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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小孩我見過三次:一次在取貨,一次在守門,第三次他不再呼吸

由 真實故事計劃 發表于 藝術2023-01-15
簡介”李家山停下了腳步,他轉過頭來看著我,我憤怒地拔掉身上的針管,跳到他面前,抓著他的衣領怒喝道:“我沒有回頭路了,張雲逸已經都跟我說了,不抓到他們,我這一生都會被夢魘纏身,我自己不會放過我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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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生於金三角的楊翔,因為一次頂罪,捲入一場離奇的謀殺案之中。為了尋找真相,他決定進入毒販組織的內部,成為警方的線人,從此陷入驚險的生死迷局。險象環生的金三角,深入虎穴,伸張正義!

前情:

悲哀的金三角女人:為了不被利用孕肚藏毒,失去做母親的資格

1

我不想看見這骯髒的一幕,轉身離開了房間。

我想去看看那個與蟲子為伴的小孩,已經一個禮拜沒去那裡送過貨了,那裡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我騎上快遞車,正要離開,突然從後視鏡裡看到一點火光,有人在抽菸。我猛地一驚,騎著快遞車就朝著小區外面開。我把快遞車停在綠化帶後面,下了車偷偷地朝著小區裡看去。一個陌生的男人,四處觀望了一下,突然掏出手機開始打電話。

竟然會有人跟蹤我?

這個人是誰?

我慌亂得不知所措,冷汗開始順著額頭流淌。我心跳加速,似乎要蹦出嗓子眼了。這一刻,我覺得自己就像是被放在溫水裡的青蛙,看似風平浪靜,死亡卻無時無刻不在纏繞著我,於我而言,這個世界上似乎沒有一個地方是安全的。

我不敢再看,我再次跨上快遞車,逃離了老街。

小孩所在的地方並不遠,只隔著幾棟樓而已,深夜的老舊小區裡寂靜無聲,我輕輕地下了車,朝著樓道里走去。伸手不見五指的樓道散發著一股發黴的味道,我已經儘量放緩腳步了,但腳步聲依舊顯得很刺耳。

我手腳並用地爬到了二樓,我爬到那個小孩的門口,可是我眼裡只有黑暗,我什麼也看不見。我試著學貓叫,想讓樓道里的感應燈亮起來,可是無論我弄出多大的聲響,樓道里依舊漆黑一片,我皺起了眉頭,難道是感應燈壞了?還是停電了?

我掏出手機來照亮,看清的一瞬間我嚇了一跳,滿地的蟲,一個發臭的包裹就在我眼前。我用腳踢了一下那個包裹,我認識那個包裹,是我上次給那個小孩子買的炸雞,裡面還有不少雞骨頭。

那些蟲就是從這包雞骨頭裡面爬出來的。

我很擔心,那個小孩子極有可能遇到了什麼危險。

這個小孩我見過三次:一次在取貨,一次在守門,第三次他不再呼吸

我站了起來,可是貓眼裡什麼都看不見。我急的如同熱鍋上的螞蟻,儘管我一直在告誡自己,除了與任務相關的事情都不要去做,不要節外生枝,可是我沒辦法做到。

我開始不由自主地敲門。

我越來越用力,可是門依舊沒開,只是樓上的燈忽然亮了起來。

我抬頭的時候,才看見牆邊貼著一張通知單,關於欠費停水停電的通知單。

而那張通知單上的日期,赫然便是一週以前。

我再也忍不住了,我開始用腳踹門,我大聲吼道:“快開門!開門啊!”

可是依舊沒有任何迴應。我收起手機,朝著樓下跑去,在樓下找到一根鋼管,折身又跑回樓上。

我用盡了力氣,去砸那扇門,我虎口跟手臂都被震得發麻了,那扇門才被我砸出一個小洞來。

我丟下鋼管,伸手想開啟門,可是我伸手進去的那一刻,突然愣住了。

觸感告訴我,我摸到的是一堆黏糊糊的肉類,整扇門的背面都爬滿了這種東西……

我知道那是什麼,跟我腳下的一樣,都是蟲子。

這個小孩我見過三次:一次在取貨,一次在守門,第三次他不再呼吸

2

我渾身開始顫抖起來,那種擔憂正在無限被放大,逐漸演變成事實。

沉寂片刻,燈又暗了下去,整個世界再次陷入了黑暗。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終於緩過氣來,我猛地擰動了門把手。

“咔嚓!”

門開了!

一股讓人作嘔的腐爛氣息撲面而來,儘管我看不見眼前有什麼,可是我知道,我眼前一定是一幅修羅地獄才該有的景象。

那一刻,先前被強行壓制的負面情緒,就像是山崩地裂一般,再也控制不住,一起湧上心頭。

我腦海裡面只餘下一片空白,無數聲音此起彼伏。

我不敢開燈,我不敢看。

我內心那個理智的聲音一直在告訴我自己,這不是我該做的事情,我應該立馬轉身離開這裡,越遠越好!

可是我無法控制自己的四肢,我仍舊朝著屋內走去。

“噗噗噗!”

踩死蟲子發出來的聲音,讓我幾欲作嘔。

除此之外,整個屋內鴉雀無聲。

我強忍著不讓自己吐出來,繼續朝著裡面走去,我順著牆壁,摸到了燈的開關,我狠狠地按了下去。

“咔嚓!”

依舊漆黑一片!

我很想深呼吸,可是屋內腐爛的氣息讓我連輕輕呼吸都覺得困難。我只能開啟手機的燈光,可是眼前出現的那一幕,讓我很快就關上了。

滿屋子的蟲,到處都是,我閉著眼睛,渾身顫抖。

我很絕望,一週沒來,這裡的景象跟我預想中的一樣,出事了!

我感覺自己腿上黏糊糊的,似乎有蟲順著我的腿爬了上來。

我開啟燈,我瘋了似地朝著屋子裡面其他地方搜尋著,可是廚房、餐廳、衛生間都搜遍了,也沒看見那個女人的影子。

我踢開滿地的蟲,順著蟲子爬來的方向朝著臥室走去,腐爛的氣息很快就愈發濃厚起來。

我舉起手機,看向臥室裡面。

那一刻我才意識到,我高估了自己的承受能力。

入目所及,是一具S體。

這是我第三次看見這個小孩子,第一次他開門取貨,第二次他守著那扇門,第三次……

他一動不動地躺在床上,正在被肉蟲啃噬著……

我捂住了嘴巴,不敢再看了,不受控制地朝後退去。

地上那一灘液體,彷彿惡鬼一般撲向我,它們想把我也拉進地獄裡去。我渾身顫抖著,腳下忽然一滑,我一屁股摔倒在地上。

那惡鬼猛地朝我撲了過來,我再也忍受不住了,瘋狂地朝著外面爬去。

我好不容易爬到門外,從樓道里滾了出去,摔的一身生疼,再也忍不住了,猛地一下吐了出來。

我一隻手捂著胸口,一隻手撐在地面上,抬頭朝著樓道看去。

依舊漆黑一片,那黑暗裡彷彿藏匿著一隻噬人巨獸,正在伺機而動。我慌亂地騎上快遞車,瘋了一樣踩著油門就想逃跑,可是慌亂之中我一頭撞在了牆壁上。我的腦袋因為衝擊力狠狠地砸在車把上,我坐起來,開始倒車。

可此時我渾身顫抖,雙手根本就不聽使喚。我抽出手狠狠的朝著自己的臉上扇去,我想讓自己清醒一點。

“啪啪啪!”

我不停地扇著自己,我把自己的嘴唇都咬出血了。巴掌聲在寂靜的深夜,顯得極為突兀。

可是疼痛現在已經無法抑制我內心的惶恐與憤怒,我無力的趴在車把手上,無聲的痛哭起來。

我沒辦法控制自己即將崩潰的情緒,我想逃離這裡,可是我能逃到什麼地方去呢?

“他”已經成了我的夢魘,成了我的心魔,無時無刻不在。

我顫抖著掏出手機給張雲逸打電話,告訴她這裡S了人。

我說完就結束通話了電話,騎著快遞車離開了這裡。

3

突然響起來的犬吠聲讓我嚇了一跳。快遞車再次撞上了什麼東西,我整個人都從快遞車上摔了下去。

我摔倒在地上,鼻子裡充斥著腐爛的氣息,周圍應該是垃圾堆。我茫然地從地上爬了起來,腦袋一陣暈眩。我朝著一個角落爬去,躲在角落裡,一點聲音都不敢發出。

警車的聲音很快就響了起來,我看見一輛輛警車呼嘯著開進了小區。我的手機也響了起來,我沒有去接,就那麼看著警車從我面前開過去。

我想一個人靜靜,我想不通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這樣的母親,會把自己的孩子丟在家裡,讓他死亡,讓他腐爛,讓他被活生生啃噬。

我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也不知道自己這麼做的意義何在,我無法阻止任何罪惡的發生,也無法拯救任何生命的逝去,我看著死神從我身邊帶走一個又一個鮮活的生命。

我死死地抓著自己的頭髮,我告訴自己,你不能倒下,你要站起來,能打敗你的只有你自己。

這一切的罪魁禍首都是D品,我要打敗它,我要打敗“他”。

東方露出了魚肚白,紅彤彤的太陽露出了笑臉,光明終於來了,黑暗終於被驅散了。

警犬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我看見幾個JC牽著警犬朝我奔來。

“趴在那裡,不要動!”

我抬起頭,我並未走多遠,快遞車撞到了一號樓樓下的垃圾桶上。

警犬凶神惡煞的衝我咆哮著,彷彿要把我撕碎一般,我蹲在牆角,抱著頭,止不住的淚流。

JC走過來給我戴上手銬,他們架著我,把我拉到警車旁邊,我看著JC從樓裡抬出來一個裹屍袋,我不敢再看。

我再一次被帶進了拘留所裡,我竟然一如既往的覺得,拘留所彷彿是這世上最溫暖的最安全的地方。我甚至願意一直待在這裡,我為什麼要選擇去當線人?

D品太可怕了,它毀滅的不只是人,它把與你有關的一切都毀了。

“咯吱!”

拘留所的門被打開了,我的安全感稍縱即逝。

張雲逸跟李家山一起走了進來,張雲逸手裡拿著頭套,他們很熟練地將我的腦袋給套了起來,然後扶著我走了出去。

我聽不清楚他們在說什麼,我腦袋裡面一團亂麻。

我就像一個提線木偶,被他們拉著朝外面走。

我不知道他們要帶我去什麼地方,我不知道我被帶到了哪裡。

4

當我再次看見光的時候,張雲逸一臉關切地看著我,她的嘴唇蠕動著,只是我卻聽不見她的聲音。她伸手在我臉上拍了起來,我絲毫感覺不到疼痛。

但很快,就有人用一盆冷水澆在我頭上。寒冷伴隨著聽覺,一起呼嘯而至,世界終於恢復正常了。

李家山按著我的肩膀,俯身問道:“你吸D了?”

我搖頭。

李家山鬆了一口氣,接著說道:“你精神狀態很不好,你平復一下情緒,深呼吸,放輕鬆,這裡很安全。”

我聽話的開始深呼吸,可是我感覺自己似乎已經忘記怎麼呼吸了,我覺得我像是待在高原上一樣,四周極為缺氧。

李家山撫摸著我的背部,安撫道:“放鬆,呼吸,吐氣……”

我慢慢地開始恢復正常,可我多希望我能暈厥過去。

李家山一臉汗水,我不知道他在緊張什麼,他見我恢復了知覺就問道:“你都看見了?”

我點頭。

我看著李家山,我想說點什麼,可我發現我沒辦法組織語言,所有話到了嘴邊又吞了回去。我想說得很多,可是我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張雲逸掏出一個注射器,朝著我的脖子紮了進去。冰涼的觸感伴隨著一絲痛感,我的情緒慢慢地平復了下來。

張雲逸撫摸著我的臉,安撫道:“我們也看見了,不怪你,不是你的錯,該為此付出代價的是那些該死的D販以及吸D的人。”

我看著張雲逸壓著憤怒的模樣,我癱在椅子上,將自己縮成一團。

“不怪我。”

“不是我的錯。”

“不是我。”

“他的情況很危險,屬於應激障礙,是突發不固定的,如果再遇到劇烈的刺激,後果不堪設想,我建議住院治療。”

“如果不住院會怎樣?”

“這種病是表現為精神活動功能性障礙的一種心理疾病,主要是由突然或持久的應激性不良心理社會因素導致的,在傳統精神病學上,該症又被稱為“反應性精神病”。應急性精神障礙的症狀表現往往是心理矛盾和精神創傷內容的反映,這些臨床表現包括反應性意識障礙,反應性抑鬱狀態、興奮狀態、偏執狀態以及拘禁性精神障礙等。病人在犯病時,是沒有自主意識的,容易自殘甚至傷害他人……”

這個小孩我見過三次:一次在取貨,一次在守門,第三次他不再呼吸

我聽著張雲逸在跟醫生交流,我看著病房的天花板,腦袋裡面空蕩蕩的。

張雲逸送走了醫生,坐在床邊,握住我的手,關切地看著我說道:“是我們的失誤,我們沒有估算你的精神承受能力。你不是專業的線人,也不是專業的JC,你沒有受過專業的訓練,所以我一直覺得這個任務於你而言是很危險的。”

我點了點頭回道:“你說得對,我現在還可以退出嗎?你寫的那些報告,可以繼續往上申報了。”

張雲逸低下頭,她握著我的手更加用力了,她沒有勸導我,而是說道:“我們都很憤怒,那只是個孩子,他才……”

我打斷道:“別說了!”

我不想去想那個孩子,不想去想任何事情。

5

張雲逸卻接著說道:“那個孩子的母親被我們抓住了,在網咖裡,她在網咖裡待了一週。”

她見我抬起頭來,猛地抓住我的衣領,怒喝道:“你沒有回頭路了!你不能倒下去!你不能向罪惡低頭,你不能被罪惡打敗!你要把他們抓住,他們應該為此付出代價!他們應該被送到法律的審判臺上接受審判!”

我看著張雲逸,我忽然覺得很陌生,我第一次看見她的情緒不受控制。原來專業的也是人,是有血有肉的人,她也承受不了那種慘狀,也會爆發!

李家山忽然走了進來,他拉開了張雲逸,怒斥道:“好了!你出去!冷靜一下!”

張雲逸狠狠地鬆開我的衣領,將我推倒在病床上,她仍然說道:“你如果選擇當一個懦夫,臨陣脫逃,你會一生都活在自我的良心譴責裡!它會變成夢魘,告訴你你是個逃兵,你一生都擺脫不了!”

李家山加大聲音怒斥道:“夠了!出去!”

張雲逸怒瞪著雙眼,她很倔強,她在硬撐著,她甚至都沒有流淚,只是轉身走了出去!

李家山摘下帽子,說道:“是我們的失誤!是這個社會的過錯,我作為JC,我不得不承認,這個社會還不夠完美還不夠健全。可正是因為如此,我們更應該奉獻自己的一份力量去改變它,讓它變得美好,我希望你能堅持下去,不要逃避。”

我看著李家山,我回道:“逃?我能逃到哪裡去?這個世界上還有美好的地方嗎?你告訴我,我能逃到哪裡去?”

李家山欲言又止,但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出來。

良久,他才戴上軍帽,朝我敬了個軍禮,一字一句地說道:“我會向上面申請,更換線人。”

我看著李家山放下手轉身要走,我忽然怒道:“換人?你說換人就換人?你告訴我,即便我不去做你們的線人,我還能去哪裡?你告訴我,我能去哪裡?”

李家山停下了腳步,他轉過頭來看著我,我憤怒地拔掉身上的針管,跳到他面前,抓著他的衣領怒喝道:“我沒有回頭路了,張雲逸已經都跟我說了,不抓到他們,我這一生都會被夢魘纏身,我自己不會放過我自己的。”

我捂著心口,李家山抓住我的手,他說道:“你清楚就好,但現在你不適合繼續執行任務,你的情緒很不穩定,我們不能冒險行事。”

我鬆開李家山的衣領,我抓著頭髮,猛然回道:“藥物控制!你們一定有辦法!你們一定可以找到控制情緒的藥物,給我吃藥!快去準備藥物!”

李家山咬著牙,紅著雙眼回道:“藥物會產生副作用,它跟D品一樣會有依賴性,我們不能冒險行事。”

我看著李家山,我渾身顫抖,我抓住頭髮蹲下去又站起來,我很狂躁,那種心有餘而力不足的感覺很糟糕。

我無力地問道:“我該怎麼做?你想我怎麼做?”

李家山回道:“自我剋制……”

我愣住了,自我剋制?什麼叫自我剋制?我也想做到,可是那些畫面一出現,我就沒辦法控制自己了。

李家山回過身來,說道:“你只能靠你自己,沒人能幫你,藥物也不行。你要戰勝的是你自己,只有戰勝了自己,你才能戰勝罪惡。”

李家山比張雲逸更加理智,即便是此刻,他也可以保持著這份近乎無情的冷酷。

張雲逸再次走了進來,她拿著我的手機,直截了當地問道:“放棄還是繼續執行任務?”

李家山看著張雲逸,他很生氣,他怒道:“你為什麼一定要這麼刺激他?”

張雲逸絲毫不為所動,冷冷回道:“我們跟他一樣,沒有回頭路了。”

我一把從張雲逸手裡把手機搶了過來,我第一次覺得張雲逸的選擇是對的。她說得沒錯,我們都沒有回頭路了。

6

我接通電話:“喂?”

“我是徐醫生,今晚……今晚我想請你吃頓飯,在我家裡,我……你……你不要誤會,我只是……”

我回道:“行,地址在哪?什麼時間?”

“啊?你答應了?太好了!地址是昆明山海灣一號,時間是晚上八點……那個……你來之前可以先洗個澡嗎?你別誤會,我只是……只是不想……”

“沒問題!”

我結束通話電話。

李家山見我掛了電話,立馬說道:“你情緒不穩定!”

我回道:“穩定?你告訴我穩定是什麼?你們穩定嗎?製藥公司的線索你查清楚了嗎?徐謙韻的線索你摸清楚了嗎?你有什麼更好的辦法嗎?”

李家山沒料到我會這麼問,愣了半晌才回道:“我們不能冒險行事!”

我笑道:“你只會這一句嗎?不冒險怎麼辦案?不冒險等她們來自首?徐謙韻早就知道你們在盯著她了,她前幾天來找我,你知道找我做什麼嗎?找我借種啊!讓我幫她懷孕啊!她為什麼要懷孕,不用我告訴你們了吧!”

李家山跟張雲逸聽到我的話,忽然都愣住了。

我繼續說道:“他們手裡的貨已經賣完了,速度較之以往快了好幾倍!他們馬上就要再次取貨了,他們需要一筆鉅額現金送徐謙韻跑路,你們查到什麼了?你們什麼都不知道,你們跟我說不要冒險,你們想看著她就這麼跑掉嗎?”

李家山終於清醒過來,立馬轉身說道:“我需要立馬上報給王局!”

張雲逸卻說道:“不能上報,否則以他現在的狀態,王局一定會取消任務!”

李家山皺眉看著張雲逸,怒道:“你知不知道這麼做的後果?一步不慎滿盤皆輸!”

我默默的脫下身上的病號服,將自己的衣服換上,我看著他們陷入僵持,笑道:“你們還有什麼不能輸的?如果徐謙韻跑了,你們連輸的資本都沒有了。”

李家山見我要走,立馬拉住我問道:“你確定?”

我看著李家山,一字一句地回道:“我確定!不過我建議你們如果是真的不想讓我這個非專業的線人繼續執行任務的話,那就像他們一樣,給我一筆錢,再給我一個合法的國外身份,送我離開這裡。”

李家山搖頭回道:“我們辦不到!”

我笑著推開李家山的手,回道:“辦不到還廢什麼話,我今晚八點要去徐謙韻家裡吃飯。我會去找徐謙韻跟上線的聯絡方式,如果找到了這案子就好辦了。”

張雲逸立馬說道:“我現在就可以通知技術組,只要你能拿到聯絡方式,我保證三十分鐘內我們就可以查到全部資訊。”

張雲逸說完就看著李家山,我也看著李家山,李家山狠狠的吐了一口氣,重重說道:“事態緊急,一切後果由我承擔,我現在批准你的行動,允許你繼續執行任務,立馬通知技術組的同志,二十四小時待命!”

張雲逸重重地點了點頭說道:“我跟你一起承擔任何後果。”

張雲逸猛地拉住我的手,然後看著李家山,李家山也笑了起來,他把手放在我們的手上,那一刻我感受到了強大的凝聚力。

只是我覺得這種感動來的有點不合時宜,連忙抽出手說道:“一定要抓住她!”

李家山堅定地回道:“一定!”

我沒再多說,轉身離開了醫院。我走出醫院的時候,外面已經豔陽高照,我多希望陽光能猛烈一點,焚燬一切罪惡。

我回到老街,回到自己的住所,把門關了起來。房間裡還殘留著D品的味道,很刺鼻。我看著一地狼藉的房間,我厭惡這一切,可我卻不得不直面這一切。

我脫下衣服,走到衛生間,開啟淋浴頭,冷水淋下來的那一刻,我失去了思考能力。

我被凍得瑟瑟發抖,可那種感覺讓我很享受,它至少可以讓我冷靜下來,我心裡默默發誓,我一定會讓他們繩之以法。

他們的罪惡,一定會得到正義的懲罰,他們一個都跑不掉。

我知道,要想抓住惡魔,自己就要先變成惡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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