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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寶哲 回眸歷史(二十二)同治年間兵事侵擾的歷史見證-車渡古堡

由 義門村的故事 發表于 飲食2022-01-07
簡介現在可以基本肯定,這個古堡是由我的曾祖馮仲明公帶領村人修築的,他當時是村中的大戶,從我家過去的匾額上看,他曾擁有修知郎、儒學司訓、鄉飲耆賓等虛銜,是一位在鄉間頗有名望計程車紳,修築的時間當在同治元年曆經回軍多次滋擾之後,同治六年在縣令李正心

回民亂死了多少人

我的故鄉地處蒲城縣東南鄉的洛河岸邊,屬於河灘低窪臺地,村名車渡,歷史上曾因兩次大戰而被載於全國正史。據《資治通鑑·後梁紀》載:“乾化元年三月乙酉(911年3月25日(——筆者注)朔。……岐王募華原賊帥溫韜,以為假子。以華原為耀州,美原為鼎州。置義勝軍。以韜為節度使。使帥邠、岐兵寇長安。詔感化節度使康懷貞、忠武節度使牛存節,以同、華、河中兵討之。己酉。懷貞等奏擊韜於車渡,走之。”又據《宋史·高宗本紀》:“建炎四年“九月辛丑(1130年9月13日)……。癸丑,涇原同統制李彥琦同金人戰於洛河車渡,敗之。”一個普通的自然村在220年間能夠兩次入史,這在全國也屬少見。直至清朝中葉車渡仍是蒲城縣的較大集鎮。據1993年7月出版的《蒲城縣誌》343頁載:“清乾隆年間,蒲城境內有興市鎮、孝通、晉城、高陽、荊姚、車渡、常樂、漢帝等大的集鎮,有的築有城垣,集日或單或雙輪轉,商號少則幾家,多則幾十家,貨物繁多,交易活躍,吸引遠近商客,居民聚社報賽,尚稱繁華。同治年間,多數集鎮幾遭兵事侵擾,一些大的商號,或歇業或遷移,集鎮呈冷落狀態。後來,有城堡的集鎮重新恢復,無城堡的集鎮轉移地址,如……晉城移至鈐鉺,車渡移至龍陽……等。”

我熱愛故鄉,但在我幼時的記憶中故鄉已不繁華。車渡村是東西巷與南北巷呈“丁”字型相接,東西巷長度近250米,開有東西兩門,南北巷長約140米,在東西巷偏東的1/3處與之接頂,開有南門,巷子中間還開有一個小東門,其對面是約有一間大小的娘娘廟。村中雖無北門,但仍是四門俱全,直至解放前後城門均保留完好。村內的地勢是南高北低東高西低但坡度不大,西門外有個馬王廟也是約一間大小,再往西約1000米處的洛河岸邊便是先秦長城烽火臺遺址,另外西門外偏南處有一個大澇池,可以蓄集暴雨時村中的排水。村北莊後的崖下還有一個觀音廟,也是一間大小。出南門向東四五百米便是蒲城縣東南鄉的最大廟宇——東嶽廟,這個廟佔地宏大,碑石林立,建築宏偉,殿宇輝煌,是蒲城縣有名的南賽的賽事中心。廟址佔地20餘畝,除東嶽正殿祭祀黃飛虎以外,其它建築群尚祭祀藥王、土地諸神,甚至道教與佛教、釋教相混,廟中還有千手觀音與宗聖曾子的神像。由於歷經戰亂加之道教的衰落,至民國年間幾近破敗。東嶽廟外西北角還有另圈圍牆的娘娘廟,在我的記憶中雖有塑像,但殿宇已破敗不堪。娘娘廟後還有一廟,所供何神,無從考證,我的記憶中也是一堆磚塊瓦礫,王仲謀先生所著《蒲城寺觀考略》中提到的舊時車渡村的城隍廟與關帝廟,至今已無人知。至於舊縣誌所載蒲城境內八塔之一的車渡寶塔,我從未聽老輩人講過,也不知遺蹟何處?出西門向西南七、八百米名曰簸箕張的溝坡之上,有一個叫做老堡子的地方,有人說是秦晉爭霸時的遺址,我不相信,那個時代太久遠了,實在說不清,只見凹凸不平的丘陵荒草,雖有殘垣,但已無瓦礫痕跡,更不知何年何月有人在此棲居。倒是正北洛河對岸鐵鐮山上有一城堡遺蹟遠望清晰可見,同其遙遙相對,且使此處相形見絀。

村南200米左右的埝崖之上,有一個佔地約有3畝的小古堡,人們通稱其為堡子,據說是我的曾祖牽頭帶領村人修築的,用以逃避兵禍,我的三伯母曾經給我說過她在其中逃郭堅隊伍,還聽過老人說晉城月德堅守堡子與劉世龍對抗的事。因為長期不住人煙,堡內遍地荒蕪,只存瓦礫殘灶,每逢連陰雨後,我常會同小夥伴們一起去堡子中揀拾地軟,那黑乎乎的類似木耳的藻類真菌,在那個廢棄的荒堡中是最容易找到的。過去由於知識的貧乏,對於這個古堡不曾介意,又因多年在外工作,已有半個世紀的時間未睹其容了,對它的記憶似乎已經抹去。數年前蒲城縣政協文史委主任黨忠社先生髮來微信,約我寫寫車渡古鎮這個古堡的情況,真是一言提醒夢中人,家鄉的古堡這就是具有典型意義的關中村民逃避回亂的歷史遺址啊!而在過去,我卻漠視它的存在,無異於目不識珠!

馮寶哲 回眸歷史(二十二)同治年間兵事侵擾的歷史見證-車渡古堡

但是對於這個古堡我仍知之有限,怎麼能完成向大家介紹的重託呢?於是我想到了求助於久居家鄉的長者權水林,權老當時已經89歲了,從上世紀60年代就擔任大隊黨支部書記,一直幹了40多年方因年邁交班,他壽鄰九旬仍然身體硬朗,思維銳敏,在村鄰間德高望重,我回家鄉常去看他,當時已經近一年時間未曾見面,是該去看看老朋友了。於是當機立斷,利用大兒公休日的空閒偕同老伴驅車回鄉去看老書記。見面時老人正推著小推車在麥場畔邊的雜草堆中拾柴禾,見到我們非常高興,得知我詢問古堡的有關情況後,便興致勃勃,滔滔不絕地說起古堡的歷史來。他說:“古堡修建的年份我說不清,但是聽老輩人說我姐的公公名叫馮金城,就是因為生他的那天正好是古堡竣工的日子,故名金城,以示紀念。古堡佔地近3畝,內有3個巷道,我家在東北角有3間房,老輩人在那裡住過,是為了逃回回。回回來時曾經放火焚燬了東嶽廟內的天花板,聽說這是專供觀眾看戲的樓閣,建築豪華,還是轉檯子哩!民國初年堡子內還有人住,鎮嵩軍劉鎮華的團長劉世龍帶兵追剿地方武裝邱蘭亭,邱是咱附近晉城村人,小名月德,率領一連騎兵趕走堡子內所住的村人,掛起吊橋,緊閉堡門,堅守不出,劉世龍大兵圍困,久攻不下,即使在娘娘廟前的戲樓上架起銅炮猛轟堡子東北角,打開了一個大口子,也無濟於事。最後還是請來縣上基督教的洋人胡林德牧師從中調停,邱蘭亭才開了堡門,劉軍乘隙而入,捉住了邱蘭亭和三個姨太太,也不管洋人調停的承諾,在咱村西門外澇池岸邊處決了邱蘭亭。”權老還熱情地引領我們去古堡現場察看,一個年屆九十的老人腿腳這麼麻利,思路這麼清晰,真令我感到羨慕、敬仰與感動。

馮寶哲 回眸歷史(二十二)同治年間兵事侵擾的歷史見證-車渡古堡

車渡村原址已於上世紀80年代因洛河倒岸而遷至原來村西和村南的坡上,分為4組3村,屬於車杜大隊,現屬龍池鎮車杜村。車渡古堡位於車杜村村委會正北坡下。剛一下坡就可以看到路西高埝之上雄踞的古堡,確實有點巍然、肅穆,使人頓生歷史滄桑之感。要想近距離目睹古堡之貌,還得爬上路西的小坡轉彎向南才能如願。我已50多年不曾踏過故鄉的這塊寶地,如今舊地重遊,面對古堡,真是感慨萬千。古堡北邊和西邊現是梨園,栽滿果樹。東邊和南邊全是溝埝,由於沒有攜帶測量工具,只能靠目測大體按輪廓估量有關資料。古堡是一個多邊形,細數各邊堡牆,西邊為13堵,北邊為9堵,東北角為2堵,東邊為2堵,東南角為8堵,南邊為2堵,共計36堵。但見古堡城高牆厚,北西兩面都是一丈餘深的壕溝,東面與南面屹立於20米左右的高埝懸崖之上,同堡牆連成陡壁,成為天然屏障。全堡只開北門,設有吊橋,真是易守難攻,固若金湯。看罷古堡以後,我們便辭別權老,在老人依依的目光下驅車回渭。

馮寶哲 回眸歷史(二十二)同治年間兵事侵擾的歷史見證-車渡古堡

這次訪友與考察,確實收穫很大,使我進一步肯定了古堡的修築年代,由權老姐夫之父的生時推算,距今應在150年左右。據2014年10月出版的《民國蒲城縣誌》第214頁載:“同治六年(1867)春,縣令李正心奏文,因回捻擾攘,勸民營築各市鎮大村堡寨。”可見車渡古堡的修築時間當在1867年前後。這裡所說的“回捻擾攘”當是我本文第二段開始所說的“故鄉已不繁華”的主要成因,《蒲城縣誌》中提到的“同治年間,多數集鎮幾遭兵事侵擾,”也當指此事。

馮寶哲 回眸歷史(二十二)同治年間兵事侵擾的歷史見證-車渡古堡

說起“回捻擾攘”這就要了解同治元年(1862)在陝西爆發的所謂回民起義。起義第一仗不是殺清軍,而是血洗漢民村莊大荔縣的八女井(即今八魚村),將全村四、五千人(有的說是一萬餘口)不分男女老幼集體屠殺。回民起義名曰反清,不針對滿清政府,卻把矛頭對準漢民,其義又在何處?據說在陝西殺了約500萬人,光臨潼縣就被殺30餘萬,而後來圍剿回亂,又使回人在陝西幾近絕跡。回軍進入甘肅又殺了近1500萬,兩省共計2000萬人,這樣可怕的數字讓人看了真是百感交集,幾乎難以置信。據我的瞭解,這個資料的來源是根據復旦大學《中國人口史 第五卷清時期》的資料分析,浩劫過後,原本總人口1300多萬的陝西死亡466萬人,其中關中地區人口損失多達45。8%。原本1945萬人口的甘肅死亡1455萬人(當時的甘肅包含今天的甘肅、青海、寧夏等),其中原有280萬左右人口的平涼府死亡高達249萬,原有141萬左右人口的慶陽府死亡高達128。7萬人。很多村鎮原本數萬人口,浩劫過後,幾乎是方圓十里無人煙。這是世界近代史上最殘暴的種族滅絕大屠殺,是陝甘人民的一次大劫難。當時對災區的景象有人用十室九空來描述,以此來形容人民大量死亡或逃亡後的荒涼當不為過。之所以稱為“回捻”是因為同治五年(1866)張宗禹率西捻軍入陝,聯合回軍協同作戰。

馮寶哲 回眸歷史(二十二)同治年間兵事侵擾的歷史見證-車渡古堡

據《民國蒲城縣誌》213——214頁“捻回之亂”條目載:“同治元年六月初七日,……回焚孝同鎮。十四日至蔣旗寨,陷興市鎮,盤踞六日,焚燬房屋無數,殺人二千餘。……九月初七日,回由富平美原鎮南行,經宜安、賈曲。肆行焚殺。……二十一日至上王莊、韋村,殺人數百,轉回沙苑。……二年春二月初八日,回竄縣南雙酒府,殺人甚多。十九日至蔣旗寨,燒殺甚慘。三月初二日至龍陽、石彪。……六年春,正月十一日,回覆由北山出,十六日突至東南二鄉,鄉民多被劫掠,……三月二十日捻回合竄蒲境。……二十三日至東南二鄉,平路左右屯聚幾遍。居民匿地窨者,以煙燻之,死者無算。二十五日晚,至敬母寺,屯聚五日,以甘言誘民出窨,俱殺之。……六月二十六日由渭南至洛河兩岸北竄。……七月初二日,復回竄洛河兩岸。初三日至龍山馬戶。初四日至縣北,轉而行西,到處燒殺。……九年正月十九日回覆由西竄來,至縣東敬母寺北,竄上王莊,殺傷百餘人。……三十日過敬母寺,晚宿上王莊,又復殺傷多人。……三月二十一日,東竄出境,此後蒲境內始絕賊蹤。”這個資料記錄了回軍八次擾蒲的概況,其來源於當時無名氏的私人日記,自然無法括納回軍的所有活動。未見提及有關車渡村受害的記載,但其中所提到的“東南二鄉、洛河兩岸、龍陽等地”均有可能包括車渡村的資訊。況且回軍焚燒東嶽廟的殘跡,我至今尚有記憶。這個資料也未統計回亂中全縣的人口損失,據《中國人口史》(第五卷,清史部分)透露:蒲城縣戰前人口32萬,回亂中損失64%。具體到車渡村的受害程度當然更不可考,但是從集鎮的消失與村中空曠院落的荒涼與蕭條,卻也能夠分明地看出戰亂對它的影響。我清楚的記得,上世紀40年代末期(即解放前後)車渡村中共有50戶人家,村內空院即達25處,佔到總院落的1/3,當時距同治回亂已經過去80多年了,這些空曠院落仍然無人居住,可見回亂的創傷(當然也要充分考慮光緒三年和民國十八年的大旱以及民國軍閥混戰的影響)是歷經百年也難以恢復的巨大災難。

現在可以基本肯定,這個古堡是由我的曾祖馮仲明公帶領村人修築的,他當時是村中的大戶,從我家過去的匾額上看,他曾擁有修知郎、儒學司訓、鄉飲耆賓等虛銜,是一位在鄉間頗有名望計程車紳,修築的時間當在同治元年曆經回軍多次滋擾之後,同治六年在縣令李正心的倡導下,大村營築堡寨,車渡應在其中。令我感到驚異的是,當時全村已受回軍的數次洗劫,在剩餘勞力嚴重不足的情況下,他們是怎樣不畏艱險,迎難而上,下定決心,拼力攻堅,完成這項耗力巨大的土方工程的。

說到巨大的工程量,那麼這項築堡工程究竟有多大的土方呢?這得要從古堡城牆的周長和寬高來計算,為了取得準確資料,我又利用公休日,帶上捲尺和滾動式測量器由婿女及老伴陪同驅車回鄉去丈量古堡,這件事要攀崖下溝是個力氣活,我便請老家的侄兒馮超額幫忙,說明來意,他給我還提供了一條於茲有關的資訊,原來1974年同村村民趙建業在村南門外的新莊基挖窯,竟挖出了一條與古堡相通的地道,長約二、三十米,地道還向村中延伸,當時他還進去察看過,裡邊彎彎曲曲,站不起人,堡內的西南角還發現過一個深約三米的地道,裡面較為寬敞,向南與外相通。我們一同來到古堡之下,恰逢堡內耕地的承包人我的堂姐夫趙永固正在堡中整地,老人也已89歲了,仍然手腳不閒,堡內的荒地就是老人親手開墾的,為了方便,他在堡子西南角另開了一個小門,多年前甚至吃住其中晝夜操勞,終於使荒地披上綠裝。現在已經入冬了,我們眼前的塑膠棚下仍可看到一些尚未收穫的辣椒作物。在姐夫與侄兒的幫助下,經過實地查勘,古堡的有關資料是:古堡的周長182。5米,北寬南窄,北邊長47米,東北角長9米,東邊長14米,東南角長23。5米。南邊長21米,西邊長68米。應當說明的是,此地方位不夠準確,順時針轉向偏右傾斜,所指方位,在實際上可能有些許偏差。古堡牆高5。5米,牆基底寬4。3米,中寬3。4米,頂寬2。5米,堡城土方應是就地起土,周圍北、西兩面自成壕溝,溝寬8米,現在的深度是3。5米。下午3時,我們順利地完成了對古堡的丈量而後返渭。

根據堡牆的的長度和高寬我們可以計算出這個土建工程的土方量起碼在3400以上。據我的推算,當時全村的總戶數應當不會超過25戶,我的依據是:《蒲城縣誌》第127——128頁“人口變化表”載:全縣人口“咸豐十年(1860)65566戶,309368人。光緒八年(1822)26685戶,人口114634人。……解放後1949年55546戶,259958人。”據此計算,臨解放時比光緒八年的戶數增長108。2% ,人數增長126。9%。可以歸納為解放前後的戶數和人口都比光緒八年翻了一番。車渡村臨解放時為50戶,由此逆向推衍,當時全村的戶數應是此數之半,當時全縣每戶只平均4。3人,其精壯勞力當在40人以下,除去小腳女勞,可以參加土方工程的男勞就十分有限了。以這樣的勞力狀況,既要作務莊稼,賴以餬口,又要築堡建寨,其勞累辛苦可想而知。

面對車渡古堡,我在反覆思考這個遺址能夠給予今人什麼啟示?我以為:一是它警示人們不要忘記戰亂之禍。解放戰爭距今已經70多年了,抗美援朝以及對印、對越的自衛反擊戰其戰場均在域外,長期生活在和平環境下,青、壯年缺乏戰爭的經歷,只是從電視、電影中獲得對戰爭的觀感,老年人中有的雖然經歷戰亂,但是過慣了太平安定的生活,幾乎失去了對戰爭的記憶,淡忘了戰爭的殘酷,體會不來今日來之不易的安泰幸福的意義,對於現實中的某些不爽常會產生抱怨,有的甚至成為憤青,在有關國際問題上動不動就主張強硬動武,而視深謀遠慮為軟弱,其愚蠢的短視簡直令人吃驚。看過車渡古堡,就應當認識戰亂的血腥,它會造成殺戮無辜,生靈塗炭、顛沛流離,因而應當旗幟鮮明地反對戰爭,反對動亂,珍惜幸福,熱愛和平。二是它提醒人們民族團結是重中之重。回亂的起因實際是華州地方團練中部分回勇因砍購竹竿與漢人發生爭執而起的小事,由於處理不當而發展為民族矛盾引起的大規模仇殺。結果陝甘兩省兩千萬漢人遇難,最後回民也所剩無幾,真是兩敗俱傷,百姓遭殃。多民族是我國的一大特色,各民族共同開發了祖國的錦繡河山、廣袤疆域,共同創造了悠久的中國歷史和燦爛的中華文化。我國曆史演進的這個特點,造就了我國各民族在分佈上的交錯雜居、文化上的兼收幷蓄、經濟上的相互依存、情感上的相互親近,形成了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誰也離不開誰的多元一體格局。56個民族休慼與共,就是一個親密和美的大家庭,大家應是一家兄弟。民族團結是各族人民的生命線,是做好一切工作的根本前提和保證,是社會穩定和祖國繁榮發展的基礎。各民族之間一定要和睦相處、和衷共濟、和諧發展,共謀國家的強盛和統一,打擊民族分裂主義,凝聚最大力量,同心同德為實現中華民族的偉大復興而共同奮鬥。三是它告訴人們群體的力量是無窮的。修築堡寨主要是土方工程,要使其堅固牢靠更得出力流汗,在勞力極端睏乏的情況下,其難度是可以想見的,但是為了逃避戰亂,尋求安寧,即使劣勢逼人,也不能放棄自衛和自保,大家還是挽起袖子力拼了,硬是憑自己的苦力出色地完成了這一艱鉅工程,並且寄於厚望自豪地稱之為“金城”。這不能不說是個奇蹟。看過這個古堡,你就會認識勞動人民的偉大,心靈產生震撼,群力撼嶽,眾志成城,人心齊,泰山移!這個被鄉親們視若金城的古堡就是歷史的見證!

最後,且賦七律一首,以為本文作結。

觀車渡古堡有感

回亂突發同治年,關中大地起狼煙。

腥風血雨屍盈野,神號鬼哭聲震天。

修寨築城留古堡,躲災避禍見殘垣。

幸福日月當珍重,安泰應思患難間。

馮寶哲 回眸歷史(二十二)同治年間兵事侵擾的歷史見證-車渡古堡

馮寶哲先生近照

馮寶哲先生簡介:1938年生,陝西省蒲城縣龍池鎮人。高階經濟師,中國楹聯學會員,中華對聯文化研究院研究員,陝西省詩詞學會會員,陝西省楹聯學會常務理事,渭南市楹聯學會原常務副會長、現顧問,蒲城縣詩詞曲聯學會顧問。

圖文來源:作者提供

原文作者:馮寶哲

整理編輯:義門村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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