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事小夥跟人打賭，居然生吞壁虎，若非遇到高人，後果不堪設想

蛇與壁虎，身居“五毒”之列，世人多數懼怕此物，故敬而遠之。加之其身上又帶有神話色彩，因此更是讓人望而生畏。

今日裡，且聽“大獅”借古人筆墨，講兩則與蛇、壁虎有關的奇聞，想必各位看罷之後，不免要嘖嘖稱奇哩。

宋朝大名府文人趙令畤聲稱曾目睹一件奇事，於是記載筆下，取名《蟲毒》。

他說，有個外地客商獨自走路，乏累之時，倚在一顆古松下休息。有當地人勸他換個地方，警告他這棵古松中間已成空洞，盤踞一條大蛇，有一丈多長，通體赤紅，頭上有冠，圓頭尖嘴，是條毒物。經常有人見它從樹洞中探出頭來，吸食落在樹枝上歇腳的鳥類，鳥類縱有雙翅，卻難逃蛇兒之口。

雖說那條毒物從未傷過人，但仍舊惹得人人懼怕，不敢靠近古松，生怕被蛇咬傷。客人自道而來，不知道這其中的端倪，故而好言相勸。

此言一出，外地客商朗聲大笑，笑稱自己乃是南方人士，從小見慣了各種毒蛇，在他的家鄉，蛇被稱之為“地龍”，若遇到饑荒，人人抓“地龍”來吃，肉香味美，叫人上癮，跟煮食泥鰍黃鱔沒什麼區別。再大的蛇，再毒的蛇，不過是活人口中的食物罷了，沒什麼大不了。

再說，他多年行走在外，身邊帶著專克蛇毒的秘方良藥，就算被毒蛇咬傷，只需吞服之後再塗抹傷口，不出半天，毒素便一乾二淨。故而不必為他擔憂，他倒要看一看那是一條什麼樣的毒物。

既然好良言難勸該死鬼，也就沒人再多說什麼，有些人只想看熱鬧，於是聚在遠處，目不轉睛地看著那個外地客商，無不擔心這個倔強之人被蛇所傷。

等了好一陣子，樹上發出窸窣聲響。不多時，便見一條紅斑大蛇鑽了出來，隨即將蛇身纏繞松枝之上，嘶嘶吞吐蛇信，似乎已經感覺到樹下有人正在等它出洞。

再看那個外地客商，騰地站起身子，迅速從地上撿起一根枯枝，朝著蛇身用力打去。這一下，穩準狠，就見蛇身左右一晃，從樹枝掉落在泥地上。

外地客商趕緊用樹枝上的分叉緊緊地按住蛇頭，然後呼喊人們到近前觀看。有幾個膽大之人結伴跑了過去，只見大蛇的七寸處皮開肉綻，看來外地客商有些手段。

再細看，無不咋舌。只見蛇頭之上長著類似雞冠的紅冠子，紅冠子上爬滿小如米粒的蟲子，小小蟲子紅彤彤，若非眼神好，根本看不清。

這時有人發現有幾隻小蟲順著枯枝往上爬行，於是好心提醒外地客商，讓他趕緊鬆手。

外地客商不以為然，直到小蟲爬到他的手背上，他突然一個激靈，大叫了一聲，用力將小蟲拍死，同時鬆開枯枝，捂著手跳到一旁。

大蛇趁此機會，趕緊鑽入草叢，旋即消失不見。只是蛇身七寸處受了重傷，縱使逃過一劫，想必也是命不久矣。

這時再看那個外地客商，手背上出現幾個紅色斑點，看來是被小蟲咬傷造成。人們問那外地客商有什麼感覺，他說又癢又疼，很不好受，趕緊取出隨身攜帶的蛇毒良藥，先吞服，後塗抹，卻仍舊感覺沒有好轉。

約摸一個時辰之後，外地客商手上的紅斑已經順著手臂擴散至肩頭。又過了一個時辰，半邊身子已經佈滿紅斑。不多時，腿上也出現紅斑。外地客商滿地打滾，嚎叫不止，哀求好心人救救他，雖說有人請來郎中，也有人請來專醫蛇毒的師公師婆，但沒有一人能夠幫他。

待至黃昏之時，那個外地客商已經奄奄一息，只見他的手臂和大腿上皮肉紛紛脫離肌膚，掉落在溼地上，散發出一股股腥臭難聞的氣息。

不等天黑，那個不知姓名的外地客商就斷氣了。人們不敢碰他，只能就近挖了個深坑，用長杆子將他的屍體推到坑中，填土掩埋，成全他入土為安。而那棵古松也在幾天後被當地人堆砌草料燒燬。

至於那條蛇為何頭上有冠，坊間說法不一，有人認為這是一種獨特的蛇類，頭上的冠子有劇毒，那些滋生在冠子上的小蟲，正是每天吸食劇毒，才能輕鬆置人於死地。若問那是一種什麼蟲子，就無人可知了。

說完這條頭上有冠的怪蛇，再說一則有關壁虎的奇事。

壁虎在古代稱之為守宮、旋龍，也有人認為壁虎是蜥蜴的一種，因此也稱其為蜥蜴。不管什麼名字，也不管南方北地，壁虎都被視為“五毒”之一。

譬如筆者小時候，長輩總說壁虎尿有毒，落入粥碗裡，就會要人性命。我等小孩子聽聞此言，當然害怕。加之壁虎的模樣奇醜，滿身疙疙瘩瘩令人生厭，因此我等小孩子畏懼小小的壁虎，甚至多於畏懼蛇類。但究竟壁虎遺尿有沒有毒性，我到今時今日仍得不到正確答案，我所接觸的人中，一半堅信有毒，一半則堅信沒有毒，故而誰也說不清楚。

閒言少敘，書歸正文。話說清朝光緒年間，浙江平湖一帶有個豆腐坊，店裡有個夥計名叫李三，此人胃口極好，見什麼吃什麼，從來不懂得忌口。

李三喜歡跟人打賭，常常將抓到的壁虎放在一個小罈子裡，跟人打賭他能活吞壁虎，吃一隻便給他十個大錢。有人不信，便拿錢出來跟他打賭，他立即當著對方的面，從小罈子裡抓出活著的壁虎，捲上豆腐皮塞進嘴裡大口咀嚼。見此情景，人們又驚又怕又覺著噁心，於是趕緊拿錢給他。

有一次，有個賣肉的屠戶在鋪子裡抓到一條個頭出奇的壁虎，用鉗子夾著找到李三，願意出四塊銀元，賭李三將這條特大號的壁虎生吞下去。若能吃下，不但可以拿走四塊銀元，還要管他一頓好酒肉。

李三立即答應，不過屠夫另有要求。每次李三吞嚥壁虎，總是用豆腐皮裹著嚼食，這一次不許用豆腐皮。李三說聲“好辦”，一把將壁虎抓起來，仰著脖子，張開大嘴，剛把壁虎放進嘴裡，還沒等大嚼，壁虎居然滑入咽喉。李三揉搓了脖子，然後大笑著把銀元揣進兜裡，催著屠夫請他吃酒吃肉。

沒過幾天，人們便紛紛忘記了此事，而李三也如以往那樣活蹦亂跳，絲毫看不出什麼異樣。哪料半年之後，李三的身體開始一天比一天消瘦，臉色蠟黃無光，氣力也大不如從前，經常感覺頭暈噁心，看過郎中之後，喝了不少藥湯，但一直不見好轉，反倒一天天嚴重起來。

有一天，有個江湖郎中到店裡買豆腐，無意中見到李三頹廢不堪的樣子，於是走到李三的跟前，捏著李三已經塌陷的腮幫子仔細看了看，對李三說：“你肚子裡面有活物！”

此言一出，連李三帶掌櫃，以及其他的夥計，還有路人，都紛紛吃驚不已。掌櫃子跟李三多少沾親帶故，故而請求郎中發發善心救了李三。

郎中說救人不難，但必須要給他十六塊銀元作為酬謝，要不然他就不管。

雖說是獅子大開口，但十六塊銀元換一條人命，也並不吃虧。於是掌櫃子拿出十六塊銀洋給郎中，請他速速醫治。

郎中收好銀元，然後將李三的各竅封堵住，僅留嘴巴，又讓人幫著將李三頭朝下腳朝上，倒懸在樑上，再將一些黏黏糊糊的灰白色藥膏塗在李三的嘴唇上，用一個鐵製的撐子將李三的嘴巴撐開。

身體倒懸，血液上頭，李三的臉面通紅，呼吸也愈發困難。就在掌櫃子擔心李三性命之虞，突然見到有個尖尖的小腦袋從李三的嘴裡一閃，立即又縮了回去。

郎中用力一拍大腿，說：“難了！人若倒懸久了，頭要發昏，甚至危及性命。若坐起來，肚子裡的活物必定不肯出來。”

掌櫃子與夥計們趕緊央求郎中再想想辦法。郎中嘆口氣，讓掌櫃子找一個鉗子來，能不能成功在此一舉。

有人拿來鉗子交給郎中，郎中接著又在李三的嘴巴上塗抹了一些藥膏，然後手持鉗子，目不轉睛地盯著李三的嘴巴。

過了一會兒，那個尖尖的小腦袋再次露了出來。說時遲那時快，郎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下將那個小腦袋夾住，順勢一拽，只見是一條斷尾壁虎。

這隻壁虎通紅豔麗，跟普通壁虎的顏色大不相同。郎中趕緊讓人將李三放下，同時將這隻顏色奇特的壁虎放在一個小罐子裡。又拿出一些藥粉，讓人用溫水衝開，給李三灌下去。

掌櫃子從驚詫中清醒過來，忙問郎中，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郎中告知，壁虎被吞下後，並沒有死掉，也沒有進入胃裡，而是附在咽喉以下，等同於養育在血液裡，人血旺盛時，壁虎不能翻動，偶爾衰弱時，它就搖動。萬幸這是一隻雄壁虎，若是一隻雌的，甚至可以在血中產子，那時候縱有大羅真仙，也無法救了。

眾人聽罷，無不感到恐懼，明白了類似壁虎這樣的毒物，是決不可以輕易食用的。李三的經歷，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

此事出自清末文人薛福成之口，至於真假與否，我等看客未曾目睹，只能是姑妄言之，姑妄聽之。只道是，大千世界，無奇不有，許多荒誕離奇之事，雖不能盡信，也不可不信，對於一些有毒的物種，還是敬而遠之為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