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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文 | 3小時56分鐘,他在空中的每一步都是夢想與堅持

由 體壇週報 發表于 人文2021-12-19
簡介紀錄片聯合導演之一的金國威(Jimmy Chin)本身也是攀巖人,在他聽到漢諾德想徒手攀爬酋長巖的想法時被嚇得差點從椅子上掉下來

屏氣斂息怎樣讀

2008年,他成為唯一一位徒手攀登月華拱壁的人;2012年,他成為第一位徒手攀登半圓丘西北巖壁的人。2017年6月,他成功徒手攀登酋長巖,阿歷克斯·漢諾德創造了歷史,一個還活著的傳奇,一次被記錄的壯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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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斯卡最佳紀錄片《徒手攀巖》片段。

不用搜了,阿歷克斯·漢諾德還活著。他是新晉奧斯卡最佳紀錄片得主《徒手攀巖》(Free Solo)的主角,影片講述了他在2017年6月3日不繫繩子、以徒手攀登方式攀爬美國優勝美地酋長巖的故事。此事震驚全球攀登界,被譽為人類攀登史和運動史上最偉大的成就之一。紀錄片真實地呈現了事件全過程,其中的真實攀登鏡頭驚心動魄,任何一個微小錯誤便將導致漢諾德墜下百米懸崖,從鏡頭前消失,這令觀看者屏氣斂息,為主人公捏一把汗。不知事情原委的人更緊張,影片在全球上映後不乏觀眾上網去搜:漢諾德還活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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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手攀巖》海報。

Free Solo:

最具有冒險性的單人徒手攀巖,整個過程不使用任何防護工具,不帶任何同伴,而攀登的難度往往超越了安全區界。Free Solo最早創立於歐洲。奧地利攀巖家保羅·普羅伊斯(Paul Preuss 1886-1913)是Free Solo的創始級人物,頗具爭議的他一生都在追求這種“純粹”的攀巖體驗。他攀登過1200多個不同的巖壁,其中300多個是採用Free Solo模式。1913年的10月,年僅27歲的普羅伊斯在阿爾卑斯山Free Solo時,跌下了300多米高的懸崖,一個星期後屍體在接近50釐米厚的山底積雪中被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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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部電影記錄了人類歷史上最偉大的Free Solo之一:2017年6月3日,阿歷克斯·漢諾德只用了3小時56分鐘完成優勝美地酋長巖上的“搭便車”(Freerider)路線。影片2018年9月上映,獲得包括奧斯卡最佳紀錄長片在內的眾多獎項,目前全球票房已經超過3500萬美元。

要理解徒手攀登酋長巖(El Capitan)的意義,不得不先了解酋長巖。用蘋果電腦的人應該注意到,幾年前MAC OS X推出“酋長巖”作業系統,便取名自這塊標誌性巖壁。它位於加州的優勝美地國家公園,高達一千多米,是一座無比龐大而光滑的花崗岩山峰,令人生畏,攀爬難度極大。它有“攀巖界的麥加”、“攀巖圈的宇宙中心”之稱,攀爬它是無數攀巖人的終極夢想。

攀爬酋長巖大體有兩種方式,一是藉助器械來輔助攀登(Aid climbing),再則是全靠人的雙手雙腳自由攀登(Free climbing)上去,器械只用來保護個人安全。後者對攀爬能力的要求更高。只有極具攀巖經驗,對攀爬能力很自信的攀巖人才會去嘗試自由攀登它。事實上,至今為止還沒有中國攀巖人自由攀爬過酋長巖。除極個別的攀巖奇才外,大部分人要用4-5天時間來完成。漢諾德的紀錄是3小時56分鐘,他採用自由攀登方式,沒有使用繩索和其他器械來做安全保護,這便是徒手攀巖。就在他完成後沒幾天,一隊由阿迪達斯贊助的德國專業攀巖隊也嘗試這條線路,他們在巖壁上連著爬了5天,最後也沒能成功自由攀爬這條線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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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路線中最危險的區域,沒有任何足部力量支撐。

顯而易見,徒手攀巖的風險極大,生命是籌碼,不成功便意味著死亡。帶著繩索的攀巖相對安全,它的死亡率還不及車禍,然而徒手攀巖是另一個物種,真正的極限運動。全世界的攀巖人中,選擇徒手攀巖的人寥寥無幾,漢諾德是其中的佼佼者。在攀爬酋長巖之前,他的成就已經無人能及,他在攀巖界家喻戶曉,是個超人一般的存在。在高強的攀爬能力之外,他具有不同於常人的冷靜頭腦,能在幾百米懸崖上完成高難度的攀爬。普通人光想想便會頭暈目眩,更別提真去爬了。在人類精神層面,漢諾德著實大大拓寬了它的疆界,重新定義了什麼是可能和不可能。

即便如此,徒手攀爬酋長巖仍是不可想象的。就算是最有經驗的徒手攀爬者,也不敢去夢想以這種方式征服這塊巖壁。紀錄片聯合導演之一的金國威(Jimmy Chin)本身也是攀巖人,在他聽到漢諾德想徒手攀爬酋長巖的想法時被嚇得差點從椅子上掉下來。想象一下,一位奧運會選手如果不發揮出最佳水平、得不到金牌就會死,這就是徒手攀爬酋長巖的後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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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歷克斯·漢諾德和導演金國威(左)站在酋長巖的頂端。

攀爬一千多米高的垂直巖壁,首先需要徒手攀巖人保持長達4個小時高度集中的注意力,因為一絲一毫的疏忽大意就意味著墜向死亡。其次攀爬難度極高。漢諾德選擇了一條叫“搭便車”(Freerider)的線路,其中有一段巖壁沒有真正的手點和腳點,全憑摩擦力才能留在巖壁上,極其沒有安全感。在生和死之間,只有腳尖踩住的一個小拇指指甲蓋大小的岩石凸起。無論多頂尖的攀巖人也不敢說在這裡100%不會滑落,漢諾德自己便在這裡掉落過很多次,其中有次還傷到腳踝。有繩子時尚且如此,不繫繩子的想法瘋狂至極。這是為什麼另外一位世界頂尖專業攀巖人在影片中評價:“行外人聽著覺得很了不起,內行人都被嚇壞了。”

紀錄片製作團隊都是被嚇壞了的內行人。另外一位導演、金國威的夫人伊麗莎白·柴·瓦沙瑞莉(Elizabeth Chai Vasarhelyi)說拍攝漢諾德無保護攀爬是她“一生中最恐怖的一天”。團隊中一位攝像師在透過監視器看漢諾德攀爬時嚇得幾次將臉別開。這不同於一般的紀錄片拍攝,記錄這樣一個事件面臨著技術和道德上的雙重考驗。

有20年專業戶外攝影攝像師經驗,同時與漢諾德有長達10年的工作和攀爬友誼,金國威是拍攝者的不二人選,然而他因為道德上的不安差點放棄這個專案。他的擔心主要有兩點,一是拍攝人員是否會對正在徒手攀爬的漢諾德帶來危險?二是鏡頭和拍攝團隊的存在是否會影響漢諾德的判斷,促使他去做平時不會做的事情?在長達兩年的拍攝中,他曾中斷過六個月,因為不確定是否要做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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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在優勝美地的時候,漢諾德每天在房車裡面健身。

最終是他的朋友和導師、《進入空氣稀薄地帶》作者喬恩·克拉考爾(Jon Krakauer)說服了他。克拉考爾問了三個問題:

“如果你不拍,漢諾德會去做這件事嗎?”

“這件事是否值得被記錄?”

“你是不是做這件事的最佳人選和對漢諾德而言最安全的選擇?”

答案都是肯定的。以金國威對漢諾德的瞭解,他是世界上最純粹的攀巖人,不為名利,更加不會為了鏡頭去做傻事,而是源自內心深處的衝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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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片的兩位導演,金國威和夫人伊麗莎白·柴·瓦沙瑞莉。

倒是漢諾德為其他人擔心。在整個攀爬最難的一段,他需要抓很爛的手點,來一個跆拳道踢腿將左腿搭到另一塊巖壁上,再艱難地將身體移過去。如果不幸發生,他不希望有攝影師在場,因為不想給對方造成心理陰影。最終這一段用遠端控制的攝像機拍攝,只有等整件事都結束了,攝製組才知道是否得到了想要的畫面。那一段成為整個影片最震撼的畫面之一,也是紀錄片史上難得一見的珍貴鏡頭。

拍攝團隊百裡挑一,每一位攝影攝像師都是高水平攀巖人,同時是跟漢諾德一樣的細節控,在關鍵時刻保持冷靜,是戶外極限攝影界的最頂尖人員。漢諾德為徒手攀爬酋長巖準備了兩年時間,整個攝影團隊也跟著他一起為拍攝那天準備了兩年。

拍攝發生在高空,攝影師揹負幾十斤重的攝影器材和攀登裝備掛在繩索上,隨著拍攝需要快速上下繩索,需具備優秀體能和熟練的繩索操作能力。同時,攝影師還要在保證自身和漢諾德安全的前提下獲得想要的鏡頭,不允許犯任何錯誤。想象一下,線上路中間,攝影師隨著漢諾德一起上升,便有幾百米的繩索需要打理,他必須讓繩索整潔地盤在身側,因為萬一滑下可能會掉到漢諾德頭上,這可能是致命的。同樣地,一個不小心掉落的鏡頭蓋,或不小心踢下的石頭都將帶來災難性後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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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攀巖者和攝影師致敬。

拼圖的最後一塊是一個擅長講故事的人,這便是伊麗莎白·柴·瓦沙瑞莉。她本是獲獎紀錄片導演,在結識金國威後開始拍攝戶外題材影片,包括他們合作的第一部登山影片《攀登梅魯峰》。瓦沙瑞莉本身不是攀巖人,她提供了珍貴的行外人視角,使得影片不僅侷限在攀巖上,而能獲得更廣大觀眾的共鳴。

影片極具厚度,英國《泰晤士報》將它與德國大導演沃納·赫爾佐格的經典紀錄片《灰熊人》相提並論。“最好的紀錄片通常都是‘特洛伊木馬式’電影,乍看之下是關於一件事(比如《灰熊人》關於熊殺人,《走鋼絲的人》關於一次非法特技表演),然而逐漸地,這些影片會顯露自己的真面貌,它們講的是另一件完全不同的事(上面舉例提到的這兩部影片都優雅地探討了人類行事動機這個話題)。”

《徒手攀巖》講的是33歲的漢諾德徒手攀爬酋長巖一事,然而瓦沙瑞莉要表達的東西比這有野心得多。畢竟漢諾德並非來自外星,他跟我們一樣有體能和精神上的極限,只不過他能為一個目標堅持不懈地準備,不管它聽上去有多可怕、多不可思議。瓦沙瑞莉想展現漢諾德準備的過程,這顯露了他作為一個人的複雜性,這又如何影響到整個酋長巖徒手攀巖事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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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漢諾德能這樣處理他的恐懼,我又能如何對待我的恐懼?人類精神的邊界在哪裡?”瓦沙瑞莉將這些普世問題拋給觀眾,希望藉由影片給人們帶來啟發。

羅馬不是一天建成的,漢諾德也不是一覺醒來就能徒手攀爬酋長巖了,背後是他幾十年的攀爬經驗和專門為了酋長巖進行的專項準備。剛開始攀巖時的漢諾德比今天要害怕得多,只是跟徒手攀爬比起來,生性羞怯的他更怕開口去找攀巖搭檔。如此開始徒手攀巖的漢諾德一點點增長經驗,鍛鍊自己的頭腦,每一次從危險境況下安全走出都讓他在將來遇到險境時更加冷靜。經年累月,他積累了一整套徒手攀巖的方法論和技巧。

在真正不帶繩子攀爬之前,他會在繩索的保護下一次又一次地練習線路,直到搞清楚其中的每一個細節。拿酋長巖來說,他記得線路上的每一個動作,知道每一個手點摸起來、每一個腳點踩上去是什麼感覺。他甚至特意爬錯,這樣萬一出錯,他也不會慌張,知道怎麼應對。漢諾德採用一種叫“視覺心像”的技巧,閉上眼睛在腦子裡將線路爬了一遍又一遍。在這過程中,他會想象所有出錯的可能性,想象自己墜落入百米空中、身體撞擊地面時爆炸的感覺。這種準備一方面讓他胸有成竹,也讓他在開始攀爬後沒有後顧之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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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盡最大可能地減少陌生感和隨機性,提前熟悉一切,這樣等那天到來時心無旁騖,只管爬就是了。漢諾德只穿同一件紅色T恤衫,因為他知道真正攀爬時會是同一件,這樣那天早上他不需要想到底是穿紅的還是穿綠的。他需要感覺到一切都在控制之中。

準備並不一定帶來成功,漢諾德失敗過一次。第一次嘗試中他爬到沒有點的那段時決定放棄。漢諾德備受打擊,對自己失望透頂,自怨自艾。徒手攀爬前輩告訴他“你不需要去爬它”,漢諾德低頭走開。沒有人需要爬石頭,更沒有人需要拿自己的生命去攀巖,這給世界帶不來什麼直接好處。然而它對個體意義重大,它關於追求完美,逼近個人極限,戰勝之前讓你恐懼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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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諾德將此稱為“武士精神”,他認為徒手攀巖是與武士精神最接近的東西,如果不全心全意、付諸一切,將面臨死亡的結果。至於恐懼,是不得不直面的挑戰。只有在拿生命當籌碼的這場戰鬥中,他才能最大可能逼近個人能力極限,在不完美的世界裡接近完美,哪怕只是短短一刻。所以他再次徒手離開地面。

在“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的今天,漢諾德是一個如此與眾不同的存在。他與主流社會遙遠而疏離,卻是活得最明白、最清楚自己要什麼,並去無畏追求的人。歷史上影片總是現實的一面鏡子,戰爭時代人們喜歡歌舞片,今天我們則被漢諾德的故事鼓舞。

97分鐘的影片,更多是展示人性!

《徒手攀巖》片長97分鐘,其中只有不到13分鐘用來展現漢諾德那次偉大的成功挑戰。影片更多的時間是記錄漢諾德長達兩年的細緻準備,以及所有參與者,包括家人、朋友、工作人員在面對極端危險挑戰時的情感波動,影片既有腎上腺素飆升的感官刺激,更有傷感糾葛的人性煎熬。

01'48''

——“我覺得任何人都可能在任何一天死去,徒手攀巖會讓人感覺更直接,也更現實。”漢諾德在接受採訪時如是說。徒手攀巖被認為是最危險的極限運動,從它誕生之日起就極具爭議。隨著科技進步,更多的人藉助各種技術有機會去體驗攀巖的樂趣,而頑固的“純粹主義”攀巖者們依然在以徒手攀巖作為他們最後的道德底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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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30''

——“這太可怕了”——漢諾德承認徒手攀登酋長巖是個瘋狂的想法!此前他曾四十餘次攀登過酋長巖,從2009年開始考慮用徒手攀登的方式,這是前無古人的挑戰。漢諾德選擇“搭便車”路線作為此次攀登的線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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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諾德仰望酋長巖,圖中紅線為漢諾德選擇的“搭便車”攀爬線路。

08'20''

——“想象一下,一位奧運會選手如果不發揮出最佳水平、得不到金牌就會死。”另一位著名的徒手攀巖者湯米是漢諾德此次挑戰的訓練夥伴,兩人曾一起攀登過酋長巖,但湯米說自己不會在沒有繩索的情況下攀登酋長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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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諾德和好友湯米(左)在優勝美地訓練。

25'01''

——“我一直對拍攝一部關於徒手攀巖的電影很矛盾,因為它太危險了!”導演金國威最終說服自己展開這項工作,他給攝製團隊提出的基本原則就是:不能有任何干擾漢諾德攀巖的行為。

29'30''

——“也許是我的杏仁核累了!”——極具冒險精神的漢諾德特意去醫院做了檢查,核磁共振顯示他的大腦杏仁核對恐懼不敏感,這也解釋了他為什麼對徒手攀巖沒有常人那樣的懼怕。

34'15''

——“我認為,當他進行徒手攀爬時,他能最為深切地感受到自己的生命,所有的一切都最為鮮活。你怎麼能有把這些從一個人身上剝奪的想法?”——漢諾德的母親支援兒子的選擇,而且還和他一起攀巖。漢諾德11歲開始攀巖,19歲從著名的加州大學伯克利分校輟學,因為對學的東西沒有興趣。他不抽菸不喝酒,不攀巖的時候就讀書,最喜歡讀陀思妥耶夫斯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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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h01'22''

——“你作出了完美的選擇!”——漢諾德2016年秋第一次嘗試徒手攀登酋長巖,在第六繩距選擇放棄回到地面,年過六旬的傳奇徒手攀巖者皮特對他的選擇深表贊同。隨後漢諾德和女友回到拉斯維加斯選購了一所房子。女友抱怨漢諾德對此類家事毫不上心。兩人是在一次簽名售書會上認識的,麥坎德利斯在認識漢諾德之後也開始攀巖,但技藝遠不如男友。甚至有一次因為她的失誤導致漢諾德摔傷,憤怒的漢諾德一度想跟她分手。

1h17'38''

——“別讓這成為我們最後的擁抱!”——2017年6月再次挑戰前,漢諾德要求女友麥坎德利斯離開,麥坎德利斯忍不住失聲痛哭。她曾問過漢諾德:你願意為我放棄徒手攀巖嗎?漢諾德的回答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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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h19'30''

——2017年6月3日清晨,漢諾德開始終極挑戰!

1h22'00''

——漢諾德透過第六繩距。一年前他在此處進行有繩攀爬時失手,導致腳踝受傷。首次嘗試徒手攀登時也是在此處選擇放棄。

1h26'50''

——漢諾德憑藉一系列高難度的技術動作,通過了最艱難的第23繩距。此前漢諾德和導演商量:這一節難度太大,如果不幸發生,他不希望有攝影師在場,因為不想給對方造成心理陰影。最終這一段用遠端控制的攝像機拍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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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過程最艱難的地方—巨礫堆難點:他需要抓很爛的手點,來一個跆拳道踢腿將左腿搭到另一塊巖壁上,再艱難地將身體移過去。

1h27'53''

——“我真不敢相信你們會看”——山下遠距離拍攝的攝影記者轉頭不忍面對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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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h32‘15’‘——漢諾德挑戰成功!成為第一個徒手攀登酋長巖的人!用時3小時56分鐘。影片將近4小時的攀巖濃縮在不到13分鐘裡,剪輯緊湊,驚心動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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