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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玖》阿玖溫雅互相比較,看誰的爹爹更疼自己

由 低調炫耀 發表于 藝術2022-01-24
簡介溫雅忿忿看過去,只見琢玉一軒的曹順和另外一位形容驕矜的女孩兒站在一處,面上滿是厭惡,好像溫雅和阿玖做了什麼很丟臉的事

趙貞父親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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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雅笑得很開懷。

之後又有小女孩兒相繼站起來,阿玖也沒太在意。到了最後一名小姑娘,阿玖聽到一個怯怯的聲音,“我姓梅,梅花的梅,我的名字是阿瓊……”她停頓了一下,猶豫說道,“‘報之以瓊玖’的瓊。”

阿玖有些吃驚的回過頭,只見一名面目清秀、和自己身量差不多的小女孩兒有些無措的站著,竟是位認識的人。這是趙貞的女兒,大姐兒。

有名字了?梅瓊?阿玖悄悄樂了樂,梅姑娘,您這名字,好像也不比我這名字強呀。

梅瓊坐下後,褚老師溫言誇獎過大家,把閨學的規矩一一講明:可以帶小丫頭進閨學服侍,卻不準在上課的時候進教室。上課的時候,若要整理書本、紙張、磨墨,不許假手於人,一律自己動手,等等。

因著是頭天上課,褚老師知道小女孩兒都坐累了,便宣佈下課,准許她們在教室中歇息、喝茶,或出去到院子裡看看花草樹木,或處理一些私事。

阿玖家的小丫頭忙不迭的送來茶水點心,“九小姐,您餓了沒有?渴了沒有?”知道阿玖過會子就要吃吃喝喝,趕緊把帶來的小籃子開啟,取出茶壺、茶杯、碟子,打發阿玖喝茶吃點心。

阿玖邀請溫雅,“一起,一起。”溫雅也不客氣,拿起一個豆沙包吃了,稱讚道:“這麼小,餡兒卻多,味兒很不錯。阿玖,你家的豆沙很細膩呀,和我從前吃過的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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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沙要仔細洗的!”阿玖吹噓,“等咱們閒了,我告訴你怎麼洗豆沙!”溫雅點頭,“成,你告訴我,我回家告訴我娘,讓她照著做。”

兩人正吃的開心,林好、林嬋鍾拉、林媛一起來看小表妹,她們身邊還跟著位身穿杏黃衫裙的少女,和林嬋差不多高,看樣子乾淨簡潔。這四人一進來,阿玖措繩度歡呼,“大表姐二表姐三表姐先放蜷!”溫雅也很高興,“大姐!”原來,和林家姐妹同行的少女,是溫雅的姐姐,溫文。

阿玖高興的和溫雅握握手,“溫雅,你姐姐和我表姐看樣子很要好啊。”溫雅雖不知道握手是什麼意思,卻也快活的點頭,“阿玖,咱倆有緣份!”

林好等人見這兩個小丫頭初次見面便這般要好,都是微笑。林好交代她倆,“好好的,不許吵架,不許生分。”溫文卻道:“你倆只要不打架,怎麼著都行。”

裴琦是個實誠孩子,開懷大笑過之後,認真的告訴阿玖,“妹妹,雖然同是出自,可這兩句話不是同一篇,放在一起講是不對的。”阿玖狡猾的笑,“三哥,要活學活用,不可過於拘泥,對不對?”裴琦溺愛的笑笑,拿淘氣的妹妹沒辦法。

阿玖自上學之後,天天回到家都是興高采烈的,看樣子在閨學是如魚得水遊刃有餘。裴二爺和林幼輝冷眼看了幾天,很是放心。

“閨學也分幫派的,是個小江湖。”阿玖嘰嘰咕咕,說的很開心,“單說琢玉軒吧,都是七歲以下的孩子,卻要分成‘白玉盤’‘琢玉一軒’‘琢玉二軒’三間教室。我和溫雅這樣才進去的學生,就是在‘白玉盤’了。爹,娘,我很有學問的,一看這個名字,就知道是取自李白的詩,‘幼時不識月,呼作白玉盤’,這是說我們年紀還小,天真無邪呀。琢玉一軒和琢玉二軒就是六歲的大孩子了,一軒大多是勳戚家的千金,二軒大多是文官家的閨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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勳貴、外戚家的姑娘富貴,文官家的姑娘清高,彼此多有互相看不起的。閨學為省事起見,索性把她們分開了,各上各的課。

幫派?小江湖?裴二爺和林幼輝聽的都是發暈。閨女,你是上學去的麼。

外祖父外祖母知道阿玖上了學諸事順利,專門把阿玖叫過去,獎勵了一個白玉筆架,一個紫檀木小硯屏,“阿玖乖,好好上學。”多好的孩子,既沒吵架又沒打架的,省事,該獎賞。

大舅舅微笑,“阿玖上學了,白玉盤有沒有小才女?跟著舅舅學書法吧,免得被人給比下去。”手把手教阿玖學寫字。他可是中過狀元的人,功底深厚,阿玖跟著他學書法,受益良多。

十皇子親手裁了一刀上好宣紙命內侍送過來,“小師妹,寫字用吧。”阿玖蠻高興的,小師弟懂事了呢,沒有帶上一群錦衣衛往西園來,知道讓小內侍代勞了!這樣才對嘛,小師弟,這樣不擾民。

阿玖覺得吧,雖然上學要在教室裡正經八百的坐上半天,不過有種種好處做補償,還是很愉快的一件事。

阿玖上閨學後不久,琢玉二軒走了位學生,琢玉一軒添了位學生。因為慧明閨學屬於京城的貴族女學,校規極嚴,很少有人中途退學,也幾乎沒有開學之後再接受學生插班的,所以這位走掉的學生,和新添的學生,稱得上備受矚目。

“走的那個,進宮給九公主做伴讀去了。”溫雅腿腳快,訊息靈通,笑嘻嘻告訴阿玖,“是韓通政使的女兒,韓翕。聽說韓翕走的不大情願呢,她不樂意進宮陪九公主讀書。這九公主呀,都換了好幾個伴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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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媛“生病”,換了一回;陳庸去世,陳凌蓉回鄉守孝,又要換一回。韓翕對成為九公主的第三任伴讀,真是沒什麼興趣。不過賢妃吩咐下來了,不樂意去,也得去。

韓通政使是皇帝面前的紅人,韓家也是有根基的人家,韓翕就跟林媛一樣,並不需要做這個伴讀。在閨學讀書多自在呀,同窗就是同窗,大家都是一樣的身份,可做公主伴讀,你能不看公主的臉色麼。韓翕和老師、同窗依依惜別,走的時候,臉上有多少不捨。

阿玖一邊吃著香甜可口的小點心,一邊善解人意的點頭,“是啊是啊。”韓爹有本事,若換了自己是韓翕,也不樂意幹伴讀這個活兒,累人累心。

“新來的這位呢,來頭聽說很大。”溫雅拿起小茶杯喝了口熱茶,繼續說,“是靖海侯的掌上明珠,曹家大小姐,曹穎。阿玖你聽說過沒有,靖海侯府豪富,在京城這些個公侯伯府當中,首屈一指。”

溫雅說完話,看了看手中的小茶杯,“阿玖你這小茶杯真好看,小小巧巧的,合適咱們這年紀用。你在哪兒買的?告訴我,我也讓我娘買去。”阿玖豪邁的揮揮手,“咱倆誰和誰呀,我送你一套好了!這個,街市上沒的賣,是我爹專門請人給燒的。”

這個時代,商品經濟已有小小的萌芽,不過並不發達。像阿玖所用的小茶壺、小茶杯,不是在市面上挑選買來的,而是裴二爺親自畫圖,寫下尺寸,請人單獨燒出來的。

溫雅羨慕不已,“阿玖,你爹可真疼你。我爹也是很疼我的,不過,他沒這麼細心。”溫將軍大大咧咧的,他哪知道女兒用的是什麼茶壺,什麼茶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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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玖安慰她,“你爹怎麼不細心了?忙成那樣,差不多天天來接你。”來接女兒下學的爹,真不能說是不細心了。

溫雅想了想,高興了,“是呀,方欣欣、梅瓊他們,爹爹從來沒有來接過!”跟她們一比,自己已經是很幸運的。

阿玖嘴角抽了抽,遞了塊點心過去,把話岔開,“那位才來的曹姑娘,性情如何?”溫雅不經意說道:“侯門嬌女,估摸著性子不會太好。不過,咱們跟她又不在一處,她是一軒的,咱們是白玉盤。”

“是啊。”阿玖笑著點頭。

阿玖和溫雅都好動,課間休息的時候,兩人到廊下踢毽子。溫雅身手靈活,毽子上下翻飛,阿玖看的眼花繚亂,“溫雅,你好厲害!”

“這是哪家的閨秀,這般幽嫻淑靜?”兩人玩得正高興,耳邊傳來譏諷的聲音。溫雅忿忿看過去,只見琢玉一軒的曹順和另外一位形容驕矜的女孩兒站在一處,面上滿是厭惡,好像溫雅和阿玖做了什麼很丟臉的事。

曹順是靖海侯府的姑娘,不過,她爹不是靖海侯,是靖海侯的二弟。靖海侯府太夫人還在世呢,兄弟們並沒分家。曹順在琢玉一軒,溫雅在白玉盤,溫雅想了想,自己平時並沒得罪過這位曹小姐。

溫雅重重的哼了一聲,重新踢起毽子。她的花樣多,看起來煞是好看,阿玖大聲拍掌叫好。曹順見沒人理她,漲紅了臉,大聲說道:“女子應該‘坐莫動膝,立莫搖裙’,你倆在閨學嬉戲打鬧,好意思麼?溫雅倒還算了,將軍家的女孩兒,好舞刀弄槍,裴九小姐你呢?你祖父是清官,父親是翰林,你卻如此不守閨訓!腿抬的這麼高,張牙舞爪的,太不像話啦,你還記得自己是女孩兒麼?真給閨學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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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順身旁,曹穎嚴裝華服,傲然站立,一臉的生人勿近。她和曹順長的並不大像,不過,琢玉軒原來的學生溫雅是認得的,只有曹穎一個生面孔,猜也猜得到她的身份。

溫雅性子急,停下來,把毽子拋給阿玖,“替我收好了。”自己挽挽袖子,打算衝上前去,把曹順這賤丫頭痛打一頓。

阿玖穩穩的把她拉住了,“溫雅,有些人喜歡自輕自賤,喜歡把自己說的很低很低,彷彿低到塵埃裡也不能表現她的卑微和謙遜。這種人,何必跟她一般見識。”

她愛做“淑女”,愛在人前表現她的“賢良”,讓她表現去吧。你這麼一動手,一則犯了校規,二則,只會顯得你衝動無禮,有百害而無一利。

阿玖的手掌很有力,溫雅睜不開,頓足著急,“你聽聽她說的話多氣人,我不痛揍她,心裡不舒服!阿玖你放開,她打不過我的!”

阿玖咧開小嘴笑了笑,“她氣你,你也氣她呀,溫雅你想想,怎樣才能氣到她?”她說話不客氣,不講理,可是你若跟她動手了,就是你不佔理了。來來來,溫雅小朋友,咱們做君子,不做小人,動口,不動手。

溫雅大眼睛轉了好幾轉,“怎樣才能氣到她?”

溫雅和阿玖並肩站著,不懷好意的看向曹氏姐妹。

“哎,眼前這一對姐妹,其中有一個是小跟班兒呀。姐姐眉毛都不用動一動,她就跟條狗似的,開始亂咬人了。”溫雅怪聲怪調地說道。

“世上願意自輕自賤的人是很多的。”阿玖鄭重的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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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順變了臉色,“你,你們……”伸手指著阿玖和溫雅,氣的說不出話來。她親爹沒本事,在靖海侯曹無傷面前連大氣也不敢出,她自然是要依附堂姐曹穎的。可是再怎麼樣,她畢竟是堂妹,而不是婢女,被阿玖和溫雅這麼一噁心,心上臉上,都是下不來。

曹穎皺皺眉頭,顯然對這結果很不滿意。

阿玖輕蔑的笑了笑,“方才有人不是提過不只有‘坐莫動膝,立莫搖裙’,還提到‘女非善淑,莫與相親’呢。溫雅,不善良不淑慧的女人,咱們惹不起躲得起,不理會她們。”

溫雅兩眼亮晶晶,覺得像阿玖這樣用言語來打擊對手也挺痛快的,不比動手差!她樂了樂,點頭,“對,這種女人,咱們不理會。”笑咪咪看著曹氏姐妹,大眼睛中滿是嘲諷。

曹穎哼了一聲,轉身要走。曹順在她身邊順從慣了,下意識的也要轉身,臨走前,勉強還了句嘴,“裴九小姐你出身貧寒,這身裝扮可太寒酸了!看看你這身衣裳,你頭上的珠花,沒一樣不丟人的。你這衣裳哪前幾年的料子了吧,你頭上的珠花更是用料簡陋,珠子既不圓,也不潤,一看就是劣等貨色。”

曹順知道裴太守是清官,裴家沒什麼家底。一時想不到別的,攻擊起裴家的窮。

阿玖笑咪咪,“我這身衣裳,用的衣料是御賜的;我這珠花,用的珍珠也是御賜的。你是在說皇帝陛下小氣,賞賜臣下用舊衣料、劣珍珠?成啊,這話我記下了。”

曹順臉都白了,“我,我不是這個意思……”她話音還沒落,曹穎回頭啐了她一口,揚長而去。曹順倉皇無措的站了站,順著曹穎離去的方向,落荒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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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雅看著曹氏姐妹的背影,眉毛都飛起來了,“阿玖,我今兒個雖沒動手,感覺也很痛快!”阿玖笑嘻嘻,“打擊對方,不一定要用拳腳,溫雅,‘中士殺人用語言,下士殺人用石盤’。”溫雅大力點頭,“阿玖,你說的太對了!”

阿玖牽著溫雅的手去找褚老師,殷勤的笑著,“老師,我們在廊下踢毽子,閨學允不允許?”褚老師微笑,“閨學其他的地方是不可以的,琢玉軒與眾不同,可以。阿玖,琢玉軒都是小姑娘,愛動愛玩。”

為什麼要把琢玉軒單獨分出來?因為小姑娘和大姑娘不一樣,還不到七歲,不必受太嚴重的約束。

女人活得苦,所以,童年愈發顯得彌足珍貴。至少七歲之前,該玩耍的時候,玩耍吧。

阿玖得到確定的答覆,道過謝,牽著溫雅回了教室。

中午晌,阿玖正和幾位同窗走出教室,打算去享用美味的午餐,曹順笑吟吟過來了,“聽說你的大名是裴玖?你這名字真有趣呢,裴玖,陪酒,哎,你很愛陪人喝酒麼?”

曹順這會兒緩過氣了,笑得很得意。曹穎矜持地站在遠處一株花樹下,彷彿是在看花,彷彿對這邊的事漠不關心。

曹順掩口而笑,對自己終於能找著阿玖的弱點,滿意到無以復加。聽聽,裴玖,陪酒,這算什麼名字,太丟人了。

溫雅跟在阿玖身邊,霸道的伸手推了曹順一把,“才罵過你,又來了?記吃不記打麼。”其餘的方欣欣、梅瓊等人,卻是有和溫雅一樣生氣的,也有冷眼旁觀的,梅瓊這不愛說話不愛笑的小姑娘還掩口笑了笑,裴玖,陪酒?裴家千嬌萬寵的獨養女兒,陪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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