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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我心心念念等了5年的婚禮,被閨蜜親手毀了
邋里邋遢是指什麼動物
本篇內容為虛構故事,如有雷同實屬巧合。
1
李夏進來的時候,我正在給病床上的林深削蘋果。
“你來了。”見她在門口遲遲沒有進來,我削蘋果的手頓了又頓,最終還是先開了口。
“啊?嗯,我來看看阿深。”她回,一臉受寵若驚地朝我們走來。
“看唄。”抿了抿嘴,我握著水果刀的手緊了緊,深怕這蘋果皮被我削斷了。
“林深,你……你還好吧?”忽然改了稱呼,她站在我身旁小心翼翼地朝病床上的林深開口。
“沒什麼事。只是胃痛,老毛病了。”林深回,聲音低沉。
“哎呀!還是斷了!”懊惱地放下水果刀,我眼睜睜地看著只差一步就完整削離的蘋果皮掉在了灰色垃圾桶裡。
“這有什麼?”病床上的林深朝我攤開手,“蘋果皮斷了又不影響吃。”
“人都說蘋果皮削斷了吃的人就不幸福了。你現在還在生病呢,還是我吃吧!”沒有理會他,我拿起蘋果狠狠咬了一大口,口腔裡瞬間充斥了滿滿的酸甜。
“你這個人,說是來照顧我的,可送來的東西都進了你的肚子。”林深笑,眸子裡盡是寵溺。
“吃你兩口蘋果就不樂意了?”下意識地躲避他的目光,我邊嚼蘋果邊扭頭問旁邊的李夏,“你說,這人我還能嫁嗎?”
“當然……當然能嫁。”似乎被我突然提到她嚇了一跳,“林深只是和你開個玩笑。”
“林深只是和你開個玩笑,只是和你開個玩笑……”我嚼蘋果的嘴巴慢慢停下,自己把這句話翻來覆去地重複了好幾遍。
這句話明明那麼普通,可不知為何,我竟嚼出了這裡面那抹若有若無的偏袒。
“齊淺。”可能是我自言自語地太過專注,病床上的林深語氣微重地叫了我一聲。
“抱歉,最近有點累。”我站起身,剛剛停歇的嘴巴又咬了一口蘋果,“你點滴快沒了,我去叫護士。”
“齊淺……”我剛抬腳林深就叫住我,“床頭有呼叫器你忘了?”
“啊?對,是,我差點忘了。”我坐下來,心不在焉地看著床上的林深自己關了點滴,按了呼叫器。
“小淺!我求求你別這樣了好嗎!”林深按呼叫器的動作剛收回,我身旁的李夏突然在我身邊蹲了下來。
我被嚇了一跳,再抬眼就已經看到蹲著的她已經是淚流滿面。
“你這是幹什麼?”我皺眉,想把她放在我膝蓋上的雙手挪開。
“小淺!小淺!你別不理我!”沒把她的手打掉我的手反被她握住,“要不然你打我兩巴掌好不好?你就是別這樣不理我,這樣我好難受,好愧疚……”
她把頭埋在我的膝蓋處,哭得很是委屈。我想掙脫,可雙手卻被她死死按住。
“李夏,你起來。”沒有顧及太多,我猛地抽回雙手,她許是沒想到我會這麼絕情,一個趔趄竟然倒在了我的腳邊。
“你真的不能原諒我嗎?”她頭髮微亂,哭得梨花帶雨,那模樣任誰看了都不忍心再責備。
“我沒有怪你……”
“32床林深是嗎?”
我的話音還未落,值班的護士就拿著輸液瓶走了進來。見病房裡是這樣的情景她很是詫異地立在那裡,似乎是在猶豫要不要進來。
“是。是32床林深。”我站起身,迎了她進來。
望了望地上的李夏,她滿眼探究地從她身邊饒了過去,換輸液瓶的時候甚至紮了好幾下才成功。
“這是最後一瓶了。”她叮囑,又望了望地上的李夏才離開。
“謝謝。”我站起身走到病床上給林深拉了拉被子,頭也沒回地念了一句,“李夏,你這副做派很讓我覺得你是朵白蓮花。”
“李夏,你先回去吧。”林深握住我的手,對她下了逐客令。
這一次,她倒是從地上利落地爬起來,哭著跑出了病房……
“我去給你買吃的。”我不著痕跡地把手從林深手裡抽離,“你想吃什麼?”
“齊淺。”他再次握住我的手,眼睛死死盯住我,“你剛才說你從來沒有怪過李夏,那……你是在怪我嗎?”
“你也逼我?”答非所問,我一臉倔強地迎上他的目光……
2
“李夏去看林深了是嗎?”
“是。”
“呵呵,怪不得。”
“嗯。”
“齊淺,你竟然還吃得下?”
“不然呢?”
“什麼不然呢?你竟然還能坐在這裡不緊不慢地吃什麼狗屁肉醬面!”
“關鳴。”用大拇指狠狠擦了一下下嘴唇,我放下手裡的刀叉望著對面的男人,“你別忘了,你所說的我最好的朋友,可是你的女人。”
“齊淺!”聽到我這話,對面的男人氣得眼睛都紅了。
“那麼生氣幹什麼?你就是把我殺了也改變不了這個事實。”我抿嘴,拿起剛才的叉子繼續大口吃麵。
我以為這男人會跳起來和我爭執一番的。他向來如此,做什麼事情都是吹毛求呲,容不得自己受半點委屈。
“得了吧,齊淺。”沒等我抬頭男人的冷笑就響了起來,“掏心掏肺對待的好友和心心念念要嫁的未婚夫滾在了一起,其實你比我更難受吧?越難受表面越風輕雲淡是嗎?跟我裝大度扮冷靜是嗎?好啊,你們婚期都要到快到了吧?那,我在這就提前祝你新婚快樂了。”
“謝謝。”我回,頭都未抬。
“不過……”男人突然站起來逼近,濃烈的不知名的香水味瞬間充斥著我的鼻腔,“我還是希望你能好好考慮考慮我說的那件事。”
“如果你想死,我倒是可以好好考慮考慮成全你。”冷笑一聲拖著椅子退後,我把手裡的叉子猛地叉到麵碗上,尖銳刺耳的聲音瞬時把周圍人的目光吸引了過來。
“再會。”他桀桀一笑,拿起身後的外套轉身離開,獨留給我一個狠厲陰森的背影。
慢慢地,優揚的音樂離我漸行漸遠,暖色的燈光下,被我吃了一半的肉醬面也瞬時變得粘稠而猙獰……
這個男人,就是一個惡魔。
3
是夜,我把自己扔在那張墨色老式沙發上,望著斑斑駁駁的天花板發呆。
許是這沙發實在太老了,我剛躺下就被它包裹住。
可這一刻,我內心竟覺得分外妥帖。
再過幾個月,我就30歲了。雖早就知道它早晚會來,可要面對它的時候,我竟還是畏懼。
而讓我更畏懼的是,我努力了小半輩子的東西似乎一夜之間蕩然無存了。
有事業,可能工資不多但能養活自己。有愛人,可能條件不好但愛我。這就是我作為普通女人為之努力且想得到的東西。
可眼下,似乎一切都開始模糊起來……
有人說,所有浪漫的一見鍾情都是該死的見色起意。我覺得這句話真的算是句真理。
人都是視覺動物,任何男人都不會喜歡上第一眼看著就邋里邋遢醜若無鹽的女人。任何女人也都不會看上第一次見面就畏畏縮縮鬍子拉碴的矮矬窮。
沒有那張臉吸引著,就沒有心思想了解,自然也就沒了下文。
反正,我和林深的相愛就是因為那該死的見色起意。
在一起後,我們曾問過彼此當初為什麼會看上對方。
“你長得不錯。”他說。
“你也挺帥的。”我回。
你看,這不就是見色起意嗎?
按照林深的話來說,他從來沒見過一個女人能把清純和魅惑這兩種風馬牛不相及的氣質揉進骨子裡。而在我來看,他就是一隻長著人畜無害的臉跳動著腹黑冷酷的心的狡猾狐狸。
彼時,我正在酒吧推銷啤酒。而他,則是帶客戶來消遣。
推銷啤酒嘛,自然是見什麼人說什麼話,別說清純和魅惑了,優雅的可愛的超A的,我都行。想從別人口袋裡掏錢,那肯定順著客人的意願隨意切換面具了?
而關於這個技能,林深練得似乎更爐火純青。短短兩個小時內,他一會兒在這老闆這寒暄幾句,一會兒在那經理面前奉承幾句,那一堆複雜的合同就稀裡糊塗刷刷兩筆被簽字畫押了。
到了,他還被人拍著肩膀稱兄道弟,那模樣像極了被人賣了還在數錢。
那一刻,我內心的崇拜瞬間氾濫開來。我想,要是我能學得他七七八八,那啤酒還不是論卡車賣啊?
“你看上我了?”許是我關注他太明顯了,他歪著頭靠在沙發上問我。
“是。”我如實回答,“你有主兒嗎?”
“你不是推銷啤酒的嗎?”似乎沒想到我這麼直白,他挑了挑眉頭臉上帶了些諷刺。
“我也沒說我推銷別的啊。”見他以貌取人我也沒了興致,“不過我看你對啤酒也沒興趣,還是喝你的威士忌吧。”
“誰說我沒興趣了?”我還沒轉身就被他拉住,“我有興趣。人和酒,我都有興趣。”
我回頭,只在烏煙瘴氣的燈紅酒綠下看到了他那雙黑漆漆的眼睛……
4
就是這雙眼,竟讓我與他糾纏到了那麼多年……
不說相戀卻說糾纏,實則是因為我與他之間的故事太過一言難盡。
他很忙,忙到忘記吃飯,忘記睡覺,甚至忘記了我。偶爾去尋他,他不是在看合同就是在看資料,蹙著眉頭,戴著個金絲邊眼鏡,西裝革履,像個一本正經的衣冠禽獸。
“抱歉,我忘了今天晚上的約會。”見我來,他扯了扯領帶,把手裡的資料扔在一邊,自顧自地從西服口袋裡摸出一根香菸,毫無歉意坐在那兒慢悠悠享受它。
“要不您再來一根?”我挑眉,沒好氣地從包裡拿出自己的問他。
“呵呵……”
每逢這時他總會低低一笑,攤了攤手把剩下未抽完的香菸拿掉,捻滅。然後拿起外套,輕擁著我老老實實地去吃飯。那上揚的嘴角,總讓我覺得莫名其妙……
只是走出黑漆漆的公司,牛排紅酒都已經是泡影,往往只剩下路邊的燒烤攤來收留我們這對處得像兄弟的戀人。
“像兄弟好啊!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嘛!你這又是兄弟又是女朋友,我豈不是一輩子栽在你手心裡?”聽到我對我們關係的評價,他挑了眉頭笑。
這般放鬆到有些輕浮的他我倒是少見。
“得了吧!無論是兄弟還是女朋友,可都比不上你的工作。”
他點頭,拿起旁邊的扎啤杯一飲而盡,算是承認了自己是個工作狂。
這麼一來,他的臉上又掛上瞭如水的平靜。
他這個人,理智得可怕。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他總是記得分明。什麼事該做什麼事不該做他也格外有分寸。就連表情,也管理得極為規矩。
自認識他以來,我印象裡他做事情的時候從來都是格外專注格外嚴謹,從未被什麼外界因素所幹擾。工作如此,交友亦是如此。滴水不漏,嚴絲合縫。
這樣的林深於我有種致命的誘惑力。
我崇拜他,欣賞他,但又吃不准他看不透他。而就是這種看不透的神秘感,更讓我想靠近他,瞭解他,挑戰他。
“齊淺,別老用這種目光看著我。咱們兩個之間,只有我征服你的份兒。”每每這時,他總歪著頭笑我,那樣子很是欠扁。
於是,我裝作無所謂地聳聳肩,可手裡卻可著勁兒地給他加酒。然後,他一杯一杯地接過去,可在我眼皮底下仍舊神采奕奕,不見一點醉意……
“哈哈哈………”他看著一臉挫敗的我毫不留情地大笑,全然不顧我的無奈。
只有這個時候我才能真真實實感覺到他的熱情,他的鮮活。而我則在這哈哈大笑裡低眉呷一口啤酒,心裡盡是愉悅。
你不是淡定嗎?你不是高冷嗎?不管我有沒有灌倒你,到最後不還是破功?
可很快,他就會察覺到我的心思,立馬斂起了張狂。這下,倒輪到我哈哈大笑了……
5
每每想到這樣的畫面,我總是會不自覺地嘴角上揚。可其實,這樣的相處是少之又少的。
他有太多的工作。雖是二十幾歲的青春年紀,可他卻痴迷工作得像正在經歷著中年危機一般。
“你有那麼缺錢嗎?”我曾問過他。
“你會覺得你的錢太多了嗎?”他反問。
“不會。”我老老實實回答,“沒錢什麼都是扯淡。”
“所以我們是天生的一對。”雖是句情話,可從他嘴裡說出來卻顯得很是市儈。
“那你娶了我?”
“可以。但不是現在。”他毫不猶豫地回答,面上波瀾不驚。
這回答,彷彿是意料之外又情理之中。我其實很想再問一句什麼時候,可最終也沒說出口。因為我知道那個答案肯定不是我想要的。
在遇到林深之前,我曾見過許多熱戀中的女孩。
有的女孩熬夜給男孩折星星,翻菜譜給男孩做飯,排隊給男孩買喜歡的CD,用日記一筆一筆記下兩人的點點滴滴。
有的女孩,為了迎合男孩的眼光改變自己的穿衣風格,收斂自己的性格,只為了做男孩眼中喜歡的模樣。
更有的女孩,會為了所謂的愛情而茶不思夜不寢,又查手機又找眼線又哭又鬧地求那點安全感。
這樣幼稚矯情的戲碼,我曾經嗤之以鼻。但遇到林深後才明白,原來愛情這東西,誰碰了都得栽進去。我,亦不能免俗。
原諒他的遺忘,原諒他的不主動,原諒他的理智。該出現的時候出現,不該出現的時候離開。該問的問,不該問的不問。
慢慢地,不知道是我本就是如他一般的人,還是我為了他變成了如他一般的人。
我雖沒有重複那些矯情幼稚的劇情,可到頭來迎合他的心卻是比那些女孩有過之而無不及。
我討厭這樣的改變,它讓我變得矯情,變得懦弱。我懼怕這樣的改變,它讓我變得迷茫,變得躊躇。
但我心裡明白,我和他是兩個世界的人。
關於他的家庭,我是從他寥寥數語裡拼湊出來的。父母離異,繼母登堂。他雖自小跟著父親在生意場裡打拼,可無奈繼母的枕邊風時時吹著,他在公司的地位便舉步維艱。
“那個女人巴不得我立刻從公司滾蛋。”他說,“沒辦法,誰讓我有個耳根子軟的老子呢!”
這話,他是咬牙切齒說出來的。而我,聽著竟有些羨慕。說到底,他也算是個富二代了。
可我呢?除卻一個上了年紀的姥姥就只剩下幾間鄉下的破屋。至於父母,姥姥小時候告訴我他們去打工了,再大點又告訴我離婚了,後來成人了又說他們出車禍死了。有時候鬧騰得煩了,甚至又告訴我我沒父母,是她撿來的。
“別管你是誰從哪裡來,反正都是我養大的。所以,你就該守著我,給我養老送終。”她惡狠狠地警告我,常年的勞累讓她的脾氣很是暴躁。
可無論如何,我到底還是要依她的。她一個老太太拉扯大一個孩子不易,這其中的艱辛自不必說。她給予我的可能不是最好的,但卻是她的全部了……
所以,我不像林深有那麼遠大的志向,我只想在這座城市買套房,找個男人,守著姥姥,安度一生。
你說,我跟他能成嗎?不是小孩子了,灰姑娘和王子的夢也就能聽一聽,到底也就是個故事。
因此,在他提出要我隨他去別的城市發展兩年的時候,我笑著說了拒絕。
“果然。”他倒是沒有什麼吃驚,“你從來都知道你要的是什麼。”
“你也是。”沒說太多,我只祝他一路順風,前程似錦。
相愛容易,因為五官。相守不易,因為三觀。至少彼時,我們要的東西不一樣。
他要的,是鷹擊長空,翱翔藍天。我要的,是看清現實,活在當下。雖兩者都靠拼,可他賭的成分太大,我輸不起。
他沒錯,我也沒錯,只是我們要走的路不一樣。
可看得清和看的開是兩碼事。雖笑著說了拒絕可我還是剜心般的難受。
從小到大,我都在為現實奔波。別的女孩牙牙學語叫出來的是“爸媽”,我叫出來的是“姥姥”。她們上學的時候最大的煩惱可能就是作業太繁雜,可我的煩惱就是怎麼樣幫姥姥湊我的學費。等到她們成年後享受青春的時候,我已經開始為生計奔波……
比著她們,我是最做不得什麼少女夢的。
愛上林深,則是我做的第一個屬於女孩的夢。雖情不由己,可甘之如飴。
可再迷戀,我終究還是要守好自己的那份責任。所以,我拒絕了他的邀約。
這樣的拒絕來自於包裹著現實的下意識感。我佩服這樣的自己,這麼愛他卻能拒絕他。我心疼這樣的自己,這麼愛他卻要拒絕他……
這麼一別,便是五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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