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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家將鼓詞《二打天門陣》第一回(上)

由 曲爽靈風 發表于 人文2022-01-01
簡介真宗看罷又往四下一觀,只見天門陣周圍有三百六十五度

刁斗森嚴的上一句是什麼

新刻二擺天門陣卷一

林樂凱點校

楊家將鼓詞《二打天門陣》第一回(上)

第一回 老閻容朝鮮取救 金碧峰一怒下山

閒中參得訊息透,莫把眉兒皺,閉眼過春秋,打破愁城解卻拴長扣。

總不如莫莫忽忽,盪盪悠悠,只這就是平地神仙,草野王侯。

誰不待簪銀花,飲玉酒,誰不待駟馬高車,近龍樓。

兒孫自有兒孫福,莫叫兒孫作馬牛,你看那萬契齊盥一土丘。

詞罷勾開書歸正傳,話說蕭銀宗自從大敗以後,於路奔走,遇著妖道閆容,還有那護國軍師撤兵而回。擺一字天門陣那時,有個雀山任道安下山,被青龍陣五雷擊死。次後有黃鶴山葵花洞廣惠眞人、雲蒙山水廉洞主禪老祖、二洞王敖,又有翠花山朝仙洞長眉大仙,齊至同臺,調領穆國英也破了他幾陣。他便撤回兵馬,退屯胡元峪,親自往海東傲來朝鮮國九頂鐵荼山請他師父金碧峰下山。那陀頭就引經袱將周天列宿的神光攝來,包在裡面,來至胡元峪見了蕭後,遂拜為九天靈應祖師振北圖南大元帥。他便開啟經袱,將神光散在眾番官身上,俱像天神一樣,將北國三川兵馬竟至同臺二擺天門陣。西追雲朔,北連胡區,將來至同臺府北門,俱是一些天兵神將列宿官宮,果然人強馬壯將勇兵驍,旗槍密佈,刁斗森嚴。那個聲勢恰像是天翻地覆水決山崩。陣勢擺完,遂修書一封,差黑韃令公韓延壽到同臺請宋天子觀陣。

這話不表,且說趙真宗那日聚兩班文武大臣排列兩旁,抬頭往左邊一視,只見那文官隊裡丞相寇準呂蒙正,太史潘仁美,兵部王強一切等眾盡皆胸懷韜略,腹中飽學,可以運籌幛幄之中決勝千里之外。

但見他玉帶烏鈔紫羅監,懷抱著旋乾轉坤列班朝。

試見他文臣不顯長門賦,一個家舌尖橫說過潼關。

有幾今利口懸河黃金斷,有幾今舌副唇槍白骨番。

果然是錦腔繡口文章手,真正是握玉懷珠蓋世男。

真宗看罷文官,又往右邊一視,只見一代武將隊裡,護駕將軍高瓊、保駕將軍呼延贊、元帥楊延昭、花槍嶽勝、焦贊、孟良、張蓋、姚鐵旗、董鐵鼓、河間直隸節度使劉延翰、淮南節度使史文松、太原節度使王弘舉、陝西節度使黃瓊彥、絳州節度使張能、濟南節度使邱雲倮。一個家威風凜凜志氣昂昂。

但見他金線列擺豹一堆,一個家虎貌雄生八面威。

又只兄萬縷長蛇衝雲漢,雄糾糾一天殺氣鎖庭幃。

看起來鐵馬到處風煙息,料樵是金戈才動鬼神悲。

真正是八臂哪吒雲中現,好一似九首妖來月下飛。

真宗看罷武將,又往殿下一視,乃是楊門一概女將,一個個明目清秀粉顏朱唇。

好一似九天仙女降塵世,只見他翠袖低垂玉筍尖。

一個家紅袍蘢罩酥胸軟,響叮噹湘裙緩動步金蓮。

一個家綠鬢常沾征塵垢,一個家朱顏屢被紅日暄。

只覺著香風撲面陣陣美,猛抬頭看見一人跪殿前。

真宗觀罷心中大喜,遂差八千歲合寇準請眾位神仙俱到坐下。真宗說道:“眾仙兄,今日蕭銀宗二擺天門陣,不知有何主意?”眾仙未及回答,只見黃門官啟奏:“番官下戰書到了。”傳龍書案前則真宗與眾仙折封一看,上寫著什麼言語?

上寫著九天祖師寄真言,傳於那雲蒙山上眾散仙。

門下的徒兒閻容道業淺,怎麼該膽大包天下高山。

我看你螢火有光終不遠,料著你雞鵠焉知大鵬翻。

你也該玉樹凋殘當思本,眼前頭泥垂雖淺傾源泉。

您如今寒蟬不覺金風老,只怕那嫩柳欺秋先自殘。

若還是小小培塿平不了,我怎能赤手去挾太行山。

雖然說生死有命還由我,我看著成敗由人不在天。

我如今重擺一字天門陣,你眾人速速臨城仔細觀。

我勸你早早投降不算傻,倘若是一步遲挨才是中。

總不如洗頸受辱甘心死,我方才收訖天門回了山,

若不是這等誰呀

我合您掀翻世界別立主,踢弄了乾坤又蓋上了天,

那時節懊悔當初只怕晚,我看過後見識不如眼前。

眾老祖觀罷陀頭書中意,一個家張口結舌心膽寒。

眾位仙人看書已畢,唬的毛骨悚然。真宗不知就裡,悖然大怒即便站立起來了。

萬歲立龍位,手指四位仙。閆容只如此,陀頭又下山。

只會張聲勢,大話嚇唬咱。這事看起來,到底不相干。

恁著咱呼風喚雨神通廣,仗著咱移山倒海法更玄。

依著朕虎威龍韜文官盛,仗著咱刀快鎗鑱武將歡。

他縱有萬丈洪波試一試,他縱有百尺長松攀一攀。

明日裡疆場以上對了陣,還不知誰家乾坤誰家天。

你說俺投降免死不算傻,哪知道你弄乖滑俺不憨。

你說是區區培塿卻的現,只怕你萬刃刀山在你擔。

你說是由人生死不在命,只怕那幽冥不是你專權。

自誇你眼前漢子如天大,你看我三角瓦茬絆個翻。

思想起自古及今皆如此,哪裡有常在英雄不歉仙。

楊家將鼓詞《二打天門陣》第一回(上)

老陀頭金碧峰

宋真宗說罷,眾仙道:“萬歲有所不知,那頭陀乃是三教班頭,成仙鼻祖,天下眾仙無不驚懼。”真宗說:“不必多言,勞眾位仙兄陪朕上城一觀何如?”遂即同到城頭,按次序坐下,往北一視,只見愁雲蔽日,紫霧飛空,看不明白。那番營小校看見城頭有龍鳳旗,知是真宗觀陣,飛報陀頭。陀頭聞知,即刻傳令,把那號旗一展,遂從那眾旗之中閃出一杆黃旗,髙有丈二,上面有一番字,下面有一人手執一條棍,要打那棋杆。那人聽令,即打了一下。旗上沈雷皆響,連打了數下,那半空中霹靂交加,即時震開雲霧,現出陣來,那城頭上眾人方才看真了。只見一座轅門有數十丈髙,下面用布簾遮著,上面有三個金字乃是“南天門”。那門上站著一人,是遼邦大將尚金香,髙可丈二,腰大席圍,散發泥足,腰纏著金蛇銀龍,手執著一杆混天旗,受了南離的神光,在此把守。只見他:

發垂三尺五,一巨口吐紅煙。淡面黃金色,威風透骨寒。銀龍圍鐵塔,金蛇鎖玉盤。

他把那皂旗一展星斗暗,眼看著萬道神光澈胡關。

真宗一見,嚇得不敢正目而視,手拉眾仙說道:“那是個什麼人?唬死孤家了。”廣惠真人說道:“那是梟虎天君,玉帝勅封為南離大帥,想是頭頭請來祀守天門。”

趙真宗聞聽此言淚汪汪,呌了聲雲蒙山上眾位仙。

那個人威風逼我魂魄散,只覺著殺氣飛來膽亦寒。

雖然是身陪眾兄城頭站,卻早已魂靈飛在大羅天。

咱與他犬虎不敵非虛話,明一日拱手伏降不消言。

王禪說:“萬歲再往下看。”真宗又往天門左邊一視,有一面金字牌,書著:“太陽陣”。只見紅光繚繞,紫霧盤旋,乃是鐵虎川元帥神僧黑傑受了太陽星官神光,把於陣外。有員大將是先行官金雷,大刀赤發血面紫須,渾身並無衣甲,露出一身紅肉來。

紅髮獠牙露,赤面紫須長。渾身如血染,身上無衣裳。喊聲如霹靂,快呌鬼神忙。

果然是紫霧映日金龍無,果然是烈火飛空綵鳳翔。

真宗觀罷大驚失色,又往右邊一視,金字牌書著:“太陰陣”。只見寒風颯颯,冷氣森森,是野馬川嶽安王的長女嶽非瓊,受了太陰星官神光在此把守。陣外有一位女將官,是副將黃鳳仙,銀冠素服,執劍騎白馬,好以似素娥仙子。

但見那粉面桃腮朱唇紅,身穿著素袍銀鎧舞香風。

細留留腰肢婀娜迎風舞,好一似蓬瓣輕鋪水面萍。

恰像是廣寒仙子臨凡世,猶如那月裡嫦娥下九重。

只見他喊聲震破櫻桃口,不住的雙手搖劍玉轡松。

真宗一見魂不附體卻又仔細觀看,但見蛾眉入鬢比那新月還彎,杏眼朱唇比那秋水還碧,粉面上有幾點紅色,比那脂餅打的還姣,朱唇內兩行皓齒比那白玉石砌的還強,金蓮小小足以勾人魂魄發飄。聲音細軟恰似笙管入於耳邊,好齊正的緊那。

比花花解語,比玉玉生香。堪作淑女步,媲美苧羅娘。

說什麼驪山烽火因一笑,怪不的玉樹臨春後主亡。

但得的金蓮有分阿姣貯,俺情願姑蘇臺上效吳王。

真宗看罷又往四下一觀,只見天門陣周圍有三百六十五度。真宗說:“陣外如此利害,陣書內不知更是何如?”王禪說:“只是有簾遮蓋看不明白,萬歲差大將到番營傳至裡面,著他去了布簾好觀陣。”真宗聞言遂問眾將:“哪一個敢往天門陣傳示的上來?”言還未盡,閃出一人,幞頭烏鎧,燕額虎鬚,圓睜怪眼,手持一根水磨剛鞭,乃是淮南節度使。史文松說:“臣願往。”上馬提鞭出了城門。行有數步,忽然一陣風來,只覺著寒氣透骨遍體生寒。那馬篩糠而戰。往前又走,只見一陣紅雲衝來,漸覺心如火燒,體似油煎,連袍鎧也穿不住了。暗道奇竒呀!

冷似嚴冬烈,熱如上籠蒸,行在火坑內,忽抱萬年冰。

正是秋來就是夏,行是春來又是冬。

俺方才離了同臺半里路,是怎麼月令天時大不同。

有心待倒退回身進城去,猶恐怕萬歲見怪罪不輕。

此一時難壞傳示忠良將,且聽著下回裡說說實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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