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村上春樹《話說蜥蜴》，回想起自己也對壁虎幹過同樣的壞事

作者 | 蝸牛漫讀

今天讀村上春樹的隨筆集《村上朝日堂》，其中有一篇《話說蜥蜴》。村上春樹寫道他當年住在鄉下，那裡有很多蜥蜴——其實就是我們常見的壁虎。壁虎雖然長得並不討喜，但是很安靜，又能吃飛蛾，算得上是對人類有益的動物。村上家的兩隻貓卻喜歡捉弄壁虎，每次不搞掉人家的尾巴不算完。

看到這裡，我回想起自己也對壁虎幹過同樣的壞事。小學語文書裡有一篇介紹壁虎斷尾求生的課文，引起了我極大的好奇。恰好有一天做值日生，拿起掃帚時看到下面藏著一隻壁虎，它一看到我就發足逃竄。我其實也很害怕它，但仗著掃帚在手，想看看課文裡說的是不是真的，於是用掃帚去戳它。

真沒想到，這小壁虎輕輕一甩，尾巴就掉下來了。禿尾巴壁虎迅速逃走，那截尾巴在原地兀自翻滾跳動了半天。——真！課本誠不欺我也。只是我到現在也搞不懂，分明是骨肉血脈相連的尾巴，怎麼那麼輕易地就能甩脫掉。

有一部根據真人真事改編的美國電影《127小時》，主人公愛好孤身徒步荒野，一天他不慎掉入巖縫，一條胳膊被卡在巨石和峭壁之間，歷經數日無法脫身，最終受盡苦楚，設法連割帶砸地搞斷胳膊才逃出生天，但從此成了獨臂人。看這部電影時，我就一直在想壁虎：如果那個不幸的人也有類似壁虎的本事，輕鬆甩脫胳膊，隨後再生出一條，那該多好啊。

話說回來，村上說他從雜誌上讀到，其實丟了尾巴的壁虎地位會降低，會被同伴欺負，在尾巴完全長好之前日子萬分難熬。所以，我衷心希望大家不要受好奇心驅使，非要看壁虎斷尾。

最後再說說《村上朝日堂》這本書吧。文字是村上1982開始寫的一些報刊隨筆，而插圖是安西水丸畫的。文字呢，是輕忽散淡卻直撓人心的風格，而畫作看似出自小童之手卻極富樸拙的趣味。這老兩位的合作總令我想到“珠聯璧合”、“相得益彰”這些詞。

讀得我手癢，於是這兩天也閒敲些扯淡的文字，塗幾筆小學生的畫作。哈哈，自得其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