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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劍女俠阿雅 | 玩家

由 hohot女神show 發表于 遊戲2021-10-04
簡介但完全不懂遊戲的人,阿雅覺得也很難相處

藏劍成女叫什麼名字

(首發機核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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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少採訪女生,倒不是因為玩遊戲的女生少,而是因為我不太擅長與異性打交道。好在,阿雅似乎和我一樣。

阿雅是蘇州女孩。初次見面,我告訴她,我也算半個蘇州人。按照正常流程,她此時應表現出些許好奇的態度。這樣,聊天就可以自然而然地進行下去。但她只是回了個“哦”。話題還沒開始就結束了。

阿雅二十五歲,個頭高挑,見面那天,她穿了一條碎花裙,戴著圓框眼鏡。“不醜,也沒多好看”,這是她對自己的評價。老實說,有點謙虛。她說自己從小到大最不會的就是賣萌,天生如此,可能沒點這個角色屬性。不過她愛笑,經常說著說著,就自顧自笑了起來。眼睛眯成一條縫,像只小貓。

聊起自己感興趣的話題,她很健談,有一說一,不會拐彎抹角。聲音也好聽,帶點鼻音。“煩”這個字似乎是她的口頭禪,不過聽得出來,有些東西,她是真的煩;有些東西,她嘴上說“煩”,心裡卻有那麼一絲留戀。

稍微有點彆扭的是,聊天的時候,她很少看我,視線始終投向別處,瞅瞅這裡,瞧瞧那邊。只有那麼三四次,抬頭看了我一眼。一次是說到《仙劍奇俠傳》一代,她沒能通關;一次是回憶《霸王別姬》程蝶衣和段小樓被批鬥的劇情;一次是聊到遊戲《最後生還者》。

一邊說話,她的兩隻手也沒閒著。把吸管從塑膠紙裡抽出來,把塑膠紙捏在手上,不停撕扯,扯成一堆碎片,用餐巾紙把碎片包起來。時不時地揉揉眼睛,用手指繞弄頭髮,來回輕撫胳膊。這些動作都是無意識的。

有那麼一瞬間,我產生了一種錯覺。彷彿我坐在那裡,身上披著哈利·波特的隱身斗篷。她看不見我,只是對著空氣自言自語。

《哈利·波特》是阿雅小時候最愛看的小說,前四本已經被她翻爛。那時的她嚮往巫師與麻瓜並存的世界,甚至會想,那個世界說不定真的存在,只是我們這些麻瓜感覺不到。沒準哪天,走著走著,就會撞到九又四分之三站臺,開始一場奇異的旅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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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雅覺得遺憾,工作後才知道有Steam這麼一個購買正版遊戲的平臺,可惜已經沒什麼時間正兒八經地玩遊戲,只能把Steam當作一個補票的通道。不過,這個補票通道最近似乎也出了點問題,常常無法登入。

阿雅十歲那年,父親買了臺電腦,放在客廳,機箱很大,顯示器很沉。家裡面積小,一室一廳,阿雅睡在客廳。雙層床,上層是睡鋪,下層是書桌。床對面就是電腦桌,有點學生宿舍的感覺。阿雅上大學前,一直住在這裡。

電腦擺在公共區域,玩遊戲、看電影什麼的,都是在父母的眼皮底下,沒什麼隱私可言,好在父母也不會干涉。晚上,等父母睡覺後,客廳就成了阿雅的天下,開啟床頭燈看小說,或是下床開電腦玩會兒遊戲。父母也知道,但沒怎麼管過她。

從小到大,阿雅家的氛圍就很隨意,大家各忙各的,互不打擾。現在也一樣,她去外地出差,十天半個月,父母不會打電話給她,她也懶得打電話回家。彼此知道對方過得挺好,就行了。

阿雅的父母其實也有點宅,家裡鮮有親戚朋友出入,生活平靜似水,波瀾不驚。大多數時間,阿雅呆在家裡,自己玩自己的,看電視、看書、玩遊戲。父母覺得,女孩子玩遊戲也沒什麼不好,既然你有這個興趣,那就玩唄。頂多有時候嘮叨兩句:這次沒考好,是不是因為遊戲玩多了?下次注意點。

阿雅的學校附近有一條街,叫道前街,那裡有一個文化市場。每週五放學後,她就騎著車去那兒,先在一樓翻翻小說,武俠小說、奇幻小說是她的最愛。然後上四樓淘碟。四樓的玻璃櫃臺上擺著一排排塑膠筐,軟體、遊戲、動畫、影視劇,塞在一個個硬紙殼裡,十塊錢一張。

阿雅通關的第一款遊戲是《仙劍奇俠傳叄》,與重樓在新仙界決鬥,死活贏不了。雖然這樣也可以通關,但並非完美結局。她不甘心,用了修改器,打敗重樓,終於將景天、雪見與龍葵三人撮合在一起。只可惜,紫萱與徐長卿情牽三世,最終還是沒能走到一起。那是她第一次因遊戲落淚。

回頭玩《仙劍奇俠傳》一代,闖迷宮,斬妖魔,玩到最後的緊要關頭——拜月教主投水,與水魔獸合體,引發洪流,李逍遙與阿奴被捲走,靈兒飛撲上前,與水魔獸決戰——遊戲突然黑屏,跳回桌面。那種感覺,就像是正做著黃粱美夢,被人一巴掌扇醒。

讀取存檔重玩,黑屏依舊。後來她才知道,這不是遊戲的bug,是盜版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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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學,阿雅玩了兩年《夢幻西遊》。第一次接觸網路遊戲,覺得什麼都新鮮。骨精靈、龍太子、牛魔王、劍俠客、普陀,感興趣的職業全都試了個遍。練級、擺攤、跑商、買金,也加入過幫會,但從未在幫會里說過話。

班上有個男生知道她玩《夢幻西遊》,提議合夥組建幫會。阿雅喜歡耽美小說,為幫會取了個“天神右翼”的名字。《天神右翼》是天籟紙鳶寫的一部耽美小說,講述大天使長米迦勒與魔王路西法的愛戀故事。男生聽了,拍手叫絕,這名字好啊,有氣勢,讓我再改改,最後將幫會定名為“番茄的天神右翼”。“番茄”是這個男生的女朋友的綽號。

阿雅在遊戲裡認識了一名網友,這是她第一次在虛擬世界與一個素昧平生的人走得這麼近。兩人在遊戲裡結婚、裝修房子,還生了個寶寶。當然,這些都是遊戲的任務系統。

兩人加了QQ,有事沒事也會閒聊幾句。對方說,他是計算機專業的大學生,明年就要畢業了,正犯愁,不知道今後該怎麼規劃自己的人生道路,是考公務員,還是考法律專業的研究生,想聽聽阿雅的建議。阿雅初中剛畢業,哪懂這些,聽得一頭霧水,只能陪著對方瞎聊。有時候,她也會懷疑,對方究竟是不是大學生,她甚至沒法確定對方是男是女。

高二,文理分班後,阿雅的《夢幻西遊》之旅到此結束,與那名網友也中斷了聯絡。

很多人玩網遊,喜歡交朋友。線上一起玩,線下見個面,偶爾聚會,慢慢地,發展成現實中的朋友。阿雅不喜歡這樣。

她討厭把遊戲與現實攪和在一起。遊戲中的朋友、現實中的朋友,在她這裡涇渭分明。她不希望別人從遊戲裡摸到她的生活裡來,也很少同現實中認識的人一起玩遊戲。從《夢幻西遊》到後來的《劍俠情緣叄》(以下簡稱“劍三”),玩了這麼些年網遊,她從未和哪位網友見過面。

在這一點上,單機遊戲讓她覺得更舒服,沒有社交需求,可以完全沉浸在另一個世界中,劇情、臺詞都已經預先設計好,不必想著該怎麼和別人打交道。

上大學後,阿雅開始接觸國外的單機遊戲。想玩什麼,上網搜尋,在關鍵詞後面加一個“硬碟破解版”,下載地址就蹦了出來。玩《生化危機》,她的關注點不是那些可怕的殭屍,而是:哇,里昂怎麼長得這麼帥,簡直帥死了。

阿雅是天秤座,顏控,看見長得帥的男生就會不自覺地多看幾眼。不過也僅限於看。別人追星,翻偶像的八卦,在社交媒體上為偶像吶喊助威,同其他偶像的粉絲唇槍舌戰。她就只是看,要讓她去追,對不起,沒那個興趣。看臉就看臉,何必非得去了解他們?

4

《劍三》是阿雅玩得最投入的一款遊戲,從本科到研究生,從蘇州到南京,玩了三年。

最初是在網上看了《劍三》的同人作品,覺得好玩,但那些遊戲術語,她不懂,於是下載了遊戲。加入的第一個門派是藏劍,沒有師父,沒有親友,花了兩個月的時間刷任務,刷滿八十級。可同人作品裡提到的那些東西,“英雄五小”——英雄無量宮、英雄法王窟、英雄仙蹤林、英雄毒神殿、英雄寂滅廳,還有什麼“荻花宮”、“戰場”,她一個也沒見著。

一次,燭龍殿的散團,她開了藏劍的號加入,因為DPS低,一路上被團長罵得狗血噴頭。她有點委屈,其實大家打得都挺爛的。她也知道,如果自己開麥撒個嬌,起碼團長不會針對她一個人。但她不想這麼做。下線後,換了個唐門號,潛心修煉。

唐門是當時DPS最強的門派,而且很適合她的脾性:遠端職業,只管自己輸出、自己走位就好,不用管別人。她也試過五毒、七秀之類注重治療的門派,費了老鼻子勁,幫人療傷,還不落好,經常替別人背黑鍋。她覺得不爽。憑什麼啊,我也很不容易好嘛。

唐門出道後,她加入一個固定的幫會,有穩定金團,每週清副本。幫裡沒有萌妹子,只有兩個女漢子,一個是她,另一個是東北的娃媽。《劍三》的女玩家數量不少,偶爾跑二十五人團,帶老闆或野人,會遇到一些聲音軟軟的女生。無論遊戲打得好壞,這些女生無一例外都會開娃娃音、蘿莉音,撒撒嬌賣賣萌,團裡的其他人對她們都很熱情。

有了這些女生吸引別人的注意力,阿雅反倒覺得輕鬆很多,少開麥,專心打好遊戲就行。反正自己的DPS是幫內第一,實力在那兒擺著,沒必要多說什麼。只要能把副本打通,其它的都無所謂。

玩《劍三》的那幾年,是阿雅在遊戲中同別人交流最多的幾年。幫裡有人找她聊天,出於禮貌,她總得回兩句。處得久了,多少會有一些感情的東西裹在裡面。即便如此,她也從沒想過要和這群線上的朋友見個面什麼的。

遊戲剛開九十級那會兒,是幫裡最團結的時期。大家齊心協力,開荒新五人本、開荒軍械庫、帶軍械庫金團、開荒大明宮。大明宮打得很不順,兩個月沒打下來,她的特效腰墜都已經拿到手了。幫主嘆了口氣,說,我們這個進度拖累你了,你在這裡耗著也是浪費時間,不如去外面的金團打吧。阿雅沒走。她覺得,自己是幫會培養出來的,為了那點金,不值得。

幫主說,要不培養你做指揮帶團?阿雅也懶得折騰,帶團得處理各種人際關係,平衡利益,協調矛盾,稍有偏頗就會被人掛出來罵。她想想就頭大。

那段時間,每週至少有兩天,她玩到凌晨一兩點。宿舍熄燈後,其他女孩倒在床上,睡覺的睡覺,追劇的追劇,看電子書的看電子書。只有她一個人筆直地坐在床邊,對著電腦螢幕。

因為玩遊戲,註冊會計師考試第一年,阿雅考得很差。她覺得不能再這樣下去,不能因為遊戲而影響學業。遊戲就像一顆智齒,相安無事的時候就放在那裡,哪天頂得牙齦紅腫,發炎了,說拔掉就得拔掉,含糊不得。

研究生第二年,四五月份的時候,她決定退坑。沒和誰商量,也沒通知誰,去外面找了個散人金團,把大明宮副本打通,然後飛回揚州。揚州是她的第一個號,藏劍那個號,離開新手村後去的第一座主城。在揚州信使那裡,她寫了封簡訊,把身上能交易的值錢的東西寄給了幾個朋友,其它裝備全部卸下,站在揚州城皎潔的月光裡,看了這個世界最後一眼,點選“退出遊戲”,再也沒上線。

那些並肩作戰了三年的朋友,阿雅沒再聯絡過,雖然彼此都有對方的QQ。她覺得,既然不玩遊戲了,為什麼還要聯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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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雅工作很忙,早晨八點半上班,正常情況下,晚上九點下班。出差也很頻繁,去年在外地呆了一百六十多天。空下來,還得準備註冊會計師的考試,最後一門“財務管理”,必須在今明兩年內考過。

遊戲還是會時不時地玩玩,畢竟,這是她現存不多的興趣愛好之一。上大學時,她玩過兩年COSPLAY,買服裝、買假髮、買裝備,約三五好友一同去蘇州的園林出外景。前前後後出了十來套,有古裝,有蘿莉。最貴也最麻煩的一套是《劍三》的藏劍成女,南皇套裝,單是髮型就抓了很久。其中一張圖是在天平山的聽鶯閣拍的,阿雅憑欄遠眺,右手端著酒杯,配詞“逍遙此生君子意,一壺溫酒向長空”,出自藏劍的門派詩。後來,大家各奔東西,剩她一個人,也就懶得再折騰。

去年春節,阿雅買了臺PS4,因為想玩《最後生還者》。這是她的第一臺遊戲主機。《最後生還者》通關後,又買了《俠盜獵車手5》《看門狗2》,打到一半,去外地出差,再撿起來時,前面的劇情已經忘得差不多,也就沒了繼續下去的興致。

玩《守望先鋒》,阿雅倒是下了不少功夫,找攻略、看比賽,還特意換了滑鼠。她在遊戲裡給自己取了個名字:二向箔。科幻小說《三體》系列中,歌者文明用於摧毀太陽系的致命武器。

可她的水平遠不如名字那般致命,因為實在抽不出時間練習。第一賽季結束時,“二向箔”的天梯分數只有一千出頭。第二賽季的定級賽,幾乎全敗,只贏了一場。一次在外地出差,同事非要拉她去網咖開黑,連輸四五把後,同事再也不提這茬兒。

前一陣,遊戲主播挺火的,阿雅好奇,也想試試,於是在嗶哩嗶哩網站開了個直播間,直播玩遊戲。她經常玩得入神,忘了說話,有時候連攝像頭也不開。直播間只有十幾個觀眾,偶爾會有一兩條彈幕飄過,告訴她,哎,錯了錯了,應該往這邊走,喂,當心啊,碰到那個應該這樣操作。不管怎樣,有人看自己玩遊戲,阿雅覺得還挺開心的。

“二向箔”已經九個月沒上線。坐在電腦或電視前玩一兩個小時的遊戲,對阿雅來說,已經成為一種奢侈。放下手柄後,心裡總會泛起一絲內疚,覺得浪費了時間。

在Steam上買的《生化危機7》,花了幾個月的時間才通關。去年買的《仙劍奇俠傳六》豪華版,看完片頭動畫後就收了起來,純粹是為了補票。沒錢的時候只能玩盜版,等有了錢,終於可以支援自己喜歡的遊戲,卻沒了時間。

出差在外的話,只能利用碎片時間玩玩手機遊戲。九點半回酒店,背背英語單詞,出去跑個幾公里,練會兒瑜伽,十一點開始看書,看到十二點半睡覺。如果心緒不定,就打兩把遊戲放鬆放鬆。她在《陰陽師》上已經花了兩千多塊錢抽卡,幾乎快趕上當年玩《劍三》的總花銷。

上賽季末,阿雅開始玩《王者榮耀》,靠著單排衝上了黃金段位。她玩《王者榮耀》,基本都是單排,隨機找路人。《陰陽師》加寮,也是隨便搜一下附近的,願意透過就加進去,進去了也不怎麼說話。現在的她越來越不想碰那些需要頻繁社交的遊戲,最好一個人安安靜靜地玩,免去所有社交行為,不必和人聊天,不必找人做任務,不必非得加入組織才能乾點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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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十月份考完試,阿雅打算和閨蜜一起去趟貝加爾湖。工作後,她每年都會出門旅行,獨自揹著包上路。她覺得,旅遊就和玩遊戲一樣,一個人走在路上,看看風景,自得其樂。

談朋友這件事,阿雅不著急,也不牴觸,順其自然。談與不談,前提條件是不能讓自己的生活變得更無趣。

阿雅不是那種小鳥依人的性格,從小就不喜歡依賴別人,無論生活中還是遊戲中,她都有能力把自己照顧得很好。她希望好好愛一個人,和他一起分享快樂、承擔壓力。但問題是,很多男生連自己都照顧不好。如果兩個人生活在一起,比一個人過得更累更不開心,那還有什麼必要。同樣,一個人生活,如果過著過著把自己給過爛了,越過越頹廢,肯定也不行。

前些日子,家人給她安排相親。男的小她兩歲,也喜歡玩《王者榮耀》,阿雅和他切磋過幾盤。相處一段時間後,她發現,男孩一打起遊戲,就不搭理她。她覺得,你玩遊戲至少告訴我一聲,我該幹嘛就幹嘛,你什麼都不說,有一搭沒一搭地聊,算什麼呢。

這也是為什麼她不太願意同認識的人玩遊戲的原因。很多人玩遊戲的狀態,與現實中的狀態截然不同。人嘛,人前人後總會不太一樣,她也理解。她自己也這樣,平時脾氣挺好,在遊戲裡被人坑了以後,就會忍不住對著螢幕罵幾句粗話,她覺得還挺毀形象的,萬一被人看見,會懷疑你平時的那些好脾氣是不是裝出來的。她不想被別人看見自己的另一面,也不想看見別人的另一面。就讓現實的歸還現實,遊戲的歸還遊戲。

但完全不懂遊戲的人,阿雅覺得也很難相處。家人曾經給她介紹過一個相親物件,年齡相仿,愛好迥異。遊戲啊、動漫啊、綜藝節目啊,年輕人感興趣的這些東西,對方一樣也不喜歡。阿雅問,那你平時做些什麼?對方說,打打牌、炒炒股嘍。阿雅聊起自己玩遊戲時遇到的那些趣事,對方嗤之以鼻,遊戲這玩意兒有什麼意思啊。

阿雅坐不住了。大家喜歡的東西不一樣,挺正常的,可你偏要拿出一副居高臨下的態度,有必要嗎?更何況,喜歡一件東西,本來就不必非得有什麼意義啊。

回去後,仔細想了想這個問題,阿雅覺得,遊戲對她來說,還真是有那麼一些特殊的意義。從小到大,她的社交圈很小,世界觀和價值觀的形成很大程度上正是受了遊戲的影響。她在遊戲裡遊歷過不同的世界,愛恨情仇的江湖,道德崩壞的廢土,槍林彈雨的戰場,神人共存的大陸。同形形色色的角色打過交道,在遊戲中一次次作出自己的抉擇,並承擔隨之而來的後果。遊戲至少讓她明白了一個道理:這個世界是多元化的,人與人之間也是千差萬別,千萬不要蹲在自己的那口井裡思考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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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雅說,她對人生的態度屬於樂觀的悲觀主義。就是在悲觀的基調中,保留一點樂觀的色彩,大致這個意思。她覺得,這樣的態度可能也是因遊戲而生。

遊戲的舞臺,上演過太多悲劇。讀大學時,玩《最終幻想:核心危機》,扎克斯被一群神羅小兵圍毆,活活拖死,阿雅哭得稀里嘩啦。一邊抹眼淚,一邊上網搜尋,看有沒有第二個結局,沒有。她想到了當年看《霸王別姬》,程蝶衣、段小樓胸口掛著牌子,跪倒在地,周圍人頭攢動,紅旗飄飄,看得她淚如雨下。

她受不了這樣的結局。英雄窮途末路,被一群跳樑小醜折磨,無力反抗的那種感覺,令人絕望。好在生命有時也會向我們展露它的另一面。

《最後生還者》結束前,阿雅來到鹽湖城車站。那裡雜草叢生,到處是廢棄的汽車。疲憊不堪的她順著梯子爬上樓頂的平臺,走出昏暗破敗的大廳。溫暖的陽光灑在臉上,一頭長頸鹿突然出現在眼前,輕輕啃食著樹葉。阿雅伸出手,撫摸長頸鹿的脖子,一股暖流在她心間靜靜流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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