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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山東|溼地航拍就是個“西”字,我神遊在無邊的“西”景中

由 齊魯壹點 發表于 人文2023-01-14
簡介這樣想著念著,恍然有所悟:人都說溼地是“地球之腎”,可我覺得,這天上之水恩賜的島嶼及柳荷之園,更像西城之肺——柳風荷韻中,黃河是肺動脈、玉清湖乃肺之右頁,那玉清湖之西、百來個大小不等的溼地湖乃肺之左頁,縱橫其間的溝渠水溪恰如肺之支氣管、血管

什麼舌之音聞其聲

最先身觸溼地,得益於省城的一家媒體。

那天,秋陽金水一般無際地漫下來。

一窪碧水染上琉璃色,擁擠著、躍動著;一向披肩掩面的垂柳,經不住這金子的誘惑、微風的揉拂與波光的招搖,亂了方寸,時袒時露,水草般在水中擺漾,水面泛著動感而厚實的綠波。睡蓮織綴的大片水面上,超群卓立的一枚荷花,綠中透黃,秀著瘦高個子,擎起的一朵圓蓮蓬,恣意地探入水深處撫弄,怎奈湖水痴情向天,依附上旋的秋風,蓬冠挺立,引頸四顧。

“哇、哇……”左手處蘆葦蕩裡漾出了蛙聲。抬望眼,白花花的蘆葦,划著正弦線波紋向遠處律動,時而還向藍天上的浮雲招手私語,那熱切勁兒,直接冷落了湖邊的花草。會意的蜻蜓,無拘束地劃上竄下,經緯分明地穿綴著葦花與小草的情愫。怎奈,所有這些,都被無言的湖面所收攏。此景雖是曇花一現,但誰能保證無語的湖水沒有記憶呢?!

“走啦,看釣魚去!”同伴召喚著;抬頭環望,就剩我自己了!

金黃色木製廊橋的那邊,一位身著白色體恤、戴著淺色遮陽帽的中年男人,兩眼凝視水面,從其右腳處伸向水面的魚杆,伸著細長的脖子探聽水面的動靜。“師傅,魚是野生的?”“嗯!這黃河水,有養分,魚也好吃。”

他的話語,讓我想到了有名的黃河鯉魚,想到了魚兒與滋養它的河水相處共生的日日夜夜;想到了哪天哪個欲跳龍門的鯉魚,因一時貪嘴,最後淪為人類餐桌上地道的魯菜。

“裡邊有蝦吧?”有!前一陣子,一個網魚的,一網下去,一兜上來,活蹦亂跳的,什麼螃蟹、蝦、草魚、泥鰍……都有;有個小女孩,“呀”的一聲,“蛇、蛇……”嘴裡嚷著跑遠了。呵呵,那不是蛇,是黃鱔!細長黃綠的,咋一看像蛇。

這人說著,右手伸進袋子裡,摸出一隻蝦。蝦兒一撲稜身子,濺得我滿臉是水。他用大拇指與食指捏住蝦頭,輕輕一拽,撕掉長腿,往嘴裡一扔,看著他的吃相,那叫一個‘鮮’啊!”——這個,我有切身體會——生吃螃蟹活吃蝦!——-這可是我小時候的拿手好戲啊!只可惜那無慮的童年時光都隨了河水流走了……

太陽快升到頭頂的時候,服務區熱鬧起來:有的對瓶狂飲,有的忙脫外衣,有的削水果。突然,“嗖”的一聲,不遠處,草叢裡被驚的一隻野兔闖入視野,倏而又竄入那邊的草叢……

“喲!你這臭棋簍子,厲害了!在家裡下棋,沒贏過我,來溼地了,倒長勁啦,呵呵!來,再殺一局!”哥們,你可別說,一到這兒,我就清爽了,腦子轉得快;誰像你,來這光看“西洋景”,眼不夠用!柳樹下倆中年男人閒槓著,楚河漢界又開始佈陣……

柳風荷韻、草香美食,生態野趣!我初遇見,就被粘上了!

再臨溼地,是雞年之春。從南門入,不遠就見右手邊盈黃一片,在無垠的、暖融的春光下,豔豔、熠熠地起伏。

這是千畝油菜花風景區。

這就是山東|溼地航拍就是個“西”字,我神遊在無邊的“西”景中

指著眼前豔黃的花海,工作人員解說道。

驀地,幾道明晃晃的水渠橫在眼前,又從腳下向四面蜿蜒,於遠處又分叉、折首、再合攏……興化垛田油菜花景區?!我幻想著。

同行的老張移開眼前的望遠鏡,接過話來:這裡面有說頭!你看過溼地航拍嘛,這些水溝,從天空俯視,就是一個“西”字。

這就是山東|溼地航拍就是個“西”字,我神遊在無邊的“西”景中

我極目望去,神遊在這無邊的“西”景中。

花海的那邊,緊連著溼地生態恢復區。這兒,是水的天下,溼的國度,或大或小的水域連一片,十來艘畫坊遊船忙碌地統治著這片水域。工作人員說,水域上約有100多個小島。放眼遠眺,陽光下,一閃一閃的,像無數肺泡在呼吸。同行的老張說,現在是除錯期,用不了幾個月就開園納客了,到那時,“小小竹排江中游……”“妹妹坐船頭,哥哥岸上走……”的天籟之音就可能會從荷花深處、蘆葦蕩裡溢位來,只是你聞其聲不見其人罷了!

望著澄清如碧的荷面和深幽幾許的蘆葦蕩,心想著,當年的才女易安,如果降臨此間,還會有“爭渡、爭渡”的激情嗎?近俯水面,微紅的臉龐竟把這面水鏡洇得透紅,春風拂過,癢癢的,暖暖的。我按捺不住,蹲下身子,掬一掊水,匝舌一品,好甜啊!我想起了那天在壺口,不敢近觸它狂奔雄渾的軀體,但水珠的熱情滋潤了身心;在這兒,我就可以姿意地能投入你的懷抱——-即使你不允,我分明已融在你的臂膀裡。

此時,水面漾起一股略帶土腥味的水氣,潤著鼻腔——毛孔舒散了,身子輕盈了,腦袋清空了,一種心入桃花園、體爽乘風去的釋然與快意,油然而生……

是啊。入景心釋。在這兒,生計的壓力,人際的煩擾、情感的纏繞、奔波的甘甜等人間雜味,一時間都化作雲裳,光顧別人了,留給你的,只是自然景,讓你真切地與湖水、花草、蟲魚、天地無縫隙融合,同頻度地呼與吸。

春臨溼地,我被它溼了!

正定地凝望這片“國字號”溼地,突然感覺這方水土溼潤、靈透起來:日月星移、寒暑過往中,她靜默地吸進了自然的枯榮與人生的霜雪,又撥出了年年蔥鬱的植被與人間的春華秋實;吸進了物態萬千,撥出了文化燦爛。不是麼,溼地東側的田家莊,遠古生命起源的聖土,吸的就是逐玉水而居的先民,呼的則是他們智慧生活衍生出的6500多年的北辛文化;時序流轉中,又吸潤諸子百家,撥出婉約與豪放!啊!母親河就是這樣,篤定東流奔海,相約這片熱土,吸來貫穿南北的鐵龍、撥出人流、物流、資訊流;吸來省會文化藝術的滋養和康養名城的撫潤,撥出尚德有禮、質樸樂水的城民,更撥出了省城的自然生態磁性和康養宜居品性……

這樣想著念著,恍然有所悟:人都說溼地是“地球之腎”,可我覺得,這天上之水恩賜的島嶼及柳荷之園,更像西城之肺——柳風荷韻中,黃河是肺動脈、玉清湖乃肺之右頁,那玉清湖之西、百來個大小不等的溼地湖乃肺之左頁,縱橫其間的溝渠水溪恰如肺之支氣管、血管及淋巴管……如今,西城的這些呼吸器官,正與西站相約相攜,叮咚、叮咚地填詞吟賦:溼地/生物的搖籃啊/更是文明的傳承;呼哧、呼哧地疾書描摹:溼地滋潤了文明喲/文明也涵養著溼地。

這,或許就是省城呼吸之韻吧!

本文內容由壹點號作者釋出,不代表齊魯壹點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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