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青歲月」烏蘭布和沙漠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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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李文世

烏蘭布和沙漠地處內蒙古西部，中國的八大沙漠之一。它東臨黃河，西接阿拉善，北靠陰山，南依賀蘭山，東北接壤的是八百里河套平原，佔地面積約一萬多平方公里。

“烏蘭布和”在蒙古語中是紅色公牛的意思。之所以稱其烏蘭布和沙漠，有人說是因為這片沙漠狂風呼嘯，狀若牛吼，強勁的風暴旋流，能把山丘般的沙堆漫卷到天空，黑雲壓城，遮天蔽日。翻騰的烏雲，仿若神話電影橋段中那桀驁不馴的牛魔王再現，因此，被後人稱其此名。

惡劣的自然環境，也附會出不少民間故事。傳說古代這裡本是一片水草豐美，牛羊肥壯的好地方，人們過著祥和安定，豐衣足食的生活。卻不曾想，這片肥沃的土地，毀到了一個能呼風喚雨，飛沙走石的紅公牛身上。

傳說這頭紅色的公牛原本是凡間橫行的壁常妖魔怪獸。它不食百姓供奉的豬羊果餅，專食童男童女為快。百姓稍不順從，妖魔瞬間可讓豐腴的土地變成荒涼的沙灘。這裡的人苦不堪言，天天在痛苦中煎熬。妖魔的惡行最終觸怒天條，被上天罰其變身為一頭紅色的公牛，來凡間贖罪，供這片土地的人們拉車耕地，勞役使喚。然而，魔獸換面為牛，卻沒有牛的勤勞溫馴，更不甘願供人驅使擺佈。它魔性一來，沖天一吼，掙脫了上天附身的枷鎖，再次踐踏蹂躪著這片土地。天公為了永絕後患，網羅天兵，將妖魔鎮伏，其軀體葬埋在這片廣袤沙漠深處。但該妖魔好像陰魂不散，每到春季來臨，鋪天蓋地的沙塵暴一場連著一場，淹沒了田地，吞沒了房屋。這裡生活的人不得不流離失所，遠走他鄉。最終這片曾經的沃土變成了“千里鳥飛絕，萬徑人蹤滅”的荒漠。

有關紅色公牛的破壞力的傳說版本很多，無論哪種傳說，都道出了人們對家園被毀的痛惜，道出了對這頭瘋狂公牛的怨憤。這樣的故事一代傳著一代，一代代人也希望藉助神的力量，徹底改變被這頭狂魔公牛踐踏的土地，恢復這片土地往日的容顏。

這樣的故事顯然是人們對自然界缺乏科學認知中編撰的。如果用科學的眼光看待分析就會發現，真正破壞這塊土地的元兇還是自然環境變化和人為因素。顯然那個被人們詛咒的公牛是無辜的。

從相關資料看，中國的八大沙漠形成歷史悠久，大部分在史前就已出現了，有的沙漠甚至上百萬年的歷史了。而烏蘭布和沙漠卻是中國最年輕的沙漠，形成距今一千多年。資料分析，這片沙漠形成有自然原因，也有人為因素在其中。

歷史資料記載中，這裡古代是黃河的故道，河道兩邊，地勢平坦，土質肥沃，與河套平原連為一體，是一個水草豐美，千里沃野的地方。秦漢時期，這裡屯兵三十多萬，戰時打仗，閒時墾荒。秦朝時期這裡就設定了朔方郡。漢朝時又設定了窳渾，臨戎，三封縣城華環立，史稱沃野三城。據說邊塞詩人王昌齡的“秦時明月漢時關、、、、、不教胡馬度陰山”的邊塞詩，就來自這一地區。

史料記載中，這裡曾經是，“人民熾盛，牛馬布野”的富庶之地。西漢時的王昭君從長安出發，經過這裡邊關“雞鹿塞”到達匈奴駐地的。“細雨夢迴雞塞遠，小樓吹徹玉笙寒”。據說這位容貌能“沉魚落雁”的絕世美女曾在雞鹿塞邊關居住三年。漢朝當時從懷柔角度出發，還從當地調撥百萬斤糧食和成群的牛羊，安撫歸順的匈奴王，可見此地當時的富足昌盛。

專家認為，導致這片沃野變沙漠的原因首先是黃河改道所為。黃河能沉澱出河套沃野，也能變桑田為沙漠。兩千多年來，這裡的黃河改道又數百次之多。秦漢時的黃河實際是沿陰山山脈而流的，站在當今雞鹿塞上瞭望，古黃河河床歷歷在目。黃河改道淹沒了田野，裸露出的河床沉積的泥沙在風力作用下，平地起沙，刮成沙丘，久而久之，形成沙漠。

其次是戰爭因素；秦漢以後的年代裡，這裡幾乎戰爭連綿。無論遊牧民族或農耕民族，誰擁有這片土地，誰就能佔據了主動。這個曾經的一方福地，戰事連綿，人口銳減 ，處在乾旱半乾旱條件的土地，沒有人力開發治理，土地加快了荒漠化程序。

星轉鬥移，歲月變遷報傳腿。在後來的朝代裡，這塊土地已是遊牧民族出沒，繁衍生息的地方。草場退化，沙漠面積越來越大。原本遠離黃河的沙漠，很快侵入河套邊緣地區。據解放初的資料顯示，烏蘭布和沙漠鹼櫃處的沙梁與黃河親密握手，成為黃河泥沙的來源地。一碗水，半碗沙的黃河水，很大一部分來自烏蘭布和沙漠。有專家分析，如果任其發展，沒有人類干預，這片瘋狂的沙漠，就會在未來的年月，吞沒八百里河套平原，甚至淹沒到北方的省份。

烏蘭布和沙漠

一九七五年的時候，我來到了建設兵團報到，那時候兵團連隊就在烏蘭布和沙漠深處。春天幾乎天天颳大風，漫天的沙塵，空氣中瀰漫著土腥味。有人說吃一碗飯要就半碗沙，這話有些誇張，但卻反映了那個年代我們所處的生存環境的狀況。每每高處朓望，看到沙漠波浪起伏，伸延天邊，空曠荒寂，讓我很沮喪。我在想，這樣的鬼地方地方怎麼建設啊？

也許看出我黯然的神情，我親戚嚴厲的告誡說：“這裡每一寸土地都是寶貴神聖的，沒有鬼地方”！

親戚是解放初來這裡的第一批的幹部，對這片土地融入了很深的感情。他說當年烏蘭布和沙漠屬於寧夏的阿拉善蒙古王爺管轄。阿拉善王爺從小在北京王爺府長大，隨著北京的和平解放，很快在接受了新中國的各項條件，簽署了和平協議。將他世襲管轄的烏蘭布和沙漠及阿拉善地區，交由新中國政府管理。而陝甘寧地區幹部統受西北局派遣，親戚就是這個時期，大學畢業，從西安省城隨大西北建設隊伍，來到了這個荒無人煙的地方。

解放初的時候，儘管阿拉善王爺接受了和平解放協議，但接受這片土地的路途並不平坦，充滿了兇險和不確定因素。反動殘餘和土匪武裝力量是不甘心退出歷史舞臺的，他們常在暗地給接收隊伍帶來的侵襲，和親戚一起來的幾名年輕幹部的鮮血留在沙漠深處，他們用鮮血和生命換來了這片土地的歸屬。

上個世紀五十年代末，巴彥淖爾盟成立了。為了減少農耕土地侵佔，將一個地專級首府建立在荒涼的烏蘭布和沙漠的邊緣地帶磴口縣。當時很多人關心為什麼盟（州）府所在地為什麼沒有選址在條件稍好點的河套中心呢？

親戚的解釋是巴彥淖爾盟東西跨度上千裡，東起烏拉特前旗，西至阿拉善的額濟納旗，磴口縣具有中心地帶作用，便於管理；其次把一個城市建立在烏蘭布和沙漠邊緣，迎合了少佔農用良田，向沙漠進軍，與沙漠爭地的拼搏精神。

可是在狂風肆虐的沙漠邊緣建起一座城市絕非一件易事。親戚當時分管建設，他說，地方政府組織人馬在沙漠中栽植了一片防護林帶，根本無法抵擋狂風黃沙。當時最高的四層樓賓館剛搭起水泥框架，一場上大風過來，黃沙埋掉兩層樓，政府又組織人馬清沙。盟委辦公樓和禮堂，巴彥高勒火車站等建築是人們一邊清沙，一邊建設中趕出來的。一座邊陲小城就是這樣的條件下產生的。當時的巴彥淖爾人不但與天鬥與地鬥，還與風沙鬥。

記得我的連隊，離城七八里路程。城邊西側通往連隊的道路上有無數個大大小小的沙丘，最大最難跋涉的是應該是當時的水泵廠和師部醫院西側的綿遠南北的大沙丘。每到這個沙丘，馬車上的人必須下來，跟隨馬車步履維艱的邁出沙漠。據說為治理這道沙梁，每年春秋，巴盟機關工廠都集體出動，擔泥壓沙，防風固沙 。其結果是沙堆越壓越高，沙進人退的現象一點也沒有減少，沙漠限制了盟府所在地的擴大。加之阿拉善地區不再屬於巴盟管轄，無奈之下，盟委不得不做出了將盟府所在地遷移的決定。巴彥淖爾盟從此遷移到了風沙危害較小的河套中心地帶臨河縣，留給磴口縣幾乎是一座空蕩冷清的小城。

地處磴口縣北側的一團團部距城僅有十多公里路程，沿途穿越烏蘭布和沙漠。砂石路面時不時的被橫貫的流動沙丘所阻。平時車到磴口二十多分鐘，遇到大風天氣有時候會一兩個鍾。那時候每個卡車下面都備有兩根柳木椽子，一旦遇到沙丘過路，沒有柳木椽子，卡車輪子在沙丘飛速空轉，卡車也就像老牛跌泥坑，越陷越深；而柳木椽子墊在車輪下，那粗糙的樹皮增加了車輪的附著力，車很快就走出流動沙丘。

最苦的司機當屬那些給團領導開車的司機。小吉普車子小，不可能像卡車那樣帶兩根柳木椽子。司機往往要準備根纜繩，遇到這樣的情況只好求助過往的卡車順便拉過去。當然這條砂石路上也有一臺推土機，大風過後推土機忙個不停，沙漠深處有七個團，上百里的公路往往顧了這頭顧不上那頭。況且今天推平明天沙丘又起來，反反覆覆，人們也只有在這樣的環境裡無奈的適應了。

烏蘭布和沙漠的特點是高處是土黃的沙丘，低窪處是狀如白雪的鹼灘。過去人們治沙誤認為大量的把黃河水引入沙漠，可以改變沙漠植被稀疏，起到固定沙丘的作用。豈不知這有灌無排的灌溉方式，水中的大量有機物沒有來得及滲入土壤，就被幹燥的沙漠氣候蒸發在地表層了，久而久之自然形成了沙漠白花花的鹼灘。這樣的土地，不但種不了莊稼，連一棵樹也栽不活。

記得我剛到團部後參加植樹造林活動，團部地處白花花的鹼灘裡。場黨委領導是一個從事宣傳工作多年的地方幹部，講話極具感染力。他希望在一團這個鹼灘上，因地制宜，選種一些適合鹽鹼地的樹苗，打造出一個綠樹環繞，草長鶯飛的美麗場部。他希望未來的烏蘭布和場部是樓上樓下，電燈電話的場部。他規劃出未來團部的藍圖，把這裡打造成景色宜人的療養度假的勝地。年復一年，他的描繪除給人們帶來開心一笑外，團部照舊是低矮的房子，幾棵東倒西歪的紅柳和沙棗樹，團部周圍照舊是茫茫沙漠和皚皚鹼灘！

我身邊的同事好友最終還是離開了這個曾經流過汗水、流過眼淚、留過青春腳步的地方，臨行時大都悵然的告誡我，你也離開吧！

是的，我也離開了這個地方，而且一走三十多年沒有再來。

九十年代初，我從當地政府機關來到深圳，選擇了下海打拼，經常穿梭於廣州，上海，杭州，重慶這些南方城市。摸爬滾打二十年，商海茫茫，沉沉浮浮，擊碎了我的萬丈豪情，我彷彿命中註定不是大城市的主人，我喜歡南方的青山綠水，喜歡嶺南地區的旖旎風光，我甚至在南方買了居住房屋。無奈隨著年齡的增長，城市的霧霾，車輛尾氣，花草粉塵成為我過敏性鼻炎，過敏性哮喘的罪魁禍首。頻頻發作，讓我成了醫院病床的常客，過多抗生素使用，讓我突患神經性耳鳴，我再無法領受城市的喧騰和繁華了。

專家認為我的體質特徵不適合空氣溼潤，花粉繁多的地方生活。建議我找一個安靜，空氣清新又相對乾燥的地方養生。奇怪的是這些毛病一回內蒙立馬就好了。命運的使然，我不得放棄多年喜愛的工作和城市，回到內蒙這個相對封閉的地方，過起修養生息的生活。讓我眼前一亮的是一別多年的內蒙變化很大，天藍了，地綠了，空氣清新了，氣候變的溫和了。這是三十多年前想不到的。

通往兵團連隊的柏油路取代了過去坑坑窪窪土沙路，過去那些漫無邊際的沙丘早變成了綠色的樹林和田野。水泵廠西側橫貫南北的大沙梁連同師部醫院和水泵廠早已不見影蹤，代之的是樓房林立，綠樹環繞的居民小區和政法機關大樓。那個曾經威脅過巴市生存空間的大沙丘，已經變成小橋流水，花開四野的人民公園。聽人們說每到四月間公園裡梨花如雪，芬芳撲鼻，是磴口人休閒娛樂的好去處！

烏蘭布和沙漠公路兩旁的花海

通往一團的大面積沙漠已經夷為平地，這裡已經開闢為磴口工業園區。火力電廠，蓯蓉酒廠，紅葡萄酒廠，蒙牛，聖牧高科乳業集團及大大小小的企業在這裡安家落戶。佔地幾十萬畝的牧場飼草基地，幾萬畝的葡萄園，上萬畝的光伏發電廠的建立，道路兩邊，花團錦簇，綠樹成蔭，根本看不到沙漠的蹤影。

那年夏天，深圳幾位朋友慕名要來看看沙漠，結果驅車上百里看到不大的一塊沙漠。朋友們歡呼雀躍的勁頭，使我感慨萬千，當年都是這些沙漠，使多少人有志青年帶著悵惘和迷茫棄它而去，它毀掉了多少人的青春和理想啊！

寬闊筆直的公路兩旁除了濃濃的綠色，再也看不到過去白花花的鹼灘了。專家們說這是總排幹發揮了了作用。大大小小的排水渠把多餘的灌水迅速的滲入地下，又迅速的排入主排水渠，形成了良好的灌排系統，土地也不可能鹼化。沙漠已因此變成種啥長啥的肥沃土壤。

當來到一團團部時，這裡變化的讓我驚訝。當年的禮堂變成了知青博物館，漢白玉雕刻的兵團戰士塑像彷彿在向人們訴說著那個特殊年代的歷史。過去鹼蓬叢生的團部，現在是綠草茵茵，鮮花盛開。挺拔的楊樹，婀娜的柳樹把這裡裝扮的綠意蔥蘢，生機盎然。團部已經蓋起樓房，這裡已經變成兵團文化紅色旅遊景區。這裡遠離工業，空氣新鮮，聽說有幾家民營的敬老院選址在此。當年我們不屑的認為場黨委領導的遠景描繪不過是“一枕黃粱”，今天確實變成了現實。老領導在天有知，一定頗感欣慰的。

三十多年彈指一揮間，是什麼神來之筆使烏蘭布和發生如此大的變化？

“是黨的富民的政策”場領導感觸地說農場實行承包責任制後，國家鼓勵人們有序的開發沙漠土地，大大的激發了職工的創業熱情和生產積極性。過去那些連綿的沙丘不見了，都與職工的開發有關。他們家家都有幾十畝幾百畝土地。有的家庭甚至超過千畝土地，比過去一個連隊的土地還多。這些土地屬於個人所有，很多家庭都是小農場主。他們除了自主經營外，還把剩餘土地轉包給承租人，每年躺在家裡賺大錢。農場職工對價位偏低的磴口樓房都不屑一顧，大部分在臨河，呼市，個別人還在北京、上海，天津，全國各大城市買了房子。這是過去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其次機械化水平的提高煥發出更大的生產熱情；過去治理沙漠靠“愚公移山”的精神，肩挑車拉，一年也平不了一個沙丘。不但解決不了沙漠侵襲，反而使沙梁越積越高。現在勞動工具的改變，幾千畝上萬畝的沙丘，一天功夫就會變成平展展的土地，伴隨著大型的噴淋澆灌工程實施，不出半年時間，這裡就會變成綠蓋四野的土地。蒙牛，伊利，聖牧高科這三家大型的乳業集團，就是在這樣的土地上建立了牧場和飼料基地。

水資源豐富的烏蘭布和沙漠，推平就是土地

強大的經濟投入是沙漠改變重要動力。這些年內蒙古經濟發展迅速，內蒙財政投資數億元在烏蘭布和沙漠裡新建了六條公路。縱橫交錯的交通網給沙漠經濟注入了活力。現在沙漠種植了上萬畝的肉蓯蓉，甘草，上萬畝的優質瓜果，上萬畝的蔬菜，上萬畝的山芋和水果玉米，每年這些無公害，無汙染的沙漠產品運往全國各地。沙漠中星羅棋佈的湖泊為人們提供著美味佳餚。黃河鯉魚，草魚，鯽魚，鰱魚，武昌魚，蝦，蟹，不但滋養著磴口人，而且遠銷外地。納林湖，奈倫湖，金馬湖，南海，北海等等湖泊，波光瀲灩，魚肥水美，為磴口贏得了“百湖之鄉，魅力磴口”的讚譽。

沙漠人參肉蓯蓉

秉承 “沙產業”理念，為烏蘭布和沙漠發展注入了活力。“沙產業”理論是中國人民最尊重的科學家錢學森先生提出的。他認為未來的發展中，沙漠是創造財富的重要基地。事實證明沙漠不再是貧窮的根源，而是造就磴口騰飛的翅膀。在這片無汙染，無公害的土地上，搞養殖，搞種植，註定了它巨大的發展空間。特別值得一提的是聖牧高科乳品業，這裡產的牛奶，是中國最大的有機奶基地，也是中國唯一的一家進入歐盟的免檢產品。僅一個聖牧高科乳業集團，沙地牧場就達二十多萬畝，在未來幾年裡，他們將計劃開發六十萬畝土地，這裡將是世界最大的有機奶乳都，年產值預計可上百億之多，這也可能就是沙產業“點沙成金，繪就未來”的重要內容之一吧！

烏蘭布和沙漠深處，流沙變為固定沙漠

場領導說，實踐證明，“綠水青山就是金山銀山”的論斷是正確的，英明的，沒有沙漠的改造，就沒有今天的幸福。他說這些年沙漠變綠了，經濟發展了，氣候也變好了，我們真是受益無窮。最大的變化是這裡的風小了，天暖了，沙塵天氣少了。過去“三天不颳風，不叫三盛公（磴口縣舊地名）”，近些年很少沙塵暴天氣，每年春季北京和華北地區出現的沙塵天氣大都來源自外蒙古，烏蘭布和沙漠已經不是沙塵天氣的源頭。據磴口氣象部門統計，這裡每年優良天氣達三百多天。優良天氣，空氣清潔，這對我這個深受霧霾之害的遊子來講，是多麼的重要。

牧場收割飼草

生活環境變好了，自然環境改變了，這裡的人沒有忘記曾在沙漠中負重前行的建設者們，特別是那些把青春和汗水撒在這片土地上的兵團戰士，歷史永遠銘記他們的貢獻。在縣博物館裡，專門開闢了介紹他們戰天鬥地的專欄圖片，講述著他們努力拼搏的故事。他們告訴下一代，今天我們的生活環境比過去好了，但是永遠不要忘了曾經為這些改變而付出兵團戰士。他們“熱愛祖國，艱苦創業，無私奉獻，開拓進取”的兵團精神，永遠是激勵新一代年輕人的精神支柱和力量，希冀他們秉承和弘揚這種精神，為建設美麗富饒的新磴口做出自己的貢獻。

烏蘭布和沙漠，這個千百年來被紅色公牛踐踏的土地，經過幾代人的頑強拼搏，終於恢復了她富庶祥和的容顏。如今這裡變得那麼的可愛，那麼的富有魅力。相信不遠的將來，這片沙漠上還會產生更美麗更生動的故事。

作者：李文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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