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夢》中的“賈復”與寶豐“賈復城”的歷史與傳說

即墨侯是什麼

提要：

賈復是《紅樓夢》中最為特殊的一個“角色”，或者說是書中賈氏一族唯一具有“真、假”雙重身份的人物。他既是書中虛擬賈家的先祖，又是歷史真實存在的東漢中興名將。在今天非物質文化遺產語境中，他真實的、鮮活的“存在”於文字歷史與現實生活。

《紅樓夢》中的人物形象乃至人物形象群體，並非固態靜止地呈現其文學價值、文化價值，而是一直以各種方式“鮮活”地與我們的文化共生，成為紅樓文化傳播的核心元素。小說中提到的或描寫的歷史（包括神話傳說）人物更是如此，有關他們的傳說故事進入了國家非物質文化遺產專案四級保護名錄，成為中華民族共同的記憶，成為全社會活態傳承的文化財富。值得關注的是，在書中僅僅出現一次姓名的賈復，作為書中人物形象的同時，又作為歷史真實“遺產”“活”在當下。

《紅樓夢》第二回“賈夫人仙逝揚州城 冷子興演說榮國府”寫賈雨村在揚州城裡偶遇舊日相識冷子興，聽他聊起京城賈氏寧榮二府：

雨村笑道：“原來是他家。若論起來，寒族人丁卻不少，自東漢賈復以來，支派繁盛，各省皆有，誰逐細考查得來？若論榮國一支，卻是同譜。但他那等榮耀，我們不便去攀扯，至今故越發生疏難認了。”［1］

這裡，賈雨村一語雙關，不僅巧與榮國府賈家聯宗，更言及自家先祖源於“東漢賈復”且“支派繁盛”。小說乃虛構，賈復其人卻並未虛構，實為東漢中興之名將，《後漢書》有傳。［2］

歷史上，諸領域賈姓名士代不乏人，如漢代尤以西漢初年政論家、文學家賈誼最為著名。然滿紙假語村言的作者捨棄賈誼，卻選擇賈復為家道中落難以復興的賈家先祖，並假雨村之口道出，其意何在？

近年來筆者參與河南非遺保護工作和寶豐（說唱藝術） 國家級文化生態保護實驗區的申報與規劃建設，對河南寶豐縣多了些瞭解，尤其關注到與賈家、曹家有著文字與現實之“時空”關聯的賈復。

一、歷史印跡中的賈復

賈復（9－55），“字君文，南陽冠軍人”［3］即今河南鄧州市張村鄉冠軍村人，東漢開國名將，居“雲臺二十八功臣”第三位［4］。唐代追封的古代六十四將，［5］宋代廟奠歷朝七十二將，［6］北宋張預《十七史百將傳》（卷三），賈復亦在其中，且為賈氏唯一上榜者。

在正史千餘言的極簡敘述中，賈復有著鮮明的歷史印跡和性格特徵。

（一）遠圖謀國

賈復少而好學，對《尚書》頗有見地，老師驚其學識並嘗謂：“將相之器也。”新朝末年，綠林軍起義，賈復聚眾數百人響應，自稱將軍。更始帝立，其率部歸附漢中王劉嘉。劉嘉見其志向遠大，建議投奔劉秀，賈復遂北渡黃河於柏人（今河北隆堯縣西） 追及劉秀。南陽鄉友鄧禹將其引薦並言其有“將帥節”，劉秀慧眼識珠，命之為破虜將軍，督“盜賊”，稱其有“折衝千里之威”。［7］

（二）奇鋒震敵

《後漢書》本傳載，劉秀南進信都（ 今河北冀縣一帶），賈復為偏將軍，破邯鄲，升都護將軍。建武元年（25）劉秀即位， 拜為執金吾， 封冠軍侯。於擊青犢［8］、戰真定（今河北正定縣）、攻洛陽、降郾王、降赤眉等戰役中發揮了重要作用。其每每臨敵深入，奮不顧身，身背12處創傷九死一生，劉秀甚為讚許。本傳特別記載了兩個相關細節：“擊青犢於射犬”“指腹婚”。［9］

（三）不伐己功

賈復不畏強敵，英勇善戰，被劉秀委以“執金吾”要責。且好勇不矜，有功能默，劉秀曾言：“賈君之功，我自知之。”范曄評曰：“中興將帥立功名者眾矣，……若馮、賈之不伐，……乃足以感三軍而懷敵人，故能克成遠業，終全其慶也。”［10］

（四）剛毅多大節

建武十三年（37），光武帝統一全國，封賈復為膠東侯。因其“為人剛毅方直，多大節。既還私第，闔門養威重”［11］，獨食六邑［12］。天下大定，賈複意識到劉秀欲“偃干戈，修文德，不欲功臣擁眾京師”，便自削兵權，敦習儒學，“帝深然之，遂罷左右將軍。復以列侯就第，加位特進”。［13］賈復卸甲後，閉門謝客，潛心讀書，修身養性。建武三十一年（55），賈復病逝，諡號“剛侯”［14］。

陳元靚評賈復一生雲：“郾土強兵，青犢劇賊。聞命請行，以戰則克。好勇不矜，有功能默。定封膠東，宜乎廟食。”［15］宋代徐鈞有詩曰：“驍勇稱奇賜左驂，潰圍解急敵心寒。卒能剽甲敦儒學，可作尋常武將看。”［16］《後漢書》本傳有贊：“陽夏師克，實在和德。膠東鹽吏。徵南宛賊。奇鋒震敵，遠圖謀國。”

二、非物質文化遺產語境下的賈復

有著鮮明的性格特徵和強烈傳奇色彩的賈復，在民間的解讀和評價中與正史的敘事指向頗為一致且互為映襯，民間敘事則更為神勇和世俗化，故事場景更為具體豐富，更符合傳播區域人們的記憶視角和審美訴求。

東漢以來，在河南南陽地區的鄧州、內鄉等多地均有賈復故事流傳，而在河南平頂山市的寶豐縣，賈復浴血奮戰神勇擊郾的傳說更廣，與其事蹟有關的地名遍佈寶豐城鄉。古有賈復城、賈復墳、賈復廟、東侯街、交馬嶺、射箭臺、淨腸河等，今則有君文路、君文溼地公園、君文閣、賈復中學、賈復小學等。賈復，已經成為寶豐人的共同記憶，成為寶豐歷史與文化遺產的重要內涵。［17］

（一）賈復是寶豐城建立始祖

建武二年（26），賈復率軍南擊郾王尹尊，在潁川郡父城縣境內西部（ 今寶豐縣城區） 之汝、沙河間的滶水與桓水會合處建立大本營，築城練兵。賈復所選城址不僅取水方便，亦進退自如，又扼東通郾地要道。平定郾王后，人們因此城為賈復始建，故稱賈復城，又因其築城時官為執金吾，亦稱金吾城。唐武德四年（621） 設定龍興縣，其縣治即在賈復城。此後，這裡正式成為縣治。賈復城作為寶豐建城之始， 於東漢初至今已有近2000 年的演變歷程。可以說沒有賈復，就沒有賈復城，也就可能沒有今天的寶豐縣。

關於賈復城之傳說，北朝時即見於酈道元《水經注》第二十一卷“汝水”條。清道光《寶豐縣志》載：“《水經注》：滶水東入父城縣，與桓水會。水出魯陽北山。水有二源。奇導於賈復城，合為一瀆。徑賈復城北，復南擊郾所築也。……後周置三鴉鎮以御齊，第三鴉入今魯山界，斯地近魯，故又謂之通鴉城。唐析郟城縣西南古鴉城置興龍縣是也。” ［18］

（二）寶豐與賈復有關的地名傳說及歷史遺蹟

1、射箭臺

寶豐城南2。5公里的筆山主峰上現存明代文筆峰塔（ 亦稱文峰塔），塔基土臺即民間傳說中的射箭臺。據說王莽軍曾圍困劉秀於賈復城內，劉秀提出必須退兵一箭之地才肯投降，莽軍應允。劉秀命賈復登城南射一箭，箭落筆山主峰。莽軍只好依言退去，劉秀趁機率部突出重圍。後來人們在箭落處修一土臺，取名射箭臺，以紀念賈復之神功。清乾隆《寶豐縣志·藝文志》載：“邑人傳說剛侯登此北射，自卜宅兆，今墓即其矢之所至。”而在寶豐聽到的更多的說法是，此處為賈復南擊郾王時操練兵馬比武習箭的場所，故稱射箭臺。《寶豐縣志》亦有收錄。［19］

2、交馬嶺、淨腸河

交馬嶺，位於今寶豐城東7。5 公里處。相傳賈覆在此與新朝郾王部將王陵交馬相戰，故名。［20］交馬嶺向西偏南七八公里即淨腸河，此河即古稱之桓水，為寶豐縣域主要河流。據傳，賈復與王陵戰至城北激河邊，不慎被王陵金槍刺中，腹破腸出，墜地昏迷，王陵見狀勒馬北去而憩。賈復醒來，以河水洗腸並納入腹中，振奮躍馬追擊，斬王陵於馬下。後人仰慕其勇，將其洗腸之桓水河段稱為淨腸河。如今淨腸河已為寶豐古桓水全河道之名。

3、賈復廟、東侯街

賈復廟，位於寶豐縣城關鎮西北民治街北端中段，乃為紀念賈復而建，又稱膠東侯祠。廟宇始建年代無考。元時邑人呂元甫集資重建、元朝翰林王萌撰《漢膠東侯廟記》（已佚），此為最早的文字記載。［21］元初，寶豐廢縣。明成化十一年（1475）復設寶豐縣，縣令朱銓於縣城西北修建賈復廟。由於賈復廟位於城內西北部西街，故清朝初年將西街定名為東侯街（又稱剛侯街、膠東侯街，“文革”改稱西大街至今）。清乾隆五年（1740）、三十六年（1771） 和咸豐、光緒年間，賈復廟均有修葺。

4、賈覆墓、龍亭

賈覆墓為賈復衣冠冢，又稱剛侯墓、賈復墳，位於寶豐城內西南隅，今共和街與維新街夾角處。據說此為當年賈復落箭所選的墓府。賈復逝世後，歸葬其鄉南陽冠軍。寶豐人為表達對他的敬重和感念，在原墓府之處植柏樹，建衣冠冢。其地原有一個面積四畝多的大坑，俗稱大寺坑。坑北面正中原有一堵高大的照壁，上書“漢剛侯墓”；照壁後有一大冢即賈覆墓，現已不存。［22］但寶豐人至今仍稱大寺坑一帶為賈復墳。而在賈復墳東側、大寺坑東北角處，舊有龍亭一座。民間相傳龍亭為劉秀弔孝賈復時所居之處，坐處還有龍墩，此與正史敘賈復“恩遇甚厚”相為呼應。

三、紅學語境中的賈復

關於賈復，為何要大費周章地考察其“往事今生”？因為這是關於《紅樓夢》文字一個“有意思”的話題。

（一）賈復是《紅樓夢》中最為特殊的一個“角色”

賈復兼具了小說虛擬的賈氏一族之先祖和歷史真實存在之中興名將這兩個身份，故而《紅樓夢大辭典》將其歸類於“文史人物”，《紅樓夢鑑賞辭典》則將其歸類於“人物形象”。究作者之思，是否著意於賈復與賈家、曹家有著文字與現實之“時空”關聯？

1、賈復與賈家、曹家

紅樓夢研究所校注本《紅樓夢》對賈復註釋為：

東漢南陽冠軍（ 今屬河南鄧縣） 人，曾任執金吾、左將軍，封膠東侯。見《後漢書·賈復傳》。

《紅樓夢大辭典》（增訂本）“文史人物”之“賈復”條為：

又名賈督（？—55），字君文，東漢南陽冠軍（今河南鄧縣）人。封膠東侯，諡剛。從光武帝劉秀征戰有功，曾任都護將軍、執金吾、左將軍等，見《後漢書·賈復傳》。此處賈雨村自稱系出東漢賈復支派，攀榮國公賈府為同譜，為日後依附賈府飛黃騰達的伏線。［23］

《紅樓夢大辭典》言其“又名賈督”，此說未明， 疑其乃劉秀稱呼賈復之職位（責）。［24］

《紅樓夢鑑賞辭典》“人物形象”之“賈復”條為：

賈府之遠祖。東漢時曾任執金吾、左將軍，封膠東侯，南陽冠軍（今屬河南鄧縣）人。《後漢書》有他的傳。這裡賈雨村是隨口溯扯賈家的譜牒，同時也是為了顯示小說中賈家的不平凡家世。［25］

甲戌本在“東漢賈復”句旁側批：

此話縱真，亦必謂是雨村欺人語。［26］

周汝昌等在此句脂評後“按”曰：

賈復以影曹家，系出東漢，言此話縱真，人必不信，蓋真話當假話說之意也。［27］

由上述可見，其一，賈復是《紅樓夢》中具有歷史“戶籍”可查的真實存在，無疑，無異議；其二，賈覆在《紅樓夢》中所起的作用，見解各異。

而究竟賈復是賈復，還是假復，賈化說的是假話還是真話，是“隨口溯扯”，或是作者另有深意，各家視角不同，見仁見智。

2、以東漢中興名將為先祖，隱喻了曹家的歷史？

清順治十八年（1661），曹家十一世孫曹士琦撰《遼東曹氏宗譜敘言》，其中對曹氏鼻祖有所介紹，若以此與賈復史蹟相結合，或給予我們些許啟示：

元末群雄並起，鼻祖良臣聚眾自保，後值明太祖起淮右，承元統，率眾歸附，累隨征伐，建立奇功，以元勳封宣寧侯，追封安國公。長子泰，襲宣寧侯。次子義，封豐潤伯。三子俊，以功授指揮使，封懷遠將軍，克復遼東，調金州守禦，繼又調瀋陽中衛，遂世家焉。歷代承襲，以邊功進爵為指揮使，世職者又三四人，子孫蕃盛，在瀋陽者千有餘家，號為巨族，而金州、海州、蓋州、遼陽、廣寧、寧遠俱分住者，其以文武功名，顯耀元宗，不可勝紀。……［28］

（二）歷史印跡中的賈復與《紅樓夢》文字

開國功臣，恩遇甚厚，配享太廟，上榜名將，福澤後人……在這些關鍵詞中穿越歷史和現實的賈復，“克成遠業，終全其慶”，可謂贏得生前身後名。細數寧榮二府發家史，其與東漢賈復的歷史印跡有著較多的重合映現，但二者家族命運迥異。

1、祖上都是“九死一生掙下這家業”的開國功臣，賈復子孫有繼，賈府後繼無人。

賈復長子賈忠襲膠東侯，忠卒後，其子賈敏襲爵。建初元年（76），賈敏因誣告母親殺人被奪爵位，食邑廢除。不久，漢帝復封賈複次子賈邯為膠東侯，邯弟賈宗為即墨侯，各食邑一縣。賈宗精通儒術，多智略，建初五年（80）為朔方太守，匈奴懼宗，不敢入塞。賈復曾孫第三代即墨侯賈建，“元初元年，尚和帝女臨潁長公主。主兼食潁陰、許，合三縣，數萬戶。時鄧太后臨朝，光寵最盛，以建為侍中，順帝時為光祿勳”。［29］賈復一門終東漢一朝六代襲封膠東侯。

賈家祖上賈源、賈演是出生入死的開國元勳。賈代善故後，“皇上因恤先臣，即時令長子襲官外……遂額外賜了這政老爹一個主事之銜，……如今現已升了員外郎”。寧榮二府此時能“硬撐檯面”的恐政老爹一人爾，賈珍一輩休要提起。賈府襲爵至三代，已是“百足之蟲。死而不僵”，“安富尊榮者盡多，運籌謀畫者無一，……如今的兒孫，竟一代不如一代了”。雖然賈家第四代的元春貴為皇妃，個人和家族亦未能逃脫“大夢歸”的悲劇命運。

2、賈復福澤後人，支派繁盛；賈府獲罪抄家，族敗人亡。

“賈復以來，支派繁盛”因由滿嘴假話的賈雨村說出，“此話縱真，亦必謂是雨村欺人語”。然此語非假話！清康熙三十四年，時寶豐縣令李秀髮在《寶豐縣志序》中，曾贊曰：“剛侯少有同習（尚書），事舞陰李生。李生稱之日：‘賈君之容貌志氣如此，而勤於學，將相之中州器也。’及功成身退，闔門讀《易》，起大義，生平未嘗自言其功，此豈摧鋒陷陣之石可備士所能窺其藩籬者也？”［30］身後不僅子孫安享尊榮，其口碑成為寶貴的文化“遺產”，福澤百姓。

賈家二府，“漫言不肖皆榮出，造釁開端實在寧”。賈敬一味好道，“闔門”出家非但保全自身，反而“吞金服砂，燒脹而歿”，“妄作虛為”，“傷了性命”。其兒孫賈珍、賈蓉皆為驕奢淫逸之輩。賈赦終以“交通外官，依勢凌弱，辜負朕恩，有忝祖德”之罪名革去世職。賈政亦未能“闔門養威重”。賈府終致獲罪抄家，族敗人亡，東漢中興名將之裔，最終未使家道中興，只“落了片白茫茫大地真乾淨”。

四、結語

在當下的非物質文化遺產保護語境中，賈復因為曹雪芹創作《紅樓夢》時大有深意的提點，獲得了一種可以弘揚傳統文化的真實情境。當我們發現文字中的歷史片斷真實“存在”於現實生活中時，其所講述的故事、人物、地點就奇蹟地再現了歷史的時間與空間，對於文字接受者而言，這種感受是飽滿而鮮活的。正如因歷史存在而產生的賈復傳說，與寶豐的歷史文獻相互交融，成為寶豐當地厚重文化遺產的精華部分；又因其與代表著傳統文化百科全書的《紅樓夢》的跨越時空的連線，必會迸發出新的文化生命力。這豈不正是《紅樓夢》“文學遺產”題中應有之義？

（原文刊於《曹雪芹研究》2020年第4期）

［1］［清］曹雪芹著，［清］無名氏續，［清］程偉元、高鶚整理，中國藝術研究院紅樓夢研究所校注：《紅樓夢》，人民文學出版社 2014 年版。凡本文所引《紅樓夢》原文皆出該書，不另注。

［2］［3］［9］［10］［11］［13］［29］《後漢書》（第三冊）卷十七，中華書局2012年版，第664-668、664、665、668、667、667、668頁。

［4］《後漢書》（第三冊）卷二十二，第790頁。

［5］《新唐書》卷五《禮樂志五》，中華書局1975年版，第377頁。

［6］《宋史》（第八冊）卷一0五《禮志八》，中華書局1977年版，第2557頁。

［7］ 諸事見《後漢書》（第三冊）卷十七，第664-665頁。

［8］ 青犢，王莽新朝末年河北地區農民起義軍。見《後漢書》卷一《光武帝紀》。

［12］《後漢書》（第三冊）卷十七，“十三年，定封膠東侯，食鬱秩、壯武、下密、即墨、梃、觀陽，凡六縣”，第667頁。

［14］ ［宋］司馬光編著，［元］胡三省音注：《資治通鑑》卷四十四漢紀三十六“漢世祖光武皇帝·下”：“諡法：能補前過曰剛。此直以賈復剛毅而諡之耳。”古籍出版社1956年版，第1423頁。

［15］ ［宋］陳元靚：《事林廣記》後集卷之四“聖賢類·武廟從祀條”，中華書局1963年影印版。

［16］ 傅璇琮，倪其心等：《全宋詩》（第68冊）卷3584，北京大學出版社1991年版，第42839頁。

［17］ 有關賈復與寶豐地名、寶豐賈復歷史遺蹟的民間傳說之講述人：江國鵬，寶豐縣文化局幹部；冀江，寶豐縣城關鎮黨政辦職員；馮河水，寶豐縣非物質文化遺產代表性專案“東漢大將軍賈復傳說”傳承人。

［18］ 道光十七年《寶豐縣志》卷三“輿地志·下（古蹟）”，中州古籍出版社1989年版，第74頁。

［19］ 寶豐縣史志編纂委員會：《寶豐縣志》第二編，方誌出版社1996年版，第133頁。

［20］ 道光十七年《寶豐縣志》卷之二：輿地志·上（山川）載“《河南通志》雲：在縣東北十五里。世傳漢賈復與王莽嘗戰於此”，第65頁。

［21］ 參見寶豐縣史志編纂委員會：《寶豐縣志》（1988-2005）第二十八編，中州古籍出版社2011年版，第893頁。

［22］ 寶豐縣史志編纂委員會：《寶豐縣志》第二十一編“賈覆墓，位於縣城內西南隅大寺坑北岸，原高5米，佔地2890平方米。‘文化大革命’中被平掉”，第699頁。

［23］ 馮其庸、李希凡主編：《紅樓夢大辭典》（增訂本），文化藝術出版社2010年版，第332頁。

［24］《後漢書》（第三冊）卷十七載：賈復追及劉秀見面後，“光武奇之，禹亦稱有將帥節，於是署復破虜將軍督盜賊。復馬羸，光武解左驂以賜之。官屬以復後來而好陵折等輩，調補鄗尉，光武曰：‘賈督有折衝千里之威，方任以職，勿得擅除’”。注引《東觀記》曰：“時上置兩府官屬，復與段孝共坐。孝謂復曰：‘卿將軍督，我大司馬督，不得共坐。’復曰：‘俱劉公吏，有何尊卑？’官屬以復不遜，上調官屬補長吏，共白欲以復為鄗尉，上署報不許”也。

［25］ 孫遜主編：《紅樓夢鑑賞辭典》，漢語大辭典出版社2005年版，第8頁。

［26］ 《脂硯齋重評石頭記》第一冊卷二，中華書局2015年版，第6頁。

［27］ 周祜昌、周汝昌、周倫玲校訂：《石頭記會真》第壹冊，海燕出版社2004年版，第185頁。

［28］ 馮其庸：《曹雪芹家世新考》，文化藝術出版社2008年版，第5頁。

［30］ 轉引自寶豐縣史志編纂委員會《寶豐縣志》第二十一編，第710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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