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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她本想找紈絝未婚夫退婚,卻陰錯陽差開啟同居生活(完結)
吃雞裡怎麼隱藏親密關係
陸明斐是秦含歌的未婚夫,小時候由兩家長輩定的親。
秦含歌雖然從未見過陸明斐,卻聽到過不少他的傳說。
據說陸明斐為人跋扈,不是在打架,就是在打架的路上,乃京城一霸。
據說陸明斐不學無術,還總欺負教他的師傅,如今整個京城沒人敢教他。
據說他小小年紀不學好,紅顏知己遍京城,姑娘們不是叫他
“小心肝兒”,就是叫他“小寶貝兒”。
據說
……
秦含歌越聽越生氣,決定跟陸明斐退婚。
可父親和母親死活不同意。
他們認為陸明斐只是年輕不懂事,成親後便會安定下來。
“女兒呀,你爹我年輕的時候慣會胡鬧,總被人叫做紈絝子弟,可現在呢,還不是當了官,成了親,生了你,在外為民請命,在家疼愛妻女,又可靠,又穩重,多值得依賴和信任啊。”
父親秦御史
讀書人出身,
撫摸著剛剛長出來的鬍子,頗為自豪地勸解道:
“所以,看人不能只看當下,還要看他以後的表現。陸家好歹是官宦
人
家,名
將
之後,絕不會養出一個混世魔王。
陸賢侄
現在不過是少年心性,愛玩愛鬧了些,
不怎麼在乎別人的評價,這
可以理解嘛。
”
“是呀女兒,你爹年輕的時候,比陸家大公子還要胡鬧呢,如今還不是功成名就,妻賢女孝?”
母親
是個溫婉端莊的傳統女性,向來
夫唱婦隨,也跟著勸道:
“你沒跟陸家大公子接觸過,不瞭解他的真實為人,只憑道聽途說,怎麼能判斷一個人的好壞呢?
要不這樣,娘找機會帶你去陸家認識一下他,你親眼看看他的人品再做決定怎麼樣?
”
見父親和母親堅決不讓她退婚,秦含歌決定親自找陸明斐談談。
他若願意退婚,自然是好的,父親和母親想必不會硬逼
兩個不願成親的人
成親。
他若不願意退婚,她便離家出走,去北地投奔向來疼
愛
她的舅舅。
她自己的婚事,要自己做主,絕不嫁給一個品行不端一無是處的小紈絝。
去陸家當天,父親一再詢問她:
“女兒呀,你真的決定跟陸明斐退婚?退婚可不是小事,關乎你的名譽,你可一定要想清楚
。
”
秦含歌重重點頭,
表示自己
想得很清楚:寧願不嫁人,也不嫁紈絝。
她表姐前年嫁給一個只會吃喝玩樂的紈絝子弟,今年便被活活氣死了。
她絕對不要重蹈覆轍,讓自己死於悲
催的婚姻
。
父親
見秦含歌態度
如此
堅決,頗感無奈。
可他向來寵愛
這個
唯一的寶貝女兒,只能貼心地安排僕從護送她去陸家。
秦含歌來到陸家時,陸家人已經
收到父親的飛鴿傳書,
都在客廳裡等著
她
了。
陸伯父,陸伯母,陸明斐的弟弟,姐姐和妹妹,五雙眼睛齊齊投
在
秦含歌身上,害她有些緊張。
她家就她和父親母親三口,陸家人多,看著果然熱鬧。
秦含歌
剛跨進門檻,陸伯母便迎上前來,拉著她的手噓寒問暖,
“含歌呀,你想來咱們陸家,怎麼不提前派人說一聲,咱們
也
好安排斐兒親自去接你。這大熱天的,可別累著你。
”
陸伯母是陸家的當家人,性格開朗,說話爽利,對秦含歌這個未來兒媳很是滿意。
陸姐姐也婷婷嫋嫋地走過來,上下打量了秦含歌幾眼,笑容和善,
“咱們含歌妹妹出落得越發標緻了,整個京城怕是找不出幾個能比過你
的
。咱們斐兒好福氣,能娶到含歌妹妹這樣的好女子。
”
陸姐姐的長相和性格都隨她母親,天性樂觀,嘴甜如蜜。
據說她被皇后娘娘相中,賜婚給了汾河郡王,很快便要成為郡王妃。
母女倆一唱一和,反倒把秦含歌誇得面紅耳赤
,羞澀不已
。
陸明斐的妹妹只有五歲,性格
隨
父親,不太愛說話,拉過秦含歌的手,將自己最愛
吃
的點心送給她:
“姐姐,吃。”
陸伯父是禁衛軍將領,
相貌英武,
和顏悅色
,讓秦含歌放輕鬆,就當在自己家裡一樣
。
陸明斐的弟弟比
陸明斐
小一歲半,模樣斯文,性格內斂,對秦含歌點頭致意後,便招呼下人上茶
上點心
。
一家人都對秦含歌很熱情,唯獨她的未婚夫陸明斐不在此處。
詢問之後才知道,他正在後院讀書。
“這小子讀書的時候,向來不喜歡別人打擾。現在也差不多到休息的時間了,我派人去叫他。”
陸伯母快人快語,抬手便要叫
下
人
過
來。
秦含歌
忙
勸阻道:
“伯母,不必這麼麻煩,還是我去找他吧
,我有話想跟他說
。
”
陸伯母一聽這話,頗為欣喜,趕
忙
安排人帶她
過
去,
笑道:
“你去找他也好,正好你們彼此認識一下,熟悉一下,培養培養感情。
我家這小子早就想見見你了,正愁找不到機會呢。
”
陸姐姐小聲對秦含歌說道:
“萬一去了他沒在讀書,你也不要太擔心,這小子向來有自己的主意,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在丫鬟的帶領下,秦含歌來到了陸明斐的院子。
他的院子在陸府最後面,院牆外便是一座植被茂密的小山。
還沒進門,便聽到裡面傳來亂七八糟的聲音。
有嘶喊聲,呼喝聲,棍棒聲,刀劍聲,噼噼啪啪,很是熱鬧。
不知情的人還以為裡面是戰場,雙方正在交戰中呢。
“姐姐,院裡除了陸明斐之外,還有其他人?”秦含歌不解地問道。
丫鬟的嘴角微不可見地抽搐了一下,小聲對秦含歌說道:
“我家大少爺交了不少朋友,平日裡總會來找他玩
,想必這會兒又聚在一起了
。
”
秦含歌更加不解了,剛才陸伯母並沒說到這一點,難道,她也不知情?
丫鬟探頭向院裡望了一眼,對秦含歌說道:
“秦姑娘,您先在門外稍等一下,待奴婢去通報一聲。您就站在這裡不要動,務必保護好自己。”
保護好自己?難不成這裡很危險?秦含歌頗有些不知所措
,下意識地後退了兩步
。
見丫鬟姐姐彎著腰,掂著腳,做賊似的一步步向陸明斐的院子走去,秦含歌越發疑惑了。
就在這時,一道黑影突然向丫鬟
姐姐
襲來,嚇得她尖叫一聲,拔腿就跑。
動作熟練得令人心疼。
黑影在院門上撞了一下,竟拐了個彎向秦含歌飛來。
其中攜裹的勁風,幾乎刮疼了她的臉。
“……”事情發生得太突然,秦含歌都快被嚇傻了,
下意識地向旁邊躲去
。
可無論怎麼躲,都籠罩在黑影之下。
就在這時,又一道黑影從牆頭飛落,一個帥氣地抓握,將之前的那道黑影抓在了手中。
秦含歌這才看清楚,之前的黑影是一柄
迴旋木刃
,後來的黑影是一個
白衣烏髮的
少年。
“碧姐,
你這逃跑的本領越發高明瞭,下次我們再玩這遊戲,你來扮演逃兵如何?
”
少年大概十五六歲,長得唇紅齒白,英偉俊美,但說話的語氣頗有些恣意張揚。
丫鬟姐姐壯著膽子向院裡望了一眼,哭笑不得道:
“大少爺,您又召集了這麼多狐朋狗友在院裡鬧騰,若被老爺知道,又該教訓您了,趁現在沒人發現,您還是快打發他們走吧。”
大少爺?他就是陸明斐?秦含歌忍不住看了他一眼,又很快移開視線。
少年淘氣地吐了吐舌頭,一雙亮晶晶的眼睛也掃了秦含歌一眼,扭頭回院裡去了,對院中眾人說道:
“行了,今天就玩到這,你們先回去吧,記住了,別走正門,下次再來。”
“
秦姑娘,您可以進去了,有什麼需要交代院裡的丫鬟們就好,千萬不要客氣。
”
丫鬟姐姐說完便走,好像院中有什麼洪水猛獸。
秦含歌走進院子時,發現裡面一片狼藉。
地上除了斷枝殘葉,還有不少木質兵器。
除了陸明斐之外,還站著三名興致盎然的少年,顯然還沒玩夠,不太想走。
“喲,這小美人兒是誰呀?”陸明斐看見秦含歌進門,三兩步蹦了過來,在距離她十步開外的地方站定,神情頗有些意外,“找我的?”
秦含歌看了陸明斐一眼,便低頭盯著自己的腳尖,小聲說道:
“我叫秦含歌,來找陸明斐。”
陸明斐側頭想了一會兒,突然開心地笑了起來,
“你叫秦含歌?那不就是我老婆嘛。”
還
沒等秦含歌有所反應,他便轉頭對院裡的三位小夥伴說道:
“我未來老婆來了,沒空陪你們,你們趕緊走,好走不送。”
說著,他前進兩步,擋在秦含歌面前,不讓那
幾個
好奇心旺盛的小夥伴看她。
秦含歌看了看四周,見院裡只剩下丫鬟僕役,這才小聲說道:
“陸明斐,我有話要跟你說。”
“好啊,你說吧,我聽著。”陸明斐依然距她八步遠,似乎在認真地聽她說。
秦含歌不想將退婚之事鬧得人盡皆知,便想讓陸明斐靠她近一些。
陸明斐又往前走了三步,將雙手背在身後,儘量不亂動,
“可以了,你說吧。”
看到秦含歌的第一眼,
他
便覺得她像個白白嫩嫩的瓷娃娃,一碰就碎,所以才
不敢靠太近
,怕自己一個不小心傷到她。
秦含歌
見他距離自己五步開外,不肯再靠近,只好小聲
對他說道:
“陸明斐,我是來跟你商量退婚之事的。”
“什麼?”陸明斐忍不住瞪大了眼睛,語氣中滿是難以置信,反問道:“你不想嫁
給
我?
”
秦含歌有點怕他,只好委婉地說道:
“咱們的婚事是兩家父母在咱們小時候定下的,沒有經過咱們的同意,不能作數。我今天來,就是想跟你商量商量,咱們退婚吧
?
”
“……”陸明斐一直沒說話,但秦含歌感覺得出來,他在審視她
,眸光凌厲
。
她如芒在側,不太自在,但退婚是一定要退的。
“你都不瞭解我,就要跟我退婚?”陸明斐說得很鄭重,“要不這樣,你先跟我相處一下,如果實在不喜歡,咱們再退怎麼樣?”
這語氣,就
像
哄孩子似的,倒也不讓人反感。
但秦含歌的態度很堅決,
“不必那麼麻煩,你只要答應就好了。”
“你先讓我考慮考慮。”陸明斐
回
道。
秦含歌有些著急,
看著他說道:
“你以前都不認識我,肯定不會喜歡我,為什麼不肯
現在就
退婚?
”
陸明斐
嘖了一聲,
解釋道:
“你說退婚就退婚,我男子漢的威嚴在哪裡?”
“為了威嚴
你
就要娶一個
自己
不喜歡的女子?
”
“誰說我不喜歡你了?”
“可我不喜歡你呀。”
“你……總要給我時間考慮考慮嘛。”
“那你要考慮幾天?”
“這個還要規定時間啊?什麼時候考慮好算什麼時候唄。”
“那可不行,越快越好。”
“你為什麼這麼
著急
退婚?你另有意中人?
”
“怎麼可能?你可不要胡說八道。”
就在兩人爭執之時,陸府的下人來報,說陸將軍請兩人去客廳。
原來,秦含歌的父親派人送來一封信,是交給秦含歌和陸家人的。
秦含歌很困惑,她明明才離開家一個時辰,父親為何要送書信來?什麼事不能等她回家了再說?
直到開啟書信,秦含歌才知道:她被父親和母親欺騙了。
父親在信中說,他被陛下委以重任,要去外地巡查,帶著娘一起。
他們決定
暫時
將秦含歌
託付給陸家照顧,讓她在陸家安心住下。
至於歸期,現在還說不準。
秦含歌一下子懵了。
難怪父親和母親會放任她一個小姑娘來陸家,原來是另有目的。
可惡!
見秦含歌臉色不好,陸伯母和陸姐姐來到她身邊,一左一右安撫道:
“含歌,你也別難過,安心在咱們家住下,我們會好好照顧你的。咱們早晚是一家人,你可千萬別拘禮,就跟在自己家一樣……”
陸伯母說著,拉著秦含歌的手,送到陸明斐手中,笑道:
“斐兒,娘今天便親手將含歌交到你手裡,你可一定要照顧好她知道嗎?不能讓她受冷落,不能讓她受委屈,更不能讓她受一丁點傷,要讓她跟住在秦府的時候一樣
。
”
手指剛觸到陸明斐的掌心,秦含歌便掙了一下,沒掙脫。
陸明斐手
指稍
一用力,便將她的手整個裹住了。
原來,她不是瓷的,不會一碰就碎。
陸明斐含笑看著秦含歌,神情戲謔,還帶著點挑釁
,好像故意在跟她比力氣
。
秦含歌瞪了他一眼,扭頭看向一邊
,耳根卻紅了
。
察覺到兩人的小動作,陸伯母
很歡喜,
湊到兒子耳邊,小聲說道:
“好好待她,敢惹她生氣,我扒了你的皮。”
陸明斐嘴角
一
抽,
皮笑肉不笑道:
“好,記住了。”
自從他懂事起,母親和姐姐便總在他耳邊誇秦含歌,誇她才貌雙全,溫柔可人;誇她乖巧懂事,聰明伶俐;還說她將來一定會是個賢內助。
如今看來,還真不錯。恐怕將來,他的家庭地位還會再次下降。
不對,現在就已經下降了。
秦含歌卻不肯留下,追問道:
“陸伯父,您知不知道我爹孃去哪裡了,我想去找他們。”
她長這麼大,還從來沒有離開過父母。她不想留在陌生的陸家。
再說了,父母只有她這麼一個女兒,向來對她寵愛備至,怎麼會突然撇下她離開呢?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
陸伯父笑道:
“你爹是監察御史,身受皇命,去全國各地監察百官,連伯父都不知道他會去哪裡。含歌,你放心住下來,安心等你父母回來。”
秦含歌道:
“怎麼好麻煩陸伯伯和陸伯母呢。爹孃不在家,我可以自己照顧自己,我還是想回家去。”
“你爹在信上說了,秦府的下人已遣散,現在只剩下幾個看家的僕役,你回去也沒人照顧,還是就留下來吧,我們全家都很歡迎你。”陸伯母勸道。
陸明斐輕輕捏了捏她的手,在她耳邊說道:
“你就住下吧,我每天陪你玩,保證讓你開開心心。”
秦含歌:
“……”
陸伯父和陸伯母對她這麼好,她沒辦法繼續固執下去,只好答應了。
就這樣,被父母
“拋棄”的秦含歌,在陸家住了下來
,就住在陸明斐隔壁的院子
。
“喂——”
秦含歌還沒收拾好東西,被一道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差點從床上摔下來。
“喂,你的膽子可真小,這都能嚇到?”陸明斐趴在秦含歌窗外,笑嘻嘻地說道。
秦含歌白了他一眼,沒說話,繼續跟貼身丫鬟一起收拾東西。
陸明斐看了她一會兒,說道:
“喂,要不要去騎馬?我教你。”
秦含歌將頭扭到一邊,還是不理他。
“你到底在生什麼氣?氣你父母將你留在我們家?”
陸明斐將胳膊支在窗臺上,用手託著腮,笑道:
“這有什麼好生氣的?反正你早晚會嫁過來,先熟悉一下環境也好呀。既然你不想騎馬,我帶你去府後的小山上玩怎麼樣?那裡有知了,蟋蟀,還有天牛……”
“我哪裡都不去,只想早點休息,你也快去休息吧。”說著,梅含歌走到窗前,關上窗戶,自己坐在床上生悶氣。
本來是想退婚的,結果變成寄人籬下,以後要怎麼辦?
晚上,她躺在床上,怎麼都睡不著,被窗外的知了吵得心煩意亂。
她乾脆坐到窗邊吹風。
“怎麼起來了?睡不著?”院牆上傳來一道聲音,正是陸明斐。
“你怎麼在牆上?”秦含歌是淑女,向來坐有坐相,站有站相。
反觀陸明斐,跟個小痞子似的,一手撐在牆頭上,一手晃著一把紙扇,翹著二兩腿,身體一搖一擺的。
“這你就不懂了,牆上風大,涼快,還沒蚊子。你要不要也上來試試?”
“不用了,我要睡了,晚安。”秦含歌本想關窗睡覺,卻聽陸明斐說道:“是不是知了太吵,你睡不著?沒關係,我幫你趕走它們。”
說著,他從牆頭上竄到院中的大樹上,晃了幾下,踹了幾腳,樹上的知了叫著飛走了。
他又竄到另一棵樹上,同樣如此。
很快,院裡便清淨了,只有微風習習。
“行了,你去睡吧。”陸明斐又回到牆頭上,繼續搖他的扇子,一點要休息的意思都沒有。
這人的精力可真旺盛,彷彿渾身有用不完的勁兒,一點都不嫌累。
梅含歌想了又想,還是不想嫁給他。
她性格沉靜,喜靜不喜動,不喜歡太鬧騰的人。
可陸明斐恰恰相反,喜動不喜靜,根本閒不住。
兩個性格截然相反的人,恐怕不適合生活在一起。
反正這婚,她是退定了。要怎麼做才能讓陸明斐答應呢?
秦含歌正迷迷糊糊地要睡著,突然察覺有什麼東西爬到她床上。
她伸手一摸,竟摸到了一手毛。
“啊——”
秦含歌不害怕其他動物,只害怕老鼠。
不是因為老鼠長得可怕,而是因為
老鼠
長得
太
醜。
每次見到老鼠,她都會吃不下飯。
看到翻窗進來的陸明斐,她彷彿看到了救星,一下子撲了過去。
因為跑得太急,還絆了一腳,一股腦衝進了陸明斐懷裡。
陸明斐起初
還
有些僵硬,
後來才
抬起手搭在她肩上,慢慢用力,將她緊緊摟住,
柔聲
安撫道:
“有我在,不怕,不怕。”
可他腦子裡卻有點亂,只剩一個念頭:女人的身體可真軟。
肉肉的,香香的,難怪這麼嬌氣,連老鼠都怕。
秦含歌察覺到不對,立刻站直身體,掙脫他的懷抱,顫聲問道:
“你,你能不能先幫我抓走老鼠?”
陸明斐也嫌老鼠髒,找來一塊布,一把捏住老鼠的尾巴,將它交給了聞訊趕來的僕從。
“好了,沒事了,回床睡吧。”
秦含歌心有餘悸,不敢躺回床上,陸明斐見狀,提議道:
“要不,你去我院裡睡?你住的這個院空了許久,難免有老鼠,我的院子一直有人打掃,保證沒老鼠。”
見秦含歌瞪了他一眼,臉頰紅透,他趕緊解釋道:
“我這話可沒別的意思,就是想幫你而已。你在我房裡睡,我在廂房睡,有問題你就叫我,我保證第一時間趕到。”
秦含歌想了想,搖搖頭道:
“不用了,我就在這裡睡。”
她才來陸家便睡進陸明斐的房間,無論有什麼理由,都不合適。
陸明斐見她執意留在這裡,也留了下來,提著燈籠,找遍房間的每個角落,檢視還有沒有其他老鼠。
看著他忙碌的身影,秦含歌突然覺得:他雖然貪玩淘氣,不怎麼上進,但品行還是很好的。
陸伯父負責京城的巡查警戒,平日裡總是很忙,幾乎見不到人影。
陸伯母正在為陸姐姐準備嫁妝,每日也都很忙碌。
弟弟陸清辭白天要去學堂,晚上要讀書練字,在家的時候,總是將自己關在房間裡。
妹妹陸曉愛去姑姑家住了,很少在家裡。
陸家總是很安靜。
陸明斐為了陪秦含歌,找了個藉口不去上學。
“我不需要人陪,你還是去學堂吧。”秦含歌不希望因為自己耽誤了他的學業。
“我還是覺得留下來陪你比較有意思,學堂太無聊了。”一提起學堂,陸明斐便一副興致缺缺的模樣。
聽陸姐姐說,這可是陸伯父好不容易才幫陸明斐找的學堂,裡面的師傅文武雙全,很有本事,能管住陸明斐。
陸明斐為了逃學,幾乎想盡了辦法,如今只能拿秦含歌當藉口。
秦含歌喜歡讀書寫字,詩詞歌賦無一不精,最看不慣陸明斐這種不學無術的紈絝子弟。
人生在世,總要有自己的價值,若什麼都不做,只懂吃喝玩樂,豈不是虛度此生?
“陸明斐,你不讀書,不學習,將來打算做什麼?”
總不能指望陸伯父養他一輩子吧?將來陸伯父不在了呢?他便坐吃山空變賣祖產?
“我當然想跟我大哥一樣,做個保家衛國的將軍。”陸明斐自豪地說道。
秦含歌曾聽父親說起過,陸明斐有個義兄,是一名邊關守將。
據說他謀略出眾,能征善戰,是位了不起的英雄。
他本是陸伯父好友家的兒子,好友去世後,陸伯父便將他接來陸家栽培,如今已經獨當一面。
“可當將軍也要讀書呀。”秦含歌說道。
“我不需要自己親自讀呀,有人給我念不就得了?”
很快,秦含歌便知道陸明斐是怎麼學習兵法謀略的。
他先讓僕從幫他朗讀兵書,記住其中的計謀,然後反覆推敲思考。
還會召集一群狐朋狗友,將理論運用於實踐。
他的院子每天都很熱鬧,一群十五六歲的少年舞刀弄劍,忙個不停。
看似在胡鬧,其實是在驗證兵法的可行性。
每次他們在演練,秦含歌都會遠遠地望上幾眼。
她漸漸發現,陸明斐是個習武的天才,打架的能手,每次都能帶領他這一方的人馬取得勝利。
他頭腦靈活,懂得變通,還會抓住機會,出其不意,令人防不勝防
“明斐,你怎麼不跟大家介紹一下你老婆啊,讓咱們也見識見識,這聞名京城的秦家千金到底長什麼樣兒?”
“滾,那是我媳婦兒,能給你們這些粗人看嗎?”
秦含歌聽到陸明斐在和小夥伴們打鬧,便回到了自己的院子。
陸明斐很快追了過來,問道:
“怎麼,害羞了?放心,我不會讓他們打擾你的,你可是我媳婦兒,豈是他們能看的?”
“我不是你……”秦含歌不好意思說出口,扭頭翻書不理他。
見秦含歌看的是《女論語》,陸明斐很是嫌棄,抽走這本書,塞給秦含歌一本兵書。
“既然你喜歡讀書,以後你來給我念兵書怎麼樣?你的嗓音那麼好聽,我肯定學得更認真。”
“不要。”秦含歌不想跟他過多接觸。
“來嘛,有你在我身邊,我肯定學得更快更好,說不定能早早當上大將軍。你不是認為我不學無術嗎?那你就來幫我上進啊。”
在陸明斐的軟磨硬泡下,秦含歌只好答應給他念兵書。
陸明斐聽得很認真,遇到不理解或者精彩的地方,還會用筆記下來。
他的字寫的不錯,只是太賴,總喜歡連筆,看上去跟亂草似的。
秦含歌有時會忍不住幫他記下來。她的字溫婉秀氣,字如其人。
“媳婦兒,你這字可真漂亮,完全能去學堂當個女先生。”陸明斐的嘴跟她母親和姐姐一樣,很會夸人。
自從哥哥和弟弟去世後,秦家便只剩秦含歌一個女兒,父親和母親將她當兒子般培養,說起來,她還真有資格當個女先生。
兩人一個念,一個聽;一個寫字,一個磨墨。
陸明斐有時在學堂沒學會的知識,也會回來跟秦含歌一起探討複習。
最近這段日子,他在學堂的表現越來越好,先生還專門來家裡,當著陸伯父和陸伯母的面誇獎他。
說他腦子聰明,只要稍稍努力,便能成為可造之材。
“含歌啊,你看你才來了多久,我家那小子便進步了這麼多。等將來你們成了親,我可算放心將他交給你了。”陸伯母笑得合不攏嘴。
“伯母,您千萬別這麼說,是他自己努力的成果,跟我沒關係。我,我……”
秦含歌本想跟陸伯母說退婚的事,可話到嘴邊,總說不出口。
她現在覺得,陸明斐也沒傳言中的那麼糟糕。
他青春飛揚,鮮衣怒馬,雖然頑皮,卻非惡劣。
他志向高遠,苦練兵法,將來一心想當保家衛國的軍人。
他對她體貼,百般遷就,打心底裡尊重她,愛護她。
陸明斐為了陪她,真的安分了不少,也能耐著性子自己看兵書了。
而她,為了遷就陸明斐,竟學會了騎馬。
“走,帶你去城郊跑兩圈。”見秦含歌已經能騎著馬小跑,陸明斐提議道。
他牽著馬韁繩,一路來到郊外,輕輕放開手,說道:
“來,跑兩圈試試。”
秦含歌用雙腿輕輕夾了下馬腹,不敢太用力,怕馬會失控。
可她用力太小,馬兒沒感覺到,站著不動。
陸明斐突然翻身上馬,坐在她背後,雙腳在馬腹上一磕,叫了聲
“駕——”
馬兒揚起四蹄,
“踏踏踏”地向前跑去。
輕風吹亂了秦含歌的發,飄到陸明斐頸間和胸前,他低頭聞了聞,笑道:
“你好香啊。”
每次靠近秦含歌,他都能聞到一種好聞的香味,獨屬於懷裡的女孩兒。
他喜歡。
秦含歌幾乎整個人窩在陸明斐懷裡,很不習慣,
“你快放我下去。”
“別鬧,看前面。”陸明斐一手摟著她,一手揮了揮鞭子,讓馬兒跑得更快,“策馬奔騰的感覺怎麼樣?”
路兩邊的莊稼樹木飛快地向後退去,清風撲在臉上,很是清爽。
秦含歌顧不得跟他爭執,感受這飛一般的體驗。
“很舒服。”她由衷地說道。
這是一種自由而放縱的感覺,很奇妙,很刺激,她甚至想一直這麼跑下去。
回來的路上,陸明斐帶秦含歌去酒樓吃飯,看到有人欺負賣唱的姑娘,忍不住出了手。
“陸明斐,怎麼又是你來多管閒事?”對方似乎跟陸明斐是老對手。
“是小爺怎麼著?你還真是好了傷疤忘了疼,又想捱打了?”陸明斐抱臂擋在別人面前,態度很囂張,打定主意要出手教訓他們。
直到此刻,秦含歌才知道,不是陸明斐愛打架,而是他喜歡抱不平。
只要看到有人仗勢凌人,欺負弱小,他便會忍不住出手,因此而嚇到不知內情的路人,便被傳成了愛打架鬧事的紈絝。
兩人回家的時候,天都快黑了,青樓妓館們開門接客,一看到陸明斐,便跟看到金錠子似的,湧過來跟他打招呼。
“心肝兒,你下次什麼時候來咱們這裡看劍舞?”
“就是呀寶貝兒,你可很久沒來看姐姐們跳舞了。”
陸明斐臉色大變,趕緊看向秦含歌,解釋道:
“媳婦兒,你可別誤會,我來找她們真的只是看劍舞。其實,我就是想從劍舞中學點以柔克剛的方法。你也知道,我長得沒葉鴻那小子壯,以前總打不過他……”
秦含歌這才知道,陸明斐之所以來青樓看劍舞,是為了學點技巧,以柔克剛打敗人高馬大的死黨葉鴻。
“媳婦兒,你不會生我氣吧?我可以向你發誓,我從沒碰過那些姐姐們。”
“你別這麼叫我,我不是……”
“怎麼?你還想著跟我退婚?咱不退行不行?你覺得我哪裡不好,我可以改啊。”
“你沒有不好。”
“這麼說,你不打算退婚了?”
“……”
陸明斐十八歲那年,陸伯父將他舉薦給禁衛軍統領,謀了個不大不小的官職。
他有勇有謀,腦筋靈活,先後立了幾次功,前程似錦。
陸姐姐已經出嫁,連孩子都快生了,陸家開始考慮陸明斐和秦含歌的婚事。
可就在這時,在邊關的義兄出事了。
據說他跟敵國公主不清不楚,甚至有人看到兩人深夜私會。
朝廷立刻派人將他抓捕,準備帶回京審問,而陸家則被禁足在陸府,所有人不得出府半步。
負責審理此案的,是陸伯父曾經的政敵。
陸家的其他政敵見狀,紛紛來落井下石,聯合自己人,上奏皇帝,請求嚴懲陸家。
一些覬覦陸家父子職位的,也開始四處活動,想辦法定陸家的罪,以便取而代之。
若此時不找人查明真相,不走走關係,很可能會被人誣陷,後果不堪設想。
可陸府的人全都被當成重點關注物件,有專門的守衛盯梢,沒人能出去。
尤其是陸明斐,更是重點關注物件中的重點。
書信也送不出去,只能找個不起眼的丫鬟僕役將訊息送出去。
可丫鬟僕役沒自家人值得信賴,也難以說服他人來幫忙。
“我去——”秦含歌猶豫了很久,終於鼓起勇氣說道:“我之前收到過爹孃的來信,他們正在曲州,我去那裡找他們,讓父親聯絡信得過的人調查此事。”
“可曲州距京城很遠,你一個人可以嗎?”陸明斐擔心秦含歌的安危。
“我可以的,等出了陸府,我會去找秦家的老管家,讓他找人護送我去。”
在陸明斐的掩護下,秦含歌假扮成丫鬟,矇混出府,一路往曲州而去。
路上幾次三番遇到危險,都被她機智躲過,見到父親時,她早已嚇得雙腿發軟,站都站不直。
她從來不知道,自己可以有這麼大的勇氣。
父親及時得到訊息,
立刻聯絡親朋好友,幫忙
查明真相
。
在被禁足三個月後,
陸家
終於成功
獲救。
重獲自由的那一天,陸伯父和秦父都喝多了,兩人你一言,我一語,明明是道謝,卻跟吵架似的。
“謝什麼?咱們可是兒女親家,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我不為你這個莽夫考慮,也要為我未來女婿著想。記住,你陸家欠我一次,將來可要好好對待我女兒。”
“秦兄,你不說我們也會好好對她,這閨女不但是我們家的福星,更是大救星。只要她進了門,以後我們陸家的家務事她說了算,錢任她花,兒子任她打,如何?”
“說你是莽夫你還真是,我女兒可是大家閨秀,向來溫柔,怎麼在你嘴裡說出來,就跟母夜叉似的?你這到底是誇她呢,還是貶她呢?”
“當然是誇她了,我這不是喜歡她這個兒媳,想讓她幫我教好兒子嘛。”
陸明斐拉著秦含歌的手,將她
拽
到外面的角落裡。
“幹什麼?”秦含歌掙脫陸明斐的手,往四周看了看,後退五步,距離他遠一些。
今日,秦陸兩家的所有人聚在一起,萬一被人看到就不好了。
“媳婦兒,我們什麼時候成親?”
陸明斐用亮晶晶的眸子看著她,笑意盈盈。
“……我怎麼知道?你這麼著急幹什麼?”
“我皮癢癢,想讓你打行不行?”
“你……”怎麼還是這麼不著調?
可她秦含歌,偏偏
就
喜歡上了這麼一個
跟自己迥然不同
的男人。
(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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