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陶收藏家劉樹勤以物為證：解答建文帝“失蹤之謎”

武漢古玩城質量怎麼樣

楚陶收藏家劉樹勤與他的“楚陶王”

明代四大懸案之首的建文疑案，即燕王朱棣率軍攻下京城之後，皇宮內燃起大火，但火中並未見建文帝屍體。那麼建文帝去到哪裡了呢？

在湖北漢川境內，有一個村子，名讓龍灣，是讓氏家族祖居地。其族譜中記載，始祖讓鑾即明朝第二個皇帝一一建文帝。從灣子的名稱和始祖的名字，都可看到與皇室的關聯。該族譜在湖北省檔案館可以查到。讓氏家族還有另一支，後來遷居南京，族譜上也作了如是記載；在十幾年前南京報刊上，也作過相關內容的報道。

以上雖為民間族譜資料，而相關民間傳說，在江漢平原一帶流傳甚久，內容更為豐富：建文帝終老後，歸葬於武昌寶通禪寺洪山寶塔旁。文革前墓地還在，文革破四舊時被夷為平地。此事有當時僧人作證。

湖北漢川

從以上兩方面來看，建文帝離宮出走後，最終隱居於湖北，歸葬於湖北，應為屬實。著名史學家，如：商傳、馮天瑜、陳萬鼐（臺灣，已去世）等，皆持此類觀點。但遺憾的是，缺少實物證據。

漢川馬口鎮

幸好，我手上有一件藏品，可提供相關的實物佐證：

這是一隻馬口窯酒甕。器物通高61cm，卷沿鎖口，坡肩鼓腹，採用貼塑刻畫工藝。整個酒甕體型碩大，工藝精湛，莊重古樸，存世僅見。當為明代馬口窯經典之作。而甕上紋飾及文字所載內容，講述的是建文帝離宮出走及終老歸葬之事，值得探究玩味！

酒瓷腹部四面開窗，其中一面畫一寶塔，塔的上方有一人物頭像。另三面分別繪有梅蘭菊三種高潔花卉，象徵亡者（塔上人物）之品德。開窗中界處，如四條屏，又如挽幢。四條屏上分別寫有四句詩：

腳踏船頭忽西開

曾向龍門跳出來

君王莫嘆衣衫溼

天公為我洗塵埃

該詩記述了建文帝冒著雨，帶著隨從由龍門逃出（也許是史書記載的“鬼門＂，繁體草書龍與鬼的寫法很近似），乘船西行。從當時的京城南京來看，沿長江西行即為安徽湖北方向。從全詩的語氣看，頗似出自建文帝隨從之口。

在定製器物中，銘文紀事，或隱或顯，以紀念先祖，或記載重大事件；以青銅器銘文為例，已為華夏傳統。此甕可能作為族系傳承之用。

有臺灣史學家陳萬鼐，於上世紀50年代寫有專著《明惠帝出亡考》，對建文帝逃離皇宮後的行蹤，做了全面確鑿的考證。他後來得知讓氏族譜以後，堅定支援讓氏族譜的可信性。

明萬曆年間，神宗皇帝就建文帝事問首輔張居正。張當時口吟建文帝晚年所作七律一首，可與酒甕中四句詩相互印證：

流落江湖幾十秋，

蕭蕭白髮已盈頭。

乾坤有恨家何在？

江漢無情水自流。

長樂宮中雲氣散，

朝元閣上雨聲收。

新浦細柳年年綠，

野老吞聲哭未休。

此詩講述了作者（建文帝）本人，晚年的境況，回顧了出逃皇宮時的情景。其中已點明，自己晚年生活在江漢一帶，昔日潛離皇宮，是遇到雲氣和雨聲交加的天氣。

寶通禪寺原名＂萬壽寺”，後於成化二十一年（1458年）改為＂寶通禪寺”並敕封為“皇家寺院＂。此時距離建文帝出走已有82年。讓氏族譜記載：讓鑾（建文帝）滿百歲而逝。也就是在建文帝死後第七年，此時皇上已是他曾侄孫輩。為何要給這座寺廟，以特殊禮遇？是否皇室以此前已查明建文帝行蹤？因其早已無害於皇室，故而心照不宣，並在其死後給予皇族禮遇？有明一代將遠離京城的寺院，敕封為皇家寺院並不多見。安徽鳳陽的龍興寺被敕封，是因為其為開國皇帝朱元璋早年出家之寺。這些歷史問題撲朔迷離，都留待史學家們再作考證。

武漢寶通禪寺

說到這裡，關於藏品的介紹，本已經結束。但是根據這件藏品之史學價值，將其向社會公佈，卻發生過一個小插曲——

2012年，有朋友建議我，將這件藏品透過媒體，公之於眾，以引起社會及史學界的重視；而且也為我聯絡好了湖北日報，予以登載。但是，卻在編輯部裡引起異議：說歷史上流傳過這首詩，是明代第一才子解縉所作。故事是說他陪同永樂皇帝（即前燕王）遊湖時，不慎跌入水中。遭到眾位隨從的鬨笑。他爬上船後，為自己解嘲，立即吟詩一首，就是這四句詩（個別字句有所改動）。這個也未並見正史。

我認為這個故事只能當虛構的笑話來看。起碼有破綻兩處：1、這樣的打油詩，並不符合當時場合、禮儀；2、其中一句“天公為我洗塵埃”，應該是指下雨，而不是指掉在湖水裡洗。湖底裡盡是泥漿，從湖裡爬起來，身上只會更髒。另外，與此詩有關係的傳說還有兩位，也是明早期的兩位以才名世的狀元。一個是比解縉晚52年的海南狀元倫文敘，一個是比倫文敘晚50年的江蘇吳縣狀元施盤。都是因為趕考掉到河裡，出水後吟出這四句詩，也是在個別文字上稍有變動。可見該詩作者在歷史上並無定論。這就說明，這首詩一直在民間流傳，作者不詳，所紀之事相當隱晦。而歷史上總有那麼些好事之人，不知就裡，穿鑿附會，故意將詩句安放在個別歷史名人身上。

好，退一步說，這首詩有爭議。但爭議中有這麼多不同版本，反而更增添了此酒甕的神秘色彩，藏品魅力，文物價值。

但是，說實在的，眾多的線索，多位史學家的認定。特別是這前後兩首詩的場景如此吻合，還有酒甕上的洪山寶塔及人物頭像畫面，等等……都在支援我的基本判斷。

（下圖）劉樹勤位於武漢客廳的工作室儼然一家“楚陶博物館”

本案原創首發，版權歸原創者劉樹勤所有，轉載請註明出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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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辭文化：武漢客廳古玩城C3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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