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年說兔話年俗：大年初四，出門“白相”、迎接灶王爺

兔年說兔：月宮玉兔

1950年代年畫《嫦娥奔月》（金梅生 作）

玉兔神話在中國源遠流長。玉兔又稱月兔，是居住在月宮裡負責搗藥的仙兔。在《天問》一詩中，屈原寫到“厥利維何，而顧菟在腹？”一般認為“顧菟”即是月中仙兔，也就是玉兔。這句詩也被許多學者認為是文學作品中首次提到玉兔。

宋 玉兔搗藥（觀復博物館藏）

根據《淮南子》等古籍的記載，月宮中的嫦娥原本是古代神箭手羿的妻子。羿射落九日之後，在王母那裡求得一種長生不老藥，吃了便可以昇天為仙，殊料長生藥卻被嫦娥吞服。而民間傳說，正當吃了長生藥的嫦娥飄飄然向天空飛去之時，她家中養的一隻小白兔也縱身一躍，跳入了嫦娥的懷中。就這樣，嫦娥抱著白兔，一同飛到月宮。後來，“玉兔”也就成了月亮的代稱。

明 陶成《蟾宮玉兔圖》（故宮博物院藏）

時間來到21世紀，嫦娥玉兔的故事又有了新的篇章。2007年，中國第一顆繞月人造衛星“嫦娥一號”發射成功。2013年，由“嫦娥三號”衛星搭載的中國首輛月球車“玉兔號”順利抵達月球表面。2019年，“玉兔二號”月球車抵達月球。

“玉兔二號”月球車

隨著中國探月工程的不斷進展，月亮這顆吸引了無數中國人舉頭凝望的星球，正逐步掀開自己神秘的面紗。而用“嫦娥”和“玉兔”來命名探月衛星和月球車，將古老神話與現代科技結合在一起，這恐怕是獨屬於中國人的浪漫吧。

《乖兔三字經·探太空》（戴敦邦 作）

春節

是一年中最盛大的節慶

民諺中說“百節年為首”

隨著時代變遷

不同地域的人們

也形成了各具特色的春節習俗

那麼，阿拉上海的這些年俗

你都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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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節年俗：出門“白相” 、迎灶神

約赴梨園興更賒，誰家出局貌如花。

京班把子崑腔曲，看到情濃便著麻。

——選自《過年竹枝詞》

原載1876年1月24日《申報》

自上海開埠後，各方人士聚集上海灘，紙醉金迷的十里洋場，也為上海市民遊樂的好去處，當時有竹枝詞說：“城中人愛洋場去，城外人爭入廟園。”那個年代，上海有錢人過年期間到洋場逛商場購物、下館子吃飯，可謂習以為常。而普通市民則會去書場裡聽書，或是去戲院裡看戲。

昔日的天蟾舞臺，南北名伶巨匠都曾在此登臺表演

時光流轉，如今的上海已是一座有溫度、有品質的人民之城。隨著人們物質生活水平的不斷提高，春節期間逛街、購物或者外出旅遊，也成為了市民們可任意切換的春節遊玩選項。

1960年代上海市民在閘北區大安百貨商店購物（上海市檔案館藏）

1990年代新春期間，南京東路上海市第一百貨商店的櫥窗（攝影：陸傑）

按照傳統春節年俗，除夕封井、封刀剪，到初四就啟用了。有的市民會事先貯水，備好“來年米”，正月初四之前，一般不掃地、不乞火、不汲水，等到用供品感謝井神之後才開井取水。這天的午餐，則是將前幾天過年剩下的飯菜混合在一起吃，俗稱“掃年貨”。

《清嘉錄》：“置井泉童子馬於竹篩內，祀以糕果茶酒，放井欄上掩之，謂之封井。至新正三日或五日，焚送神馬。初汲水時，指蘸拭目，令目不昏。”

古代，正月初四被稱為“羊日”，因有三陽開泰的說法，這一天也被認為是吉祥之日，而傳說天界諸神也在這一天重返人間。從前，人們認為在各位神仙中對家庭最重要就要數灶王爺了，他也被稱為“一家之主”。相傳大年初四灶王爺要挨家挨戶查點戶口，因此家家戶戶都要準備上豐盛的水果守在家裡，然後透過焚香、點燭、放鞭炮等一系列活動以表示對灶神的恭迎。

灶神年畫

老上海是一個工商城市，在大年初四的晚上，商家們還會接請五路財神。按說，接五路是在初五，可為什麼又說在初四晚上呢？原來，初五才是俗傳財神的生日，由於大家求利心切，都想自己比人家早一點迎到財神，於是，這時間就一點點提前了，甚至提前到初四的晚上，名為“搶路頭”，又稱“接財神”。初四晚上，人們備好祭牲、糕果、香燭等物，並鳴鑼擊鼓焚香禮拜，虔誠恭敬地迎接財神。這一晚，鞭炮聲此起彼伏，震耳欲聾，響徹在城市的上空。

上海小校場年畫《五路財神圖》

作者：仲富蘭（上海市民俗文化學會會長、華東師範大學社會發展學院教授）

編輯：陳皓 龔紫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