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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可卿豔冠群芳,與賈珍扒灰是因被迫作者用兩件東西揭了她的底

由 波宇快訊 發表于 人文2022-09-10
簡介這一段文字不知曾令多少人意炫神暈,而在冷靜下來後,人們就會開始思考,秦可卿的房中自然不會真的放著武則天用過的寶鏡,傷過楊貴妃的木瓜等等,為此誕生出秦可卿乃皇室後人的說法來,神乎其神,此處不贅

魂耗魄喪的意思是什麼

以軍功起家的寧榮二府,在煊赫了近百年後逐漸式微,這一點冷子興看得異常清楚,然而作為局外人,賈家的興衰榮枯不過是他“下酒”的閒話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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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看出賈府步向敗落的人還有焦大。這位功高而位卑的奴才,冷眼看著賈府“一代不如一代”,看著昔日光輝美好的家族逐漸被醜陋和糜亂取代,所有人卻都沉醉在“富貴不倒”中不能自拔,他做不到和冷子興一般作壁上觀,而是時不時用自己的方式給這些紈絝子弟們敲一次“警鐘”。

在第七回,賈寶玉在寧府初會秦鍾,兩人相見恨晚,王熙鳳亦與尤氏婆媳打牌到上燈之時。因為秦鐘不住寧府,管家賴二派了焦大護送其回家。誰知喝醉的焦大膽子甚壯,對抹黑半夜送人的差事極為抗拒,罵完了賴二,又翻出賈家發家史來賈蓉,在被小廝們捆起來後,越發逼起焦大的酒來,文中寫道:

焦大越發連賈珍都說出來,亂嚷亂叫說:“我要往祠堂裡哭太爺去。那裡承望到如今生下這些畜牲來!每日家偷狗戲雞,扒灰的扒灰,養小叔子的養小叔子……”

焦大此話一出,旁邊的小廝們無不魂耗魄喪,麻溜抓起馬糞滿滿塞了他一嘴。小廝們為何嚇破了膽?自然是因為裡面的兩個爆炸性新聞:“扒灰”和“養小叔子”,這裡我們只說說“扒灰”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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扒灰,清代王有光《吳下諺聯》卷一《扒灰》中雲:

“翁私其媳,俗稱扒灰,鮮知其義。按昔有神廟,香火特盛,錫箔鏹焚爐中,灰積日多,淘出其錫,市得厚利。廟鄰知之,扒取其灰,盜淘其錫以為常。扒灰,偷錫也。錫媳同音,以為隱語。”

所以,扒灰就是公公私通兒媳,而我們掃一眼寧府,符合公媳關係的也就賈珍和秦可卿二人了,所以焦大所罵者,乃賈珍和秦可卿苟且之事。

那麼,焦大會不會是因為不得志,為了倒洩壓抑情緒,逞一時口唇之快,所以往主子身上潑髒水呢?還真沒有。

文中影影綽綽點到賈珍和秦可卿曖昧的,是在秦可卿臥病時,丈夫賈蓉袖手旁觀,而作為公公的賈珍卻急如熱鍋上的螞蟻,親自尋醫問藥,對兒媳體貼入微。種種行舉,分明不是普通公公對兒媳的關心,而是近乎丈夫對愛妻的關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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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秦可卿去世,作者寫賈珍,滿文皆“刺心”之筆。聞兒媳噩耗,哀慟欲絕,如喪考妣;為其理喪,傾盡所有,肆意奢華。以至回末總批:“借秦可卿之死,又寫出情之變態。”

所以,賈珍和秦可卿私通,絕對不是焦大在潑髒水。可是問題又來了,秦可卿兼林黛玉之風流嫋娜和薛寶釵之嫵媚風流,可謂是豔冠賈府,更有秦可卿此人,雖出身寒微,但頗有才幹,由其託夢王熙鳳亦見其深具遠見卓識,這樣一個秦可卿,她怎麼會甘心委身於賈珍?會不會是她被迫了呢?彆著急,關於這個問題,作者早悄悄放出了答案。

在第五回,賈寶玉往寧府賞梅,期間睏倦欲睡,最終被秦可卿帶至自己房中午歇。而在秦可卿房中,賈寶玉可謂領略了別樣風光,且看秦可卿臥室裝飾擺設:

入房向壁上看時,有唐伯虎畫的《海棠春睡圖》……案上設著武則天當日鏡室中設的寶鏡,一邊擺著飛燕立著舞過的金盤,盤內盛著安祿山擲過傷了太真乳的木瓜。上面設著壽昌公主於含章殿下臥的榻,懸的是同昌公主制的聯珠帳……

這一段文字不知曾令多少人意炫神暈,而在冷靜下來後,人們就會開始思考,秦可卿的房中自然不會真的放著武則天用過的寶鏡,傷過楊貴妃的木瓜等等,為此誕生出秦可卿乃皇室後人的說法來,神乎其神,此處不贅。不過可以肯定的是,作者極力點綴秦可卿的臥室,至少有兩點:

其一,渲染寧府窮奢極侈的生活氛圍,此乃賈府敗落原因之一。

其二,“入室而知其人”,借歷史上眾多香豔故事中的人和物,暗喻秦可卿生活之風流穠豔。

而在秦可卿房間這些有著“歷史淵源”的物件中,有兩件揭露了秦可卿的底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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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件,唐伯虎畫的《海棠春睡圖》

唐伯虎,唐寅,乃明代著名風流才子,善繪畫,然而目前為止,學界尚未發現唐伯虎是畫過《海棠春睡圖》,不過,在《紅樓夢》中唐寅曾出現兩次,另一次便是薛蟠與賈寶玉提及其收得許多唐寅畫的春宮圖,所以,唐寅之畫,在《紅樓夢》中的意象很簡單,就是香豔。

此外,《海棠春睡圖》畫意是有出處的,在《明皇雜錄》中有載:

上皇嘗登沉香亭,召妃子,妃子時卯酒未醒。高力士從侍兒扶掖而至。上皇笑曰“豈是妃子醉耶?海棠睡未足耳。”

而在清初,畫家高雲就曾繪有《太真春睡圖》,清人林璐所撰的《琴山樵者傳》中載道:

琴山樵者戲作《太真春睡圖》,膚色合桃花,隱隱胸乳籠衵,李三郎屏後窺之,令人魂動色飛。

後來雍正時有小說《姑妄言》,其第二回亦談及《楊妃春睡圖》。由此可以確定,《海棠春睡圖》畫意取自楊貴妃醉臥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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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第二件,安祿山擲過傷了太真乳的木瓜。

舊時,木瓜可用作定情信物,如《詩經》中有云:“投我以木瓜,報之以瓊琚”,所以無論什麼時候,談戀愛的套路都是一樣的,你送我手機,我送你密碼箱,禮尚往來中捎帶眉來眼去,完美。而如果木瓜放在安祿山和楊貴妃的故事上,就沒那麼純潔了。

《唐宋遺事》中有載:

貴妃私安祿山,安祿山指爪傷貴妃胸乳間,遂作訶子以飾之蔽之。

什麼意思呢?安祿山和楊貴妃揹著李三郎秘戲,結果用力過猛,抓傷了楊貴妃,楊貴妃怕被發現,發明了抹胸遮蔽證據。而後人在傳言此事時,將指抓誤稱“擲瓜”,這就樣,原本以小清新示人的木瓜就這麼成為了冤大頭。

看到這裡,我們也該發現了,秦可卿房中的物件,竟然有兩件與楊貴妃有關,這說明什麼呢?眾所周知,楊貴妃與唐玄宗,一開始並非夫妻關係,而是公媳關係,楊貴妃原是唐玄宗兒子李瑁的妃子,後來被公公看上,為掩人耳目,便先將楊貴妃放在道觀中做了女道士,後來才納入宮中,自此兩人恩愛非常,日夜尋歡,毫無顧忌。以致後來白居易想起這情節還忿忿不已,大筆一揮,一曲《長恨歌》酸溜溜地將李三郎批了一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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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品,你細品,楊貴妃與唐玄宗為公媳,秦可卿與賈珍扒灰,很明顯作者是在暗示我們,秦可卿與楊貴妃一樣,楊貴妃對唐玄宗曲意逢迎,爭愛受寵,秦可卿也會和楊貴妃一樣,主動投向賈珍的懷抱。

所以,秦可卿與賈珍扒灰,絕對不是被迫的,事實上作者在其判詞就先透露,秦可卿的情如天一樣遼闊,如海一般深厚,她就是一個行走的大寫“情”字,當遇到情多且濫的賈珍時,自然如天雷勾動地火,不可抑制了,但這種情感到底不容於社會倫理,所以被作者批一“淫字”,也就不足為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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