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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失敗開始的成功,我們還能拍出像《紅衣小女孩》那樣的恐怖片嗎

由 波老師看片 發表于 藝術2022-08-15
簡介《紅衣小女孩》監製曾瀚賢還有個強大的企圖心,就是拍攝系列續集,他希望未來臺灣不論拍任何型別電影,都已經有一群對技術駕輕就熟的技術團隊,持續累積產業技能

臺灣保全是什麼職業

臺灣本土恐怖片《紅衣小女孩》一經上映就創造了首周票房突破3000萬元臺幣的佳績,打敗美國歐美電影《招魂》在臺灣締造的恐怖片票房紀錄,成為臺灣十年來最賣座的恐怖片。

執導此片的導演程偉豪才三十歲出頭,被認為是未來最值得期待的青年導演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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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這並非程偉豪第一次拍攝恐怖片。

2008年,當他就讀臺灣藝術大學,同學一窩蜂地以鬼片作為作業拍攝題材時,反骨的他就曾以短片《搞什麼鬼?!》嘲諷經典鬼片及破解鬼片公式,獲得北京電影學院國際影展「亞洲優秀電影獎」、臺灣南方影展「最佳新人導演獎」的肯定。

沒想到,後來他第一部正式拍攝的長片,竟也是恐怖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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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搞什麼鬼?!》之後,程偉豪不斷以短片展現他對創作型別片的決心,包括《保全員之死》以偽紀錄片的方式反諷臺灣媒體亂象;

2009年的警匪題材《狙擊手》獲得電影節「電影產業獎」,則以虛實交替呈現警匪型別的新風貌。

所以藉著導演程偉豪拍攝型別片的經驗,來扒一扒臺灣本土恐怖片究竟比我們好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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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年前,有個家族到臺中北屯大坑風景區,後來意外拍到一位青面獠牙紅衣服小女孩,隨後家族友人辭世。家屬把錄影帶寄到靈異節目《神出鬼沒》,竟引發一時討論。

17年來,陸續傳出老人家失蹤,最後安然無恙下山,他們卻不約而同地指出曾遇見過紅衣小女孩……

這便是《紅衣小女孩》的前世今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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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拿臺灣小學生來說,在網路還不盛行的時候,靈異節目傳播影響力是非常大的,紅衣小女孩的形象深植人腦海,這個恐懼感就伴隨著他們長大。

因此程偉豪以紅衣小女孩這則在地化的鄉野傳奇題材出發,更替它包裝成“魔神仔”的形象,非鬼怪、也非冤魂,而是在山上迷惑人心智的精怪,誕生恐怖片的新品種。

這是一大創新也,當然也跟臺灣本土的民風民俗有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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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上,“魔神仔”是個遍佈全臺眾人皆知的鄉野傳說,各地也曾陸續傳出老年人或者小孩被它帶走。

程偉豪為此研讀包括《山海經》、《魍神》等等,他更以臺灣人類學教授林美容書中《魔神仔的人類學想像》的兩百則田野調查,歸納出如“碰過的人都會憨神、被帶上山後都在吃蟲、吃土”的說法替角色定調,最後運用在電影駭人橋段。

為了找出恐怖片獨有的公式,程偉豪也做了其他國家恐怖片的型別研究,發現亞洲如日本、泰國的恐怖電影,特別強調“因果輪迴、永無止盡等因素”;

或者如歐美驅魔電影《招魂》,強調帶領觀眾在同一個空間體會折磨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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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偉豪截長補短,以臺灣登山時的禁忌如忌諱叫全名、抓交替等概念取代因果,再以灰暗的燈光投射在男主角家中、昏暗的廣播間、無人入住的空屋、陰氣森森的山林等多處空間,交替著營造詭譎氣氛,打造專屬臺灣的恐怖美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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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衣小女孩》善用貼近庶民生活的元素及向社會事件取材,來增加型別電影的說服力

程偉豪則分析這是因為他沒有辦法接受完全架空的世界觀,因此劇情設定愈庶民、愈接近大家的生活經驗愈好。

例如《紅衣小女孩》女主角的名字叫沈怡君,這是臺灣女孩子最常見的名字之一;職業為房產中介的男主角阿偉,則是由奶奶撫養長大隔代教養的孩子,內心一直渴望有個家。

從題材、場景、劇情設定,男女主角職業都貼近普通居民生活,因此更能說服大眾這是發生在你我周遭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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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你電視新聞看到社會事件,你會覺得現實世界也能發生這麼離譜的事情,根本就不需要去憑空捏造一個故事出來。

新聞報道的現實世界經常是恐怖型別片導演取材的來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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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顧過往,短片《狙擊手》是他從許多軍武宅會躲在暗處,以玩具BB槍掃射路人的新聞為出發,再搭以臺灣真正霹靂小組的警察,連線兩者的角色微妙之處;

《員之死》則是他在網路讀到一位清潔工花了三年時間書寫自己的生活;

至於《紅衣小女孩》,當然更不用說,常常繪聲繪影地出現在社會新聞當中。

從這些影片中,可以發現程偉豪擅長在電影中穿插真實事件與虛擬的故事,讓人現實與真實傻傻分不清楚,這是拍攝型別片中最大的優勢,也就是懂得如何從中吊觀眾的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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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人意外的是,程偉豪第一部長片最大的挑戰並非經費,而是相關專業技術。

恐怖片在型別片中成本不高,多數恐怖片最多都只架設一到兩個場景,在空間中製造懸疑,不然為什麼各國一定都有導演拍攝恐怖片,甚至發展出各國的恐怖片型別?

關於恐怖片製造懸疑的要素,關鍵因素不外乎音效、影像、剪接的安排控制,而這些都非常需要相關技術專業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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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外,臺灣知名影視公司兔將創意影業擁有獨步全球的3D轉換技術,許多好萊塢電影如《阿凡達》、《猩球崛起》等特效都是由他們製作。

因此,打造“魔神仔”這種虛擬但生物類形體特徵明顯的特效則全部仰賴他們。

然而,製造驚嚇的聲音特效,也是成就恐怖片的關鍵。

但我不知道是不是就我一個人覺得,《紅衣小女孩》是否和西班牙導演安德斯·穆斯切蒂的《媽媽》畫面製作有點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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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記得臺灣上一部動用到各式誇大特效的恐怖片是06年的《詭絲》,也快十年前了,臺灣幾乎沒有這一塊的技術,只好向歐美求援。

他們找到遠在泰國、曾替電影《鬼夫》、《屍戀人》製作後置音效專業團隊Kantana Post Production也是泰國首屈一指的特效團隊,曾參與《一代宗師》《聽風者》《天才槍手》等大手筆製作電影在錄音室內重現腳步聲及森林環境音,甚至該在哪個節骨眼出聲,讓人覺得魂牽夢繞。

這些青年導演跟國際團隊合作,也換得拍片上的一些成長。

從失敗開始的成功,我們還能拍出像《紅衣小女孩》那樣的恐怖片嗎

《紅衣小女孩》監製曾瀚賢還有個強大的企圖心,就是拍攝系列續集,他希望未來臺灣不論拍任何型別電影,都已經有一群對技術駕輕就熟的技術團隊,持續累積產業技能。

為此導演也在首集電影中留下懸而未解的線索,替拍續集留下伏筆。

無論如何,導演第一部長片就挑戰恐怖片,絕非易事,也讓很多年輕導演欣羨。

從失敗開始的成功,我們還能拍出像《紅衣小女孩》那樣的恐怖片嗎

拍短片可以很做自己,拍長片就是考驗體力、續航力、駕馭故事,怎麼帶團隊執行一個指令碼、怎麼讓觀眾坐90分鐘聽你說故事,這些都不容易。

我印象深刻的還是有記者問程偉豪擔不擔心拍多各種型別的電影,觀眾無法辨識他的風格,他則瀟灑地以名導李安曾說過的:“

作者不要只是追求風格的展現,留下作者的印記。

更期許自己只要持續拍,慢慢拍,作者自然而然就會浮出電影臺面,他也自許現階段:為電影產業留下什麼才是重點。

從失敗開始的成功,我們還能拍出像《紅衣小女孩》那樣的恐怖片嗎

國內的青年才俊們更當引以為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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