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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汛一線的岳陽蛙人:一天要封七八個閘門,靠一根安全繩報平安,幾次與死神擦肩而過

由 環京津網 發表于 遊戲2022-06-20
簡介7月27日上午11點,岳陽華容縣團洲鄉藕池河邊南團電排閘附近,天正下著小雨,51歲的徐慶九和隊友蔡高文快速脫下衣服,換上潛水服,戴上面罩,掛上近100斤的壓塊和氧氣瓶,像青蛙一般,蹚入渾濁的河水中,又迅速消失在水面

優侯靈一天擦幾次

有這麼一群“蛙人”蹚入渾濁的河水中,又迅速消失在水面,長時間的水下工作只為填補閘門的“漏洞”。

防汛一線的岳陽蛙人:一天要封七八個閘門,靠一根安全繩報平安,幾次與死神擦肩而過

穿潛水服、戴手套、測試氧氣面罩……不到3分鐘的時間裡,“蛙人”徐慶九便做好了下水排查險情的準備。徐慶九已經不記得自己摸過多少涵閘,處理過多少險情,也不是沒有想過要放棄。每當一到汛期,他和隊員毅然地前往防汛一線。

這份工作徐慶九一做就是24年。

7月27日上午11點,岳陽華容縣團洲鄉藕池河邊南團電排閘附近,天正下著小雨,51歲的徐慶九和隊友蔡高文快速脫下衣服,換上潛水服,戴上面罩,掛上近100斤的壓塊和氧氣瓶,像青蛙一般,蹚入渾濁的河水中,又迅速消失在水面。河堤上的人叫他們“蛙人”,他們潛入水中目的是將漏水的閘門用棉絮封堵住。

防汛一線的岳陽蛙人:一天要封七八個閘門,靠一根安全繩報平安,幾次與死神擦肩而過

這個看似輕鬆的工作實則充滿危險,防汛潛水突擊隊隊員徐慶九曾經在水底下10多米被水壓在閘門上動彈不得,最後在隊友協助下才脫離險境,而這份工作徐慶久一干就是24年。

防汛以來,他們已經摸排涵閘73處,光氧氣瓶就用掉了100多瓶。

身背百斤裝備下水排險,靠安全繩傳遞資訊

入汛以來,因華容縣遭受多輪較大範圍強降雨,導致境內河湖水位持續上漲,雨水汛情十分嚴峻。

大堤涵閘往往是防汛的重中之重,雖然涵閘設施平日可用做灌溉、排內澇,但到了汛期卻容易成為隱患。於是,勘察涵閘設施並及時封堵的重任壓在了華容縣防汛潛水突擊隊隊員的身上。

7月7日,在華容縣啟動Ⅲ級應急響應的第三天,他們收到華容縣防汛抗旱指揮部的指令,到指揮部待命隨時準備排險。

27日上午8點半,華容縣城正下著小雨,瀟湘晨報記者見到徐慶九時,他正準備和隊友趕往華容縣萬庾鎮華容河永豐閘進行作業。

駕車20多分鐘後,一行人來到大堤上。徐慶九冒著小雨迅速脫下身上的衣服,換上潛水服,掛上六七塊壓條,背上幾十公斤的氧氣瓶,戴上面罩,潛入水中。他下水的目的就為摸清水閘的具體情況,這是一個只有一平方米左右的閘門,在水下6米左右。

防汛一線的岳陽蛙人:一天要封七八個閘門,靠一根安全繩報平安,幾次與死神擦肩而過

除了這些裝備外,徐慶九的小腿上還別了一把小刀,腰上繫了一根安全繩,水中的人靠這根安全繩報平安。

“閘門上有個縫隙。”兩分鐘後,徐慶九從水底下鑽出來並比劃著,原本戴在他手上的一隻白手套已經被吸力吸了進去。徐慶九解釋,當他到達閘門位置時,因為水裡一片渾濁,只能靠手去感知。當閘門的止水橡皮和混凝土之間形成縫隙時會造成漏水,同時如果存在縫隙,河裡的水將形成巨大的壓強,導致縫隙有很大的吸附力,吸附一切靠近這個縫隙的東西。

一天要封七八個閘門,有時候短褲都要換六七條

摸清水底下的結構後,徐慶九和隊友蔡高文開始準備用舊棉絮將閘門縫隙封堵。“如果一個地方有漏水,最好的辦法就是把閘門四周都封堵住。”徐慶九說。

徐慶九從岸上拿來幾床棉被在水中浸溼,然後和蔡高文拿著被子潛入水中,一人負責一邊,對閘門間隙進行封堵。

10分鐘後,封堵工作得以完成。徐慶九和蔡高文上岸後來不及休息,他們又得趕往另一個作業點,離這裡有50多公里路程的華容縣團洲鄉藕池河南團電排閘。

這個閘口比之前的永豐閘面積大了幾倍。一次,兩次,三次……蔡高文在底下封堵,徐慶九一次又一次進出水面將棉被運送給他,但6床棉被仍未能將縫隙完全封堵。徐慶九探出水面後,又要來6床棉被,在水中浸溼,轉運,下水封堵……

半個小時後,工作終於完成,上岸之後的蔡高文脫下潛水服,依靠在汽車尾廂上,氣喘吁吁。當天下午,他們又驅車前往藕池河下游,華容縣鯰魚須鎮,完成4個閘門的排險封堵工作。

徐慶九說:“自從在防汛指揮部待命後,有時候一天要封七八個閘門,最多的一天行程有400多公里。有的時候因為工作地方相隔較遠,他們一天換了六七條短褲,而備用短褲就有20條。”

長時間水下高強度作業,致腮幫子麻木吃不下飯

徐慶九今年51歲,從事“蛙人”這個工作,已經是24個年頭。蔡高文比他小几歲,從事這項工作已經18年。他們都是在河邊上長大,從小熟悉水性。他們的父親都是老水利人,也曾經見證和參與了很多水利設施的興修,對大堤上的水利裝置構造也非常熟悉。

防汛一線的岳陽蛙人:一天要封七八個閘門,靠一根安全繩報平安,幾次與死神擦肩而過

平時,他們在各自鄉鎮的水利服務站有自己的本職工作,但每年到了汛期,防汛指揮部便會將他們召集起來。

徐慶九表示,後來成為潛水員的幾名隊員中,有人因為年齡或者身體不適退出。一名潛水員在一次摸排水閘過程中,潛水裝置出現故障,他將裝置卸掉後,從水下20多米直接快速逃出水面。但因為壓力變化過大,耳道內很快流血,之後患上了減壓病。

徐慶九自己也幾次身處險境,與死神擦肩而過。有一次,在東山鎮磚橋大閘水下處理險情時,徐慶九被突如其來的巨大水吸力吸附在水下13米的閘門上,動彈不得。徐慶九拼命拉動救援繩,岸上人員卻根本無法拽動他,其腹部被勒出深深的痕跡。隊友發現異常後很快找到了他,徐慶九在水下吼著讓隊友將救援繩隔斷,並指導隊友一點一點將棉絮塞入閘門的縫隙當中,僵持將近30分鐘,氧氣瓶的氧氣都快被耗盡了,他才脫身。

“有時候因為長時間在水下高強度作業,吃晚飯的時候,腮幫子都麻木了,根本吃不下一口飯。”徐慶九說。

防汛一線的岳陽蛙人:一天要封七八個閘門,靠一根安全繩報平安,幾次與死神擦肩而過

1996年,1998年,2016年,2017年,徐慶九表示,自己也記不清摸過多少涵閘,處理過多少險情。隊員蔡高文也表示,每年結束工作後,他都想退出,但一到防汛緊急的時候,他又將之前的辛苦拋之腦後,立即奔赴前線。

幾天前,徐慶九正在堤上作業,一個好久沒有聯絡的老同學知道後,立即拿著自己煎的南瓜餅趕到了堤上,給他送了過來。徐慶九說:“那一刻,覺得自己工作很有意義。”

瀟湘晨報記者曹偉岳陽報道

【來源:瀟湘晨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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