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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子昂:杜甫贊其名聲遠揚可比日月,他的詩風骨高邁,寄慨遙深

由 賈宏濤說電視劇 發表于 人文2021-07-17
簡介詩人“束身塞上,奮命賊庭”的報國之志,連遭打擊,心情鬱悶,因而在登上幽州臺(即薊北樓,遺址在今北京市)時,觸景生感,慷慨悲歌,寫下了《薊丘覽古贈盧居士袋用七首》和這首《登幽州臺歌》等著名詩篇

慷慨悲歌的主人公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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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幽州臺歌》是作者隨建安王武攸宜徵契丹時所作。盧戴用《陳氏別傳》記載甚詳:

子昂體弱多疾,感激忠義,常欲奮身以答國士。自以官在近侍,又參予軍謀,不可見危而惜身苟容。他日又進諫,言甚切至,建安謝絕之,乃署以軍曹。子昂不合,因籍默下列,但兼掌書記而已。因登藥北樓,感昔樂生、燕昭之事,賦詩數首。乃這然流涕而歌曰:“前不見古人,後不見來者。念天地之悠悠,獨槍然而涕下!”時人莫不知也。

陳子昂:杜甫贊其名聲遠揚可比日月,他的詩風骨高邁,寄慨遙深

武則天萬歲通天元年(696),契丹陷營州。武后派建安郡王武攸宜率軍征討,陳子昂隨軍參謀。攸宜不諳謀略,驕橫自恃。陳子昂屢獻破敵之計,皆不被採納,反被降職為軍曹。詩人“束身塞上,奮命賊庭”的報國之志,連遭打擊,心情鬱悶,因而在登上幽州臺(即薊北樓,遺址在今北京市)時,觸景生感,慷慨悲歌,寫下了《薊丘覽古贈盧居士袋用七首》和這首《登幽州臺歌》等著名詩篇。

全詩四句,抒寫懷才不遇的激憤,悲涼慷慨,即興幽婉,風力道勁。“前不見古人,後不見來者”兩句從時間悠長的視角寫起,高屋建瓶,弔古悲今,展示了廣闊的胸懷和歷史反思意識。此處的“古人”是有所指的。詩人在與此詩同時寫作的《薊丘覽古贈盧居士藏用》詩中,謳歌了燕昭王禮遇樂毅、郭魄,燕太子丹禮遇田光等的史蹟,後者之所以勳業卓著,名垂青史,顯然是與昭王、太子丹禮賢下士、知人善任分不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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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人在《燕昭王》一詩中寫道:“丘陵盡喬木,昭王安在哉?霸圖今已矣,驅馬復歸來。”對昭王式的民主風範歌頌嚮往之情,溢於言表。這當然不是單純地發思古之幽情,而是對自身滿腔悲憤和不平遭際的寄託。他以樂毅等歷史上的英雄人物自比,感慨燕昭王、太子丹那樣賢明之主早已成為歷史的陳跡,未來的明主又無緣見到,自己眼下卻是明珠暗投,空懷報國宏願而英雄無用武之地,這是何等痛苦和悲哀!

次二句從遼闊的空間落筆:“念天地之悠悠,獨槍然而涕下。”詩人極目遠眺,茫茫宇宙,無始無終,無窮無盡,而人生是多麼短暫和渺小。聯想到自己,雖然胸懷遠大的理想和抱負,卻不被時代所理解,得不到明主的賞識和信用,想要建功立業、追求生命價值的永恆和無限而不可能,不禁百感交集,悲從中來,清然淚下。“獨”字蘊含深厚。“獨”,是孤獨,孤寂,孤憤,是對人生和世路的發自內心的憂慮感、失落感。

陳子昂:杜甫贊其名聲遠揚可比日月,他的詩風骨高邁,寄慨遙深

由於歷史的原因,舊時代文人的這種苦悶和孤獨無法得到徹底解脫,因而是一種非常典型的情境和心理現象。這也正是此詩在舊社會中,總是會從那些身處逆境和懷才不遇之士的身上,引起強烈共鳴的原因。

唐初詩壇承襲齊梁詩風,文氣未振。高宗至武后初年,方有“以文章名天下”的“初唐四傑”肩負起詩文革新的時代使命。但從理論和實踐上堅決反對齊梁頹風,篤志創造革新的詩人,則是陳子昂。他在著名的《與東方左史虯修竹篇序》中,猛烈押擊“彩麗競繁,而興寄都絕”的齊梁間詩,倡導“漢魏風骨”,標舉“骨氣端翔,音情頓挫,光英朗練,有金石聲”的新詩風,從理論上鮮明地提出了詩歌革新的主張。他創作的《感遇詩》三十八首,以及此篇《登幽州臺歌》等作品,則有力地實踐了自己的創作主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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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篇憂慮時事,感嘆人生,體現了深沉的歷史意識和剛健充沛的思想情感。從蒼茫遼闊的時空氣氛和背景下,表現了一位胸懷博大、思想崇高而又孤獨悲憤的抒情主人公的形象,富有深厚的感染力。語言渾厚蒼涼,用辭造句不受“齊梁格”詩體的限制,採用長短參差的句式和抑揚變化的音節構成,完全服從表達思想情緒的需要,體現了高超的藝術技巧。

陳子昂(661-702),字伯玉,梓州射洪(今四川省射洪縣)人。睿宗文明元年(684)進士。武后執政時,一再上書陳事,受到前者的重視,任麟臺正字,後遷任右拾遺。然卒因敢言直諫,一度以“逆黨”罪下獄。赦免後,曾先後兩次赴邊塞出征。38歲時,辭歸鄉里,後被武三思指使縣令段簡害死獄中。死時年僅42歲。有《陳伯玉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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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甫稱他:“公生揚馬後,名與日月懸。”韓愈稱讚:“國朝盛文章,子昂始高蹈。”對他在唐詩革新和發展中的歷史功績,給予了高度評價和充分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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