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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老卡——大鵬

由 高老閒人 發表于 人文2022-08-05
簡介車每行駛到一站停穩後,從徐徐敞開的車前門口,總有一兩個或三五個老年人依次而上,如遇大站,上車的老人會更多一些,他(她)們有的是一對,有的還相互攙扶著,有的單獨一人,腿腳麻利點的,刷完卡直接奔車廂裡面落座了,若歲數稍大一些或腿關節不太好的,上

熟視無睹是描寫神態的嗎

敬老卡——大鵬

在之前的好多年裡, 我每次乘坐公交車,總覺得老年人乘坐公交車就像是一道景觀似的。車每行駛到一站停穩後,從徐徐敞開的車前門口,總有一兩個或三五個老年人依次而上,如遇大站,上車的老人會更多一些,他(她)們有的是一對,有的還相互攙扶著,有的單獨一人,腿腳麻利點的,刷完卡直接奔車廂裡面落座了,若歲數稍大一些或腿關節不太好的,上得車來首先要扶著車前門的扶手喘口氣兒,等車停穩當了再伸手去刷卡,還有三五成群一塊兒出行的老人們,邊談笑風生嘮著嗑、邊急匆匆上得車來刷卡找座兒,遇上座位緊張時,年輕人便紛紛開始起身讓座兒了。看著這場面、再聽著車前門的刷卡器裡頻頻傳出那一聲聲清脆的“敬老卡”的錄音,我總感覺這一切距離自己還很遙遠。

當年滿七十歲的老年人乘車享受敬老卡那會兒,我才五十多歲,隨著乘車的優惠政策一再變更,幾年後又降低到六十五歲時,我剛好進入到六十歲了,面對還有五年的時光,我仍覺得自己還年輕,距辦敬老卡那一天還有一段距離。直到去年,我六十四歲,距辦卡的時間只剩下一年時,北京市對辦理敬老卡的年齡又急劇下降了五年,辦卡年齡竟然提前至六十歲了,這充滿戲劇性的突變,使我既感到好奇甚至有幾分茫然,說心裡話,我並不期盼手持一張敬老卡、然後等人給自己讓座兒的那一天,但這一天還是猝不及防地提前到來了,好比是面對歲月~這一條永不停息的大河,我也只能隨波而去。當我在農商銀行的服務大廳裡排著隊辦完了有關手續,順利地從窗口裡取出了屬於我的那張乘車敬老卡,望著手裡這張與身份證一樣大小的卡片,先是像獲得一筆意外之財的感覺,但很快湧上心頭來的是一種憂患,這張嶄新的敬老卡將預示著自己已經進入老年人的行列了、、、、、、

在北京照看外孫女那段日子裡,乘坐公交車只有兩個用途,一是接送外孫女上幼兒園,還有就是偶爾外出上朋友家串個門或購買某種生活用品,(菜市場就在小區附近),所以自打今年外孫女上了小區裡的學前班後,乘車的機會反而少了。

從辦了敬老卡那天起,也許在出於某種好奇心的驅使下,我迫切想使用一下這張新卡,以便尋找往日乘公交的那種感覺,於是我找到了一個理由,準備上西四口東站買點牛肉。距離小區西門一百米處,有一個大屯路電車分站,124路電車的終點站正好是西四口東站,那一帶有一個大規模的牛羊肉專賣市場。從起點站到達終點全程共計二十四站,這些年來,我沒少光顧那裡。

我一早出發,乘坐這趟電車的才三五個人,我是最後一個邁上前車門的,我從上衣口袋裡取出那張未啟用的敬老卡,像是要驗證卡的真偽似的,顯得有些小心翼翼,我手裡的卡緩慢地剛貼近刷卡器時,一聲清脆的敬老卡的聲音即刻響了起來,我像是沒有防備似的,懷疑聲音不像是從我手裡的卡發出來,我懵懂了一下,下意識地接著又重新刷了一次卡,刷卡器裡卻沒有了反應,我這才才反應過來,乘車卡只能是上下車各刷一次。我把敬老卡裝回到上衣口袋,在靠車身的那一溜單排座椅找了一個座坐了下來,按照部分乘車人的常規,從終點站上車,如若要乘坐好幾站的話,一般總會習慣選擇往車後面找座位,如此既安靜又可以避免給人讓座。而我卻不然,近些年來乘公交每次要找這樣的位置坐,目的竟是方便給人讓座兒。

話說來有趣兒,從五十幾歲開始,每次乘公交看見車上有空座位我才上,若見車上人稍多一點兒就寧可等候下一輛車,其實我並不怕車上擁擠,而是怕有人給我讓座位。那年我才五十三歲,一次乘公交出去辦事兒,我上車時,車廂裡已經沒有空座位了,剛上車的人們紛紛往後車門擁擠過去,我擠到後車門與車身單排座之間的一個位置站穩後,單手抓住車頂上的扶手,準備堅持上幾站路也就到地方了。這時,我身後的衣角被人輕輕拽了一下,我扭頭看去,是一個近四十歲的女子,正起身從她的座位上站起來,十分禮貌地要給我讓座,一向以身體強健著稱的我竟然要接受別人的讓座?我頗感意外地望著對方,真希望她是讓錯了物件,但那女子的確是在招呼我入座,並笑盈盈地看著我叫了一聲“大爺”,以她這樣的年紀竟然這麼稱呼我,我有點兒蒙了,頗有一種被人揭了短似的感覺,尷尬萬分,血一下湧了上來,我的臉頰頓時有點兒發燙。我好不容易穩住神兒,告訴她說我下一站就到了。就在我和女子相互推讓時,一個年輕小夥子理所當然地坐在了那個空座上,一副熟視無睹的神情朝我這兒看了一眼,當時,我竟從心裡感謝那位搶座位的年輕人,因為至少在他看來我還不不算是一個老年人吧。

在往後的日子裡,每逢乘公交時,總免不了遇上有人給我讓座兒,而每次都被我委婉謝絕,甚至有幾次當著對方的面,告誡對方應該讓給真正需要座位的老年人,言外之意,我還不到那個年齡。

最令我哭笑不得的是,每當有老年人從車前門上得車來,司機那一塊的播音器裡即刻會播放出:當您在乘車時,請主動給老、弱、病殘孕讓座、、、的提示音,竟有那麼幾次,上車只有我一個人時,播音器裡依舊會傳出這種提示音,那聲音讓我感到一種刺激和無奈。

我也經常給人讓座,一次出門辦事兒,我坐上了一輛車內有空座的公交,車行駛了兩站路後,車上還剩餘的半排座位很快被才上車的幾位老年人給佔滿了,其中一位看上去要比我年長三四歲的人,沒有佔著座位,手抓著頭頂上的扶手,身體緩慢地往後車門挪動著。我立即站起來,連說帶扶著把他讓在我的座位上,這位老兄感動之餘,看了我一眼,竟開口問起我的年齡,言外之意就是—你這把年紀還給我讓座兒?我報出了年齡,並認定對方比我大三到四歲,那位仁兄衝我呵呵笑了笑,說他是五九年出生,反而比我還小整四歲,一向對看別人的年齡很精準的我,那一次卻看走了眼。我重新打量了一下對方,發現他也許是身體孱弱的緣故,身形雖有點兒駝背、面容憔悴顯得蒼老些,但對方頭頂上黑白相間的頭髮依舊存在。我下意識地伸手摸了摸自己近乎光滑的頭頂,忍不住苦笑了起來,想起了一句老話,只看到別人老、卻看不到自己老。

老伴兒常說我過於矯情,太在意別人對自己的稱呼,都這把年紀了,別人愛叫啥叫去,只要給你讓座兒,叫爺爺都成。再者說,頭髮都快掉光啦,別人給你讓個座兒也很正常啊。

老伴兒說的是實情,與同齡人相比,我主要老在了頭頂那幾根稀疏的頭髮上了。

我從小引以自豪的就是擁有一頭好頭髮,尤其到二十郎當歲,頭頂著一頭烏黑濃密且帶著自然捲的長髮,髮型獨特而不失為洋氣十足,一頭漂亮的頭髮,曾經為我挺拔勻稱的身材和俊朗的五官增色不少,俊美的形象也曾得到過無數人的誇讚。可父親卻經常不合時宜地預言,說用不了多少年,我將會隨他一樣變得謝頂,(父親就是在他三十幾歲時開始謝頂的)。那時,我對謝頂一詞兒沒有清晰的概念,也不相信頭髮也會有遺傳基因之說。不料,直到我三十幾歲時,父親的話竟得到了初步證實,我頭頂正中央的頭髮逐漸出現脫落現象,脫落的地方微微呈現出一小塊頭皮,好在四周的頭髮仍然茂密,還能夠遮掩住稀疏的地方。真是好景不長,我四十五歲起,大把的黑髮從頭頂部“搬家”了,脫髮的面積越來越大,無論我用梳子如何捯飭也掩蓋不住謝頂的真面目,髮型很快就形成了“地方支援中央”的局面。到了五十多歲,頭頂的變得幾近光滑不說,四周稀疏的毛髮也跟著開始逐漸變白,我有一次外出開會,一位多年未見的老友,他人很幽默,先是驚歎我外表的變化,然後戲稱我這種謝頂現象為“草原上升起不落的太陽”,這種比喻竟還有幾分形象,我也跟著大笑起來、、、、、、

這麼多年來,謝頂帶給我的苦惱和困惑就可想而知了,心裡總難免有一種未老先衰的挫敗感。

若遇上一位說話不會拐彎兒的朋友,看到我的謝頂後,遺憾的口吻很快變為會調侃和數落,這歲數就脫髮成這樣子,你五官長得再好看要咋?一個沒頭髮就全玩兒完,沒人待見嘍,呵呵、、、也有人說話挺含蓄,說謝頂是男性荷爾蒙旺盛的表現,說明身體強壯。從另一個角度看,也是充滿智慧的象徵,既顯得有風度,有氣質,看上去更像學者教授一類的,沒有什麼不好的。

我也曾試圖找專治脫髮的專家診斷治療,費心八苦地搜尋過不少民間的各種偏方,但專家和父親給出的結論竟如出一轍,我這種脫髮症狀屬於脂溢性脫髮,幾乎無藥可治。有一次,我在家中和父親對面而坐正聊著天,父親忽然怔怔盯著我的頭幾秒鐘後,忍俊不禁地笑了起來,嘴裡連連感嘆道,像像,太像啦。父親是指我的謝頂,我年輕時滿頭烏髮,和當時已經進入中年、完全謝頂的父親,外表上看不出有多相似,直到我也謝頂後,才發現我們父子兩活脫脫變為一個人似的。此情此景,正應了一首歌中唱的那一句:長大後我就成了你、、、

不過命運還算公允,失去一半,總會留另一半給我。毫不誇張的說,從二十歲直到六十來歲,我挺拔的體型幾乎沒有什麼變化,加上過了六十後我又進入到健身房裡去擼鐵,憑著過人的身體素質,兩年時間,我的形體被打造的更加健壯和緊緻了。

同時,我為自己坐公交常有人給我讓座感到有些不解,讓座的人只是看到我稀疏的頭頂,為什麼對我健壯的體魄視而不見呢?一次在公交車上,我給一位老人讓座,這是一位年齡在七十五歲的老大姐,整體看上去人顯得有學問有風度。她對我的禮讓並沒有怎麼推辭,只是衝著我得體的點點頭微微笑了笑,表示謙讓。老大姐比較健談,客氣地問了我的年齡後,仰著臉和善地看了我一眼,她大約是在看我稀疏的頭頂吧?我心裡想。沒想到,老大姐接下來說出了這麼一番話,她說我的頭髮雖稀少了些,但細看歲數並不算大,而且精氣神十足,從我的氣質上看像一個文化人,並連聲誇我的身體素質棒,看去要比同齡人好許多啦,這人那到這歲數能擁有一個健康的體魄,這才是一個人最大的本錢!、、、老大姐發出一連串的讚歎,感覺不到有絲毫刻意恭維我的意思。聽著這位素未平生的老大姐對我的評價,我渾身感到一絲暖意,心情一陣舒暢。

也就是從那時起,每次乘坐公交時,為了避免別人給我讓座,我常採取了主動“出擊”的辦法,竟也不再糾結於別人讓座給我的那種尷尬了。我上車儘量坐在靠車身那一溜單排的座位,那個位置正好便於觀察到車前門老年人上車的情況,車每到一站,但有老人上來,我總要搶在年輕人前門給人讓座,以表現我內心深處的那種“騎士”風度,給人讓座似乎已經成為我乘車時的一種快感。一次,車前門上來一位年齡稍大的孕婦,手中還領著一個小女孩兒,她人和我還隔著三四個座位的距離,前面坐著的一個年輕人正準備起身讓座,我的身體像條件反射般猛地站起來,往前緊趕幾大步,把那位大腹便便的孕婦和孩子快速安置在我的座位上,落座的孕婦連聲向我感謝,車廂內頓時傳來讚揚聲兒,這歲數還搶著給人讓座,值得點贊!滿滿的正能量啊、、、不時還有敬佩的眼神同時落在我臉上,我右手握著車頂上的扶手,左手插在褲子口袋裡,腰板直挺挺站立在微微晃動的車身裡,那一刻,我感覺自己的樣子瀟灑自如,內心也感到很強大、、、、、、

124路電車徐徐開出了站門,很快向前行駛起來。我從口袋裡取出那張敬老卡,仔細端詳了一番後,感覺這張卡片僅僅是濃縮了一個“老”的概念,六十歲是老,七十歲也是老,八十甚至九十歲也是老,畢竟我才六十多一點,用眼下的說法,才剛剛進入中老年的行列,再者說,凡事也因人而異,以我的身體條件和精神狀態,完全屬於中年人嘛,想到這一層,我感到釋然了。

車行駛到第五站,這算是一個大站,這個鐘點正是老人們外出遛彎兒、買菜購物的時間,上這趟車的老人自然多一些,那此起彼伏的“敬老卡”的錄音聲兒不間斷地在車廂裡迴響起來。車上已經沒有幾個空座位了,我做好了讓座的準備,一位看去年齡接近八十的老者,左手手拎著一隻買菜兜,右手握著車上方的扶手正緩慢地移動著,我像以往那樣,緊走幾步,把老人連扶帶攙讓到我的座位上,不料老人剛坐下,看了我一眼像是要起身的樣子,他對於我的禮讓感到有些意外似的,忙操著南方普通話說道,哎吆吆,這怎麼好意思啦,你還給我讓座兒、、、我懵懂了一下,難不成老人把我看做是他的同齡人?我忙解釋說他是長輩,我理應給他讓座。對方似乎沒有聽懂我的話,我又對著他耳朵提高聲音重複了一遍,見他神態仍有些茫然,我這才意識到老人耳背的厲害。耳背的人,自己說話的聲兒往往挺大,老人一邊大聲說自己出門急忘帶助聽器了,一邊大聲自責,老啦,不中用啦。說完又呵呵笑了起來。我附在他耳邊大聲問他今年高壽,怕他聽不清,我又接著用手指比劃提示,這次老人明白意思了,回答說他今年七十八歲,果然和我剛才預測的年齡不差上下。這把年紀算是我叔叔輩的人啦,老人抬頭看了我一眼,突然問起了我的年紀,我回答他我比他小一輪還要多一點兒,老人好像聽明白了似的點點頭,又低下頭繼續說,原來你和我歲數差不多啦,小也小不到哪裡去的耶,不過你這個身體蠻好的嘛,七十多歲的人有三四十歲的身體,不得了耶,你平時是怎麼保養的?肯定天天進行體育鍛煉吧?看起來人的個體差異還是存在的,我就不行啊,不到六十歲耳朵就壞掉啦,哎哎、、、聽著老人近乎自言自語的嘮叨,我真有些哭笑不得,老人果然把我看做他的同齡人了,我本想和老人解釋我沒有那麼大歲數,但轉念一想,我若大聲地再次對著老人的耳朵辯解年齡問題,反倒顯得自己太過於矯情和庸俗了。

車停靠在一個站臺上,老人到地方了,我客氣地扶著他站起來,老人握了握我的手,充滿感謝的表情向我點點頭,就在老人離開座位轉身朝車門走去時,我猛地看見老人做過的座位上有一個類似助聽器一樣的東西,這無疑是老人落下的,我趕緊拿起助聽器,送到正要邁下車的老人手中,老人看到助聽器,就像檢討自己犯過一個重大失誤一樣,用手連連拍打著自己的前額,哈哈大笑道,完啦完啦,不光耳朵壞掉啦,腦子也壞掉啦,照這個糊塗腦子,怕是以後出不了門的呀,呵呵、、、望著老人走路竟還有些踉蹌得背影,我由衷的對老人產生了一種深深的同情心,一個人若到了這般年齡,任誰也不敢保證身體會出現什麼樣的狀況、、、

我坐的那一溜單排座位又空了幾個座兒,我坐回原先的座位。車又行駛了幾站,車上的座快滿了,車廂裡又開始擁擠。一個看上去要比我大幾歲的人,正手抓著扶手從前車門往我這邊移動。我站起身示意讓他坐,他衝我笑著點點頭剛要坐,又感覺不對勁似的看著問道,別介呀,您坐的好好的幹嘛要讓我呢?您下一站是要下車嗎?我解釋說他比我年長几歲,我理應讓座兒。是嗎?我比您歲數還大吶,那您說我比您大多少?對方顯得十分好奇地問。我對看人的年齡有一種特殊的感覺,一般情況下誤差最多一歲,極少看走眼。當我告訴對方比我大三歲左右時,那老兄簡直是驚呼起來,哎喲喂,您可真神,還真是的,您從哪兒看出來的?我笑著回答,是感覺。看得出,這老兄是一位性情中人,對我連豎兩次大拇指,言語間對我充滿著一種欽佩之情,他入座後,開始和我聊了起來,他身上具有北京人熱情健談的特點,他從頭到腳打量了我一番,問我是否當過兵,我回答沒有時,對方很遺憾的說,可惜了您這副好身板兒嘍,您自個兒也瞧瞧,一米八的個兒,寬肩細腰,整個一個倒三角體型,配著兩條大長腿,都這歲數了能保持這樣,少見了您內。老兄說自己曾經當過兵,報的是儀仗隊,結果因為身高和其它條件不符,最後當了炮兵。他還說若以我的條件進儀仗隊絕對沒問題、、、、、、一路上,老兄款款而談,我幾乎插不上話,只有聽的份兒。

車不覺中到了終點站~西四口東。車上已經沒幾個人了,那老兄說這趟車他每隔兩天就要坐一次,希望下次相見。我回報對方一個熱情的握手,和他相擁著到了車門口,我把老兄先讓下車,然後從上衣口袋裡掏出了那張“敬老卡”握在手中,把手掌連卡直接貼在刷卡器上,一聲清晰的“敬老卡”三個字,的確是從我這張卡里面傳出來的。我滿意地收回了卡,一時興起,對著下面的站臺,本能地倒退了一步,做出一個助跑動作,然後猛地向前,右腿騰空躍起,身體在空中劃了半個圓弧,當我的雙腳穩穩落在地面時,前面剛下車那位老兄轉過身來衝我喊道,哎喲喂兄弟,您擱這兒搞表演呢,我在車上說什麼來著,您不是一般人,這歲數還有這功夫,真棒!

這話我愛聽!我訕訕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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