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以夫為綱——從傳統禮制下的乾清坤寧二宮，看古代女子地位

坤二宮適合做什麼

乾清宮在前，坤寧宮在後，這種佈局並沒有脫離傳統的禮制規定，它符合《禮記·內則第十二》所記：「禮始於謹夫婦。為宮室，辨內外。男子居外，女子居內，深宮固門，閽寺守之。男不出，女不入」謹慎地對待夫婦關係，這是禮的開始，因為夫婦即陰陽，要像陰陽那樣確定夫婦之禮，才能各安其位，家庭和諧。

乾清宮內景（區域性）

所以要嚴分內外，以禮規定建築宮室，男女寢宮要嚴格分開，男要住在外，女要住在裡。乾清宮與坤寧宮裡外分開，內外有別，實質上體現了男女有別的傳統思想。

乾清宮與坤寧宮兩座宮殿一前一後的佈局，就好像是一對夫婦站在那默默地進行對話，所以乾清宮與坤寧宮傳達出來的是夫婦之道，也就是天地之道。

乾清宮內景（區域性）

《唐會要》稱：「乾尊坤卑，天一地二。陰陽之位分矣，夫婦之道配焉。」《史記》稱：「夫婦之際，人道之大倫也。」《漢書》稱：「夫婦，人倫大綱。」明人方孝孺稱：「夫婦者，人倫之始。夫婦之倫不正，則人之倫將亂矣！」

坤寧宮內的喜房

根據乾卦剛健、坤卦柔順的特性，「大哉乾元，萬物資始，乃統天」，乾陽的力量最強大，萬物由於藉助了乾陽才開始具有生命，它能統御天體的執行。乾處於強勢，有支配的作用。

坤寧宮內寶座

而坤的作用則是要順承天體的執行而執行，「大哉坤元，萬物資生，乃順承天」，坤處於弱勢，要按照天的執行規律來執行。

乾清宮內景（區域性）

故《易經衷論》說：「坤之德可以一言蔽之曰順而已。……坤道其順乎？蓋以地之資生，雖極其盛大，而何一物非天之所為？地特代天以成其終耳。推之臣道、妻道，無不如是也。」這是天的規律，在古人的心中，是萬世不能改變的，即坤陰順從乾陽。

乾清宮內景

董仲舒說：「朕以乾清宮為正寢，晚朝畢而入，清晨星存而出，除有疾外，平康之時，不敢怠惰，此所以畏天人，而國家所由興，蓋言視朝之當謹也。」董仲舒把陰陽運用於人倫上，則是要妻順從於夫，即夫唱婦隨。

乾清宮與坤寧宮的設定在人倫道德觀念上體現了夫為妻綱的思想。

本文摘選自《紫禁城》2015年1月刊《乾清坤寧 二宮之謎》

原文作者：王子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