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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我從將門之後淪落成山匪頭子,他成了被我綁回來的壓寨相公

由 故事串串香 發表于 娛樂2022-10-05
簡介”“回小姐,宋涼病了

兔子兩天不拉屎怎麼辦

故事:我從將門之後淪落成山匪頭子,他成了被我綁回來的壓寨相公

01

“寨主,就是他!搶了咱們的貨不說,還害得老三被衙門抓走了!”

男人跪在馬前,雙手反剪。

月白色的袍子已經被鮮血浸透,可看向我的眼中卻無一絲懼怕。

我“嘖”了一聲。

“看得清現在是什麼情勢嗎?”

“我不瞎。”

“有意思,叫什麼名字?”

“宋涼。”

有趣又有顏的美少年誰不喜歡?

我拍馬離去,笑聲傳遍山谷。

“傳下去!三日後,本寨主要和宋涼成婚!”

——

其實我和宋涼早就認識。

那時我還是大周朝最風光的千金小姐,父親是鎮國將軍,母親是皇后親妹。

含著金湯匙出生,生來就不懂什麼叫“憋屈”。

卻屢屢在宋涼手下吃虧。

他是我父親的門客。

說是門客,其實就是路邊撿回來的沒人要的野孩子。

父親賞他一口飯,他便留下來,伴我讀書習字。

我可是將門之後好伐!

箭術還沒練好呢,哪裡膩煩去聽那些“之乎者也”!

“小姐不可。”

滿書院裡,我逃課的本事若認第二,就無人敢稱第一。

偏偏每次剛一走出學堂都能撞見這貨。

“距離下學還有兩個時辰,小姐,請回吧。”

分明是風一吹就會摔倒的小身板,可攔在我前頭那架勢,就跟身後領著千軍萬馬的大將軍似的。

我當然不會理他,推開人便走。

宋涼卻跪了下來。

“將軍有令,讓我務必看好小姐。”

“就憑你?”

我挑眉看他,“你倒是說說,準備怎麼看?”

周圍已經圍了不少同窗,我勢必要給這貨點顏色瞧瞧,好立立我身為主人的規矩。

宋涼垂著頭,不敢直視我的眼。

“我只問小姐一句詩文,若小姐答得上來,我便放小姐走。”

呦呵!

連學堂大門都沒邁進去過的小屁孩兒,還考校起我來了?

那正好,就讓本小姐給你上一課!

“說!”

“請小姐接:四面邊聲連角起。”

嗯?

什麼腳什麼氣?

宋涼似是早就猜到結局,臉上既無贏了我的意外,也無攔下我的欣喜。

只用他寡淡到近乎冷淡的聲音說——

“請小姐回去。”

我狠狠瞪了他一眼。

“宋涼!我記住你了!”

這是我第一次把這隻瘦弱的小崽子記在心上。

當晚我就爬進他的房間,往他被窩裡丟了好大一泡狗屎。

再然後,我的伴讀就換了人。

“你是誰?”我看著眼前的陌生小廝,“宋涼怎麼沒來?”

“回小姐,宋涼病了。”

“病了?昨天在書院門口刁難我的時候還好好的,怎麼突然病了?”

“宋涼昨晚著了風寒,此刻已經起不來床了。

哎小姐,您去哪兒啊小姐——?”

我衝進宋涼的屋子,一把將人從床上薅了起來。

“玩兒不起就裝病是吧!給我起來!

本小姐連夜溫習書文,倒背如流,隨便你怎麼考……咦?你怎麼這麼臭啊?”

宋涼的被子掀翻在地,露出裡面黃不拉幾的一灘。

我整個人都不好了。

“你、就、這、麼、睡、了、一、整、晚?!”

他瞪著佈滿血絲的大眼,委屈至極,又不敢發洩不滿。

“小姐賞賜,我不敢不承。”

四周響起此起彼伏的抽氣聲,所有人都是震驚又憤怒地看著我。

我後知後覺。

宋涼這廝,殺人誅心啊!

02

我道了歉。

家中老父都要請出家法了,我哪兒敢不道歉。

心裡卻認定了宋涼是在故意找茬兒。

於是我強烈要求伴讀的人選不許換,併為他申請了可以一起進學堂的特權。

——既然心機耍不過他,那咱就在學識上碾壓他!

就憑我一晚上背下來一整本《孫子兵法》的天賦,還能整不過他?!

笑話!

結果三個回合下來後……我是真整不過。

默文題很簡單,簡單到只要給我第二句開頭的第一個字,我就能背完一整段。

宋涼:我無需提示。

算籌題也不難,只要我扒拉幾下算盤,就可以迅速給出正確答案。

宋涼:我無需算盤。

最後一道騎射題,看誰能立於奔騰中的馬背,一箭貫穿靶心。

這可是我的專長啊!

還能輸給丫不成?!

長風獵獵,我安穩坐於馬上,朝他勾了勾手。

“本小姐素有容人之量,這局就讓你先來!”

書上說,要懂得欲揚先抑。

等他脫靶的時候我再出場,那必定是滿堂喝彩、歡呼震山海啊!

一想到那場景我就……

哈!哈!哈!

誰知,宋涼根本沒有給我出場的機會。

這廝正中紅心不說,甚至中途還拐了個彎,射穿了前來圍觀的一對兒野鴿子。

“一箭貫穿四目!好箭法!好箭法!”

一瞬間,包括教我騎術課的夫子在內,所有人都圍了過去。

熱鬧都是他們的。

獨剩我立於秋風,享受這刀尖似的冷漠。

我快氣炸了。

“宋、涼!”

宋涼翻身下馬,跪在我面前。

哪怕雙膝跪地,哪怕那雙眼睛依然不敢直視我,我卻知道,那裡承載著的,必定是他的不卑不亢。

我忽然就想開了。

這廝雖然讓人鬧心,卻有一個足以抹去所有不足的優點。

那就是聽話。

且只聽我的話。

耳畔依舊是獵獵作響的秋風,我策馬山谷,驀地想起他當年的回答。

“我在,小姐有事,只管吩咐。”

一晃,已經十年了啊。

十年後,大周覆滅。

我成了山匪頭子,他成了被我綁回來的人肉粽子。

我將他安置在地牢,用馬鞭去蹭他的臉。

“你說你,放著好好的官道不走,為什麼偏走我門前這條路?”

他輕嗤一聲,偏過頭不看我。

我也沒指望他能回答。

“聽手下人說,你是商販?做什麼生意的?”

“皮貨生意。”

啥?

是我以為的那個皮貨嗎?

他他他、他怎麼變色情了!

“汙穢!”

宋涼看出我想,面頰紅熾,“滇南一帶盛產皮毛,我帶著馬隊去江南販售,走一趟下來能賺不少銀子!”

害,原來是這個皮貨。

我打著哈哈,又故意逗他,“咱們都是快成親的人了,說些情話,確也不必害臊。”

宋涼重重一哼,“姑娘想嫁我,怕是要等下輩子了。”

“怎麼說?”

“我早已心有所屬,並與她在菩薩前立誓,此生非她不娶。”

菩薩。

立誓。

我努力翻騰記憶,想從裡面扒拉出哪怕一丁點兒有關這兩項的線索,卻以失敗告終。

我沒拜過菩薩,更沒聽他發過誓。

他心裡的那個人,不是我。

我有些難過,卻還是笑著走出地牢,只留給他一句話。

“若神仙有用,世上就沒有愁苦人。”

03

“老大,紅綢和紅燭都備齊了,就是這陳年的女兒紅吧,不大好買。”

二當家阿毛彙報著籌備進展。

我無所謂地擺擺手。

如今這世道,能有一場像樣的婚禮就不錯了,我不是那種死扣細節的人。

再說了,不就是女兒紅麼,宋涼早就喝過了!

“啥?喝過啦?”

阿毛鬼叫一聲,嚇得我差點兒把蓋頭上的鴛鴦繡劈叉了。

我飛起就是一腳。

“小聲點兒!仔細我把你揍扁了蓋頭上!”

三當家撲上來替他求饒。

“老大,你先給兄弟們講講這酒是咋回事唄?講完不用你動手,我替你踹他!”

我捏針大笑,在阿毛的抗議聲裡,娓娓道完了一段兒過往。

那是在宋涼入書院後的第二年,也不知是不是我丟的那泡狗屎讓這小子走了運,禮樂射御書數,就沒有他學不會的。

引得眾夫子為他大打出手、頭破血流。

最後還是我看不過去了,抓起他就是一個過肩摔。

“汰!你這個到處留情的禍水!”

宋涼嘴裡的泥還沒吐乾淨就來捂我的嘴,“小姐慎言!”

我有什麼好慎言的,把他騎在地上就是一通老拳,直揍得他鼻青臉腫才終於痛快了。

呼,這口惡氣可算是出了。

自從他來,我的名次都從二榜最後一名退到三榜了!

當夜,將軍府收到了來自書院眾位先生的聯名彈奏,痛斥我鼠腹雞腸、嫉妒賢良,沒有半分同窗情誼。

父親花了好半天才搞清楚究竟怎麼回事,然後就壓著我去給宋涼道歉。

居然還負荊了!

“我又沒錯!憑什麼讓我道歉!”

後背火辣辣的疼,定是被荊條磨破了。

可我就是不服!

憑什麼夫子都喜歡他!憑什麼連母親也對他笑!

這些原本都是我的!

父親氣極,揚起了手裡的鞭子。

啪——!

疼!

錯覺,不疼。

宋涼護住了我。

他伏在我身上,雙手死死撐著地面,儘量不壓到我背後的荊條。

“將軍。”

宋涼嘶著氣,說話宣告明是落在耳畔,卻又模糊地像是遠在天邊。

“是我有錯在先,請將軍,切勿怪罪小姐……”

說完他就暈了過去。

我當時就懷疑他是裝的。

後來一想,這世上應該沒有誰能在下午被我胖揍、又在晚上被我爹抽了一鞭子後,還能生龍活虎瞎蹦躂的。

行吧。

看在他替我擋了一鞭子的份上,我原諒他了。

不僅原諒,我還欠欠地跑去“服侍”他。

“茶煎好了沒?好了快端來給我喝。”

“唔,這點心不錯,回頭你跟廚房學學,給我多做些帶書院裡去。”

“宋涼,你到底有沒有聽我說話?要不然咱倆還是去後山抓魚吧,我還想吃你上次配的那個燒烤料!”

宋涼只是笑,“小姐,我落下的功課還沒看呢。”

真真是無趣極了。

我趴在窗上,盯著院子裡那兩隻搶食的麻雀互啄。

它們啄了一會兒就飛走了。

我的快樂也跟著飛走了。

我像是被關了一個月的餓犬,在他放下書的瞬間拖住了他的手腕。

“宋涼!我們喝酒去吧!”

“然後你倆就喝了女兒紅?你爹給你埋的女兒紅?”

阿毛一臉震驚,“你知不知道那酒是家中女兒出嫁時才能起出來喝的呀!”

“害,我當時又不懂。”

好不容易找到兩罈好酒,誰還管它是什麼來歷?

喝就對了!

“是我老大的風格沒錯了。”

阿毛嘆息著點頭,“不過這酒也沒白喝,你看,到頭來你不還是嫁給他了?都是註定的!”

嘻嘻嘻,我也是這麼想的。

我和宋涼,那就是命中註定的一對兒,連生死都分不開的。

不知是不是白日裡回憶多了,當夜我便做了一場夢。

夢裡大周朝還沒有國破,父親還沒戰敗,將軍府還沒被滅門。

母親還是站在那棵梨樹下,笑著朝我招手。

“阿黎。”

“娘!”

我撲進她懷裡,貪戀地嗅著她身上的味道。

阿孃讓我伏在她的膝上,輕輕拍著我的背,像是小時候一樣。

“我的小阿黎啊,長大了。”

“娘。”

我眼眶發酸,卻不想讓哭聲破壞了這難得的重逢,只去提高興的事。

“娘,明日我就要嫁人啦。”

“他是這世上最好的男子,聰慧機敏,護我周全,您和爹爹終於可以放心啦!”

阿孃笑著應聲,說宋涼這孩子她知道,定會對我好。

然後一聲一聲,輕聲哼著,我兒時的歌謠。

夢的最後,那場糾纏了我十年的大火又燒了起來,轉瞬之間便將整座將軍府燒成灰燼。

只有我,被阿孃拼死護著活了下來。

那時的我還不懂,活著的人,需要揹負什麼。

次日醒來時,枕側一片溼潤。

我安靜地起身、梳洗,將禮服穿戴妥當。

又翻出擱置多年的銅鏡,擦淨上面的灰塵,微笑注視著鏡中那個被大火毀去大半張臉的人。

焦肉縱橫,如溝壑遍佈,早已沒有半分當年的嬌嬌模樣。

可今日,她就是最美的人。

我緩緩揚起嘴角。

“姜黎,你一定,會幸福的。”

吉時到。

我沒能等來我的新郎,只等到了一支冷冰冰的羽箭。

宋涼的弓已拉滿。

“不降,立殺!”

04

那是自將軍府大火後,我經歷的最為混亂的一日。

宋涼竟然是滇南郡新上任的知府,為平匪患,不惜以身做餌。

他藉著我給他的身份摸清了寨中人數,又調來兩倍的官兵,我能怎麼辦?

打嗎?

寨中大半都是婦孺,若真動起手來,恐怕能活著離開這裡的還不足半數。

罷了,降吧。

宋涼放下弓,指了指身後的囚車。

呸!

我才不鑽那玩意!

我指著他胯下,“給我一匹馬!放心,我不跑!”

宋涼看了我許久,到底還是讓人牽了匹馬來。

我翻身而上。

頭頂蓋頭滑落,未等我伸手去撿,便被經過的馬蹄踩進汙泥。

可笑那鴛鴦身披彩翼,金線繡成,未見天日,就落得如此不堪結局。

簡直和我一模一樣。

我仰天大笑。

“虎落平陽被犬欺啊!”

汰!

黑風寨地處偏僻,離府衙有兩日路程。

到了傍晚,宋涼下令在山腳紮寨。

俘虜是沒有營帳可住的,我雙手被綁在身後,蹦蹦躂躂地蹭到一棵樹下,準備倚著睡覺。

“給。”

鼻尖忽然傳來一陣香氣,宋涼舉著一條烤魚遞到我跟前。

“給我的?”

我十分不確定。

他讓官兵生火我看見了,可我沒想到,居然還有我的份。

他將那魚往前送了送。

“不能解開你的手,就這麼吃吧。”

我當然不會客氣,很快就送了他一條完整的魚骨頭作為回禮。

“好看吧?絕活兒!”

不是我吹,我啃過的魚,就連魚骨頭都是漂漂亮亮的。

宋涼低頭看著那根魚骨,十指緊握,半晌都沒能發出一個音節。

我懂,他那是自卑了。

嘿!

甭管是在什麼方面,我總算是贏他了一回!

山裡夜涼,我挑的樹又離大本營最遠,已經做好了會挨凍的準備。

宋涼卻命人將他的營帳挪了過來。

“你幹嘛?”

篝火隨之而來,都快燒到我臉上了。

“怕你跑了。”

也對,這廝新官上任,還等著拿我的人頭去邀功呢。

我輕嗤一聲,“放心,我今天不跑。”

“你以為明天就能跑得了了?”

宋涼淡淡掃了我一眼,那眼神裡的不屑險些要溢位來。

我拳頭緊了。

你丫人多欺負人少有什麼好得意的?

有本事咱倆單挑啊!

我甩給他一個後腦勺,睡覺!

迷迷糊糊不知道睡了多久,我總覺得像是有雙眼睛在看著我。

我立刻繃了神經感受四周的動靜。

那人卻沒有動。

敵不動,我不動。

可我等得半個身子都僵了,他還是不動。

“你……”

“大人,京中來信了。”

腳步聲將我的開場懟回嗓子眼兒,我連忙嘟囔幾句,假裝是在做夢。

宋涼沒有起疑。

“說。”

“殿下已確認白銀來源,確屬滇南郡……”

二人腳步聲漸遠,我只隱約聽見什麼三洱縣、銀礦,就沒了下文。

頭頂星河密佈,好似一張張開的大網,密密匝匝,兜頭罩下。

我忽然就睡不著了。

第二天天才剛亮,就有官兵喊人起來趕路。

我藉口如廁來到隊尾,兩個鷂子翻身,登時飄出兩丈遠。

隔著小半座山頭,我一手甩落斷掉的麻繩,一手舉起一枚瓷片。

“宋大人!下次綁人前,記得先搜身啊!”

宋涼拍馬追來,我拔腿就跑。

很快,就把他甩在了深山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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