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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她本想找紈絝未婚夫退婚,卻陰錯陽差開啟同居生活(完結)

由 水兒故事 發表于 遊戲2022-09-29
簡介陸姐姐已經出嫁,連孩子都快生了,陸家開始考慮陸明斐和秦含歌的婚事

吃雞裡怎麼隱藏親密關係

陸明斐是秦含歌的未婚夫,小時候由兩家長輩定的親。

秦含歌雖然從未見過陸明斐,卻聽到過不少他的傳說。

據說陸明斐為人跋扈,不是在打架,就是在打架的路上,乃京城一霸。

據說陸明斐不學無術,還總欺負教他的師傅,如今整個京城沒人敢教他。

據說他小小年紀不學好,紅顏知己遍京城,姑娘們不是叫他

“小心肝兒”,就是叫他“小寶貝兒”。

據說

……

秦含歌越聽越生氣,決定跟陸明斐退婚。

可父親和母親死活不同意。

他們認為陸明斐只是年輕不懂事,成親後便會安定下來。

“女兒呀,你爹我年輕的時候慣會胡鬧,總被人叫做紈絝子弟,可現在呢,還不是當了官,成了親,生了你,在外為民請命,在家疼愛妻女,又可靠,又穩重,多值得依賴和信任啊。”

父親秦御史

讀書人出身,

撫摸著剛剛長出來的鬍子,頗為自豪地勸解道:

“所以,看人不能只看當下,還要看他以後的表現。陸家好歹是官宦

家,名

之後,絕不會養出一個混世魔王。

陸賢侄

現在不過是少年心性,愛玩愛鬧了些,

不怎麼在乎別人的評價,這

可以理解嘛。

“是呀女兒,你爹年輕的時候,比陸家大公子還要胡鬧呢,如今還不是功成名就,妻賢女孝?”

母親

是個溫婉端莊的傳統女性,向來

夫唱婦隨,也跟著勸道:

“你沒跟陸家大公子接觸過,不瞭解他的真實為人,只憑道聽途說,怎麼能判斷一個人的好壞呢?

要不這樣,娘找機會帶你去陸家認識一下他,你親眼看看他的人品再做決定怎麼樣?

見父親和母親堅決不讓她退婚,秦含歌決定親自找陸明斐談談。

他若願意退婚,自然是好的,父親和母親想必不會硬逼

兩個不願成親的人

成親。

他若不願意退婚,她便離家出走,去北地投奔向來疼

她的舅舅。

她自己的婚事,要自己做主,絕不嫁給一個品行不端一無是處的小紈絝。

去陸家當天,父親一再詢問她:

“女兒呀,你真的決定跟陸明斐退婚?退婚可不是小事,關乎你的名譽,你可一定要想清楚

秦含歌重重點頭,

表示自己

想得很清楚:寧願不嫁人,也不嫁紈絝。

她表姐前年嫁給一個只會吃喝玩樂的紈絝子弟,今年便被活活氣死了。

她絕對不要重蹈覆轍,讓自己死於悲

催的婚姻

父親

見秦含歌態度

如此

堅決,頗感無奈。

可他向來寵愛

這個

唯一的寶貝女兒,只能貼心地安排僕從護送她去陸家。

秦含歌來到陸家時,陸家人已經

收到父親的飛鴿傳書,

都在客廳裡等著

了。

陸伯父,陸伯母,陸明斐的弟弟,姐姐和妹妹,五雙眼睛齊齊投

秦含歌身上,害她有些緊張。

她家就她和父親母親三口,陸家人多,看著果然熱鬧。

秦含歌

剛跨進門檻,陸伯母便迎上前來,拉著她的手噓寒問暖,

“含歌呀,你想來咱們陸家,怎麼不提前派人說一聲,咱們

好安排斐兒親自去接你。這大熱天的,可別累著你。

陸伯母是陸家的當家人,性格開朗,說話爽利,對秦含歌這個未來兒媳很是滿意。

陸姐姐也婷婷嫋嫋地走過來,上下打量了秦含歌幾眼,笑容和善,

“咱們含歌妹妹出落得越發標緻了,整個京城怕是找不出幾個能比過你

。咱們斐兒好福氣,能娶到含歌妹妹這樣的好女子。

陸姐姐的長相和性格都隨她母親,天性樂觀,嘴甜如蜜。

據說她被皇后娘娘相中,賜婚給了汾河郡王,很快便要成為郡王妃。

母女倆一唱一和,反倒把秦含歌誇得面紅耳赤

,羞澀不已

陸明斐的妹妹只有五歲,性格

父親,不太愛說話,拉過秦含歌的手,將自己最愛

的點心送給她:

“姐姐,吃。”

陸伯父是禁衛軍將領,

相貌英武,

和顏悅色

,讓秦含歌放輕鬆,就當在自己家裡一樣

陸明斐的弟弟比

陸明斐

小一歲半,模樣斯文,性格內斂,對秦含歌點頭致意後,便招呼下人上茶

上點心

一家人都對秦含歌很熱情,唯獨她的未婚夫陸明斐不在此處。

詢問之後才知道,他正在後院讀書。

“這小子讀書的時候,向來不喜歡別人打擾。現在也差不多到休息的時間了,我派人去叫他。”

陸伯母快人快語,抬手便要叫

來。

秦含歌

勸阻道:

“伯母,不必這麼麻煩,還是我去找他吧

,我有話想跟他說

陸伯母一聽這話,頗為欣喜,趕

安排人帶她

去,

笑道:

“你去找他也好,正好你們彼此認識一下,熟悉一下,培養培養感情。

我家這小子早就想見見你了,正愁找不到機會呢。

陸姐姐小聲對秦含歌說道:

“萬一去了他沒在讀書,你也不要太擔心,這小子向來有自己的主意,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在丫鬟的帶領下,秦含歌來到了陸明斐的院子。

他的院子在陸府最後面,院牆外便是一座植被茂密的小山。

還沒進門,便聽到裡面傳來亂七八糟的聲音。

有嘶喊聲,呼喝聲,棍棒聲,刀劍聲,噼噼啪啪,很是熱鬧。

不知情的人還以為裡面是戰場,雙方正在交戰中呢。

“姐姐,院裡除了陸明斐之外,還有其他人?”秦含歌不解地問道。

丫鬟的嘴角微不可見地抽搐了一下,小聲對秦含歌說道:

“我家大少爺交了不少朋友,平日裡總會來找他玩

,想必這會兒又聚在一起了

秦含歌更加不解了,剛才陸伯母並沒說到這一點,難道,她也不知情?

丫鬟探頭向院裡望了一眼,對秦含歌說道:

“秦姑娘,您先在門外稍等一下,待奴婢去通報一聲。您就站在這裡不要動,務必保護好自己。”

保護好自己?難不成這裡很危險?秦含歌頗有些不知所措

,下意識地後退了兩步

見丫鬟姐姐彎著腰,掂著腳,做賊似的一步步向陸明斐的院子走去,秦含歌越發疑惑了。

就在這時,一道黑影突然向丫鬟

姐姐

襲來,嚇得她尖叫一聲,拔腿就跑。

動作熟練得令人心疼。

黑影在院門上撞了一下,竟拐了個彎向秦含歌飛來。

其中攜裹的勁風,幾乎刮疼了她的臉。

“……”事情發生得太突然,秦含歌都快被嚇傻了,

下意識地向旁邊躲去

可無論怎麼躲,都籠罩在黑影之下。

就在這時,又一道黑影從牆頭飛落,一個帥氣地抓握,將之前的那道黑影抓在了手中。

秦含歌這才看清楚,之前的黑影是一柄

迴旋木刃

,後來的黑影是一個

白衣烏髮的

少年。

“碧姐,

你這逃跑的本領越發高明瞭,下次我們再玩這遊戲,你來扮演逃兵如何?

少年大概十五六歲,長得唇紅齒白,英偉俊美,但說話的語氣頗有些恣意張揚。

丫鬟姐姐壯著膽子向院裡望了一眼,哭笑不得道:

“大少爺,您又召集了這麼多狐朋狗友在院裡鬧騰,若被老爺知道,又該教訓您了,趁現在沒人發現,您還是快打發他們走吧。”

大少爺?他就是陸明斐?秦含歌忍不住看了他一眼,又很快移開視線。

少年淘氣地吐了吐舌頭,一雙亮晶晶的眼睛也掃了秦含歌一眼,扭頭回院裡去了,對院中眾人說道:

“行了,今天就玩到這,你們先回去吧,記住了,別走正門,下次再來。”

秦姑娘,您可以進去了,有什麼需要交代院裡的丫鬟們就好,千萬不要客氣。

丫鬟姐姐說完便走,好像院中有什麼洪水猛獸。

秦含歌走進院子時,發現裡面一片狼藉。

地上除了斷枝殘葉,還有不少木質兵器。

除了陸明斐之外,還站著三名興致盎然的少年,顯然還沒玩夠,不太想走。

“喲,這小美人兒是誰呀?”陸明斐看見秦含歌進門,三兩步蹦了過來,在距離她十步開外的地方站定,神情頗有些意外,“找我的?”

秦含歌看了陸明斐一眼,便低頭盯著自己的腳尖,小聲說道:

“我叫秦含歌,來找陸明斐。”

陸明斐側頭想了一會兒,突然開心地笑了起來,

“你叫秦含歌?那不就是我老婆嘛。”

沒等秦含歌有所反應,他便轉頭對院裡的三位小夥伴說道:

“我未來老婆來了,沒空陪你們,你們趕緊走,好走不送。”

說著,他前進兩步,擋在秦含歌面前,不讓那

幾個

好奇心旺盛的小夥伴看她。

秦含歌看了看四周,見院裡只剩下丫鬟僕役,這才小聲說道:

“陸明斐,我有話要跟你說。”

“好啊,你說吧,我聽著。”陸明斐依然距她八步遠,似乎在認真地聽她說。

秦含歌不想將退婚之事鬧得人盡皆知,便想讓陸明斐靠她近一些。

陸明斐又往前走了三步,將雙手背在身後,儘量不亂動,

“可以了,你說吧。”

看到秦含歌的第一眼,

便覺得她像個白白嫩嫩的瓷娃娃,一碰就碎,所以才

不敢靠太近

,怕自己一個不小心傷到她。

秦含歌

見他距離自己五步開外,不肯再靠近,只好小聲

對他說道:

“陸明斐,我是來跟你商量退婚之事的。”

“什麼?”陸明斐忍不住瞪大了眼睛,語氣中滿是難以置信,反問道:“你不想嫁

我?

秦含歌有點怕他,只好委婉地說道:

“咱們的婚事是兩家父母在咱們小時候定下的,沒有經過咱們的同意,不能作數。我今天來,就是想跟你商量商量,咱們退婚吧

“……”陸明斐一直沒說話,但秦含歌感覺得出來,他在審視她

,眸光凌厲

她如芒在側,不太自在,但退婚是一定要退的。

“你都不瞭解我,就要跟我退婚?”陸明斐說得很鄭重,“要不這樣,你先跟我相處一下,如果實在不喜歡,咱們再退怎麼樣?”

這語氣,就

哄孩子似的,倒也不讓人反感。

但秦含歌的態度很堅決,

“不必那麼麻煩,你只要答應就好了。”

“你先讓我考慮考慮。”陸明斐

道。

秦含歌有些著急,

看著他說道:

“你以前都不認識我,肯定不會喜歡我,為什麼不肯

現在就

退婚?

陸明斐

嘖了一聲,

解釋道:

“你說退婚就退婚,我男子漢的威嚴在哪裡?”

“為了威嚴

就要娶一個

自己

不喜歡的女子?

“誰說我不喜歡你了?”

“可我不喜歡你呀。”

“你……總要給我時間考慮考慮嘛。”

“那你要考慮幾天?”

“這個還要規定時間啊?什麼時候考慮好算什麼時候唄。”

“那可不行,越快越好。”

“你為什麼這麼

著急

退婚?你另有意中人?

“怎麼可能?你可不要胡說八道。”

故事:她本想找紈絝未婚夫退婚,卻陰錯陽差開啟同居生活(完結)

就在兩人爭執之時,陸府的下人來報,說陸將軍請兩人去客廳。

原來,秦含歌的父親派人送來一封信,是交給秦含歌和陸家人的。

秦含歌很困惑,她明明才離開家一個時辰,父親為何要送書信來?什麼事不能等她回家了再說?

直到開啟書信,秦含歌才知道:她被父親和母親欺騙了。

父親在信中說,他被陛下委以重任,要去外地巡查,帶著娘一起。

他們決定

暫時

將秦含歌

託付給陸家照顧,讓她在陸家安心住下。

至於歸期,現在還說不準。

秦含歌一下子懵了。

難怪父親和母親會放任她一個小姑娘來陸家,原來是另有目的。

可惡!

見秦含歌臉色不好,陸伯母和陸姐姐來到她身邊,一左一右安撫道:

“含歌,你也別難過,安心在咱們家住下,我們會好好照顧你的。咱們早晚是一家人,你可千萬別拘禮,就跟在自己家一樣……”

陸伯母說著,拉著秦含歌的手,送到陸明斐手中,笑道:

“斐兒,娘今天便親手將含歌交到你手裡,你可一定要照顧好她知道嗎?不能讓她受冷落,不能讓她受委屈,更不能讓她受一丁點傷,要讓她跟住在秦府的時候一樣

手指剛觸到陸明斐的掌心,秦含歌便掙了一下,沒掙脫。

陸明斐手

指稍

一用力,便將她的手整個裹住了。

原來,她不是瓷的,不會一碰就碎。

陸明斐含笑看著秦含歌,神情戲謔,還帶著點挑釁

,好像故意在跟她比力氣

秦含歌瞪了他一眼,扭頭看向一邊

,耳根卻紅了

察覺到兩人的小動作,陸伯母

很歡喜,

湊到兒子耳邊,小聲說道:

“好好待她,敢惹她生氣,我扒了你的皮。”

陸明斐嘴角

抽,

皮笑肉不笑道:

“好,記住了。”

自從他懂事起,母親和姐姐便總在他耳邊誇秦含歌,誇她才貌雙全,溫柔可人;誇她乖巧懂事,聰明伶俐;還說她將來一定會是個賢內助。

如今看來,還真不錯。恐怕將來,他的家庭地位還會再次下降。

不對,現在就已經下降了。

秦含歌卻不肯留下,追問道:

“陸伯父,您知不知道我爹孃去哪裡了,我想去找他們。”

她長這麼大,還從來沒有離開過父母。她不想留在陌生的陸家。

再說了,父母只有她這麼一個女兒,向來對她寵愛備至,怎麼會突然撇下她離開呢?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

陸伯父笑道:

“你爹是監察御史,身受皇命,去全國各地監察百官,連伯父都不知道他會去哪裡。含歌,你放心住下來,安心等你父母回來。”

秦含歌道:

“怎麼好麻煩陸伯伯和陸伯母呢。爹孃不在家,我可以自己照顧自己,我還是想回家去。”

“你爹在信上說了,秦府的下人已遣散,現在只剩下幾個看家的僕役,你回去也沒人照顧,還是就留下來吧,我們全家都很歡迎你。”陸伯母勸道。

陸明斐輕輕捏了捏她的手,在她耳邊說道:

“你就住下吧,我每天陪你玩,保證讓你開開心心。”

秦含歌:

“……”

陸伯父和陸伯母對她這麼好,她沒辦法繼續固執下去,只好答應了。

就這樣,被父母

“拋棄”的秦含歌,在陸家住了下來

,就住在陸明斐隔壁的院子

“喂——”

秦含歌還沒收拾好東西,被一道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差點從床上摔下來。

“喂,你的膽子可真小,這都能嚇到?”陸明斐趴在秦含歌窗外,笑嘻嘻地說道。

秦含歌白了他一眼,沒說話,繼續跟貼身丫鬟一起收拾東西。

陸明斐看了她一會兒,說道:

“喂,要不要去騎馬?我教你。”

秦含歌將頭扭到一邊,還是不理他。

“你到底在生什麼氣?氣你父母將你留在我們家?”

陸明斐將胳膊支在窗臺上,用手託著腮,笑道:

“這有什麼好生氣的?反正你早晚會嫁過來,先熟悉一下環境也好呀。既然你不想騎馬,我帶你去府後的小山上玩怎麼樣?那裡有知了,蟋蟀,還有天牛……”

“我哪裡都不去,只想早點休息,你也快去休息吧。”說著,梅含歌走到窗前,關上窗戶,自己坐在床上生悶氣。

本來是想退婚的,結果變成寄人籬下,以後要怎麼辦?

晚上,她躺在床上,怎麼都睡不著,被窗外的知了吵得心煩意亂。

她乾脆坐到窗邊吹風。

“怎麼起來了?睡不著?”院牆上傳來一道聲音,正是陸明斐。

“你怎麼在牆上?”秦含歌是淑女,向來坐有坐相,站有站相。

反觀陸明斐,跟個小痞子似的,一手撐在牆頭上,一手晃著一把紙扇,翹著二兩腿,身體一搖一擺的。

“這你就不懂了,牆上風大,涼快,還沒蚊子。你要不要也上來試試?”

“不用了,我要睡了,晚安。”秦含歌本想關窗睡覺,卻聽陸明斐說道:“是不是知了太吵,你睡不著?沒關係,我幫你趕走它們。”

說著,他從牆頭上竄到院中的大樹上,晃了幾下,踹了幾腳,樹上的知了叫著飛走了。

他又竄到另一棵樹上,同樣如此。

很快,院裡便清淨了,只有微風習習。

“行了,你去睡吧。”陸明斐又回到牆頭上,繼續搖他的扇子,一點要休息的意思都沒有。

這人的精力可真旺盛,彷彿渾身有用不完的勁兒,一點都不嫌累。

梅含歌想了又想,還是不想嫁給他。

她性格沉靜,喜靜不喜動,不喜歡太鬧騰的人。

可陸明斐恰恰相反,喜動不喜靜,根本閒不住。

兩個性格截然相反的人,恐怕不適合生活在一起。

反正這婚,她是退定了。要怎麼做才能讓陸明斐答應呢?

秦含歌正迷迷糊糊地要睡著,突然察覺有什麼東西爬到她床上。

她伸手一摸,竟摸到了一手毛。

“啊——”

故事:她本想找紈絝未婚夫退婚,卻陰錯陽差開啟同居生活(完結)

秦含歌不害怕其他動物,只害怕老鼠。

不是因為老鼠長得可怕,而是因為

老鼠

長得

醜。

每次見到老鼠,她都會吃不下飯。

看到翻窗進來的陸明斐,她彷彿看到了救星,一下子撲了過去。

因為跑得太急,還絆了一腳,一股腦衝進了陸明斐懷裡。

陸明斐起初

有些僵硬,

後來才

抬起手搭在她肩上,慢慢用力,將她緊緊摟住,

柔聲

安撫道:

“有我在,不怕,不怕。”

可他腦子裡卻有點亂,只剩一個念頭:女人的身體可真軟。

肉肉的,香香的,難怪這麼嬌氣,連老鼠都怕。

秦含歌察覺到不對,立刻站直身體,掙脫他的懷抱,顫聲問道:

“你,你能不能先幫我抓走老鼠?”

陸明斐也嫌老鼠髒,找來一塊布,一把捏住老鼠的尾巴,將它交給了聞訊趕來的僕從。

“好了,沒事了,回床睡吧。”

秦含歌心有餘悸,不敢躺回床上,陸明斐見狀,提議道:

“要不,你去我院裡睡?你住的這個院空了許久,難免有老鼠,我的院子一直有人打掃,保證沒老鼠。”

見秦含歌瞪了他一眼,臉頰紅透,他趕緊解釋道:

“我這話可沒別的意思,就是想幫你而已。你在我房裡睡,我在廂房睡,有問題你就叫我,我保證第一時間趕到。”

秦含歌想了想,搖搖頭道:

“不用了,我就在這裡睡。”

她才來陸家便睡進陸明斐的房間,無論有什麼理由,都不合適。

陸明斐見她執意留在這裡,也留了下來,提著燈籠,找遍房間的每個角落,檢視還有沒有其他老鼠。

看著他忙碌的身影,秦含歌突然覺得:他雖然貪玩淘氣,不怎麼上進,但品行還是很好的。

陸伯父負責京城的巡查警戒,平日裡總是很忙,幾乎見不到人影。

陸伯母正在為陸姐姐準備嫁妝,每日也都很忙碌。

弟弟陸清辭白天要去學堂,晚上要讀書練字,在家的時候,總是將自己關在房間裡。

妹妹陸曉愛去姑姑家住了,很少在家裡。

陸家總是很安靜。

陸明斐為了陪秦含歌,找了個藉口不去上學。

“我不需要人陪,你還是去學堂吧。”秦含歌不希望因為自己耽誤了他的學業。

“我還是覺得留下來陪你比較有意思,學堂太無聊了。”一提起學堂,陸明斐便一副興致缺缺的模樣。

聽陸姐姐說,這可是陸伯父好不容易才幫陸明斐找的學堂,裡面的師傅文武雙全,很有本事,能管住陸明斐。

陸明斐為了逃學,幾乎想盡了辦法,如今只能拿秦含歌當藉口。

秦含歌喜歡讀書寫字,詩詞歌賦無一不精,最看不慣陸明斐這種不學無術的紈絝子弟。

人生在世,總要有自己的價值,若什麼都不做,只懂吃喝玩樂,豈不是虛度此生?

“陸明斐,你不讀書,不學習,將來打算做什麼?”

總不能指望陸伯父養他一輩子吧?將來陸伯父不在了呢?他便坐吃山空變賣祖產?

“我當然想跟我大哥一樣,做個保家衛國的將軍。”陸明斐自豪地說道。

秦含歌曾聽父親說起過,陸明斐有個義兄,是一名邊關守將。

據說他謀略出眾,能征善戰,是位了不起的英雄。

他本是陸伯父好友家的兒子,好友去世後,陸伯父便將他接來陸家栽培,如今已經獨當一面。

“可當將軍也要讀書呀。”秦含歌說道。

“我不需要自己親自讀呀,有人給我念不就得了?”

很快,秦含歌便知道陸明斐是怎麼學習兵法謀略的。

他先讓僕從幫他朗讀兵書,記住其中的計謀,然後反覆推敲思考。

還會召集一群狐朋狗友,將理論運用於實踐。

他的院子每天都很熱鬧,一群十五六歲的少年舞刀弄劍,忙個不停。

看似在胡鬧,其實是在驗證兵法的可行性。

每次他們在演練,秦含歌都會遠遠地望上幾眼。

她漸漸發現,陸明斐是個習武的天才,打架的能手,每次都能帶領他這一方的人馬取得勝利。

他頭腦靈活,懂得變通,還會抓住機會,出其不意,令人防不勝防

“明斐,你怎麼不跟大家介紹一下你老婆啊,讓咱們也見識見識,這聞名京城的秦家千金到底長什麼樣兒?”

“滾,那是我媳婦兒,能給你們這些粗人看嗎?”

秦含歌聽到陸明斐在和小夥伴們打鬧,便回到了自己的院子。

陸明斐很快追了過來,問道:

“怎麼,害羞了?放心,我不會讓他們打擾你的,你可是我媳婦兒,豈是他們能看的?”

“我不是你……”秦含歌不好意思說出口,扭頭翻書不理他。

見秦含歌看的是《女論語》,陸明斐很是嫌棄,抽走這本書,塞給秦含歌一本兵書。

“既然你喜歡讀書,以後你來給我念兵書怎麼樣?你的嗓音那麼好聽,我肯定學得更認真。”

“不要。”秦含歌不想跟他過多接觸。

“來嘛,有你在我身邊,我肯定學得更快更好,說不定能早早當上大將軍。你不是認為我不學無術嗎?那你就來幫我上進啊。”

在陸明斐的軟磨硬泡下,秦含歌只好答應給他念兵書。

陸明斐聽得很認真,遇到不理解或者精彩的地方,還會用筆記下來。

他的字寫的不錯,只是太賴,總喜歡連筆,看上去跟亂草似的。

秦含歌有時會忍不住幫他記下來。她的字溫婉秀氣,字如其人。

“媳婦兒,你這字可真漂亮,完全能去學堂當個女先生。”陸明斐的嘴跟她母親和姐姐一樣,很會夸人。

自從哥哥和弟弟去世後,秦家便只剩秦含歌一個女兒,父親和母親將她當兒子般培養,說起來,她還真有資格當個女先生。

兩人一個念,一個聽;一個寫字,一個磨墨。

陸明斐有時在學堂沒學會的知識,也會回來跟秦含歌一起探討複習。

最近這段日子,他在學堂的表現越來越好,先生還專門來家裡,當著陸伯父和陸伯母的面誇獎他。

說他腦子聰明,只要稍稍努力,便能成為可造之材。

“含歌啊,你看你才來了多久,我家那小子便進步了這麼多。等將來你們成了親,我可算放心將他交給你了。”陸伯母笑得合不攏嘴。

“伯母,您千萬別這麼說,是他自己努力的成果,跟我沒關係。我,我……”

秦含歌本想跟陸伯母說退婚的事,可話到嘴邊,總說不出口。

她現在覺得,陸明斐也沒傳言中的那麼糟糕。

他青春飛揚,鮮衣怒馬,雖然頑皮,卻非惡劣。

他志向高遠,苦練兵法,將來一心想當保家衛國的軍人。

他對她體貼,百般遷就,打心底裡尊重她,愛護她。

故事:她本想找紈絝未婚夫退婚,卻陰錯陽差開啟同居生活(完結)

陸明斐為了陪她,真的安分了不少,也能耐著性子自己看兵書了。

而她,為了遷就陸明斐,竟學會了騎馬。

“走,帶你去城郊跑兩圈。”見秦含歌已經能騎著馬小跑,陸明斐提議道。

他牽著馬韁繩,一路來到郊外,輕輕放開手,說道:

“來,跑兩圈試試。”

秦含歌用雙腿輕輕夾了下馬腹,不敢太用力,怕馬會失控。

可她用力太小,馬兒沒感覺到,站著不動。

陸明斐突然翻身上馬,坐在她背後,雙腳在馬腹上一磕,叫了聲

“駕——”

馬兒揚起四蹄,

“踏踏踏”地向前跑去。

輕風吹亂了秦含歌的發,飄到陸明斐頸間和胸前,他低頭聞了聞,笑道:

“你好香啊。”

每次靠近秦含歌,他都能聞到一種好聞的香味,獨屬於懷裡的女孩兒。

他喜歡。

秦含歌幾乎整個人窩在陸明斐懷裡,很不習慣,

“你快放我下去。”

“別鬧,看前面。”陸明斐一手摟著她,一手揮了揮鞭子,讓馬兒跑得更快,“策馬奔騰的感覺怎麼樣?”

路兩邊的莊稼樹木飛快地向後退去,清風撲在臉上,很是清爽。

秦含歌顧不得跟他爭執,感受這飛一般的體驗。

“很舒服。”她由衷地說道。

這是一種自由而放縱的感覺,很奇妙,很刺激,她甚至想一直這麼跑下去。

回來的路上,陸明斐帶秦含歌去酒樓吃飯,看到有人欺負賣唱的姑娘,忍不住出了手。

“陸明斐,怎麼又是你來多管閒事?”對方似乎跟陸明斐是老對手。

“是小爺怎麼著?你還真是好了傷疤忘了疼,又想捱打了?”陸明斐抱臂擋在別人面前,態度很囂張,打定主意要出手教訓他們。

直到此刻,秦含歌才知道,不是陸明斐愛打架,而是他喜歡抱不平。

只要看到有人仗勢凌人,欺負弱小,他便會忍不住出手,因此而嚇到不知內情的路人,便被傳成了愛打架鬧事的紈絝。

兩人回家的時候,天都快黑了,青樓妓館們開門接客,一看到陸明斐,便跟看到金錠子似的,湧過來跟他打招呼。

“心肝兒,你下次什麼時候來咱們這裡看劍舞?”

“就是呀寶貝兒,你可很久沒來看姐姐們跳舞了。”

陸明斐臉色大變,趕緊看向秦含歌,解釋道:

“媳婦兒,你可別誤會,我來找她們真的只是看劍舞。其實,我就是想從劍舞中學點以柔克剛的方法。你也知道,我長得沒葉鴻那小子壯,以前總打不過他……”

秦含歌這才知道,陸明斐之所以來青樓看劍舞,是為了學點技巧,以柔克剛打敗人高馬大的死黨葉鴻。

“媳婦兒,你不會生我氣吧?我可以向你發誓,我從沒碰過那些姐姐們。”

“你別這麼叫我,我不是……”

“怎麼?你還想著跟我退婚?咱不退行不行?你覺得我哪裡不好,我可以改啊。”

“你沒有不好。”

“這麼說,你不打算退婚了?”

“……”

陸明斐十八歲那年,陸伯父將他舉薦給禁衛軍統領,謀了個不大不小的官職。

他有勇有謀,腦筋靈活,先後立了幾次功,前程似錦。

陸姐姐已經出嫁,連孩子都快生了,陸家開始考慮陸明斐和秦含歌的婚事。

可就在這時,在邊關的義兄出事了。

據說他跟敵國公主不清不楚,甚至有人看到兩人深夜私會。

朝廷立刻派人將他抓捕,準備帶回京審問,而陸家則被禁足在陸府,所有人不得出府半步。

負責審理此案的,是陸伯父曾經的政敵。

陸家的其他政敵見狀,紛紛來落井下石,聯合自己人,上奏皇帝,請求嚴懲陸家。

一些覬覦陸家父子職位的,也開始四處活動,想辦法定陸家的罪,以便取而代之。

若此時不找人查明真相,不走走關係,很可能會被人誣陷,後果不堪設想。

可陸府的人全都被當成重點關注物件,有專門的守衛盯梢,沒人能出去。

尤其是陸明斐,更是重點關注物件中的重點。

書信也送不出去,只能找個不起眼的丫鬟僕役將訊息送出去。

可丫鬟僕役沒自家人值得信賴,也難以說服他人來幫忙。

“我去——”秦含歌猶豫了很久,終於鼓起勇氣說道:“我之前收到過爹孃的來信,他們正在曲州,我去那裡找他們,讓父親聯絡信得過的人調查此事。”

“可曲州距京城很遠,你一個人可以嗎?”陸明斐擔心秦含歌的安危。

“我可以的,等出了陸府,我會去找秦家的老管家,讓他找人護送我去。”

在陸明斐的掩護下,秦含歌假扮成丫鬟,矇混出府,一路往曲州而去。

路上幾次三番遇到危險,都被她機智躲過,見到父親時,她早已嚇得雙腿發軟,站都站不直。

她從來不知道,自己可以有這麼大的勇氣。

父親及時得到訊息,

立刻聯絡親朋好友,幫忙

查明真相

在被禁足三個月後,

陸家

終於成功

獲救。

重獲自由的那一天,陸伯父和秦父都喝多了,兩人你一言,我一語,明明是道謝,卻跟吵架似的。

“謝什麼?咱們可是兒女親家,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我不為你這個莽夫考慮,也要為我未來女婿著想。記住,你陸家欠我一次,將來可要好好對待我女兒。”

“秦兄,你不說我們也會好好對她,這閨女不但是我們家的福星,更是大救星。只要她進了門,以後我們陸家的家務事她說了算,錢任她花,兒子任她打,如何?”

“說你是莽夫你還真是,我女兒可是大家閨秀,向來溫柔,怎麼在你嘴裡說出來,就跟母夜叉似的?你這到底是誇她呢,還是貶她呢?”

“當然是誇她了,我這不是喜歡她這個兒媳,想讓她幫我教好兒子嘛。”

陸明斐拉著秦含歌的手,將她

到外面的角落裡。

“幹什麼?”秦含歌掙脫陸明斐的手,往四周看了看,後退五步,距離他遠一些。

今日,秦陸兩家的所有人聚在一起,萬一被人看到就不好了。

“媳婦兒,我們什麼時候成親?”

陸明斐用亮晶晶的眸子看著她,笑意盈盈。

“……我怎麼知道?你這麼著急幹什麼?”

“我皮癢癢,想讓你打行不行?”

“你……”怎麼還是這麼不著調?

可她秦含歌,偏偏

喜歡上了這麼一個

跟自己迥然不同

的男人。

(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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