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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珅對聯: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人不恕我我恕人,紀昀提筆改了三個字

由 半壺老酒半支菸 發表于 藝術2021-06-10
簡介和珅的父親死得早,他只好憑自己的本事去考舉人,但是吃了上頓愁下頓的和珅落榜了,乾隆皇帝後來對和珅考卷的評語是“可以考中”,但並沒有追究那一任考官的責任——乾隆也知道無官不貪無考不黑的道理,要是真追究起來,把清朝所有的官員都排成一行,挨個斬首

信筆塗鴉是什麼意思

和珅和致齋和紀昀紀曉嵐在電視劇裡是一對生死冤家,在正史中卻是一對合作比較默契的上下級——和珅是上級,而且是比較稱職的上級;紀曉嵐是下屬,而且是比較聽話的下屬。

受電視劇影響,很多人都以為紀曉嵐跟和珅肩膀頭齊論弟兄,但實際上紀昀直到嘉慶十年才被封為協辦大學士,協辦大學士當了不到兩個月,就駕鶴西去了。和珅在乾隆四十一年就當了軍機大臣戴一品朝冠、賜紫禁城騎馬,那一年紀曉嵐只是翰林院侍讀學士,官階是從四品,並沒有資格跟和珅平起平坐。

和珅對聯: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人不恕我我恕人,紀昀提筆改了三個字

雖然正史中紀曉嵐並沒有資格跟和珅鬥智鬥勇,但是在觸目皆是昏君庸臣的清朝,也得找出幾個清官來,否則那兩三百年就太過黑暗了,於是“體胖口吃貌寢”的紀曉嵐變成了玉樹臨風的鐵齒銅牙,靠興辦文字獄博得乾隆歡心的劉墉劉崇如變成了草根出身的青天劉羅鍋——事實上劉墉的祖父是四川布政使(民政省長),父親劉統勳是體仁閣大學士、軍機大臣,妥妥的真宰相。

拋開黑暗枯燥的清朝正史不提,咱們今天的話題,是和珅的家裡有對聯,上下聯分別是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人不恕我我恕人。”

結果被紀昀提筆改了三個字,那意思就成了猴吃麻花兒——滿擰。

和珅對聯: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人不恕我我恕人,紀昀提筆改了三個字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這句話出自《般若波羅蜜多心經》,看過《西遊記》的讀者都知道,書中唯一全文照錄的就是《般若波羅蜜多心經》,那是在第十九回《雲棧洞悟空收八戒,浮屠山玄奘受心經》中,烏巢禪師傳授給唐僧的,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前面還有一句,叫做

“色不異空,空不異色。”

和珅本人是比較有才學能力的,他跟有省國際高官的劉墉不同,劉墉是不用參加鄉試考舉人的,他是直接以恩蔭舉人的身份參加了會試殿試,並取得了二甲第二,也就是全國第五的好成績,至於主考官有沒有看在恩師劉統勳的面子上做些手腳,那是很難說的。

和珅的父親死得早,他只好憑自己的本事去考舉人,但是吃了上頓愁下頓的和珅落榜了,乾隆皇帝後來對和珅考卷的評語是“可以考中”,但並沒有追究那一任考官的責任——乾隆也知道無官不貪無考不黑的道理,要是真追究起來,把清朝所有的官員都排成一行,挨個斬首,可能有三五個冤枉的(真看清朝史料,就會發現看了劉墉紀昀也不冤),但要隔一個斬一個,肯定有很多漏網的。

和珅對聯: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人不恕我我恕人,紀昀提筆改了三個字

和珅至少精通四種語言,《般若波羅蜜多心經》這樣入門級的經文,自然是會背的(筆者第一次看《西遊記》的時候是小學三年級,也曾囫圇吞棗背過這一段),但是他對“色不異空,空不異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如何理解,可能連讀者諸君也會有不同看法,反正筆者是鬧不清楚其中真意。

看過《清史稿》、《清史列傳》、《清朝野史大觀》和禮親王昭槤所著《嘯亭雜錄》、《嘯亭續錄》以及採衡之《蟲鳴漫錄》的讀者肯定都知道,和珅和紀曉嵐的妻妾都不少,如果莫愁和杜小月真的在紀曉嵐的閱微草堂住了很長時間,乾隆皇帝和祝君豪是不會要的——老貓枕著鮮魚睡,誰能相信半夜不偷吃?

和珅對聯: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人不恕我我恕人,紀昀提筆改了三個字

和珅和紀曉嵐的私生活咱們且不去管他,因為在過去實行的就是一夫一妻多妾制,像他們那樣的紅頂子大員(二品以上官員可以戴紅珊瑚或紅寶石頂子,也就是盔式帽上面的紅色小疙瘩),有多少美女相伴,也是身份地位乃至能力的一種象徵。

不管和珅出於怎樣的理解,他在書房裡掛“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的上聯,好像都有點不倫不類,而下聯“人不恕我我恕人”,好像所有官場中人都做不到。別說是和珅和致齋,就是劉墉劉崇如和紀昀紀曉嵐,恐怕也未必能做到——即使和珅不害劉墉紀曉嵐,劉墉紀曉嵐也未必肯放過和珅。

和珅對聯: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人不恕我我恕人,紀昀提筆改了三個字

在《清史稿》和《殛珅志略》中有這樣的記載:

“御史廣興具疏劾珅諸不法狀,大學士劉墉亦於造膝時奏請究治。詔儀親王

(永璇)

、成親王

(永瑆)

、七額駙

(博爾濟吉特氏拉旺多爾濟)

、大學士劉墉、董誥

(真正敢跟和珅唱對臺戲的軍機大臣、東閣大學士、文華殿大學士)

籍(抄沒)和珅家,列單具奏。”

在當時的朝廷重臣眼裡,和珅是沒有朋友的,這一點後來嘉慶皇帝也知道了:

“諸劾和珅者比於操、莽。直隸布政使吳熊光舊直軍機,上因其入覲,問曰:‘人言和珅有異志,有諸?’熊光曰:‘凡懷不軌者,必收人心,和珅則滿、漢幾無歸附者,即使中懷不軌,誰肯從之?’”

在知道和珅是一個沒朋友的孤臣之後,嘉慶也有點後悔:

“然則治之得無太急?”

和珅對聯: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人不恕我我恕人,紀昀提筆改了三個字

但是在吳熊光看來,處理和珅卻成了仁至義盡地保護和珅:

“不速治其罪,無識之徒觀望夤緣,別滋事端。發之速,是義之盡;收之速,是仁之至。”

和珅並不是科甲出身,自然沒有座師的保護和同榜的呼應,在牆倒眾人推破鼓萬人捶之前,他是極力想跟劉墉紀曉嵐那樣的知名文人結交的。

在清朝正史野史而非電視劇中,紀昀是和珅家的常客,和珅也很尊敬他,所以他是可以去和珅家登堂入室的,所以看了和珅書房那幅“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人不害我我不害人”的對聯,提起筆來就改了三個字:把“色”改成了命”,把“空”改成了“錢”,把“恕”改成了“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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