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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軍為何能把宋軍輕鬆按在地上摩擦,一項作戰技藝是關鍵

由 筱峽聊歷史 發表于 遊戲2022-01-22
簡介一、蒙元對弓的運用騎兵是蒙古軍隊的核心兵種,因而對騎射相當仰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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弓、弩是人類歷史上最古老、使用時間最長且運用範圍最廣的遠端兵器,在兵器史上佔有極其重要的地位。早在先秦時期,弓、弩便成為了中國軍隊主要兵器之一,並在隨後的時間裡不斷髮展進步。

蒙元以弓馬立國,可稱古之未有,其戰馬之數,亦極一時之盛。蒙元對弓弩的運用與宋朝相比,有何區別?

一、蒙元對弓的運用

騎兵是蒙古軍隊的核心兵種,因而對騎射相當仰賴。蒙古騎兵又常年習馬術、射箭,且騎射時

立而射,上半身更為靈活,瞄準範圍更廣,騎射能力相當出眾。蒙古騎兵所用軍器,“論其長技,弓矢為第一,環刀次之。”

所用弓,從記載看,為“頑羊角弓”,“角面連靶,通長三尺”,從名稱和所用材料看,該弓為運用頑羊角製成的角弓,考慮到北方大漠不適合竹子生存,其弓胎應為木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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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通長三尺”看,弓亦短小,適合騎射。

所用箭有“響箭”,即古之所稱“鳴鏑”,有“駝骨箭”,有“批針箭”,“剡木以為栝,落雕以為翎”,考慮到蒙古族早期沒有冶鐵能力和鐵礦資源,故“箭鏃則以骨,無從得鐵”,因而三種箭的箭鏃應皆以骨為之。

蒙古軍隊的騎戰戰術,重平原野戰,十分依仗騎兵的機動性和衝擊力,恃以“鴉兵撒星陣”,以騎兵分合衝突敵陣。其陣利野戰,不見利不進。動靜之間,知敵強弱。百騎環繞,可裹萬眾;千騎分張,可盈百里。摧堅陷陣,全藉前鋒衽革當先,例十之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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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遇敵陣,則三三五五四五,斷不簇聚,為敵所包。

大率步宜整而騎宜分。敵分亦分,敵合亦合。故其騎突也,或遠或近,或多或少,或聚或散,或出或沒,來如天墜,去如電逝,謂之“鴉兵撒星陣”。

其合而分,視馬箠之所向;其分而合,聽姑詭之聲以為號。自邇而遠,俄頃千里。

其夜聚。則望燎煙而知其所戰宜。極寒無雪,則磨石而禱天。具體戰術則以擾亂敵陣為基礎,藉以大破敵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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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史料記載看,蒙古騎兵的進攻方式並非以蠻力正面衝陣,往往是先探查敵情,乘亂攻之;或以車輪戰攻勢,輪番衝陣;又或

四面

合圍,突破防禦。若敵陣防禦嚴密,則環繞襲擾,趁敵軍疲勞時進攻;又或以牲畜、戰俘衝陣,攪亂、消耗敵軍,再以精兵進攻。

總之,蒙古騎兵的戰術選擇極力擴大騎兵機動力、衝擊力優勢,按照發現漏洞、打破陣型、突破防禦、殲滅敵軍的步驟進攻敵人,而非從正面強攻。

在這些騎兵戰術中,弓扮演了相當重要的角色,據義大利傳教士約翰·普蘭諾·卡爾平尼(又譯約翰·柏朗嘉賓)記錄,“如果能夠避免的話,韃靼人不喜歡進行肉搏戰,而是用射箭來殺傷和殺死敵人的人和馬,他們只是在敵人的人馬為箭所傷,削弱了戰鬥力時,才向前迫近。”

在蒙古騎兵衝陣、繞陣以及圍攻時,他們都可以在馬上發箭,攻擊敵軍,對敵軍造成殺傷,或用箭襲擾,造成敵軍混亂,以便騎兵發現敵軍陣型薄弱之處,進而破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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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卻騎射外,蒙古士兵亦可下馬步射,以提升射擊精度與力度。蒙古步射法為:“八字立腳,步闊而腰蹲,故能力而穿扎”。

成吉思汗時,木華黎與張致戰於錦州附近,木華黎將麾下士兵一分為二,命其中一部下馬步戰,選善射者數千,令曰:“賊步兵無甲,疾射之!”

同時,以麾下騎兵攻擊張致軍,斬殺張致之子張東平及士卒一萬八千二百

總體而言,蒙古人雖有步射之法,但對弓的運用仍以騎射為主,以充分發揮自己弓馬嫻熟的優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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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蒙元對弩的運用

蒙古汗國早期的遠射兵器只有弓,沒有弩。究其原因,一是蒙古人重視弓馬騎射的傳統,二是缺乏製造弩的技術與條件。史載蒙古“後來滅回回,始有物產,始有工匠,始有器械。

蓋回回百工技藝極精,攻城之具尤精。後滅金虜,百工之事,於是大備。”

據《元史》,成吉思汗西征時,金國降將簫醜奴“驛送竹箭弓弩弦各一萬”。

蒙古中統二年(宋景定二年,1261年),忽必烈命總管王青(南宋降將)制神臂弓、柱子弓。因此,蒙古軍隊中裝備弩,應在成吉思汗開始攻略金國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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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除卻戰利所獲與降將進獻的弩外,蒙古人應同時從中原諸國獲取了生產弩所需的技術條件和物質基礎。按蒙元軍種的分類,“有以技名者,曰炮軍、弩軍、水手軍”,故用弩的部隊稱弩軍。按元代軍制,至元時有左、右、中、前、後五衛親軍,其中,五衛下各設行軍千戶所十、弩軍千戶所一,後衛有屯田千戶所一,其他四衛則有屯田千戶所二。

從比例看,弩軍尚不及全軍的一成。

二十二年(1285年)二月,世祖詔改江淮、江西元帥招討司為上中下三等萬戶,以蒙古、漢人、新附軍向參,合三十七翼,其中下萬戶有一翼名弩手,當然這並不代表其他萬戶並不配備弩手,譬如說,對於水軍萬戶而言,弩手仍然是相當必要的。

但就實際情況而言,弩手在恃弓馬騎射的蒙元軍隊中,很難達到宋朝時的規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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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元平南宋時,大騎兵軍團在江南水鄉之地很難施展,雙方的戰鬥重心開始向水戰轉移,而水戰正是弓弩發揮射遠功能的平臺。

窩闊臺汗時,蒙古於滅金之後徵南宋,伐蜀過程中,蒙古軍與宋軍戰於夔門附近。其時宋軍水師逆流而上,以數百艘戰船迎戰蒙古軍,蒙古軍按竺邇部以勁兵乘巨筏,浮革舟於宋軍戰船之中,並命“弓弩兩射”,而“宋人不能敵”。

元至元十六年(宋祥興二年,1279年)二月,元軍與宋軍最後的主力部隊決戰於崖山,元將張弘範親自率一部攻擊宋軍,先置一戰樓於座艦尾部,並蒙以布幕,命手下將士負盾而伏,待宋軍先攻,而後聞金為進攻之號。戰時,宋軍先放箭,“飛矢集如蝟,伏盾者不動。

舟將接,鳴金撤障,弓弩火石交作,頃刻並破七舟,宋師大潰。宋臣抱其主昺赴水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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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古汗國時代,兵士們需要配備“兩張或三張弓,或至少一張好弓”,弓的配備率達到了百分之百。這種傳統在忽必烈入主中原後應仍未有大的改變。

同時,火器在軍隊中的普及使得弩逐漸被取代,尤其是單兵金屬管型射擊火器——火銃的出現,擠壓了弩在軍事配備中的空間。

至正二十三年(1363年),朱元璋與陳友諒戰於鄱陽湖近側的康郎山,陳友諒列巨舟,首尾相連,以應對朱元璋軍,朱元璋將“火器弓弩,以次而列”,近巨舟,“先發火器,次弓弩”,後又“發火炮,焚寇(陳友諒)舟二十餘艘,殺溺死者甚眾”。由此看,火器已經加入了遠射兵器次列輪發的戰鬥序列。

因此,弩雖在蒙元軍中有所裝備,但並非最主流的遠射兵器,論及蒙元兵器,弓為當仁不讓的第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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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蒙元對弓、弩的運用與宋代的不同

元代對弓、弩的運用和宋代大不相同,“番長於馬,漢長於弩”,由於生長環境、文化的不同,兩者的軍事思想、戰術以及武器裝備差別極大。古代陸軍可分為兩大類,即騎兵與步兵。

中原王朝想要有強大的騎兵,穩定的戰馬源及優秀的產馬地必不可少,而這些都是宋朝所沒有的,因此宋軍對弓的運用方式主要為步射。

蒙元則不然,其生於朔方,是遊牧民族,族人皆養馬放牧,又因“生於馳逐之地,故騎射之巧不待於指使而自精”,故長於騎射,且人人能騎善射。這使得蒙元對弓的運用和戰術與宋有很大的差異。弩的弓體較弓硬,鬥力較大,不適合於馬上施展,且遊牧民族生產力不夠發達,缺乏製造弩的物質條件,因此早期的蒙古士兵是不使用弩的。

這種情況在蒙古人與其他民族戰爭時發生改變,在攻滅回回,金朝等兵器製造相對發達的國家後,蒙古政權已經有了生產弩的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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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外,為了滿足攻城、水戰等戰爭形式的需要,弩作為強力的單兵射遠兵器,是不能忽視的。但即便如此,弩手在蒙元軍中的裝備比例仍然遠遠低於全軍皆備的弓,僅有一成左右。

另一個不同之處是火器在蒙元軍中的大量裝備,從上文所述,元代後期,火器已經加入了弓弩輪次發射的戰鬥序列之中,這與火藥兵器極不成熟的宋代有所不同。

火器的興起的另一個影響是擠壓了弩在蒙元軍中裝備空間,南宋時期雖已出現了突火槍這種單兵金屬管型射擊火器,但並非一種成熟的技術,射程、射擊精度、射速等指標皆很難達到實戰標準。但到了元代,火銃等較為成熟的火器出現,則確確實實地擠壓了弩在軍隊中的裝備空間,這類火器威力較大,射速則較慢,可說是一種在多方面與弩相近的兵器。

因此,火器即是弩無法在蒙元軍中大量裝備的原因之一,亦是其消失在戰爭舞臺上的重要因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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