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案紀實1：馬松把甜甜綁在床上封上她的嘴巴，發誓會發財

一隻紋有龍的圖騰的手臂抓起一張六條，考慮了一下又打了出去。

這是一個亂七八糟的出租屋，茶几上的菸灰缸已經看不出原來顏色，旁邊還放著一把小錘子和兩隻手槍。

房間比較昏暗，四個沒有穿上衣的年輕人正在打麻將，桌子下面還有一隻花貓正在那裡無聊地趴著，樓道里不時傳來亂七八糟的腳步聲。

這些人一邊搓麻一邊喝酒，旁邊的電視機剛剛播放完一家洗髮水的廣告，接下來換成鵬城新聞。

年輕人放下酒杯，齊刷刷地轉頭望向螢幕。

新聞主持人是一個很漂亮的女人，她說先講了下最近蝙蝠圍城的問題，又說城市北邊發生了三起爆炸案，雖然沒有任何人傷亡，但應該是連環作案，警方正在調查此次案件。

最近鵬城老百姓茶餘飯後都在討論連環爆炸案的事情，網路上也眾說紛紜。有人說下一個爆炸案將會在城北舉辦的清代宮廷珍藏玉器展中舉行。當然也有人提出反對意見，說歹徒非常狡猾，只是想製造緊張氣氛，目的並不是為了製造爆炸案，而是為了搶劫展會上的玉器。

本次玉器展會展示了清朝各種古代玉器兩千多件，大部分都是各級官員向上供奉的，還有一些是奉旨製作的，其製作水平精美造型多變堪稱一絕。警方對此也非常在意，加大了對展會的保障力度。

一個刀疤臉的漢子隨手捏扁空了的金屬啤酒罐兒，嘴角不自覺地向上抽動了一下。他說，秀才到底是秀才，就是有兩下子。然後和其他三個人碰了一下啤酒罐，燜頭繼續搓麻將。

這裡有一對小情侶正在吵架，為什麼吵架他們心知肚明，但是誰都不願意講。

馬松嘴裡還冒著酒氣，他隨手摔碎一個茶杯。甜甜也打算摔碎一個，可揚起手臂時卻發現茶杯上還印著她的照片，於是便輕輕放下了。

這張照片還是甜甜年前剛來鵬城時候在海邊照的，是甜甜這輩子第一次看到大海。她看著洶湧的波濤，撥打了遠在北京的閨蜜電話，跟她暢想著未來的生活，可是接下來的日子和她想象的並不一樣。

甜甜記得馬松對他確實不錯。她強忍怒火從陽臺上找來了工具，打掃乾淨客廳的瓷片碎渣，順手又把幾張信用卡賬單和一些空酒瓶子扔進垃圾桶。

甜甜和馬松住在一處農民房中，面積不算大，但兩個人住已經足夠。兩個月前馬松剛剛同一家房地產公司辭職，後來又多次找工作，但都沒有找到合適的。甜甜認為馬松這段時間脾氣非常差，或許和他找不到工作有一定關係。

騰城的天氣熱得邪乎，窗外趴著無數只蝙蝠。哪怕甜甜坐著一動不動後背都已經溼透。他百無聊賴地在沙發上看著鵬城新聞，至於馬松則躺在沙發上玩手機。

樓上不斷傳出拖桌子椅子的聲音，吵得人心煩意亂。甜甜用手捏了捏馬松的腳，問他工作找得怎麼樣了。

馬鬆緊緊盯著手機螢幕，也沒抬起眼來說，在等訊息。

甜甜感覺到馬鬆口中吐出的酒氣，他今天喝了五瓶啤酒，就勸告，你能不能少喝點酒？

馬松沒說話，樓上又有小孩子跑步，讓甜甜心煩意亂。

“馬松，你以後就和手機過日子吧”。

甜甜又說，我要去北京。

馬松抬起眼皮看著甜甜，北京，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我就想去北京”。

“你去那裡幹什麼呢？那裡到處都是沙塵暴，冬天又那麼冷。再說了，你去了我怎麼辦”？

“腿長在我身上，我去哪裡跟你有什麼關係”？

馬松坐起來想要去抓甜甜的手臂，甜甜躲開了。馬松很不高興，你也喝酒了嗎？哪來那麼多胡話？

甜甜說，你天天這個樣子，我跟你真過不下去了。

樓上又傳來一陣噪音。

馬松有些生氣了，我到底怎麼惹你了，你跟我說一下。他的身體前傾，用手緊緊抓住甜甜手臂，好像怕她離開。

甜甜：這個事情你不要問我，你自己想一想。

馬松更生氣了，他已經忍不住自己的怒火，眼珠燃燒起憤怒的火焰：“告訴我他是誰”。

“你說的是什麼意思？放開我，你弄疼我了”。

馬松收開手，走到窗前把雙臂張開說，廚房裡有刀，你把這雙弄疼你的手剁掉，趕緊的。

“馬松，你是不是有病”？

“你才有病”。

手起刀落，一股血腥氣直衝馬松的鼻孔。

粘板上的魚頭已離開身體，魚鱗散落在水池旁邊。馬松用來處理魚的刀子很鈍，他掏出魚泡，魚腸等器官，順手扔到廚房藍色垃圾桶裡。

甜甜很喜歡吃魚。

馬松把魚清理乾淨，又將魚切成塊兒，拿起粘板旁邊的生薑大蒜切成絲，想了一下又切成薑片。把紅辣椒洗乾淨切成碎末放在一邊備用。他打算做剁椒魚頭，再加上剛剛買來的一包辣白菜，兩個人好好吃一頓。

鍋裡面的油開了。

甜甜正在臥室翻箱倒櫃，馬松知道她正在找自己的東西。

馬松用勺子敲了敲鍋沿，回頭又望了一下臥室方向，甜甜沒有動靜。馬松又敲了兩下，甜甜探出頭來說到，到處是蝙蝠煩，你這邊我也很煩，你就別敲了！

馬松看了看她沒有說話。

飯已經做熟了，馬松的手藝相當不錯。

兩個人面對面坐在餐桌前，甜甜似乎並不想吃飯，夾了幾口魚肉之後就把桌子就把筷子放在一邊。她看著馬松，眼睛裡似乎有淚水。

馬松低下頭，他知道一會兒他要幹什麼。他不敢看著甜甜，他只知道不斷吃菜，吃米飯，就好像有了今天沒有明天。

吃完飯馬松過去刷鍋洗碗，灶臺也都打掃乾淨。他用聞了聞，手上還帶有一股魚腥味。他用了些洗手液把雙手反覆揉搓，又用鼻子聞了聞，魚腥味還很大。

甜甜已經脫了衣服穿著內衣躺在床上。窗外有一道陽光透過紗窗照到她的小腹上，就像一把匕首。

馬松看了看牆角的行李箱，又看了看甜甜的腰肢，臉上的表情很淡然。

甜甜說，來吧，這是最後一次。

馬松沒有理他，返回客廳帶來了剪刀，繩子和膠帶，看著躺在床上的甜甜揚了揚手上的東西，一臉壞笑。

甜甜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她立刻想起了電影上的一些情節，她說你個變態，我們不玩兒這個。

馬松說，只此一次。

甜甜沒有反對，也沒有贊成。

馬鬆解開塑膠繩把甜甜綁在床上，甜甜非常順從。馬松仔細檢查了一下塑膠繩，確定捆綁得非常結實。他沒有脫衣服，也沒有脫去甜甜的衣服，反而給甜甜蓋上了一層薄床單，然後靜靜地看著甜甜。

甜甜說，你到底想幹什麼？

馬松：我不希望你離開我，我要你永遠和我在一起。

你是不是瘋了？

馬松拿起寬膠布封住甜甜的嘴巴，甜甜的眼中閃爍著憤怒，她就像一條蛆蟲一樣在床上蠕動。

馬松伸出手，用指腹感受著甜甜的身體溫度。她的面板冰涼，額頭上還有細膩的汗珠。他說，你放心，我會好好對你。

甜甜還在掙扎，她想怒罵，可是嘴上封住的膠帶讓她什麼話都發不出來。

馬松：你別白費力氣，你現在很安全。

甜甜的呼吸逐漸沉重，她開始從憤怒到恐懼。現在雖然是夏天，但她卻感覺到一陣陣的涼意。

窗邊陽光正在一點點隱去，夕陽已經下山。

天色已晚，城中村裡響起了一陣蝙蝠的吵鬧聲。馬松沒有開燈，就座在這個猶如墳場的黑暗中。他用只有自己才能聽到的聲音小聲說道，我們一定會發財的，相信我，一定會的。

甜甜的嘴巴也動了兩下，她也在說話，但沒有任何人聽到，包括就在她旁邊的馬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