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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衣之下 之 玄雀刀 第六十四章 挑釁!

由 嘉善社會生活 發表于 飲食2022-01-21
簡介朱瑛低聲道:“你去找新桃幫忙,避開張弼的人,把王清給我帶到仁清街的茶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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搜查到第二日,朱瑛沒有收穫。第三日,沒有收穫。第四日……第五日……

朱瑛依舊不急不躁,似乎搜查就是一場例行公事。張弼派出去跟蹤朱瑛的人手,一次又一次回報同樣的訊息——朱瑛沒有異動。

久經沙場歷練,張弼自問是有幾分看人的眼光,像朱瑛這樣錦衣衛出身的人,貌似謙恭,實則包藏禍心,他見得多了。朱瑛,她的火候還遠遠不到家。

岑福在朱瑛對面坐著,神色擔憂:“朱大人,這幾天有人一直在跟蹤我們。”朱瑛舉杯,一雙清凌凌的剪水妙目看向岑福,微笑道:“是建昌侯的人。”

錦衣之下 之 玄雀刀 第六十四章 挑釁!

“他怎麼有這麼大的膽子?”

朱瑛依舊微笑:“是啊。建昌侯明知錦衣衛是皇帝親衛,仍然選擇跟蹤我,說明他有了不得的秘密,擔心我會有所發現。”

“了不得的秘密?我們在追查韃靼奸細,建昌侯帶回來的人裡混雜有奸細?”

“五萬換防計程車兵裡混雜幾個奸細,一點也不奇怪,可是還不至於跟蹤錦衣衛。”

岑福一頭霧水,換防士兵中混雜有奸細,已經是一件很嚴重的事情,可是聽朱瑛的語氣,還有更嚴重的事情。

岑福刻意壓低了聲音:“朱大人,到底是什麼事情?”

朱瑛搖頭:“我也不知道,只有張弼自己知道。”

岑福更加迷茫。朱瑛低聲道:“你去找新桃幫忙,避開張弼的人,把王清給我帶到仁清街的茶室。”

從西北迴來十餘天,王清一直跟著張弼,今日好容易得了空閒,約了四五個軍中熟識的朋友喝酒。

王清和幾個朋友坐在一間酒館的二樓,窗戶下面面臨著一條短短的街道,許多攤販正在賣東西,扇子、香珠、髮釵、簪飾。。。林林總總,不時有行人停下來挑選,好生熱鬧,樓上的客人們居高臨下,可以憑窗眺望街市景緻。

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有一名女子身穿水紅色紗質長裙,烏髮如雲,帶著白色面紗,從人群中逶迤走過。身邊的朋友大力拍了王清肩頭一掌:“快看!美人!”

王清回頭,看到了那夜熟悉的水紅色長裙。王清想起來——那夜,她倒在我的馬車前,楚楚可憐,她說她是倚紅樓的翠香,然而……

想到張弼的懷疑,王清回過神,顧不得和朋友們告辭,快步下樓追出去。水紅色的長裙已經消失在街角,王清四顧茫然。

在他以為跟丟了的時候,前方遠處的刺繡鋪子裡出現了那個熟悉的身影。王清遠遠地跟著,看到她走進了一間茶室,顯然她是逛街走累了,進去喝茶歇腳。王清一間一間的找,終於看到了那身熟悉的水紅色衣裙,她帶著面紗,低著頭看著桌上的茶水。

王清無聲無息地走進去,關上了隔間的木門,坐到她面前:“翠香。”對面的女子抬頭,一雙冰冷的眼睛看向他:“王副將,你來了。”

王清正要起身,對面女子輕輕地抬起左手,袖弩上一排十支弩箭閃著寒光,正好瞄準了他。茶室外有整齊的腳步聲和刀劍碰撞的聲音。

對面的女子像一塊寒冰:“請坐。”

王清不得不坐回去:“你是誰?”

“錦衣衛朱瑛。”

“修羅朱瑛?你不過是五品千戶,本將軍也是正五品,你沒有資格抓本將軍!”

“哦?是嗎?”

王清有點慌:“你的聖旨呢?我要看你的駕貼!沒有這些,你敢亂來?建昌侯不會放過你的!”

朱瑛突然輕輕地笑了:“我與建昌侯是舊相識,自然不會為難王將軍。此次請王將軍前來,不過是想請將軍喝杯茶,請將軍稍安勿躁,在此寬坐。”

“如果我執意要走呢?”

朱瑛的笑容消失了:“外頭都是我的人,如果拒不合作,那韃靼奸細的名聲就著落在王將軍身上了。”

王清全身如墮入冰窖:“你陷害我?”

“所有人都看到,王將軍自己走進這間屋子,怎麼會是我陷害你呢?只要王將軍在這裡安心地坐半個時辰,我會保證王將軍的安全。”朱瑛說完這句話,不再和王清說半個字,閒適地坐在他的對面品茶。

半個時辰後,王清走出了茶室,街道熙熙攘攘,天高雲淡,一個時辰前所經歷的一切,彷彿只是一場白日夢。

王清走後,朱瑛重新換回了男裝,按下了板壁上隱藏的機關,茶室的牆壁翻轉,隔壁的另一間茶室裡新桃穿著一身同樣的水紅色長裙在等她,旁邊坐著岑福。

朱瑛吩咐道:“新桃,去換一身衣裳,過半個時辰再出去,臉上的人皮面具到家後再取下來,把我們兩個穿過的衣服燒掉,不許留下一絲痕跡。”

聽完岑福的回報,陸繹若有所思:“無中生有,加上反間計……你告訴朱瑛,如果她引火燒身,那就是她咎由自取,北鎮撫司絕對不會出手幫她。把我的原話傳給她。”

錦衣之下 之 玄雀刀 第六十四章 挑釁!

“是。朱大人還提到過,她猜測建昌侯有比韃靼奸細更大的秘密。”

陸繹道:“我做事的依據是皇上的聖旨,不是沒有根據的猜測。告訴她,不許節外生枝,儘快找到韃靼奸細。”

王清沿著街道慢慢的走著,太陽已經下去,涼風漸漸的起來,他的頭腦開始清醒——自己是張家的家生子,如今孑然一身,沒有可以利用的價值,朱瑛費盡心機引自己到這裡,絕對不是為了喝一杯茶這樣簡單。想到了可怕的一點,王清越走越快,最後直接跑了起來。

王清滿頭大汗地被帶到張弼面前,張弼神色淡淡,看不出喜怒。王清的心裡十分不安:“參見建昌侯。”

“你一頭的汗是怎麼回事?”

王清老老實實地把朱瑛誘導他的經過講出來,張弼陷入沉思,過了一會,問道:“所以,你和朱瑛單獨呆在一起半個時辰,你什麼都沒說,她就把你放出來了?”

“是。”王清答得信心十足,因為這本來就是事實。

張弼笑道:“你是跟隨我多年的人,我自然是信得過。”王清離開後,張弼派出的人回報說,在城中追查韃靼奸細的錦衣衛,已經逐漸地回撤。

回京城十多天,張弼已經從許多人的口中,瞭解到朱瑛心狠手辣的作風,和多疑殘暴的性格,如今她居然無功而返?真的是讓人匪夷所思。

張弼特意在街口巧遇到了朱瑛,只見她穿著一身清爽的淺綠色的女袍,頭髮卻是男子的束髮樣式。

朱瑛看到他過來,束手行禮:“卑職見過建昌侯。”

張弼審視著面前的朱瑛,乖巧和氣,神態恭敬,看起來只是一個普通閨秀,沒有一點京城人口中傳說的修羅的樣子,真實的朱瑛到底是怎樣的人?

張弼愣怔著,朱瑛依舊不急不躁地保持著行禮的姿態:“卑職見過建昌侯。”

身邊跟從的人輕輕地咳嗽一聲提醒他,張弼回過神:“朱大人有禮了。不過朱大人這一身打扮,不男不女,實在有失體統。至於你這禮節,該行男人禮節還是女人禮節,行官場禮節還是還是軍中禮節,恐怕朱大人自己心裡都沒有準數。朱大人,錦衣衛掌管朝堂禮儀,可別貽笑大方才好。”

朱瑛聽了這一串話,不怒反笑:“建昌侯說的是。只是今天恰逢七夕,時間已經過了酉時初刻,該是下班回家的時候,小女子穿男裝還是女裝,行官禮還是民禮,別說建昌侯是管不了的,就是御史臺也不能多說什麼。”

“好一張利口!朱大人若是我的手下,本候絕對不吝惜一頓軍棍。”

朱瑛笑靨如花,晃花了張弼的眼睛:“小女子天生命好,不在您的手下,建昌侯的幾十軍棍可以省下來了……小女子約了人,可否告辭先行一步?”

朱瑛說完便拱手告辭,身後張弼的聲音冷如寒冰:“站住。”朱瑛面前十步遠的地方,突然出現一排勁裝蒙面大漢,各執弓箭。

朱瑛的手握在玄雀刀的刀柄上,不緊不慢地轉身:“建昌侯,您這是要做什麼?”

“朱大人昨天見過我的副將王清?”

“是。小女子生長在京城,很是嚮往西北邊塞風光,於是就請王將軍喝杯茶,聽他講一些邊地見聞。”“哦?”看來這女人是吃了秤砣,鐵了心要和我過不去,張弼對那排大漢示意,他們不約而同地舉起舉起弓箭。

朱瑛看到張弼的手勢,同時聽到身後弓弦拉開的聲音,絲毫不受影響:“建昌侯,我做過什麼,您不妨去問問自己的副將。或者說您不相信王將軍?”被朱瑛一語點破內心所想,張弼怒道:“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了。”

錦衣之下 之 玄雀刀 第六十四章 挑釁!

張弼作勢右手下壓,似乎要立刻命令士兵們數箭齊發,朱瑛不為所動,神態悠閒地站著:“建昌侯請隨意。為了幾句話,如此大動干戈,看來您真的有不可告人的秘密。韃靼奸細您不放在眼裡,當街射殺錦衣衛您也毫不畏懼,看來,建昌侯的秘密非同小可。難道真是和王將軍所說的一樣。。。”

張弼冷森森的目光盯著朱瑛的臉,朱瑛不閃不避,粉面含笑,清凌凌的眼睛裡卻是星星點點的寒芒。真是一張美麗的面孔,更是一張惹人生厭的面孔。

“朱瑛,你在這裡做什麼?”羅養性的聲音在弓箭手身後響起,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他身上。

張弼一頭霧水:“你是誰?居然敢站出來管我的閒事?”

“本官不才,錦衣衛正四品僉事羅養性。您想必是建昌侯?朱瑛,可曾通報身份?”“回羅大人的話,屬下已經通報過了。”

羅養性撫掌道:“好。朱千戶冒犯了建昌侯,卑職代為賠禮。朱瑛,還不回北鎮撫司接受懲處?”

朱瑛退出街口,過了半盞茶的時間,羅養性也出來了。朱瑛拱手道謝:“卑職謝羅大人救命之恩。”

羅養性擺手道:“不必客氣,偶然遇到,身為同僚,站出來說句話罷了。你我和建昌侯都知道,他不可能當街射殺錦衣衛,只是想嚇唬你罷了。你到底查到了什麼,值得他這樣大動肝火?”

朱瑛陪笑道:“建昌侯心高氣傲,我不過例行問話,不知怎麼地礙了他的眼。”

羅養性點頭道:“這些勳貴子弟眼高於頂,容不得一絲異見,朱大人手中沒有聖旨或駕貼,以後行事小心些。為了公務把自己置於險境,實在很不值當,還請朱大人多多愛惜自己。”

“是。卑職謝過羅大人關懷。”朱瑛拱手致謝後轉身正要離開,身後的羅養性叫住了她,隨手遞過一個小小的錦盒:“昨日底下的人送的。我剛來京城單身一個人,用不上這個,白放著,朱大人就當是幫我一個忙。”

見他說的這般客氣,朱瑛愣了一下,雙手接過錦盒:“卑職謝羅大人賞賜。”朱瑛轉身,轉過街角,才甩脫了背後的目光。

走到另一處街角,朱瑛背對著人群,打開了錦盒,裡面是一隻白玉釵,釵頭雕刻成燕子形狀,釵身用金線鑲嵌著一句詩——“多羞釵上燕,真愧鏡中鸞”。朱瑛想了一想,重新把玉釵收入錦盒,放進懷中。

朱瑛隱藏在陰影裡,把頭髮放下來,隨手挽成一個墮馬髻,用絲帶鬆鬆的綁縛了,如同一個尋常的閨閣女子一般,然後藉著人潮的遮擋,信步走到新豐橋畔,藉著欄杆隱藏身形。岑福狀似無意地靠在欄杆上,低聲回報:“朱大人,我從昨天起就一直跟著王清。現在他人在新豐橋上。”

朱瑛用隨身攜帶的摺扇掩住半邊臉,輕聲回答:“知道了。明天你記得查一查和王清一起喝酒的那幾個人。接下來你和新桃去過節,這裡交給我。”岑福答應了一聲“是”,牽著新桃的手消失在人群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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