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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崢總算遇到對手了
鐵鎖鑰匙丟了打不開怎麼辦
2014年,徐崢憑藉電影《無人區》中“潘肖”一角,斬獲第五屆中國電影導演協會年度男演員。
導演甯浩如是評價他:
“在中國能完成這樣難度表演的演員,只有他一個。”
在甯浩眼裡,徐崢演戲聰明流暢,能很快抓住人物性格,並在其中加入自己的個性。
比如《心花路放》裡,徐崢增肥20斤,出演一肚子花花腸子的大齡青年“郝義”。
片中最好笑的情節之一,來自徐崢的靈光一閃。
他把劇本里車拋錨後待在車裡打電話的設定,改成爬上樹打電話。
為啥爬樹?
沒訊號啊!
看出來沒?
演員塑造角色是否真實鮮活,很大程度上取決於他對生活的觀察有多細膩。
這一點在《我不是藥神》中體現尤為明顯。
徐崢在開拍前做了很多功課。
燙“泡麵頭”,一個人跑到南京去逛自由市場,還設計了角色的衣著打扮、說話腔調等細節……
後來才有了我們看到的程勇:
頭髮又油又亂,睡衣袖子隨便捲起來,披一件舊夾克。整日窩在臺式機後頭玩“掃雷”或“蜘蛛紙牌”,煙不離手。
和印度人討價還價時,一邊掏錢,一邊笑容滿面地譏諷。
後頭收到病友們送來的錦旗,故作腔調大聲朗讀,戲謔的語氣後還有點“小人得志”的嘚瑟。
一個爛得討嫌、俗得可愛的小人物,毫無破綻。
難怪有人說,徐崢解鎖了一種
“讓觀眾忘記他沒有頭髮的演技”
。
用表演還原真實生活
,是徐崢跟觀眾溝通的方式之一。
事實上,不只做演員——做導演,他更貫徹這個原則。
即將於大年三十上映的
《囧媽》
,說是電影,不如說,是
把我和我媽的相處日常搬上了大銀幕
。
不,應該是絕大多數中國年輕人和媽媽的日常。
不信?
感受一下——
坐個火車,你媽帶了成套裝備,零食泡麵、碎花三件套、甚至有裝滿大米的電飯煲。
打個電話,你媽抓緊機會投餵,從小番茄喂到茶葉蛋,中間還不忘給你擦個嘴。
站點休息,看到景點就得拍照,自己拍不行,必須拉上你一起拍。
她還有獨特的計算火車票價效比的方式,能拿出無數“養生雞湯文章”按時按點催你進食,以及,日常“60秒語音方陣”轟炸讓你眼前一黑……
什麼?
你敢不滿,想拒絕?
她一句話就能解決——
“我是你媽。”
這從小聽到大的“四字魔咒”,就說你怕不怕!
生活中的各種小擦碰,還能隨著長大離家見面少來避免。
可一旦進入需要長期相處的封閉空間,矛盾隨時可能激化,甚至爆發。
徐崢飾演的商人徐伊萬,就遭遇了這麼個情況。
人到中年,婚姻危機,事業瓶頸,還陰差陽錯和老媽(黃梅瑩 飾)一起坐上了從北京開往莫斯科的綠皮火車。
六天六夜,“囧事”爆棚。
說起來都是生活中俯首皆拾的瑣碎小事,卻實打實地反應問題——
為什麼我們覺得這些小事都似曾相識?
為什麼我們在哈哈大笑時又忍不住唏噓?
為什麼我們看到徐伊萬像一根被拉扯的弦,從焦慮到暴躁直至爆發,會如此感同身受心裡一驚?
因為,一切都太
真實
了。
這就是最原汁原味的
中國式親子關係
——
父母和孩子的交流似乎總建立在誤解和忍耐上。
媽媽打著“為你好”的旗號,用自己的方式無孔不入地管束、控制、改造。
小到幾點關燈睡覺、三餐吃什麼,大到幾歲該結婚生子、跟另一半的感情。
什麼都是她說的對,都要按她說的算。
帶了一整盒紅燒肉,必須留最後一塊,生怕徐伊萬多吃那一塊就會得脂肪肝。
至於兒子說的話,媽媽彷彿在聆聽,但一開口,還是那套老道理。
別說長大成人,哪怕徐伊萬都是中年+中產,在她眼裡,不聽話就是“不乖”的寶寶。
兒子呢?
也沒好到哪裡去。
看似賺錢養家,卻忽視了陪伴。
有了自己的主意,就打心眼裡不認同媽媽的所有觀點。
她發微信,不聽;她不讓喝酒抽菸,嫌煩;她上網看點資訊,又擔心她受騙……
還記得之前媽媽硬塞在徐伊萬嘴裡的小番茄嗎?
他實在不想吃了,不說,而是偷偷地一顆一顆丟到窗外。
一個想控制,一個要逃離;一個試圖接近,一個越逃越遠。
這不僅僅是一段火車旅程,更是一次對中國式親情困境的全景式展現。
車窗外的壯美風景與車廂裡的雞毛蒜皮,乍看著形成鮮明對比。
但仔細一想,卻是相映成趣——
都是
“冰”
。
一邊是大自然的冰天雪地,一邊是骨肉血親之間的心靈堅冰。
當然,如果以為《囧媽》只是單純地用輕鬆幽默的方式去呈現這塊“冰”,就太小看徐崢了。
前面說過,徐崢在塑造角色時善於觀察生活。
其實還有一點,
他挑選和創作劇本的眼光也十分毒辣
。
無論風格是嚴肅、荒誕,還是逗趣、搞怪,總會關照現實,引發觀眾的共鳴。
從“《瘋狂》系列”到《心花路放》,從《催眠大師》到《我不是藥神》,包括自導自演的《泰囧》《港囧》,都有一定的人文思考和社會價值。
《囧媽》也不例外。
在攤開常態現象、讓觀眾哈哈大笑的同時,徐崢還提出了兩個值得思考的問題——
首先,親子關係是否會影響我們的為人處世,乃至影響其他親密關係?
電影裡,徐伊萬和妻子張璐(袁泉 飾)就離婚一事有分歧。
張璐無法忍受的是:
你心裡面長著一個幻想的老婆。
你為什麼要鍥而不捨地改造我呢。
你難道還沒有意識到,
我不是你想象中的那個人嗎?”
當時,徐伊萬對她的意見很不屑。
而到了火車上,在經歷和媽媽的一系列拉扯之後,他終於忍不住抗議:
你心裡住了一個幻想出來的兒子。
你為什麼要鍥而不捨地改造我呢。
難道你沒有發現嗎?
我並不是那個你想象中的兒子。
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這幾句幾乎完全一致、只是換了稱呼的臺詞一出,電影院裡笑成一片。
我卻虎軀一震。
是什麼時候,我們變成了自己討厭的樣子?
嘴上說著要逃離、要共情、要立場互換,可到頭來,卻和長輩們一樣,去控制、去索取、去要求對方活成自己想要的樣子。
這種源於
原生家庭
的相處問題,會在無形中傳遞。
也許沒那麼凸顯,但亟需得到重視。
否則,就像那盞徐伊萬特意修好,張璐卻從來沒有喜歡過的檯燈——不僅無法照亮愛情,反而成為一種諷刺。
徐崢提出的另一個問題,也是《囧媽》最珍貴的核心:
面對親情困局,如何“破冰”?
無論是電影裡的徐伊萬母子,還是現實生活中的我們,難道不知道媽媽做的一切都源於愛?難道不懂,控制會把愛的人越推越遠?
都懂,但就是把握不好那個度。
怎麼解決?
《囧媽》給出的答案是,
千萬不要粗暴地去“鑿冰”,而是,用溫度去“化冰”
。
電影裡有個細節很有趣:
開場沒多久,媽媽人沒出現時,一把鎖先出現了。
什麼鎖?
一把普通的老式大鐵鎖。
但不普通的是,它鎖住的那扇家門上,已經裝了便捷美觀的密碼鎖。
徐伊萬急匆匆趕去媽媽家裡拿護照,按開密碼鎖,發現門卡住了,往下一看,一把大鐵鎖把他氣到翻白眼。
明明有了方便的密碼鎖,為什麼還要硬裝老式大鐵鎖,而且還不給自己鑰匙?!
這才有了徐伊萬追上火車,進而陰差陽錯和媽媽一起去莫斯科的故事。
表面上看,開啟大鐵鎖只要鑰匙就行了。
但事實上,想要真正地解開母子心頭的“鎖”,和“化冰”一樣,需要很長的過程。
首先,要敢於
直面和正視
這樣的親子關係,而不是一門心思逃離。
其次,要學會
尊重
——這是理解的前提。
當我們年幼時,看到的都是父母閃耀厲害的一面,總希望獲得他們的肯定。
而在長大後,看到的世界大了,父母在我們心裡也變“小”了。
位置顛倒。
我們開始嫌他們跟不上時代,接受不了新知識,適應不了新的環境。
卻淡忘了,當年也是他們一點一滴耐心養育、教導,才有了後來的我們。
當我們在呼籲理解、逃離的同時,是否想過,父母在渴求些什麼?
這裡值得一提的是,都知道徐崢擅長塑造外表光鮮、內心焦慮的中產男形象,但其實,在他執導的作品中,
女性角色的自我意識
也很鮮明。
《囧媽》裡,兩代女人看似截然不同。
徐媽媽是傳統母親,一顆心拴在兒子身上。
張璐是新時代職業女性,獨立自主,還沒打算生孩子。
所以,她們根本無法溝通?
錯了。
看到後頭你會發現,無論徐媽媽還是張璐,都在追求自我價值的實現。
尤其是徐媽媽——
一開始,徐伊萬對她堅持去莫斯科唱歌的做法不屑一顧,只當作花點錢哄她開心罷了。
直到最後,媽媽呈現了自己的高光時刻。
我和大銀幕上的徐伊萬一起被深深震撼。
媽媽並不是只懂得犧牲奉獻、管束控制的媽媽,還是一個閃閃發光的個體。
你看,我們常說父母不懂我們的職業,我們又何嘗懂得父母的夢想在何方呢。
顯然,女人往往比男人更理解女人,哪怕她們是婆媳。
電影裡張璐提醒徐伊萬抱抱媽媽,開始覺得有點莫名,越看越能體會到導演的深意。
最後,也是最重要的一點:
嘗試表達
。
徐崢在《十三邀》裡分析過,中國式親子關係的癥結往往在於三句話——
媽媽怎麼跟孩子說:對不起、謝謝你;
孩子怎麼對媽媽說:我愛你。
加起來不過九個字,如此簡單,但話在心頭,硬是說不出口。
而羞於表達,便容易引發誤解和衝突,錯失撫慰的良機。
就像那一顆顆被丟出窗外的小番茄,那一條條沒有開啟的語音,那一把看似多餘的大鐵鎖……有形的物件造成了無形的隔閡。
當然,徐崢很明瞭,透過兩個小時的電影改變觀眾很難,但他試圖用角色去引導觀眾、治癒觀眾。
不好意思說愛,沒關係,可以像徐伊萬和媽媽一樣,在看完《囧媽》後,給父母一個
擁抱
。
擁抱帶來的溫度足以融化冰雪,而冰雪化了,就是春天。
點,抱抱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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