十分小心謹慎,在這種情況下,公然得罪劉義宣,強暴他的女兒,是很難理解的,幾無可能。

同樣地,《宋書》《魏書》與《建康實錄》均沒有記載殷淑儀是劉義宣之女。《魏書》與《建康實錄》更沒有記錄劉駿與劉義宣諸女亂倫之事。連與劉駿有著殺父之仇,並對劉駿多有譏嘲的沈約都沒有在《宋書》記錄,一向喜好記載六朝的傳聞軼事的《建康實錄》也沒有記錄此事,可見此事應屬抹黑訛傳。

即使記錄此事的唐人李延壽的《南史》也同時記載了殷淑儀身份的兩種說法,這說明李延壽也搞不清此事。

還宋孝武帝劉駿之公道

四、戎馬一生

劉駿字休龍,小字道民,是宋文帝的第三個兒子。元嘉七年,八月十六日出生。少機穎,神明爽發,讀書七行俱下,才藻甚美,雄決愛武,長於騎射。十五歲時,立為武陵王,食邑二千戶。

元嘉二十二年(445年),雍州刺史劉道產病死後,雍州境內的蠻族紛紛造反動亂,宋文帝為平息雍州群蠻叛亂,將劉駿外調為雍州刺史,擔任伐蠻總指揮,都督雍梁南北秦四州荊州的襄陽、竟陵、南陽、順陽、新野六郡軍事、寧蠻校尉,持節、將軍職務照舊擔任。劉駿因此成為自東晉偏安江東後,百年來,第一位出鎮襄陽的皇室成員。劉駿到境雍州後,在沈慶之、朱修之、柳元景、宗愨等將領的輔助下,大力在雍州境內招募北方流民組建伐蠻軍,後來又接受了帶著北方義兵南歸劉宋的薛安都,組建了一支實力強大的荊雍兵。

劉駿出任雍州刺史的三年多時間內,統領沈慶之、柳元景、王玄謨、朱修之、宗愨等將領,討平雍州境內的驛道蠻、諸山蠻、鄖山蠻等蠻族的騷亂,俘獲了近十萬蠻族人口,納入國家編戶。同時,又在雍州境內,興修水利,與民休息,並任用劉秀之等修復六門堰,解決了雍州地界長期“堰久決壞、公私廢業”的問題,雍州由是連年大豐收,在雍州地界樹立了聲望。

元嘉二十七年(450年)二月,北魏太武帝拓跋燾率軍南侵劉宋,攻佔汝陽,直奔懸瓠。宋文帝詔令劉駿領兵北襲屯駐於汝陽的魏軍。劉駿接詔後,領一千五百兵馬進襲汝陽,魏軍因無防備而潰敗。宋軍殺北魏軍三千餘人,燒其輜重,營救了大批被魏軍擄掠的宋民。但幾天後,魏軍探得宋軍後無援軍,便從虎牢引救兵反撲,宋軍兵力不足而戰敗,僅有九百人生還,戰馬只剩下四百多匹。劉駿“先勝後敗”降號為鎮軍將軍。不久,魏軍因懸瓠之戰失利和糧草被斷,而於當年四月,撤兵北歸。

北魏軍撤兵後,宋文帝隨即發動第二次北伐。七月,劉宋兵分三路並進,大舉伐魏。十一月,因東路軍潰敗,魏軍南下反攻,兵分四路驅入劉宋境內,兵鋒直指彭城,當時文帝諸子和劉宋宗室,多半畏懼魏人。唯獨鎮守彭城的徐、兗二州刺史的劉駿決心堅守彭城,但當時也駐在彭城的劉宋三軍統帥劉義恭準備出城南逃,劉駿和部下張暢力諫勸阻,劉駿對劉義恭說:“皇叔你既然身為統帥,要走要留不是我能干預得了的。可我身為一城之主,如果也放棄城池奔命逃生,我實在沒有臉再在朝廷任職,我一定要和彭城共存亡。”劉義恭聽罷,才決意堅守彭城。拓跋燾率大軍圍攻彭城,宋軍據城固守,魏軍不能克,於是繞過彭城,奔向留城。劉駿派部將嵇玄敬率軍提前進至留城,觀察魏軍的動向。魏軍後攻留城,留城守軍由於當地百姓協助,取得勝利,魏軍遭到失敗,於是又繞過留城,率軍南行。後魏軍北返,路過離彭城幾十裡處的安王陂暫時修養時,劉駿與其他彭城宋將請求劉義恭趁魏軍勞師疲憊之際襲擊魏軍,但劉義恭畏懼不敢截擊,並禁止將領私自帶兵出擊。次日,宋文帝詔令劉義恭全力追擊魏軍,劉義恭才派檀和之領兵追擊。但北魏軍提前得知了訊息,丟棄鎧甲,走小道,輕裝加速撤回魏境。宋文帝聽聞魏軍平安返境,極為惱怒,斥責江北六州的劉宋守軍。其中下詔責備彭城宋軍未能及時在魏軍北返途中攔截魏軍,降劉駿為北中郎將。

元嘉末年,北魏太武帝大舉侵宋,當時劉駿鎮守彭城,魏軍遲遲無法攻克彭城,拓跋燾遂遣尚書李孝伯前往宋軍帳營,劉駿命長史張暢與李孝伯交涉,自己卻穿上普通士兵的軍服,在一旁觀視李孝伯。李孝伯在與張暢交涉過程中不時地看著張暢身旁穿著士兵便服的劉駿,等從宋軍帳營出來的時候,對身邊的隨從說:張暢身側站著的那個風骨魁奇的人,真“非常士也”。

元嘉二十八年(451年),劉駿晉升為都督南兗州、南兗州刺史,鎮守山陽。不久升遷為都督江州、荊州江夏、豫州西陽、晉熙、新蔡四郡軍事、南中郎將、江州刺史,持節照舊擔任。當時劉宋境內的沿江群蠻趁劉宋北伐失敗,府庫空虛之際,紛紛舉兵叛亂,自淮水、汝水以至長江、沔水等都深受其害。

元嘉二十九年(452年),宋文帝派太子步兵校尉沈慶之等參與伐蠻,江州、雍州、豫州、荊州都派軍參戰,各路軍隊在劉駿的南中郎府的總督下組建討蠻聯軍,並由劉駿統領諸軍征討沿江群蠻。

元嘉三十年(453年)正月四日,劉駿自潯陽統率討蠻諸軍抵達五洲,率先討伐反叛群蠻中帶頭作亂的西陽五水蠻。沈慶之等也自巴水趕到五洲與劉駿會合,商討軍情戰略。

元嘉三十年(453年)二月二十一日,太子劉劭發動叛亂弒殺了宋文帝,而此時劉駿正統率軍隊在巴口,征討境內叛亂的蠻族。劉駿的部下董元嗣從建康返回,將太子劉劭弒殺文帝的訊息告知劉駿,劉駿大哭。劉駿隨即將正在前線剿蠻的各路軍隊悉數召回,準備起兵討伐劉劭。此時劉劭寫密信給沈慶之,命他殺死劉駿。沈慶之便拿著劉劭的信前去求見劉駿,將劉劭寫給他的書信呈上。劉駿閱後請求與母親辭別,沈慶之連忙說道:“下官蒙受先帝的厚恩,常常想要報答,怎麼能做對不起殿下的事呢?今天的事情,只是要看力量如何,殿下不用擔心。”而後劉駿與沈慶之商議起兵討逆的事,商議完後,劉駿鄭重地道:“家國的安危,就拜託將軍了。”於是任命沈慶之為徵虜將軍、武昌內史,領府司馬,部署起兵之事。

不久,劉駿從江州起兵,率軍討伐劉劭,先後攻克南洲,溧州等地,順江東下直撲京師建康。劉駿還向天下發布討逆檄文,以“千古未有之大逆”為名痛斥劉劭弒父篡位之罪,於是各方軍鎮紛紛舉兵響應。四月,劉駿大軍已攻至建康城南的新亭,修建營壘擊敗劉劭軍。劉駿隨即在沈慶之、柳元景、宗愨、劉秀之、朱修之等諸將的勸進下,於新亭稱帝。五月四日,劉駿攻破建康,擒殺劉劭及二兄劉濬,大赦天下。對文武百官和將士皆賜爵;對年邁、鰥夫寡婦 、孤兒、病殘、不能生存的百姓,每人賜谷五斛;陳租舊債不再徵收,被罰服長期勞役的儘量寬恕。劉駿即位伊始,還採取了一系列穩固局勢的措施:以沈慶之、柳元景、宗愨分掌領軍將軍、左衛將軍、右衛將軍,組建新的中央禁軍;給劉義恭、劉義宣、劉誕、劉宏、劉禕等人進號加爵,以安撫皇族宗室;任命劉秀之、朱修之、垣護之、申恬、龐秀之等頗有治績的大臣出任益、雍、冀、青、梁、南秦、兗等各邊州刺史,以穩定邊州地方局勢;派遣大使十五人巡視地方各州郡,瞭解地方民情,消除劉劭對地方的影響,加強對地方軍政的控制;暫不改元(次年才改元),仍使用父皇劉義隆的“元嘉”年號,改立劉義隆廟號“太祖”,諡號“文皇帝”,以彰顯自己延續文帝皇統的合法性。

孝建元年(454年),由於劉義宣擔任荊州刺史長達十年,勢力強大,荊州地區地廣兵強,號稱“江左第一大州”,往往也是之前的異臣叛亂的根據地。孝武帝即位後為加強對荊州地區的控制,下詔調劉義宣為丞相、揚州刺史,以削弱其實力,但劉義宣“一不遵承”,不願交出兵權和離開荊州。車騎將軍、江州刺史臧質聯合兗州刺史徐遺寶、豫州刺史魯爽等人,趁機鼓動劉義宣起兵謀反。同年二月,劉義宣在荊州稱帝,舉兵起事。孝武帝隨即任命鎮軍將軍、南兗州刺史沈慶之統率諸軍總督平叛戰事,同時遣撫軍將軍柳元景屯兵採石,南豫州刺史王玄謨於梁山江岸築卻月城,陳舟師,據險扼守。三月六日,徐遺寶率先被安北司馬夏侯祖權擊敗,棄眾逃走。四月二十日,沈慶之在歷陽的小峴大敗魯爽,斬殺魯爽。五月十八日,劉義宣、臧質率軍進攻至梁山,成功攻陷梁山西壘,一度聲勢浩大。王玄謨督領朝廷諸將,盡遣精兵出壘迎戰,朝廷軍在薛安都、垣護之、宗越等部的奮擊下,最終大敗臧質軍主力。朝廷軍趁勝以火攻,襲擊劉義宣、臧質的殘軍。劉義宣逃回江陵,被朱修之捕殺。六月三日,臧質逃到武昌,被人斬殺,頭顱在京城傳遞示眾。

孝武帝在平定劉義宣之亂後,除七弟建平王劉宏“謙儉周慎,禮賢接士”被孝武帝親愛重用外,基本不再信任和重用宗室親王,遂訂出車服制度二十四條以貶抑宗王,利用和設定典籤和行事加強對地方宗室親王的監察,大肆限制和削弱宗室親王的勢力。在地方重要州鎮出鎮任命上,以其幕府舊屬朱修之為荊州刺史,打破了劉宋自開朝以來以宗室出鎮荊州的慣例和武帝遺詔,又先後以檀和之、沈慶之為南兗州刺史,以劉延孫為南徐州刺史,以垣護之、申坦、王玄謨等為徐州刺史,改變了宋文帝元嘉年間以來,宗室輪流出鎮荊州、南徐州、南兗州、徐州等重要大州的局面,此外孝武帝一朝,也幾乎再無宗室鎮邊的任命。

宋孝武帝是一位頗有作為、積極改革制度的皇帝。《宋書》稱他“不欲威柄在人,親覽庶務”。劉駿在討劉劭時,曾在建康城的西南邊的新亭修建營壘。後來平定劉劭,即帝位於建康,一時滿懷壯志,即位伊始,再次經過建康的西南邊的新亭時,心血來潮,遂改建康“新亭”名為“中興亭”,改新亭一帶的“新亭寺”名為“中興寺”,以表達自己中興國家的願望。他在位期間,對當時的諸多領域均推行了系列改革舉措。

政治方面,他加強中央集權,強化皇權。即位初下詔撤除“錄尚書事”職銜,詔令政事不得全部讓尚書令、尚書僕射處理,責令尚書省較低階的官員尚書郎、尚書令史勤於政事。並開始以中書舍人戴法興、巢尚之、徐爰等人處理中樞機要事務,形成後代所謂“寒人掌機要”的政治局面,而由士族擔任的尚書令、尚書僕射只剩下在公文上簽名的權力。同時又分設兩位吏部尚書,取消五兵尚書,將人才官員的銓選大權徹底收歸皇帝手中。孝武帝的集權化統治也被史書稱為“主威獨運,官置百司,權不外假”。孝武帝同時重用江東寒門沈慶之與傖荒北人柳元景,依照兩人的功績,先後提拔為三公,開啟吳興沈氏與河東柳氏攀升為南朝高門的起始之路,並開創南朝寒門、寒人以軍功升為三公的先例。此外,孝武帝還提拔孤寒衰微的寒士袁粲;拔擢寒門出身的顏師伯、顏竣、劉秀之等成為高官重臣;起用鮑照、宗越、吳喜、劉胡、武念、卜天生等寒門人士,破格提拔和重用備受建康士族歧視的晚渡北人薛安都、崔道固、垣護之、柳元怙等,江南土著寒士鄧琬、沈文秀等。

孝武帝還透過改置州鎮的辦法削弱地方勢力,他即位初,將揚州分為揚州及東揚州二州;將東晉以來廢置不常的湘州最後穩定地設立起來,分統原荊州所統長沙等八郡;後又分荊州、湘州、江州、豫州共八郡置郢州,橫跨數州之間;東晉以來,雍州僑置於荊州之內,無實際統治區域,宋文帝曾分荊州襄陽等五郡歸雍州統轄,治襄陽,孝武帝又進一步分荊州郡縣充實雍州無實土的僑郡縣,使雍州重鎮形成,並廢除荊州重兵來源的南蠻校尉,將其營戶兵力一律遷至建康,有效地削弱了荊州,瓦解其“分陝”地位,荊州因此再也不能發揮其昔日威脅建康朝政的影響。自東晉偏安江左以來的百餘年間數次威脅中央的荊、揚二州,經孝武帝的政區改革形成了荊、雍、郢、揚、東揚五州相互牽制的格局,東晉以來的荊、揚對立威脅京城建康的局面自此徹底終結。

同時,孝武帝創立典籤制,加強對出鎮宗室和地方的控制。孝武帝委任有真才實學的寒門士人擔任州鎮典籤,負責傳遞州鎮各項要務上報給中央稽核,同時負責監督、傳達中央命令和輔助地方州鎮長官處理事務,並擁有隨時將情況直接報告朝廷的權力,州鎮起兵反抗朝廷的可能性大大削弱。從此,寒人掌機要、武夫掌兵權、典籤控州鎮成為南朝政治的慣例。

在行政區劃上,孝武帝在改置州鎮的同時,還設立了王畿制度。孝武帝一共分出揚州六郡和南徐州的南琅邪郡共七郡設定王畿。並將王畿作為中央派機構直接負責管轄的區域,高於畿外諸州的地位。孝武帝同時實行王畿制度與分割監察地方州鎮的政策,試圖在制度與實際兩個層面完成建立以一箇中央王畿為核心控御四方的國家形態。

在整頓吏治方面,孝武帝創立御史中丞專道制度,提高御史監察的地位,加強對吏治的整頓。此制被後來齊梁陳所繼承並被北朝所借鑑。

孝武帝也對除邊鎮以外的地方兵權進行限制,大明七年,孝武帝詔曰“自今刺史守宰,動民興軍,皆須手詔施行。唯邊隅外警,及奸釁內發,變起倉卒者,不從此例”。同時,革除地方封君下屬對封君稱臣之制,進一步削弱地方封君的權力。

經濟上,孝武帝即位後,多次下詔勸課農桑、抑制兼併、賑濟窮困、減免賦租、興修水利、精簡機構、開禁江海田塘、限制士族封山佔水、禁止皇親顯貴經商逐利,恢復皇帝親自耕田的儀式。並於孝建元年,改鑄錢幣,是為“孝建四株”。同時,孝建元年(454年),孝武帝正式詔令開始課徵南徐州的僑民租,宣告自劉宋開國以來,也即晉末“義熙土斷”以來,京口北府系統所在的南徐州的二十二萬戶的僑戶免租和不土斷劃籍的特權被正式取消。南徐州正式列入了劉宋朝廷的土斷和清查戶籍的範圍之列,這不僅增加了國家編戶,也沉重打擊了京口一帶的功勳高門和豪強大族。孝武帝又於當年,開始強力推行檢籍政策,把與商人等通婚、私下經商計程車族,一律開除士族資格並黜為將吏,對那些被開除士籍,卻不肯服役逃亡對抗朝廷法令的人員,甚至改用軍法處置,抓到就斬殺,開南朝檢籍政策之先聲。

大明元年(457年),王玄謨以雍州境內所統“僑郡縣無有境土,新舊錯亂,租課不時”為由,上表請求土斷,整頓僑郡,為此侵犯了很多僑姓的豪強大族的利益。雍州境內的許多僑姓的豪強大族因不願屬籍,於是散發流言,說王玄謨打算造反,一時內外輿論沸揚。王玄謨急忙上表孝武帝,向孝武帝解釋,告以真相。孝武帝並不相信王玄謨造反一事,並派吳喜前去撫慰,告訴王玄謨說:“已經是七十歲的老翁了,謀反想要得到什麼呢?你我君臣之間,足可以相互作保。姑且把這當作個笑話看吧,別整天愁眉苦臉了。”王玄謨生性嚴肅,從沒有隨隨便便開過玩笑,所以,孝武帝就藉此事跟他開玩笑。

大明年間,孝武帝又撤併雍州各僑州郡縣,罷免雍州僑戶,將雍州南渡流民和土地結合起來,以統一僑戶和土著的戶籍,於大明元年(457年),完成了並省雍州所屬三郡十六縣為一郡,此外,又再省其餘僑置十三縣。對其他僑郡縣,則分實土郡縣以為僑郡縣境,進行屬籍,至大明五年(461年)完成了雍州的土斷屬籍,“又令九品以上租,使貧富相通”,至此劉宋基本完成了境內僑州郡縣的土斷。

魏晉以來,兵戶和奴婢淪為一種為人所不恥的賤戶。孝武帝於大明二年(458年),下詔軍戶免除軍籍成為平民。大明三年(459年),又下詔,對正在服無期徒刑、官吏奴婢中的老弱病殘者全都恢復自由 。孝武帝同時免軍戶立郡縣,如令雍州“免軍戶為永興、安寧二縣,立建昌郡”,使其正式納入國家的編戶齊民。

此外,孝武帝還設立了臺傳機構,加強中央財政,開南朝臺傳機構和臺傳御史監察地方財政之先河。

刑律上,孝武帝對審理邢獄十分關心,他在登位不久就親臨聽訟。當時一般皇帝所謂的親臨聽訟,不過是在宮殿裡擺擺樣子,搞搞儀式罷了。可宋孝武帝劉駿卻打破常規,經常穿便服到溧陽、永世等建康城以外的縣去親自參加審訊囚犯,以致許多地方縣令都不敢怠慢邢獄審訊,唯恐出錯,這在中國曆代帝王中是第一個。如規定對凡是判處死刑的案件,郡太守必須親自參加審訊,同時規定“若兩千石不能決,乃度廷尉。神州統外,移之刺史,刺史有疑,亦歸臺獄。必令死者不怨,生者無恨”。又於大明七年四月詔令“自非臨軍戰陳,一不得專殺。其罪甚重闢者,皆如舊先上須報,有司嚴加昕察。犯者以殺人罪論。”這兩條詔令的頒佈在當時是有十分重要的進步意義的,因為它首次以皇帝的詔令,正式確立了最早的死刑複核制度。

在禁衛武官制度上,孝武帝“初置殿門及上閤屯兵”,創立直閣將軍制度。又復置了魏晉以來不設的衛尉武官制度,同時還復置了五官中郎將、左右中郎將、武衛將軍、武騎常侍,大大強化中央禁衛軍權,被南朝各代所延續。

在軍制上,孝武帝始以制局監掌控軍權。這從制度上,正式開啟南朝寒門武人秉承皇帝旨令,掌控禁衛軍權,專典兵力之先河,進一步加強了皇權對軍隊的直接控制。

佛教政策方面,他一方面支援和弘揚佛教,禮敬高僧;另一方面又整肅沙門,改革僧官制度,利用僧官管理僧眾,實現了朝廷對佛教徒的控制,以防範僧尼干預軍政事務,沙汰無品行的僧尼,整頓佛教不正之風。

禮樂制度方面,孝武帝即位初,便下詔建造孔廟,用諸侯之禮祭祀。同時“立明堂,造五輅”,派使臣前往山嶽祭祀。在樂制上,孝武帝制定了新的與漢、曹魏、西晉時的不同宗廟的樂制,即把宗廟和郊祀混為一同的宗廟樂制。其後宗廟的樂制在郊祀和明堂也被使用,這些儀禮具有以前所沒有的緊密關係。

孝建三年(456年),孝武帝因為歷城(今濟南)是軍事要地,打算將青州州治由原先的東陽城移併到第一線的歷城與冀州並鎮以鞏固邊防。當時,朝中不少大臣都持反對意見,認為州治所在不宜移到第一線。這時,長期鎮守青州的寧朔將軍,青、冀二州刺史垣護之站出來說道:“青州北面有黃河、濟河,又有很多池沼,不是北魏所要進攻的地方。每次北魏來擄掠,一定要通過歷城,將青冀二州的州治所在合併鎮守在歷城,這是治理邊境的謀略啊!如果我們把青州移鎮到歷城與冀州並置,那麼北面靠近黃河,便於北人前來歸順,對近處,一旦北魏擾邊,又便於集中二州兵力迅速遏制北魏侵擾,止息民患,對遠方還可以宣揚我朝王威,因此青州遷鎮歷城是安定邊境的上計。”孝武帝聽後,極為讚賞認同。遂力排眾議,下詔將青州州治由遠離前線的東陽移併到第一線的歷城與冀州並鎮。

大明二年(458年)四月,孝武帝劉駿遣積射將軍殷孝祖在清水東岸建築兩座城池。北魏方面認為威脅到了它的南部邊境。北魏文成帝拓跋浚派北魏散騎常侍、鎮西將軍、天水公封敕文和北魏隴西王源賀率軍侵犯劉宋青州,又使北魏窟壞公、五軍公等率馬、步軍數萬人渡過黃河下游的濟水企圖攻佔劉宋在淮河以北的青州等地。劉宋青、兗二州告急,孝武帝以顏師伯為青州刺史,調左軍將軍崔道固、右衛將軍垣護之、屯騎校尉龐孟虯與積射將軍殷孝祖等趕赴前線,後又派遣司空參軍卜天生率領後軍與顏師伯等人會師,一起抗擊北魏大軍。顏師伯一月之內四戰四捷,斬殺北魏大將樹蘭、窟壞公、五軍公等人,擊潰魏軍,封敕文大敗,向北魏朝廷求援。

十一月,北魏派遣徵西大將軍皮豹子與諸將率騎兵三萬援助封敕文,顏師伯統軍奮力抵抗,皮豹子被顏師伯的參軍焦度刺中,墜馬出逃。皮豹子率領殘軍繞道攻進劉宋高平郡附近的垣苗寨,結果久攻不克。與此同時,卜天生、殷孝祖等宋軍將領又率軍擊潰清水方向的北魏大將張懷之和北魏隴西王源賀,封敕文等人狼狽逃走。魏軍全線潰敗,皮豹子也從高平撤軍。宋軍乘勝追擊,接連收復杜梁、申城、臨邑、縻溝等在元嘉北伐期間被北魏侵佔的濟水北岸的城池,宋軍將魏軍趕回了黃河下游的北岸。魏軍撤軍途中,投河淹死計程車兵不計其數。宋孝武帝聽聞前線戰報,嘉獎前線宋軍戰功,下詔說:“北魏驅派賊軍,圖謀侵掠邊塞,輔國將軍、青冀二州刺史顏師伯,運用謀略,指揮軍隊,隨機應變。青州守軍奮力搏鬥,數月之中,多次報捷。下屬將領指揮的軍隊和其他援軍,也十分英勇,齊心協力報效國家,屢次斬殺北魏首領,大量殲滅敵人。朕因此大為嘉許讚歎,由衷高興。宜派遣使者慰勞,並命令輔國將軍府詳細考評戰功,及時上報朝廷。”

孝武帝劉駿統治末年,一改前期的息兵簡政的風格,開始居傲自滿,大興土木,擴建宮室,牆上和柱子上都用錦繡裝飾,又傾盡府藏,大行賞賜寵愛的妻妾和臣屬。劉駿晚年奢侈無度,在大明六年(462年),毀掉宋武帝劉裕住過的屋子,在那裡興建了玉燭殿,和手下大臣一起前去觀看,舊屋床頭上還有一截土牆,牆上掛著麻葛燈籠和麻線蠅拂。侍中袁顗看完,盛讚武帝劉裕節儉樸素的品德。孝武帝沒有回答什麼,自以為名士派頭,瞧不起沒文化的祖父劉裕,批評說:“田舍公得此,以為過矣!”

此外,劉駿末年,好酒奢靡、貪財好利,甚至和進京刺史一塊兒賭博,限令他們進獻貢奉,直到把他們的錢贏光才停止。史書稱他晚年“終日酣飲,少有醒時”經常是伏在案几上昏睡過去,有時一旦外面有急事呈奏,他馬上抖擻精神,整理好容裝,一點酒意都沒有,接著就批改公文。

孝武帝晚年動員大量民力,在龍山開鑿山路幾十裡,厚葬殷貴妃。自從江南有葬禮以來,還從來沒有過場面這麼隆重的葬禮。在幾次和臣屬來到殷貴妃的墓前憑弔時,更大加賞賜哭殷貴妃哭得很悲傷的臣屬,劉德願因此得到了豫州刺史的官職。

大明七年(463年)十二月,浙江等地因為劇烈旱災,造成嚴重的大饑荒,浙江十分之六的戶口餓死逃散。但此時孝武帝劉駿已經病重。

大明八年(464)正月六日,孝武帝在病床下詔說:“東方去年收成不好,需立馬組織貨源賑濟。販米粟的商人,不徵收途中雜稅。”同年二月又在臨終前,下詔說:“去年東方乾旱,收成銳減。窮困之家離鄉逃荒,流落街頭,我很同情他們。可開倉放糧給建康、秣陵二縣,適時賑濟。若救災不及時,導致社會動盪,要嚴加法辦。”

大明八年(464)二月十六日,宋孝武帝劉駿在玉燭殿駕崩,時年三十五歲。遺命太宰劉義恭、尚書令柳元景、始興公沈慶之、尚書中事顏師伯、領軍將軍王玄謨,五人擔任輔政大臣,輔佐太子劉子業。同時詔令“劉義恭和柳元景進入內城居住,朝廷事務,無論大小,全都要奏啟二人。國家大事要和始興公沈慶之商量決定。如果有軍務,就全都委託沈慶之處理。尚書府的事務,託付給顏師伯處理。統領外監事務,交給王玄謨處理。”七月三日,宋孝武帝劉駿葬于丹陽秣陵縣巖山景寧陵,上廟號“世祖”,諡號“孝武皇帝”。

還宋孝武帝劉駿之公道

青山依舊在,幾度夕陽紅。成敗轉頭空,是非任憑說。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談中……

丁俊貴

2020年1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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