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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悚故事:屋裡的棺材突然發聲,開啟一看,居然如此香豔……

由 不方便說的故事 發表于 人文2023-01-13
簡介”棺材裡的越發清晰,方巍甚至可以分辨出裡面是一個女人,而且是一個聲音十分好聽的女人

紅木之環哪裡爆

驚悚故事:屋裡的棺材突然發聲,開啟一看,居然如此香豔……

湘西,雪峰山,林鴉寨,黃昏將至,雪落無聲。

大雪封住了進山的公路,通向林鴉寨的唯一一條羊腸小道也鋪滿白雪,給這條這商販行走了幾個世紀的茶馬古道添了幾份淒涼。古道一側怪石嶙峋,角峰尖銳,一側則是深不見底的斷崖,寒風呼嘯升騰,颳著崖壁如猛獸嘶吼。目之所極,前路白茫茫一片肅殺,如同通向九幽地獄。

風急崎路難,雪凍馬行遲。山道上一人一驢踽踽而行。男子著一身素白布袍,牽著一匹骨瘦如柴的老驢,老驢拉著一車用油布氈毯遮住的大件,老驢鼻息倉促,口吐白氣,雙蹄彷彿深陷泥潭,每挪一步,都得用盡全力。

男子雙唇緊閉,緊緊拽著韁繩,迎著風艱難往前,

“就快到了”他安慰陪了他一路的老驢,“拐過這道山彎,就到了。”說話間,眼前果然豁然開朗,一塊山坳平地隱約可見。

山坳上坐落著一間三進兩出、看不出建造年代的舊宅,老屋四周撐著木樁,似乎隨時都可能倒塌,屋門前亮著兩盞髒兮兮的風燈,天色漸黑,微弱的燭火在風中搖曳,隱隱映出兩扇漆黑巨大的木門輪廓,一塊牌匾斜斜的懸在門上,藉著風燈的光亮,男子讀出了匾上斑駁的四個大字

“喜神客棧”。

“應該就是這裡了,”男子如釋重負,正要前去卻被屋前一條一米來寬的小溪擋住了去路,他低頭瞧見溪水清澈見底,水流潺潺,在這大雪封山的日子,沒有結冰也沒有斷流。溪上一座人工搭建的木橋,搖搖晃晃,通向客棧。

男子愣住了:

“百陰不見冰,百死不能贖,難道這就是……”他臉上不覺生起一絲怯意,倒抽了一口涼氣,朗聲對著屋中喊道:“天不收,地不留,父母所生這遺體,今日收藏寶櫃中。”

等了片刻,一個清脆的聲音響起:

“天要收,地要留,金櫃不收無名主,有死無生莫進來。”

男子神色一緊,高聲道:

“方先生,鄙人張繆受人之託,千里行屍,便是要將這惡屍託付於你祝由,若今日回去,起屍坐煞,便非張某之責。”

屋中沉默了半晌,嘎的一聲,兩扇木門緩緩開啟,走出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年,少年身形纖弱,臉色略微有些蒼白,穿著厚厚的棉襖,搓手呵氣道:

“不管你打湘西來也好,打湘北來的也好,就算是渡洋打海外來,我們這趟腳是走不了了,我爺爺病了,祝由還有另外幾家,你去找他們吧。”

“病了?這麼巧。”張繆微微皺眉,一臉的不甘心,他從懷裡掏出一個白布包裹的物件,道:“把這東西給你爺爺看看,他就知道了。”

少年

“喔”了一聲,跨過木橋,接過張繆手中之物又折老屋,細心的張繆注意到,少年這一趟往返過橋,均是左腳起右腳收,往來皆為二十一步,一步不多,一步不少。

隔了一小會,少年從門裡探出身子,呼道:

“我爺爺叫你進去。”

張繆微微遲疑了一下,道:

“這條河,我過得?”

“我說過得就過得。”一個蒼老的聲音從屋內傳來。

張繆點頭道謝,回身卸下驢套,將車上的黑色油氈掀開,這物件居然是一副棺木!張繆深吸了一口氣,雙手從底部將棺材托起,搖搖晃晃地走上了木橋。

直到進了堂屋,張繆才將棺材放下,且見那口棺材紅身黑蓋,蓋子上密密麻麻地釘了數口銅釘,形成了一個詭異的圖形。

屋中燈光昏暗,正中間的炕上吊著個黝黑的藥壺,藥味瀰漫了整間屋子。一位面色蠟黃的老者坐在木凳上,不時用火棍撥弄著爐火,看見來人眼皮子都沒有抬一下,不過冷冷道:

“生不入祝由,死不下鬼門,這規矩,你師父沒有教過你?”

張繆笑道:

“教過,只是這一趟是師父親自吩咐來的。他說十八年前,您欠下的債,現在是時候還了。”

老者顫顫巍巍地站了起來,緩緩走向那副棺材,少年在一旁小心翼翼地攙扶著,生怕他一不留神跌倒。老者抬手輕輕地在棺木上撫摸,眼中露出悲慼的神色,感嘆道:

“十八年了,你們到底還是找上門來了。說,要我做什麼?”

張繆眼珠子一轉,道:

“我師父託您走一趟腳。他說了,這趟腳,祝由中除了方家家主方歌吟,誰人都走不得。”

方歌吟垂頭打量了一番那人帶來的棺材,道:

“是她嗎?”

來人重重地點了點頭。

方歌吟歎了口氣,道:

“陽人不欠鬼債,這活我接下來了。”

似乎卸下心中重負,張繆對著老者作了一個古人一般的揖,道:

“那麼,我龍虎山拜謝了。”說完將目光轉向一旁的少年,問道:“這位小哥如何稱呼。”

“他是我孫子,叫方巍。”

男子眼睛一亮,道:

“一山壓魏,好名字。”

見方歌吟無動於衷,那人也不再逗留,轉身離開,方巍出於禮貌出門送客,男子走到溪邊之時,忽然停下腳步,對著方巍嘿然道:

“引生死河,修白骨橋,小夥子,看來你的命沒那麼好嗎?難為你爺爺費了這麼大功夫把你養到十八歲,不過以後……嘿嘿……”

方巍一愣,正欲細問,那人已匆匆踏橋而去。

方巍回到屋中,瞥見爺爺抽著水煙,正在炕前端詳著一塊玉佩樣的物件,見方巍回來,連忙將東西收入懷中。

方巍責備道:

“爺爺,您不是五年前就答應我不再走腳趕屍了嗎?怎麼又接下了這樁買賣,走腳是力氣活,您身體不好,這趟腳如何走得了!”

“這趟,不是走腳,而是還債。”方歌吟打量那副棺材,眼神中滿是悲慼,“就算豁了老命,我也要去啊。”

“我倒要看看這裡面到底裝了什麼,難不成是千年老屍不成!”方巍憤然上前,手向著棺木上摸去。

“別動!”方歌吟一聲爆喝,嚇得方巍趕緊收手。

“唉……藏不住了。”方歌吟撐著膝蓋慢慢起身,眼神有些渙散地看著方巍,忽然沒來由地說了句:“我祝由弟子,三歲燒頭香,七歲過三關,十六歲行屍千里,方算勉強入門,而你現在十七歲了,我卻從傳你半點祝由之術,可曾想過為什麼。”

方巍不覺低頭,有些委屈道:

“我知道,是因為我自幼體弱多病,爺爺心疼我,所以才……”

“你知道你名字的來歷嗎?”

方巍答:

“爺爺用心良苦,我方家乃是祝由旁支,一直以來被宗門魏家壓制,爺爺為我取名方巍,是希望我方家有朝一日能夠壓過魏家一頭。”

“魏、王、方、鄔。”方歌吟扳著指頭道,“祝由四大宗門中,我方家排行老三,現在更是門庭凋敝,嫡系也只有你這麼一個人還在了,也許當真是時候了。”

“什麼是時候?”方巍不解。

方歌吟清了清嗓子,似乎在宣佈一個重大的決定:

“是時候帶你去見見世面了,明天你就跟我一起去走腳吧。”

“我真的可以去走腳了?”方巍整個人都有些興奮起來,道,“可是爺爺您身體支撐得了嗎?”

“老毛病了。”方歌吟道,“還死不了。”他顫顫巍巍拿來一個盛滿了油的油燈,點燃後放在棺木的下方,吩咐道:“還是和往常一樣,今晚你來守夜,別讓油燈熄了。千萬記住,這副棺材無論如何也不要碰!”

話畢,方歌吟像往常一樣早早回到裡屋休息,只留下方巍一人看守,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方巍用膝蓋枕著頭,在火炕邊打著盹兒。

自從五年前不再趕屍走腳後,方歌吟便在老屋裡開了這家趕屍客棧,接引走腳的祝由弟子。行屍走腳,晝伏夜出,必須在黎明前趕到趕屍客棧休息,否則喜神見光,便有走煞的危險,方歌吟身體不好,需要臥床靜養,五年間只要方巍放假在家,基本上由他來守返鄉燈,早就輕車熟路,從未出過任何問題。

炕旁暖和,迷迷糊糊中,時間已經過了十二點。屋裡一片漆黑,正中亮著的一盞小油燈映出那副紅木黑蓋的棺材的輪廓,睡意正濃時,一陣穿堂風掠過方巍的脊背,他不由得打了個寒顫,神智一清。

哧溜哧溜,棺材處傳來一陣響動,方巍下意識叫道:

“誰?”

喜神怕光,所以趕屍客棧堂屋裡,連電燈都沒有裝,光憑著棺木下一盞返鄉燈來照明,燈光黑暗,方巍依稀看見碩大一支老鼠在棺蓋上行走,探著頭想鑽進去一般。

“如果耗子鑽進了棺材裡面,咬了喜神怎麼辦?”方巍心頭一緊,趕忙拿著燒火棍子上前,想把耗子趕走。

那耗子驚覺人聲,嚇得從棺材上跳了下來,咚,只聽見一聲脆響,那隻老鼠居然整隻砸在了地上,四分五裂!

方巍忙湊了過去,藉著微弱的燈光,他瞧見老鼠好像被凍僵了,身上覆著厚厚的冰層,它的屍體砸在地上,就像一塊砸碎了的冰,連血都凝住了。

雖是寒冬,但也不至於冷得這麼誇張吧?這棺材裡面到底有什麼古怪?

方巍的好奇心頓時升起,一時間忘了方歌吟的再三叮囑,試探著將手按在棺蓋之上,果然,一陣寒氣從手心傳來,直傳到方巍的腳底,如同觸控者一塊寒鐵,冰冷刺骨,方巍渾身汗毛倒豎,連忙把手收回來,再看時,掌上居然結了一層薄薄的寒霜。

“這棺材好古怪!”方巍思忖,因為打小在趕屍客棧長大,少年方巍見過不少喜神,膽子絕非一般少年可比,加上明天就要趕屍走腳了,心中的興奮之情難以抑制,早就想將棺木掀開,看看自己第一趟走腳的“客人”到底是什麼樣的。這不同尋常的一摸,更生了好奇。

但他心裡,理智還是佔了上風,方巍知道喜神走煞絕非小事,三年前若不是爺爺及時出手,一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趕屍匠就很可能死在自己的喜神手上,方巍對著棺材磕了個頭,喃喃道:

“人死為大,雖然我不認識你,但是還是希望你能夠早日升天,來世投個好人家。”

說完,便要返回火炕邊,正在此時,一個莫名的聲音飄來:

“方巍……方巍……”

方巍嚇得連忙回頭,道:

“誰……”,身後卻空無一人。

沒走出兩步,那個如泣如訴地聲音又傳來了:

“方巍……方巍……”這一次方巍聽得一清二楚。

可是屋裡分明空無一人,門也關的好好的。

就在此時,一陣寒風吹來,兩扇寬大厚重的門板嘎嘎作響,似乎要被風吹破了一般。

那個陰森恐怖的聲音又響起:

“方巍……方巍……”

這一次,方巍不僅肯定自己沒有聽錯,而且清晰地分辨出了聲音的來源。

這聲音,正是從堂中的紅木黑蓋棺材裡發出了的!

方巍心中一寒,不由自主地攥緊手中的燒火棍,眼睛死死地盯著那副棺木。

“過來,快過來……”聲音又響起來。

“爺爺……”方巍害怕,便想喚來爺爺,但是心中一想,爺爺身體不好,每天八點準時上床,不許打擾。再說自己明天就要跟著爺爺趕屍走腳了,如果這點小事就嚇得尿了褲子,爺爺還會讓他跟著去麼?

“開啟,快開啟……看看姐姐,看看姐姐……嘻嘻……”棺材裡的越發清晰,方巍甚至可以分辨出裡面是一個女人,而且是一個聲音十分好聽的女人。

像是被一股魔力召喚著,方巍鬼使神差一般向著棺木走近,手中用來防身的燒火棍也掉落一旁,他把手放在棺蓋之上,冰冷刺骨的寒意傾瀉而上,可他卻中蠱了一般,沒有將手拿開!

棺材裡的聲音也有些興奮,甚至帶著微微喘息:

“快,把棺材蓋上的釘子拔掉,快……拔掉……聽話……”

方巍的腦袋裡一陣混沌,他明明知道不能這麼做,但彷彿被某種力量侵蝕了一般,開始機械地用手把釘在棺蓋上的釘子一根一根拔出來,釘子釘得很深,方巍的指甲磕破了,血滲出來,佈滿了雙手。可他似乎感知不到疼痛一般,拼盡全力將釘子一根一根硬生生拔出來。

十八根,每一根釘子都是三寸長,小拇指粗細,全銅鍛造,卻透著一種古怪的紅,銅釘看上去年代久遠,卻沒有絲毫生鏽的痕跡,光亮入新,特別是在釘尖上,閃著詭異的寒芒。

要知道這十八根銅釘,就算是成年人用上了工具,拔出來也得耗費一陣子,方巍不知哪裡來的本事,居然徒手將銅釘全部拔了出來,此時,他的雙手已經鮮血淋漓,傷痕深可見骨。

拔出銅釘,詭異的聲音又響了起來,語氣中帶著幾分歡愉:

“好弟弟……你做得真棒……現在,快幫我把棺蓋開啟……打開了,你就可以見到姐姐了……”

意識模糊的方巍神色木然地將棺蓋揭開

……

一股冰寒徹骨地冷風從棺材裡面透了出來,彷彿某種神秘的力量要破土而出。

終於,方巍看見了棺材裡的

“東西”。

白天,方巍不是沒有想過,這棺材裡面到底是什麼?或許是一個腐爛發臭的老年人,或許是一個剛剛死去不久的年輕男子,甚至他還想像過是電影裡那些穿著清朝官服一蹦一跳的殭屍。

但他萬萬沒想到,裡面會是一個漂亮的讓人幾乎窒息的女人。

驚悚故事:屋裡的棺材突然發聲,開啟一看,居然如此香豔……

女人一張精緻的臉龐尤如白璧般潔白無瑕,輪廓彷彿工匠精心雕琢出來的一般,烏黑的秀髮隨意散落在墊在棺木中的一個枕木上,性感的紅唇微微上翹,形成蕩人心魄的誘惑力。除了面板微微有些慘白之外,這張臉幾乎可以用完美來形容,比時下走紅的任何一位

“女神”都要美。

她身上穿著一件認不出材質的長裙,一雙光潔的腳踝露在外面,趾甲上塗著鮮紅的甲油,足弓型彎成一道完美的弧線。

她看上約摸二十五六歲,正是一個女人最好的的年紀。

方巍的目光幾乎無法從這個女屍的身體上面移開,這麼漂亮的女人,卻死的這麼早,真是紅顏薄命,霎那間,方巍模糊的神智清醒了不少,回過神來,他察覺到開棺驗屍犯了一個極大的錯誤,慌忙要將棺蓋蓋上。

來不及了,女屍從棺材中坐了起來!

起屍坐煞!?寒意從方巍的腳底直衝上腦,各種血腥詭異的場景不斷浮現在他的眼前,

“跑啊!”方巍在心裡喊道,可腳下卻如同生根了一般,紮在地上,半分不能動彈。

女屍用手圈住了方巍的脖子,一股冰寒的氣息從她的口中吐出,闖進方巍的口鼻之中。

“怎麼,這麼怕姐姐?”美豔女屍格格地笑起來,她笑得很美,可在方巍看來,卻顯得格外地恐怖,因為在她的兩顆突出來的犬齒,森白,尖利。

方巍駭然,這個女屍,不是鬼,是殭屍!

一定是殭屍!!

方巍嚇得魂飛魄散,只想呼喊救命,或者推開女鬼,拔腿逃命,但女屍的手臂如同有千斤重量一般,將他死死纏住,而她的嘴,也毫不客氣地堵住方巍的嘴!

緊接著,方巍聽見舌頭被嚼碎的聲音,女屍開始在方巍的嘴裡啃食他的舌頭。鮮血順著方巍的嘴角汩汩流出,但方巍似乎已經忘記了疼痛,心中只有一個信念

——逃!

拼盡力氣,方巍一把將這個女屍推開,拔腿朝屋外跑去。

女屍微微錯愕了一陣,回過神來,猛地從棺材裡跳了出來。然後追著方巍趕來。

如果方巍現在還有膽子望一眼的話,一定會被這幅恐怖至極的畫面嚇破膽。

只見女屍手腳均著地,匍匐著,頭髮遮住了臉面,如蜘蛛一般,飛速地爬了過來,她每動一下,便會有清澈的骨骼摩擦聲音響起,摩擦摩擦,一步兩步,在靜謐的深山夜晚聽起來格外刺耳。

鮮血順著方巍逃跑的方向滴了一路,女屍匍匐在地上,似乎並不急著追趕,而是用舌頭開始舔舐滴在地上的鮮血,樣子看上去有些陶醉。

嗜血女屍還是趕上了方巍的腳步,方巍一回頭,血腥味撲面而至,那張美豔而猙獰的臉孔正衝著她笑,嘴角還泛著他的身體流出的鮮血。也許在她眼裡,方巍已經就是一塊唾手可得的食物,絕對難得逃脫,而現在,這不過是一場貓捉老鼠的把戲。

“她居然在笑!”方巍的頭要爆炸了一般,高呼道:“爺爺,救我………”他含著滿口鮮血,狂奔向前,聲嘶力竭地吼著,淒涼的求救聲響徹夜空。

可女屍依舊緊追不捨,眼看著就擒住方巍,方巍慌不擇路下,腳下一個拌蒜,撲通一下摔倒,身體咕隆咕隆地滾進了門前河裡。

凜冽的河水大口大口灌入方巍口中,甚至嗆到他的肺裡,方巍只覺得胸口一陣生疼,如把尖刀攪動著他的孱弱身體。慶幸的是,女屍居然停了下來,盯著這條河,臉上露出了畏懼的神色。

方巍的整張臉都浸在水中,原本不到半米深的河水,此時似乎變成了深不見底的汪洋大海,方巍的身子不住地下沉,大口大口冰冷的河水灌進口中,讓他連呼喊的機會都沒有。

“我要淹死了嗎?”方巍害怕極了,在水中不停地撲騰,忽然手中彷彿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連忙扯了過來。

把手中握住的東西扯到身邊,方巍才看清楚自己抓住的是什麼。

是頭髮,長長的白髮

……

白髮的不遠處,是一顆浮起的人頭!方巍環顧四周,才發現不是一顆人頭,而是滿河的人口,他置身的這片

“汪洋大海”中,漂浮著無數的人頭,長長的髮絲佈滿了整條河,那些人頭雙眼錚亮,一眨不眨地看著方巍,嘴裡吐出猩紅的舌頭,向著方巍的方向湧來。

無數個陰森森的聲音響起:還我命來

……還我命來……還我命來……

少年幾乎要崩潰了,猛地鬆開自己手中的頭髮,雙手、雙腳在水中不斷撲騰,只想逃離這個恐怖至極的深淵。

不知道什麼時候,方巍摸到了一個硬物。

“是橋墩,一定是爺爺造橋時候的橋墩。”方巍雙手牢牢抓住硬物,連滾帶爬地爬上了木橋。

如大劫餘生,驚魂甫定的方巍大口大口地喘息著,就當他以為自己脫逃大難的時候,眼前的一切,可是眼前的一切,又讓他再一次魂不附體。

這哪裡是橋,這明明無數根人骨拼接成的,森白白的一片,一個個骷髏,一根根白骨,蛆蟲蠕動,蚊蠅亂飛,走了十多年的橋已化身為陰間渡口!

一而再,再而三的驚嚇和變故,方巍幾近崩潰,他的雙眼刺痛無比,眼淚滾滾而下,巨大的疼痛幾乎讓他失去了理智,腳下踩著的是無數的屍骨,河中又有著無數索命的惡鬼,橋邊,還有一具四肢匍匐在地,長髮遮面的女屍正虎視眈眈。就在這一瞬,方巍的意志坍塌了。

退無可退,無路可逃?

驚悚故事:屋裡的棺材突然發聲,開啟一看,居然如此香豔……

殷紅的鮮血從方巍的眼眶中汩汩流出,兩行血淚模糊了他的雙眼,無路可退的方巍看著眼前這隻虎視眈眈地女鬼,絕望地慘聲大笑起來

……

然後,一步一步,方巍踏著白骨走來橋來,鮮血佈滿了他的臉面,比女屍還要猙獰要恐怖,而他的眼睛裡,恐懼消失,閃著只有野獸才有的光芒,絕望、憤怒、痛苦

……在平靜安寧中生活了十多年的那個孱弱少年死了!

女屍看著方巍,如同看著一個從地獄裡面走出的羅剎,她的目光開始變得遲疑閃爍,甚至在刻意躲閃著方巍!

方巍蹣跚著靠近,女屍沒有後退,但身子卻慢慢開始顫抖,隨著方巍越靠越近,顫抖也越發厲害!

她在害怕!她居然在怕方巍!!

女屍鋒利的指甲深深地掐入石板之中,她的喉嚨裡面發出低沉的,猶如野獸一般的聲音,然後緩緩地站了起來

……

噗通!

毫無徵兆地,她一下子跪在了方巍面前!

一道金光閃過,一個威嚴的聲音響起:

“天地有正氣,雜然賦流行!”

一道黑色的符咒貼在了女屍的後背。

與此同時,方巍嘴裡一聲悶哼,昏死過去

……

——

書名:《湘西趕屍鬼事之祝由世家》

作者:凝眸七絃傷

狀態:完結,202w字

作品型別:懸疑+靈異+怪力亂神+恐怖+驚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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