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現在的位置是:首頁 > 娛樂

故事:手術歸來,老爸嚎啕大哭我被女教授調戲了

由 青悅娛樂 發表于 娛樂2022-09-07
簡介所以說老黃,以後有什麼事兒別憋在心裡,和閨女說,我給你扛著

凸教授歸來是正規的嗎

故事:手術歸來,老爸嚎啕大哭我被女教授調戲了

2020年10月的一天,瀋陽市大東區,一家小飯館。

老黃把酒瓶往桌面上一撴,藉著酒勁兒囔囔著:“什麼狗屁主任!還教授呢?真他媽不是個東西!趁老子做手術動不了,動不了,竟然擺弄我、我的下面!”

一瞬間,我感覺整個飯館裡都安靜了幾分。

我張著嘴巴,猝不及防,“唰”地一下紅了臉。看著眼前這個膀粗腰圓的男人頂著一張委屈含淚的臉,我跳起來一把拽過這個東北大漢,奪下酒杯,恨不得捂上他的嘴:““喝多了吧你!”

老黃委屈地看著我,眼淚慢慢從眼角流出,浸溼了鬆垮的眼袋,順著臉上縱橫的褶皺一路灌到了嘴角。

他大著舌頭,卻異常洪亮地喊著:“我沒喝多,清醒得很!我……黃建國,被別人侮辱了!老子活了一輩子了,這麼大把年紀被……侵、犯、了……XXX,奇恥大辱啊!”

周圍投來的目光層層疊疊,壘成了一個甕。老黃渾厚的男中音自帶回響音效,讓小館子裡的每一個人都聽得真真切切。

我尷尬地捂住他的嘴,誰知,老黃竟掙脫了我,猛地趴在桌子上,“哇”地一聲哭了起來。

我被驚著了,從沒見他哭過,一時也分辨不出他這是說的醉話還是秘密,只覺臉上像油煎一樣,熱辣辣地生疼。我匆匆結了賬,使盡平生最大的力氣,拽起老黃就走。

我叫黃芸,土生土長的瀋陽人,獨生女,今年31歲。而被我架走的老黃,是我爸,親爸——黃建國。

老黃今年61歲,去年才從國企退休回家。老黃圈子很小,平時也就喜歡和三兩老友打打麻將,喝喝小酒。

2020年6月底,老黃得了闌尾炎,身體一向硬朗的他第一次住進了醫院。

手術不大,也很順利,老黃沒出幾天便回了家。但也就是從手術後,老黃就像變了一個人,變得古怪而易怒。

老媽天天抱怨,說這老黃自打手術後,成天拿自己當個病人。菜也不買了,碗也不洗了,每天像個不點就著的爆竹,逮著點事兒就亂髮一通脾氣。

有時還整夜整夜地睡不著覺,怕不是做手術的時候給他多拿了些什麼吧?

我根本沒當回事兒,嫌老媽淨瞎操心。不過,老黃對我也不催婚了,我倒是覺得自在多了。我家老黃五大三粗、中氣十足的,能有啥事兒!我估摸著他是術後禁了三個月的酒,欠得發燥。

這天下午,正趕上老媽跟著老年舞團出去表演不在家,一到飯點,我就帶著老黃去街邊相熟的小館子裡涮羊肉,還偷偷給他帶了瓶酒,讓他少酌幾杯,也高興高興。

可誰曾想,將將兩杯下肚,老黃就給我鬧了這麼一出!這頓飯吃得我腸子都悔青了。不過,老黃的話,還是令我有點擔心。

轉天一早,我見老黃忙出忙進地準備早餐,也沒有什麼異樣。我扒拉了幾口稀飯,試探他:“爸,你之前做手術……感覺怎麼樣?有沒有覺得手術過程中有哪兒不舒服?”

“麻藥一打能有啥感覺!”老黃面無表情地說。

也是,老黃做手術是全麻,全麻下的他能記得什麼?我鬆了口氣,笑著打趣他,“老黃,你現在酒量可真不行了,昨天才喝了兩杯,就開始胡言亂語啦!”

見老黃一臉懵,我把他昨天的酒話當個笑話兒講了出來。只是我這邊還沒笑全乎呢,就聽老黃“啪”地一聲,把筷子拍在了桌上。

我驚住了,抬眼看到老黃漲紅著一張臉,直直地瞪著桌面。他丟了碗筷,什麼也沒吃就回房了。

我打起嗝來,一下接一下的。他這哪兒是拍筷子,是拍了塊驚堂木呀!我不由心虛起來。老黃這個模樣,怕不是真的碰上那事兒了吧?

可,這是老黃啊!一米八三的東北大漢!他能被人侵犯?

我心神不寧地攪著稀飯,努力回想給老黃做手術的醫生。那是位頗有名氣的專家,四五十歲,女教授。

當時老黃不知打哪兒聽說這家三甲醫院的郝主任是這方面的專家,非要請她主刀不可。

我勸老黃說,現在這種手術技術已經很成熟了,也不是啥大手術,沒必要非得請名教授。可他就是不幹。

拗不過倔老頭,我只得腆著臉,大包小包地拎著東西跑到平時並不熟絡的經理家,厚著臉皮拜託她在麻醉科的老公幫忙牽線,這才安排上那位主任親自給老黃主刀。

人家那麼牛的一位專家教授,非禮老黃他這麼個腰肥肚圓的老頭?沒道理呀!

正想著,老黃穿戴整齊從房裡出來了。他站在門口問我晚上想吃什麼,他出去買菜。我小心翼翼地觀察著他的臉色,問道:“爸,你沒事吧?”

“能有啥事兒?”老黃硬生生地丟下一句,也不等我想好吃啥就轉身出去了。

唉,他說沒事兒,就沒事兒吧!老黃這麼大的人了,就算真有什麼他也能應付得來。

人家好不容易才答應幫了這個忙,現在又讓我去問這種事情,我一時間真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轉眼2020年將盡,又到了我們會計這行最忙的時候。我每天核對賬目,編制財務報表,忙得昏天暗地。就在我快忘了這件事兒的時候,突然接到老媽打來的電話。

她說,老黃吞了安眠藥,要自殺。

我顧不得手上的工作,直衝回家。一進門,老媽塞給我一把藥片,一邊抹淚一邊說:“瞅瞅你爸,攢了一把安眠藥,不是我給搶了下來就全吃進去了。”

我上氣不接下氣地喘著說不上話來,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坐在床頭的老黃。

老黃像個被抓了現行的犯人,別過臉不敢看人,嚅囁著說:“我就是睡不著,想多吃兩片!”

老媽接過話茬:“你爸打前幾天兒在街坊聽到了些閒言碎語,就氣得飯也不吃,覺也不睡!整天唉聲嘆氣的,連門也不出了。我就覺得他要出事兒!這不……”

我打斷她,什麼閒言碎語?

老媽“啐”了一口,吸了口氣罵道:“不知道是哪個混蛋玩意兒傳的,說你爸被人家……給,給那個了!”

給哪個了?我尋思了半天,這才想起一個多月前老黃的那次醉話,心裡咯噔一下。難不成這是真的?於是,我問:“難道就是,就上次喝酒說的那事兒?”

我家所在的這條老街坊原是工廠裡的職工宿舍,加上幾十年的鄰里了,大家都知根知底的。

即便是走在路上隨手抓一個,都能繞出關系來。想來可能是那次老黃鬧酒讓個嘴碎的熟人給聽到,這事兒就這樣傳開了。

老黃一輩子愛面子,現在成了街坊鄰里的笑柄,他哪受得了!

老黃氣老媽口不擇言,“咣噹”一下把一旁的水杯摔在了地上。他低著頭,佝僂著背,像只被人踩了尾巴的貓,有種虛張聲勢的氣勢。

我又氣又急,追問道:“爸,這事兒到底是不是真的?”誰知,老黃只是在一旁悶悶地喘著粗氣。

“爸,你倒是說清楚啊,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我也好去問啊!”任我怎麼問,他也不做聲,我的聲音不免又高了些。

這下子,老黃徹底火了,他“突”地站起來激動地囔著:“問誰?怎麼問?你還嫌你老子不夠丟人?”我解釋道:“我去告她呀!這還沒有王法了麼?”

“告什麼?告訴所有人,我一個大老爺們被個女人侮辱了?你不嫌丟人,我還要臉呢!”

老黃鼓瞪著一雙渾濁的眼,說得激動。那下拉的嘴角像兩條被撥動的彈簧,不自主地顫動著。

老黃髮了好大一頓脾氣,又把自己鎖在了房間裡。老媽哭哭啼啼地吃了顆降壓藥,睡在了客廳裡。

我靠在房門框上,久久沒回過神來。

老黃哭訴的樣子不停地在眼前晃動,我莫名地煩躁。從小到大,老黃在我心裡,就像是蹲在天安門前的大石獅子,敦實,威武。彷彿天底下就沒有什麼能難得住他的事兒。

可現在,他這麼一哭鬧,我心裡的那個石獅子開始動搖、開始萎縮了。

我總是不聽使喚地想到老黃口口聲聲喊的“擺弄我下面”,又費勁兒地摁下自己的思緒,不去想這些。可我覺得自己像是被套了一層油膩膩的膜,說不上禁錮卻怎麼也掙脫不開。

我拿出手機,給經理編輯了一條簡訊,想婉轉地問一下她老公,那個主任人品怎麼樣。可簡訊寫了又刪,刪了又寫,我不知這個話應該怎麼問出口。

當初要不是因為老黃非得堅持要這個主任主刀不可,我才懶得厚著臉皮求她老公幫忙聯絡。等到人家好不容易給幫了忙,開了刀,這會兒,又讓我去問這種事,我真是張不開這個嘴。

暗暗地,我心裡竟起了一絲埋怨——對老黃的埋怨,埋怨他怎變得如此脆弱,怎讓我如此麻煩。

我守在房門口,眼盯著老媽,耳聽著老黃。房間裡依稀有粗重的抽泣聲,這聲音不大,卻像個大鐵錘,一錘子一錘子夯在我心上。

我靠著門,用手扣著門框上刻著的一道道劃痕,那是我長大的印記。

小時候,每年等我過生日那天,老黃都會讓我站在門邊,笑著給我添上一槓,直到我的身高不再有變化。

還記得,我自小瘦弱多病,上學的時候常常被同學們欺負。有一次,坐我後面的男生把我扎的長馬尾,齊著皮筋一剪刀給剪了下來。回到家後,老黃氣得擼起袖子就要去學校揍人。

老媽攔住他,說那孩子是他科長的兒子,算了。老黃紅著眼睛直嚷嚷:“天王老子都不行!欺負我閨女,老子讓他連學都不敢上!”

誰也沒能攔住老黃,我那同學被老黃嚇得夠嗆,聽說那陣子每天晚上都尿床。

老黃這一出殺雞儆猴也頗有成效,打那兒以後,就鮮有人找我麻煩。可老黃,本來可以升副科的他,直到退休都還只是個小組長。

有時老媽會發個牢騷,說他要不是一時衝動,也不至於這樣受排擠。不過是小孩子之間的玩鬧,多大點事兒,那時候要是能忍忍多好……每每老黃都昂著頭扯著嗓子喊:“怎麼忍?那是我閨女!”

呵,我笑了起來,從小到大,老黃就是這麼直橫地護著我。他一直是我心中厚實的城牆,堅硬的盔甲。可我卻從沒想過,這城牆也有斑駁的一天,這盔甲也有破舊的時候。

方才心底一閃而過的埋怨,讓我愈發地無地自容。在我需要父愛的時候,老黃從不曾缺位,可現在老黃需要我的時候,我卻渾然不知、無所作為,甚至一味地退卻,甚至還對他心生埋怨。

我都瞧不上這樣的自己!

夜深了,守得兩老終於都睡沉了,我也淺淺地眯了一覺。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打電話,叫來親戚幫忙照顧我父母。然後,我自己一個人單槍匹馬就直奔醫院去了。

跨進醫院大門那一刻,我突然覺得自己就像是年輕時的老黃,擼著袖子去學校護犢子。

這感覺陌生,卻充滿力量。

我直接衝到那位主刀醫生的辦公室,卻被告知她正在做手術,一時半會兒出不來。我又轉身去找院長,不想院長辦公室的大門緊閉,他不在。

我左思右想,給經理打了個電話,得知她老公調班在家休息,得到她的同意後,我馬上買了一些東西,直奔我們經理家而去。

我耐著性子,客套地寒暄過後,直接向經理的老公提出了我的疑問。

他愣了一會兒,然後就笑了。

我不明所以,瞬時變了臉色,卻聽他連忙道歉解釋道:“這個事情應該是個誤會!首先,那場手術是我做的麻醉,在你父親失去意識之前,和恢復意識期間我都在。我擔保沒有任何人對他進行所謂的侵犯行為。”

“那手術過程當中呢?”我不放心地問道。

經理的老公很自然地迴應:“那更不可能了!在場光助手就有三四個人,況且那場手術,主任還帶著三個實習醫生在一旁學習,試問她怎會在眾目睽睽之下去猥褻病人呢?”

我困惑了,心裡不免起了懷疑,該不是他想維護自己的同事才這般說辭吧。

經理的老公像是看出了我的心思,笑著慢慢解釋:“你先不要著急。他這種情況,我估摸著,應該是麻藥產生的性幻覺。這在醫學上也算常見,不過一般都是女性患者比較多。”

性幻覺?我愈發不解。

他給我做了一番專業的醫學講解,我聽得雲裡霧裡。一旁的經理也拿起手機,幫我在網上搜索了一下。我接過手機,看著一篇篇的報道,才知道這事兒還當真屢見不鮮。

我沉吟了一會兒,然後哭笑不得地問:“簡而言之,就是我們家老黃做了個春夢而已?”他倆聽了哈哈一笑。

見我還是半信半疑,經理的老公又陪著我去了醫院,等到了給老黃主刀的主任。

主任聽說了我的來意,毫不介意地提供了老黃當時的手術檔案。我找到當時在場的所有醫護人員,一一詢問。又找到裝置科,調取了當時在甦醒室的監控,我這才真的踏實下來。

我一番折騰後,好氣又好笑。這個老黃,差點兒被自己的一場幻夢折騰掉一條老命!

之後,我對主任和醫護人員,還有經理的老公一一道謝,快步離開了醫院。

回到家,我把收集的資料、報道和拍下的影片監控都擺在老黃面前。

老黃專門戴上了他的老花鏡,皺著眉頭來來回回地翻看了好幾遍,這才揚起一張臉看向我,略帶窘態地問道:“閨女,你真的跑人家醫院去鬧了?”

“鬧什麼呀,這是正常的調查諮詢。其實你這種情況是很常見的,所以他們做麻醉的時候儘量避免單獨和病人呆在一起,就怕解釋不清楚!

“人家醫生倒是希望病人都能積極反應情況,及時解釋清楚,以免把誤會憋在心裡,造成不必要的傷害。所以說老黃,以後有什麼事兒別憋在心裡,和閨女說,我給你扛著!”

老黃幾次欲言又止,他把手機還給我,慢慢鬆開的嘴角終於露出了笑意。

我笑著打趣他,“這下睡得著了吧!”

老黃“啐”了一口,抱著胳膊想了會兒,撇開臉說,“事情倒是弄明白了,可這外面都以為我……讓人家那啥了……以後,我這張老臉可往咋擱啊?”

“那你想怎麼弄?”我不解地問。

誰知老黃竟說:“閨女,要不回頭你再去趟醫院,讓那主任給我開張,開張清白證明!”

我哭笑不得,人家醫院哪兒有開這種證明的!

見老黃臉色又沉了下來,我連忙答應,“這樣,這樣!明兒我請客,還在那家涮羊肉。你把那些道聽途說的老夥計們都叫上,咱們好好掰扯掰扯不就行了!”

老黃尋思了好一會兒,答應了。我以為他要轉過這個彎還得需要一些時間,誰知,轉頭他就背起手哼著小曲兒,出門買菜去了。

我不禁好笑,都說這老小老小,年紀越大越像個小孩子。我曾經擔心父母老去的那天,作為獨生女的自己會無所適從、會倍感壓力。可這突如其來的一場鬧劇,竟讓我快速地調整好了自己的位置。

知道自己長大容易,意識到父母變老卻很難。嬰孩羸弱,卻會大大方方地索取關愛。可父母年邁,只會藏起自己的無助和軟弱,躲在昔日建立的尊嚴下舉步維艱。

已長大的我們,要懂得及時地換位。讓曾經保護我們的盔甲重新溫暖他們的脊背,讓曾經守護我們的城牆,成為他們遮風避雨的港灣。

2021年3月初,我請了年休,帶著老黃,踏上了他心心念唸了好久的川藏自駕旅程。

不出我的預料,剛剛入藏的老黃就開始出現高原反應,一路走走吐吐,完全不見他在家拍著胸脯自誇身體倍兒棒的勁頭。

我掛著氧瓶,看著同樣蹲在地上吸氧的老黃,問道:“爸,咱還上麼?”

老黃看了我一眼,小心翼翼地說:“都到山腳下了,這就回去?”

我笑了,拍拍他的肩膀,果斷地說:“爸,咱回去!咱們是出來玩的,可不是來遭罪的,這一趟光看看沿途的風景也值了!”

推薦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