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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3年內蒙男子為父遷墳,在墓中發現無名屍骨,牽出樁生父殺子案

由 西部新影像 發表于 藝術2022-08-09
簡介那天晚上,劉永紅一個人喝的醉醺醺地回到家,再一次唸叨起這筆蓋房的錢,越說越生氣,他一把扯住劉有福的衣領逼他掏錢,劉有福死活不給

穿皮鞋需要放鞋墊嗎

桑奇和他的哥哥怎麼也想不通,為什麼父親的墳墓老是會發生這樣奇怪的事,剛下葬一年,墓上就出現一個洞,幾個月以後,這個洞越來越越大。

母親過世後,他們想著給父親遷墳,順便將父母合葬。

今天卻在父親的墓裡挖出了一堆莫名其妙的東西。

兄弟倆坐在田埂上發呆,看著這個不期然出現的黑色包裹,臉上是寫不清的困惑與無奈。

2003年內蒙男子為父遷墳,在墓中發現無名屍骨,牽出樁生父殺子案

“要不,開啟看看?”桑奇終於說話了。

“算了,先幹正事吧。看看是不是墓被盜了,天黑之前還得重新填土呢”,哥哥沉穩地回答道。

於是兩人振作起來,加快速度向下挖去。冬日正午的陽光溫暖又冷漠,桑奇的鐵鍬一點點挖開冰凍了五年的泥土。

然而,讓他更加想不通的事情還在後面:

一件父親殺害親生兒子的驚天大案即將隨著他的鐵鍬重見天日,甚至還牽扯出另外兩起離奇的失蹤案。

那麼這起當年震驚一時的“草原白骨案”究竟是怎麼回事呢?親生兒子被父親殺害,到底是人性的扭曲,還是有著什麼不為人知的無奈呢?

疑似受害者

2003年12月25日,內蒙古察右後旗白音察干鎮警察局接到一起報案,報案人在電話裡聲稱自己在為父親遷墳時,在墓中發現了除父親外的其他死者的屍骨。

警察馬上意識此時非同尋常,開始警覺起來。報案人還說,墓中還發現了一些衣服,上面應該是有些血跡。

時間過了太久,屍體已經變成了屍骨,血跡基本上也已經發黑了、黯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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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是桑奇和哥哥在繼續向下挖的過程中,覺得事情越來越讓人匪夷所思,父親的棺槨完好無損,簡單的陪葬品件件俱在,甚至沒有任何被翻動過的痕跡,

那麼這些明顯不屬於父親的東西是從何而來的呢?

兄弟倆把幾件衣服從土裡刨出來,看著之前找到的黑色包裹,心一橫將包裹打開了,這一開不要緊,二人差點驚掉了下巴,

包裹裡竟然是白森森的屍骨!

哥哥再也坐不住了,思慮再三後,還是撥通了報警電話。

警方馬上趕到現場,將墳墓四周封鎖起來保護好第一現場,然後對這些白骨進行了初步偵測。

警方發現,屍骨各部分儲存比較完整,上肢和軀幹還是正常的連線狀態,而下肢和頭顱已經非自然分離。

此外,屍骨上有多段明顯的砍痕,但還不知道是不是死亡的直接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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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警方又對墳墓中挖出來的衣服進行分析,發現這些衣服是一些秋衣秋褲和棉衣棉褲,看款式應該是男人的,並且是一個年輕人。

警方又在墳墓周邊展開發掘,陸陸續續發現了夾克衫、長褲、馬甲、皮鞋、腰帶和鞋墊兒。

此時,一些外套上有明顯的被火燒過的痕跡吸引了眾人的目光,

這說明死者生前可能被燙傷過,

但也不是致死原因,因為燒到的面積並不大,應該不會威脅到死者的生命。

從目前的情況來看,最有可能的致死原因,就是利器砍死的。

從這些衣服來推測,

透過棉衣棉褲可以推測,死亡時間應該是冬季或春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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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這一切都只是開始,警察讓桑奇兄弟暫時不要填土了,保護好第一現場,等案件有進展了再做決定。

兄弟二人看著露天的棺槨,雖萬般無奈也只好答應了。

幾天以後,法醫鑑定結果出來了,死者確實是一名男性,

身高172cm,年齡在30歲左右,死亡時間已有5年。

屍骨肩關節、胯關節、髖關節上有明顯的砍痕和切痕,排除自殺原因。

也就是說,這是一起他殺案件。此時,大家最想知道的是,死者究竟是誰,其次才能一步步查出兇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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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怎麼才能知道死者的確切身份呢?

死者被悄悄殺害然後殘忍分屍,甚至喪心病狂地扔到別人墓裡,簡直是毫無人性。

警察翻看了近5年來所有的殺人案件和人口失蹤案件,都沒有發現符合條件的疑似受害者。

既然卷宗裡找不到,那麼只能用最笨的辦法了,那就是在村子裡挨家挨戶地找。

於是,一連半個多月,負責此案件的警察對方圓3公里範圍內的兩千多戶居民展開地毯式的尋訪,終於篩查出兩個5年前莫名失蹤的人。

第一位是一個羊倌,

名叫梁兵,一米七左右,失蹤時30歲上下,

無父無母、無妻無子,村裡也沒有親戚,真正的孤身一人。

據村民們回憶,以前他靠給別人放羊為生,梁兵雖然無依無靠,但他積極開朗,勤勤懇懇,也經常倒飾自己,大家都說他要是早點找個媳婦兒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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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就在1998年冬天,有天晚上他和村民李正奇吵了一架以後,就再也沒在村子裡見過他了。

得知這一訊息,警方馬上到李正奇家裡去核實情況,另一邊也和其他區域的警方聯絡,儘快查詢梁兵的下落。

這個李正奇也是30來歲,和羊倌梁兵從小玩到大,一直都是很好的朋友。

李正奇覺得梁兵沒有媳婦兒,一個人冷鍋冷炕頭的,心裡不是個滋味兒,於是隔三岔五就會叫梁兵來自己家裡吃飯,反正是添雙筷子的事兒,他心裡高興。

但在鄰居們口中,警察卻聽出了另外一種異樣的感覺。

李正奇是個常年在外打工的人,他在家的時候,叫梁兵去吃飯,這倒沒什麼。但這個梁兵呢,李正奇外出的日子裡,家裡只有嫂子在家,他還老去幹嘛呢?

雖然是很好的朋友,但時間長了,總是會鬧出閒話來。

果不其然,這閒話慢慢傳到縣城裡李正奇的耳朵裡,剛開始他還不信,但這閒話越傳越多,越傳越真,畢竟是獨守空閨的老婆,李正奇坐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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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8年某一個冬夜裡,李正奇下了工就隱隱覺得心裡不安生,於是馬不停蹄地往家趕,到家門口已經是接近十二點了,可屋裡似乎還能聽到對話的聲音。

農村人晚上沒什麼娛樂活動,一般到十點多就都睡了,可十二點還在講話,明顯是有問題,再說,

家裡只有老婆一個人,哪來的人和她對話呢?

李正奇越想越氣,他“咚”地一腳把門踹開,衝到臥室就看到了自己最不想看到的一幕。

炕上躺著的男女,正是自己的老婆和好友梁兵。

頓時,三人都愣住了。李正奇更是氣得青筋暴起,抄起手邊的凳子就朝炕上掄過去,嚇得他老婆大聲尖叫起來,躲在角落瑟瑟發抖。

李正奇拽著梁兵的耳朵一把拖起來,“你在幹什麼?我看你一個人在家怕你餓著叫你來吃飯,這都喂不飽你是吧?吃到我老婆頭上來了?……”

說著說著,又開始新一輪的拳打腳踢,

梁兵自知對不起李正奇,基本上沒還手,任由李正奇發洩怒火。

這一夜,李正奇家裡的吵鬧聲、哭喊聲、摔打東西的聲音久久沒能平息……

鄰居們都聽到了,但是他們知道這種事情不好插手,李正奇平時為人老實厚道,現在進去勸架無疑會讓李正奇更加害臊,大家暗自嘆息一陣,天終於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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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

從第二天起,村裡人再也沒有見過樑兵。

這就讓事情顯得更加複雜了,這梁兵不會是讓李正奇活活打死了吧?

但大家也不好直接問李正奇,發生這種理不清道不明的事,用村民的話說:“還是躲得越遠越好”。

面對警察的詳細問訊,李正奇支支吾吾,面紅耳赤,他說,自己確實和梁兵有過節,但並沒有打死梁兵,那天晚上後半夜,梁兵趁他不注意跑了。

之前他和自己說過,在這裡放羊賺得太少,可能是去外地打工了。

警察來到梁兵的住處,發現他家裡的床鋪、衣服都在,如果不是厚厚的灰塵,倒像是一直有人住的樣子。

透過對梁兵鄰居的聞訊,警察得知自從那晚在李正奇家打完架以後,梁兵就沒回過家。

他的僱主說,梁兵放羊攢了一萬塊的工資,也一直沒來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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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個煙霧彈

案件調查到現在,警員們也認為梁兵是凶多吉少了。

但抱著最後的一絲希望,還是聯絡了周邊市縣的派出所全力搜查梁兵的下落。

正在這個時候,負責排查受害者身份的小組又有了新的發現,

在白骨發現地點以西兩公里左右的老龍灣村傳來訊息,說

那個村子裡有個叫王大壯的年輕人,自從1998年冬天以後就失蹤了。

調查小組驅車來到老龍灣村,發現王大壯全家都在5年前搬走了,但是他的前岳父郝文明一直住在村裡不曾出門,於是警察就準備前往郝文明家裡調查。

王大壯同樣也是30出頭,個頭1米7左右,

1995年與郝文明的女兒結婚,但過了兩年就離婚了。

郝文明如今已年過花甲,提起這個女婿,老人家一頓唉聲嘆氣,幾度偷偷抹淚。

郝文明說,

王大壯與女兒結婚後,脾氣變得很暴躁,經常因為一點小事就對女兒拳打腳踢

女兒實在受不了就跑回孃家,但王大壯依然不依不饒,到岳父家裡想要回媳婦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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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理說,姑爺到了岳父家,應該恭恭敬敬,和和氣氣,小兩口打鬧完了,說點好話也就過去了。

但王大壯到了岳父家,卻變本加厲,不僅要追著媳婦兒不斷打罵,甚至對岳父岳母也是出言不遜,就差對老人動手了。

後來,女兒想和王大壯離婚,郝文明最終同意了,儘管落下了不好的名聲,但辛辛苦苦養育大的女兒不能被這樣的丈夫天天折磨。

沒想到離婚後王大壯還是隔三岔五來郝文明家裡鬧事

,雙方總是吵得不可開交。

1998年冬天的一個夜裡,郝文明家裡再次傳來了激烈的爭吵聲,那天家裡只有郝文明夫婦倆,鄰居們一如往常開始了唏噓。

自打那天以後,王大壯就走了,可是怎麼走到,走去哪兒了,大家都說不知道。

於是警方又來到老龍灣村長家裡詢問情況,村長說,當年王大壯父母說準備全家搬到包頭生活,那天夜裡之後,這一家人就都走了。

按照這種說法,

王大壯可能是搬家了,不應該是被郝文明一家害死的

,一方面郝文明夫婦年事已高,如果打起架來應該不是王大壯的對手。

另一方面,如果人真是郝文明害死的,那王大壯的父母應該要討個說法,但事實確實這一家人再也沒有去過郝文明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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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知道王大壯的去向,警方又聯絡了包頭方面的派出所,希望能得到這一家人的下落。

幾天後,包頭派出所說,王大壯一家1998年確實搬到包頭,但王大壯本人搬來後不久,就在包頭青山區出車禍去世了。

排除了王大壯,目標就只有梁兵了,可是在這段時間內,

梁兵竟然也有了下落,他在幾百公里外的另一個村子幫人放羊。

警察找到他問起當年和李正奇的事,梁兵不好意思地笑了,露出一口歪斜的大黃牙。

他說,那天李正奇打他的確太狠了,而他自己也覺得實在對不起李正奇,又怕李正奇真的把他打死,於是他趁李正奇不注意就跑了。

也沒敢回家,連夜出了村子,“這一走就是5年啊”,梁兵感慨到……

案件剛有了眉目,結果都是失敗告終,警方陷入了全新的惆悵,日子一天天過去,搜尋範圍也一點點擴大,這對白骨的真正身份究竟是誰呢?

案件告破 竟是生父殺子

日子一天天過去,警察一再將排查範圍擴大,正當大家都對這起案件快要失去信心的時候,轉機就這樣毫無預兆地出現了。

眾人都沒有想到的是,提供這個線索的,竟然是附近村子裡的一個靠算紅白事日子生活的風水先生,

老人一頭白髮,顫顫巍巍地向警察走過來,說

附近有個枳機卜村,村裡面有個年輕人叫劉永紅,也是莫名其妙失蹤的。

按著這個指引,警察馬上來到枳機卜村,開始挨家挨戶的查房,很快就找到了劉永紅家。

開門的是一個年過花甲,行動遲緩的老人,名叫劉有福,他邀請警察們進了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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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明來意後,老人說,劉永紅是自己的小兒子,他沒有失蹤,而是去了山西。

警察又問去山西幹嘛,現在還能聯絡上嗎?

劉有福面色難堪,半天沒說話,後來,他給眾人倒了水,坐在炕上給警察講述了一個離奇的故事。

1974年,劉有福的老婆又生下一個兒子,算上之前的,這是第四個兒子。劉有福一直想要個女兒,沒想到還是沒能如願,

四個兒子讓本來就不富裕的家庭馬上變得無比拮据,出於長遠考慮,劉有福決定將小兒子送給別人。

經過多方打聽後,他找到了山西的一戶人家,這家人一直沒有孩子,

雖然家庭條件也不好,但非常希望能有個兒

子,劉有福就把小兒子送過去了。

這十多年來,劉有福辛辛苦苦賺錢養家,隨著兒子們陸續長大,家裡條件變好了,終於能鬆一口氣了。

但是

他每每在夜裡輾轉反側,腦海中浮現的總是那個撲閃著大眼睛衝著他傻笑的小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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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愧疚,如果當時沒有狠心將兒子送走,後來應該也能給他很好的生活吧。

90年代初的某一天,家門口突然出現一個陌生的年輕男子,朝著家裡不停地望,劉有福出門詢問,需不需要幫什麼忙。

對方卻問,這是不是劉有福的家。

劉有福問:“那你是誰?你找劉有福作甚?”

年輕男子說,他叫劉永紅,來找他父親的。

劉有福頓時驚詫了,看著陌生種透著幾分親切的眉眼,確實很像自己的孩子。於是父子相認,兩人都是哭成了淚人。

找到親生父母后,劉永紅終於明白了什麼才是骨肉親情,老兩口照顧他無微不至,彷彿要把這十幾年來欠缺的關愛都補回來,就差衣來伸手飯來張口了。

劉永紅也彷彿要把這十幾年的孝道補回來,經常拿上工具跟著父母到地裡幹活,鄰居們問起來,劉有福樂的合不攏嘴,說這是自己的小兒子,回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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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好景不長,幾個月以後,老兩口發現事情有點不太對勁,

家裡總是莫名其妙的丟東西,今天丟幾袋穀子,明天丟兩隻雞,卻無論如何都抓不住小偷

直到有一天,一夥年輕凶神惡煞地摸到了劉有福家裡,聲稱

劉永紅在外面賭博欠了他們錢,再不還錢他們就要讓劉永紅“放點血”了。

這可嚇壞了劉有福夫婦,他沒沒想到劉永紅還有這種愛好,但看著來者不善的這夥人,老人家沒辦法,只能把錢先還上。

晚上劉永紅回家後,劉有福把他叫到旁邊,問他是不是在外面賭博了,沒想到劉永紅滿不在乎地說:“沒事兒,你們別管這些事。”

劉有福還想說什麼,兒子已經起身離座,摔上門就出去了。

從這天以後,家裡再也沒有被小偷小摸的現象了,而是直接拿。

劉永紅當著父母兄弟的面,把雞窩裡的雞掏出來拿去賣掉,把家裡剛打好的糧食賣掉,甚至公然翻箱倒櫃,把老兩口的存摺找出來,逼問密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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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有福深知這樣下去一定會出問題,他甚至開始懷疑,劉永紅究竟是出於什麼情況和目的才回家的。

他想辦法聯絡到了劉永紅的養父,瞭解了一下劉永紅在養父家的情況。

養父對劉永紅也是又愛又恨,又無奈。

因為家裡條件不好,養父母總想著多給他一些關愛,希望他過的開心、幸福。但沒想到關愛變成了溺愛,劉永紅變得專橫、跋扈,毫無節制地向他們要錢。

然而養父的經濟能力實在有限,根本滿足不了劉永紅這個無底洞,

沾上賭博這個惡習,再富裕的家庭也會傾家蕩產,何況是本來就窘迫的家庭呢?

父子倆免不了因為這些問題吵架,甚至打架,而養父也在氣憤之中不小心將劉永紅是保養的這件事說漏了嘴。

劉永紅抓住話柄刨根問底,威逼利誘,終於套出了生父家庭的所有資訊,在這之後不久,劉永紅就在一次爭吵中離家出走了。

到現在,劉有福總算明白了自己這個失散多年的兒子究竟為什麼突然回到原生家庭了,

他心中根本沒有什麼骨肉親情,只有無盡的貪念和蠻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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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劉永紅也直到自己的老底全被揭穿了,索性再也不遮遮掩掩,一門心思跟老兩口弄錢,

要麼就是大打出手,打累了就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訴說自己從小被拋棄的委屈和心酸。

做父母的最受不了這個,於是一而再再而三地把家裡的積蓄拿出來,供劉永紅去揮霍。

直到1998年冬天,劉永紅的一個哥哥準備結婚了,劉有福把家底掏空,又借了點錢給哥哥蓋婚房。

劉永紅看準了時機,準備把蓋房的錢奪過來花。

劉永紅的哥哥們當然不同意,他們對這個不知忠孝的“不速之客”恨得牙癢癢,不管怎麼說就是不鬆口。

劉有福雖然覺得虧錢劉永紅,但這錢是給兒子結婚用的,

手心手背都是肉,他也鐵了心不給劉永紅錢。

那天晚上,劉永紅一個人喝的醉醺醺地回到家,再一次唸叨起這筆蓋房的錢,越說越生氣,他一把扯住劉有福的衣領逼他掏錢,劉有福死活不給。

劉永紅一拳砸到父親臉上,一隻眼睛頓時流出了血。

劉有福只覺得眼冒金星、天旋地轉,一屁股跌坐在炕頭,一動不動了。

老婆看他成了這個樣子,知道自己沒辦法制住兒子,哭著跑出門去找老大、老二、老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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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永紅繼續喝著啤酒,罵罵咧咧地坐在火爐旁邊烤火,活像一尊渾身戾氣的惡魔。

過了半天,劉有福晃晃悠悠坐起來了,看著自己的兒子,想著這幾年來的一幕幕往事,忍不住嘆了口氣。

劉永紅聽到父親有動靜了,直勾勾地朝父親盯著,突然,

他從口袋裡掏出一把刀子,“騰”地站起來,看著想要動真格的。

沒想到的是,他喝了太多的酒,這一下起身太快,沒站穩,轟然倒地了,還撞翻了火爐。

火爐裡的炭火灑出來,沾到他衣服上,瞬間燒開幾個口子。劉永紅疼的躺在地上翻來覆去地打滾,嘴裡還喋喋不休地辱罵著父親。

劉有福見狀,知道自己必須做出決定了,如果再這樣下去,自己會命喪黃泉也就算了,老婆、其他兒子,甚至是孫子都會受到威脅。

於是他起身,滿眼老淚縱橫,一步一頓走到兒子身旁,彎下腰,雙手死死掐住了劉永紅的脖子......

變質的親情 無私的法律

警察帶走了劉有福和他的兒子,先提取了劉有福的血液樣本,和白骨做了DNA比對,結果是,劉有福的確是白骨主人的生物學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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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冰冷的冬夜,當劉有福的母親帶著她的兒子們急衝衝趕回來時,發現了倒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劉永紅,和一邊已經哭死好幾回的劉有福。

把父親救醒後,他們把劉永紅的屍體進行肢解,裝在包裹裡,連同他的衣服,分批次地扔進了某個墳墓裡。

時至今日,當年的辦案刑警們也不知道該如何評論這件事,如果那天晚上不是生父殺子,那麼結局很可能就是子殺生父。

在這種被逼無奈的狀況下,哪怕是親生骨肉,又能如何呢?

半截身子已經入了土的老人,面對這樣冷酷無情且步入歧途的兒子,他又能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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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法院判決這起案件的真正凶手劉有福,因故意殺人罪獲10年有期徒刑。

可憐與被迫,親情與無奈,都不是劉有福能夠開脫罪名的原因。

秦王不姓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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