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老人組團下鄉偷菜！河北男子種兩百畝白薯被老人用麻袋裝走

9

月

20

日在河北唐山，一男子在村中承包了

200

畝田地種植白薯，到了收穫的時候自己還沒收穫，一群老人就已經來到這裡開始偷挖白薯。多名老人手持白色袋子，蹲在地頭開始挖。同時有老人開車三輪電瓶車，在車後面有一個可以裝東西的空間。一車能夠裝下五六袋。

又是組團下鄉偷菜，不同的地點，不同的人群，但偷菜行為卻如出一轍，以至於不少人看到這則新聞時，都不免驚詫，發出

“到底是壞人變老了還是老人變壞了”的疑問。

在這之前，河北秦皇島的一群老人，就曾被曝光乘坐開往郊區的免費公交車，組團去偷農民的菜，他們往往全副武裝觸動，不僅偷菜，而且還會破壞農田；江蘇泰州也曾出現過老人用大麻袋去偷農民地裡蘿蔔的事情。凡此種種，似乎都在證明組團偷菜早已不是一件新鮮事。

這名

男子

的遭遇，或許只是農村種植戶農產品被盜被哄搶的冰山一角。當下，到農村從事養殖業、種植農產品的年輕人越來越多，他們帶著資金和一股熱情準備大展拳腳，卻不料遭到現實的當頭棒喝。

恰如

男子

影片中拍到的場景一樣，附近村裡的老人不停來偷她的

白薯

，而且人越來越多，誇張到用蛇皮袋裝、用三輪車拉，一抓到這些人，他們就會辯稱年紀大、身體患病、蔬菜不值幾個價，甚至反咬一口說農場主不尊重不體諒老年人，到了派出所，可能也只是批評教育一番。

對於偷菜行為的是非問題不言自明，但這其中，還牽扯出一個保護農民權益的

“真空地帶”。比如，當下都在強調農民種菜不易，農產品利潤不高等問題，有人說氣候和市場行情是主要原因，但類似說法卻忽略了人為因素的破壞，給收入本就不穩定的種菜農民，造成“雪上加霜”的局面。

比如老年人偷菜問題，往往不是個例，而類似行為所暴露出來的問題，也是產業發展和當地村民的道德素質不匹配等原因。這些老年人往往會跟農民

“打游擊戰”，加之每次偷的蔬菜總額又不多，警方無法立案，即便被批評，他們也可以拿出“法不責眾”的藉口，免受更嚴重的處罰。

一個不爭的事實是，

老年人組團下鄉偷菜，除了缺德和僥倖心理作祟，在其背後，還有一個更深層次的公共治理難題。

一方面，網路上對於這些偷菜者的批評，很多老人可能看不到也不會看，所謂

“清官難斷家務事”，對於建立在差序格局上的鄉土社會，要維持基本的秩序，可能還是得從熟人社會以及“團體道德”的角度切入；另一方面，法律對於盜搶者的懲處，既要照顧樸素的民間正義觀，還得遵守一定的謙抑原則，也就導致，執法人員在追究偷菜者的法律責任時，往往會限於責成賠償損失和批評教育等方式。

因此，

探討“偷菜行為”，仍需要從一個特定的環境來具體分析，重申社會規則約束和強調法治意識。在這個過程中，普及常識和普法宣傳肯定需要同時進行，但更重要的，是要在當地形成一種高於私德的團體道德標準。

比如，網上常常就有調侃，如果能和村口的大爺大媽互通有無，就掌握了一個地方的

“情報系統”，同理，對於偷菜老人，如果能夠借用輿論力量，或張貼宣傳告示抨擊老人偷菜行為，或提醒子女管好老人，當這些人對一些違法、失德行為有所忌憚時，透過一傳十十傳百，哪些事情該做不該做，哪些人的行為缺德，大家心裡就自然會有一杆秤，再往外延伸，就能拓展法治空間，維護道德高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