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之外 一場戲背後的女性思考

戲中的“意外之外”。

表演中。

上週末，銀川遙劇場的燈光暗下來，一個女孩坐在舞臺中間打著電腦，螢幕上發出不斷的問題：“失望嗎？”“怎樣才能更讓人喜歡？”……

這是遙劇場的95後女性導演張顧凡導演的第一部戲劇《意外之外》，十三位女性素人演員，在意識與肢體的碰撞中，燃燒起光怪陸離的藍色火焰，她們探討著女性在各個年齡層面，遇見的不同危機與困惑，並且提出讓人陷入思考的問題：“你選擇成為什麼樣的女人？”

NO。1

“不逼自己一把成不了導演”

95後導演張顧凡沒有想到，自己能在這個年紀，親自執導一部戲劇，“心情很激動，感覺有很多話想說，於是全表達在了這部劇裡。”

2018年，張顧凡就職李思遙戲劇文化傳播，她以自己獨特的藝術鑑賞力和創造力，先後參與創作並出演李思遙多部藝術作品。作為一名舞者，她覺得自己在戲劇以及編排功力方面的能力尚且不夠，但是前段時間，因為一個契機，李思遙找到她，希望她能開始嘗試導演一部屬於自己的戲劇。

“聽到這個訊息，起初我是非常抗拒的，但是經過一段時間的思考後，我說服了自己去接受，並決定去做。”張顧凡說，所以，這部劇《意外之外》對她來說其實表達兩個意思，一個是當導演是意外，另一個就是意外之外也是驚喜，“如果沒有這個壓力，不逼自己一把，也不知道自己可以成為導演，尤其是當劇目開始賣票時，我實際上是既期待又緊張，更覺得自己真的給了自己一個驚喜。”

NO。2

十三位素人帶給彼此火花及力量

《意外之外》這部劇是透過獨特的女性視角，講述了關於一個女人各個階段經歷的各種磨難與考驗，透過肢體的表現，並利用非線性且關聯的敘事方式，呈現人與人之間複雜微妙的關係。

張顧凡說，之所以以舞蹈作為主線，是因為自己本身是名舞者，一來方便編排，二來也比較容易情感代入。

至於演員，參演的十三名演員都是純素人，也都是英語教師。張顧凡坦言，這部戲最大的困難是每個人的舞蹈經驗比較少，個體差異比較大，舞蹈方面磨合了一段時間，但驚喜的是，每一個演員在練習時都特別投入，常常能給彼此火花以及力量。

“她們的想法很新穎，排練中遇見瓶頸，就會來一場頭腦風暴，談一下自己對這個戲的想法，所以，這個戲其實是十三位素人演員集體創作的結果。”張顧凡說，比如演員娜姐是位已婚媽媽，她會分享自己的人生經歷和生活經驗，幫助其他演員來體會這個年齡段女性的想法，這些閃光的人生都被展現在了表演中。“我還特別感謝舞臺監督樊娜，很多背景字幕設定，都是討論出來的結果。”

NO。3生活的偶然有了戲中的巧思

很多人在看完《意外之外》這部戲後，被其中設定的一些小巧思深深打動。比如開頭，不斷有字幕彈出在螢幕上，一個個問題直擊心靈。

張顧凡笑言，很多靈感，其實都來自一些偶然。“有一天臨睡前，我開啟知乎，看到很多奇特的問題。”張顧凡說，比如“怎樣吸引異性”“怎樣變得優秀”……“這些問題，都是在現實生活裡真實存在的，是很多女孩從小到大都會有的困擾，但又羞於啟齒。所以我突然就想可以把這些問題打到螢幕上，引發大家思考。”

而且，提問的人稱也是有變化的。張顧凡解釋說，一開始是自己在問，然後是別人在問，然後是我在問大家，比如“你想過結婚嗎？”“你對婚姻失望嗎？”類似一些這樣的問題。

“這些問題，其實是女孩從小到大的一個焦慮，比如，很多人都會有容貌焦慮，非常在意自己在別人腦海中的形象。如果達不到那些要求，會覺得自己不好，甚至我也有，但現在慢慢嘗試放開自己”。

NO。4很多靈感來自周圍女性

張顧凡還表示，在這部劇中，很多靈感是來自周圍女性的。

《意外之外》裡有一個“客服小姐”，她總是重複著一樣的話，來迎合和回答別人的問題，漸漸看不到自己。“直到有一天她忍受不了，終於從這個客服的世界裡失聯，去找尋真實的自己。”張顧凡說，正是因為她周圍也有這樣委曲求全的朋友，她才能理解到她們的困擾，並把這幕寫到劇本里。

張顧凡坦言，她特別喜歡電影《芳華》裡面的一個臺詞，“越是不被善待的人，越能感知善良。”她說，可能這類女性曾經不被友善對待過，但去幫助別人的時候往往丟了自己……

“我努力把這些新奇且現實的想法放到劇裡，也是想對所有女性說，‘沒有人要求你必須善解人意，做你自己。’”張顧凡說。

記者 馮元春文/圖

【來源：塞上清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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