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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文:顧十一,如今佳人在側,可否還記得九泉之下那位糟糠之妻

由 情滿故事會 發表于 旅遊2023-01-12
簡介”小姐莞爾一笑,柔聲道,“不知環兒哪裡得罪了公子,若是有,權當是渡鳶賠個不是

人流過後能老是坐嗎

虐文:顧十一,如今佳人在側,可否還記得九泉之下那位糟糠之妻

渡鳶死後的第二年,顧家侍郎十里紅妝迎娶宋姑娘進門。

一路上敲鑼打鼓,青州城內好一番熱鬧的景象。

“顧十一,如今佳人在側,可否還記得九泉之下那位糟糠之妻?”

(一)

小姐名喚渡鳶,是武將崔將軍的獨女。

崔將軍早年喪妻,又膝下無子,對這個掌上明珠自然是寵愛非常。

即便從小嬌生慣養,但小姐性格溫婉,知書達理,琴棋書畫均有涉獵,是青州城內數一數二的美人。

遇見小姐那天,青州城正值嚴冬。

大雪紛飛的時節,我身上只著一件單衣,蜷縮在角落凍的瑟瑟發抖。

她就這樣踩著皚皚白雪而來,一雙剪水秋瞳,彷彿能勾魂攝魄。

“你叫什麼名字?要跟我回家嗎?”

清透的嗓音在耳畔響起,令我不自覺愣在原地。

眼前的姑娘身穿一件湖藍繡裳,外披粉紅斗篷,腰間懸著銀絲香囊,走到哪裡都像一朵怒放的冰山雪蓮。

這樣打扮,多半是富貴人家的千金。

飢寒交迫下,只要能活著讓我做什麼都願意。

“萱環。”我很快反應過來,點頭如蒜。

我成了小姐的貼身侍女,負責照顧小姐的起居。

小姐的房間比較偏僻,屋子裡擺滿了古董珍玩,牆壁上掛著許多字畫,有些是老夫人留下的,還有些是小姐自己臨摹收藏。

小姐喜歡讀詩詞,總把一首詩掛在嘴邊唸叨:“願得一人心,不首不相離。”

每次我替她磨墨的時候都忍不住偷笑。

有一次,小姐尋問我的年紀,得知我剛及笄,當日便指派了教書先生來教我識字。

教書先生是個趾高氣揚的老頭,我學的慢令他很是頭疼,一旦寫錯他總是拿柳枝打我的手心。

這時候,小姐就會衝出來將我護在身後,輕聲細語和老先生講道理,在我手心紅腫的地方塗抹上藥膏。

渡鳶還喜歡拿些零碎的東西送予我,譬如一套新制的胭脂水粉,一塊玉佩和朱家鋪子新出的點心。

她總對我說,她和我之間不需要遵循主僕間的繁文禮節,只以姐妹相稱。

我心知小姐善良,卻也不敢破了規矩。

(二)

這一日,小姐去街上逛廟會,老先生立了規矩不肯讓我同往。

我坐立難安,最後趁老先生不注意溜出府。

我沿途尋找著小姐的蹤跡,卻怎麼也找不到她的影子。

廟會人來人往,小姐會去哪呢?

就在我失望轉身的瞬間,突然撞到了一個堅實的胸膛。

抬頭一瞧,我竟被嚇得渾身顫慄。

那人約莫十八。九歲,身著玄色錦袍,五官俊朗,劍眉星目英挺逼人,只是表情略顯冷漠,帶著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凜冽氣勢。

“你是何人?”男人目光銳利,眉峰緊鎖冷聲喝道。

我慌忙退後兩步,低聲答道:“我是將軍府的丫鬟,來找我家小姐的。”

聞聽此言,他神色稍霽,眸光微沉,似乎想起了什麼。

片刻後沉聲說道:“你家小姐叫什麼名字?”

我咬咬牙,答道:“渡鳶。”

聞此,男人深邃的眸子倏爾眯起,薄唇微抿一語不發。

“環兒。”正在我打算趁機開溜時,小姐的聲音由遠至近傳來。

我急忙抬眸看去,見她站在廟會的人流中,一襲白紗裙,飄逸脫俗宛若謫仙,周遭人等皆是投來豔羨的目光。

她朝著我走了過來,拉起我的手柔聲問道:“你在這裡做什麼?”

“這位是?”不等我回答,小姐的目光落在男人身上,疑惑地詢問我。

“在下顧十一。”男人微微躬身,拱手回覆小姐。

“哦,原來是顧家公子。”小姐莞爾一笑,柔聲道,“不知環兒哪裡得罪了公子,若是有,權當是渡鳶賠個不是。”

小姐果真冰雪聰明,一下子便猜到了大致經過。

“渡鳶姑娘客氣了。”男人沉聲說道,旋即看向我,“我與這位環兒姑娘萍水相逢,並非是冒犯於我。”

我低垂著頭,不敢吭聲。

渡鳶聞言,笑容更甚,隨即說道:“那麼,既然是誤會一場,渡鳶先告辭了。”

話音剛落,小姐便拉著我的手徑直朝著馬車走去,將我塞進馬車裡。

馬車緩緩駛離廟會。

我掀開簾幕,探。頭看向站在廟門口的男人。

只見他靜靜佇立在寒風中仍舊紋絲不動。

回去的路上,小姐告訴我今日那人便是當今皇后娘娘的親侄子,青州城裡皇親國戚的顧家。

我不禁乍舌,今日得罪的竟是這般有頭有臉的大人物。

幸虧小姐出馬,否則我恐怕早已性命不保。

我坐在馬車內正暗自慶幸,小姐忽而從懷中掏出幾顆銅板給我。

“環兒,你去幫我買幾串糖葫蘆回來。”

我怔愣片刻,隨即點頭。

街上的小販絡繹不絕,一眼望去都是人,我害怕再生事,買了東西趕緊回到車上。

“環兒。”小姐接過後分給我一串,自顧自地咬下一顆紅果。

“你知道嗎,我娘還在的時候,總喜歡給我買。”她喃喃自語,神情悠然,似是陷入了回憶之中。

“那時候我還小,只覺得嘴裡的玩意酸甜可口,只可惜後來再也吃不出那個滋味了。”

“小姐不必傷懷。夫人在天有靈看到小姐現在過得這麼幸福,應該會放心吧。”我柔聲勸慰。

“也許吧 。”她嘆息一聲,幽幽說道。

(三)

第二日,顧家公子邀請渡鳶遊湖。

我勸諫小姐說他不是好人,小姐點頭婉言拒絕,但他依舊盛情相邀。

渡鳶推辭不掉,只好答應下來。

傍晚時分,我跟著渡鳶乘船來到湖邊的碧波盪漾處,岸邊停靠著一艘畫舫。

小。姐。上了畫舫,我便留在了甲板上吹風。

不久之後,畫舫慢慢朝著湖心駛去。

渡鳶穿了件淡藍色繡荷花的長襖,腰繫玉佩,梳了雙螺髻,戴著一朵粉色絹花,清新脫俗,嬌俏玲瓏。

顧家公子執扇而立,一舉一動皆透露出貴族子弟的優雅高貴。

小姐含羞帶怯的模樣,如同含苞待放的芙蓉花般美麗動人。

中途不知那男人說了什麼,引得小姐咯咯直笑。

我站在一旁靜靜地看著他們,竟覺得才子佳人如此般配。

就在畫舫靠岸之際,顧家公子輕輕握住了小姐的手。

他的眼睛裡閃爍著溫柔繾綣,小姐面頰通紅,嬌嗔的模樣像極了初戀的少女。

一陣涼風吹過,凍得我瑟縮了下肩膀。

我呆呆地望著兩人的方向。

有什麼事情,好像變得不一樣了。

那天之後,渡鳶與顧家公子便在青州城內經常同行。

他們談論著詩詞歌賦,琴棋書畫,在一間茶樓裡坐著喝茶。

顧家公子總會拿著一把摺扇,在窗邊輕搖,跟她吟詩作對。

他的眼睛很亮,眼底盡是溫暖的笑意,彷彿那是他最珍視的人兒,那是他此生摯愛的人。

他在月下撫琴。她在案邊起舞。

他們兩人每每視線相遇,都會相互凝視,眉目傳情。

那夜的風很冷,我躲在屋簷下看見他們的眉宇中都透露著濃烈的深情,彷彿兩人彼此相守,終其一生都無法割捨。

這一年,渡鳶十六歲。

她挽著我的胳膊,像個情竇初開的小女孩衝我嬌嗔道,“環兒,我想我愛上他了。”

我聽到她說這句話時,心中猛然抽搐了一下。

“小姐……”

“我想嫁給他。”她抬眸,認真地看著我,“遇到十一以後,我沒想過嫁給別人。”

我微微低下頭,沉默不語。

(四)

冬去春來的一日,我跟著小姐來到了青州城的山頂。

山頂有座寺廟,叫做“白雲寺”。

“白雲寺”的住持大。師是位德高望重的得道高僧。

他慈眉善目,平易近人。但凡慕名而來的香客,他從未拒絕過。

渡鳶名揚在外,住持特地迎了上來。

“老衲見過施主。”他朝著小姐行禮道,“不知施主駕臨敝寺,有何吩咐?”

“我來求姻緣。”小姐面色潮紅。

老住持不由嘆息道:“施主,這姻緣講究天註定,強求不得。”

“我只是想試一試罷了。”小姐虔誠道,“還請大。師幫忙。”

“老衲願為施主解惑。”住持緩緩開口道,“施主,你命犯桃花。”

“哦?”

“若是施主執意要嫁那人,或許會遭劫難。”住持的臉上掛著慈悲之色,“施主乃千金之軀,老衲建議施主還是另擇良配,莫要冒險。”

“大。師不用再說了,我想我心意已決。”渡鳶身子微顫,卻依舊堅定道。

住持無奈,“既如此,貧僧便為施主誦經祈福,希望你能早日得償所願。”

渡鳶點頭,“勞煩大。師了。”

我陪伴著渡鳶,一直走到了後院,這裡種滿了桃花。清風徐來,飄落了滿院的花瓣。

“環兒,你也覺得我不該堅持對嗎?”小姐的背影孤單落寞,她的心事彷彿被藏在心底深處,誰也窺探不得。

須臾,渡鳶伸出纖細白皙的手指拈起一片花瓣輕輕嗅了一下。

仰頭望著滿樹的桃花,唇角浮現一抹溫柔的弧度。

她輕啟朱唇,呢喃道:“環兒,你知道嗎,我很喜歡這個季節。春。光正好,百花齊綻。”

她的聲音雖然很輕,卻飽含期盼。

“環兒不懂這些,只願小姐開心。”

聽到這話渡鳶笑了,將手搭在我的肩膀上,輕聲說道,“你說的話,永遠都算數嗎?”

“自然。”我鄭重承諾道,“環兒永遠都不會忘記當年小姐對我的恩情。”

春風拂過,她的裙裾飛揚,彷彿漫天花雨,美得不可方物。

(五)

渡鳶嫁給顧十一那日,是兩家人翻遍了黃曆才挑出來的好日子。

顧家門庭若市,賓客盈門,熱鬧至極。

渡鳶穿著鮮豔的衣裳坐在房裡。我陪著小姐梳妝打扮一番,今日的她美得不可方物。

她站起身子,轉了幾圈,嘴角噙著甜蜜的笑容。

“小姐,您今天真好看。”梳妝鏡中映照出渡鳶傾國傾城的容顏,我忍不住誇讚道。

“從第一眼見到您時,奴婢便知道小姐就是世上最漂亮的姑娘。”

她的手指輕輕撫摸藕臂上的玉鐲,笑盈盈地說道:“我今日打扮得太隆重,會顯得不夠矜持。”

隨即走到我面前,親暱地捏了捏我的鼻尖,眉梢眼角皆含著笑意。

“也只有環兒,會變著法說好話哄我開心。”

我莞爾,扶著小姐坐在椅子上,替她披上蓋頭。

“環兒,等會兒就拜堂了,我緊張。”

“小姐不用緊張,有我在。”我握住渡鳶的手,輕聲安慰她。

“少夫人,吉時快到了。”顧家的丫鬟進來催促道。

我扶著渡鳶往前廳走去。

前廳內, 顧崔兩家齊聚一堂。

禮成之後,我攙扶著渡鳶,將她送到新房裡,“小姐,奴婢先告退了。”

“環兒。”小姐喚住了我,喜極而泣,“願我的環兒,也早日覓得如意郎君。”

我站在門口,久久地望著那扇屬於他們夫妻二人的紅木雕花門。

小姐終於找到了自己的幸福。

那我還有什麼不滿足的呢。

我離開此處,走向前院的方向。

“姑娘,你怎麼哭了?”路過的丫鬟看到我,立刻跑了過來,“姑娘,你是不是哪裡不舒服?我立馬叫大夫。”

“我沒事。”我使勁搖頭,低垂著腦袋心裡空蕩蕩的。

丫鬟懷疑地看了看我,似乎並未相信我的話。

我淡淡地瞥了她一眼,繼續往前院走去。

前廳內,賓客已盡散,我捧著桌上剩下的半壇酒灌了下去。

酒入喉嚨的味道苦澀至極,像是灌了黃連一般,又酸又澀。

我靠在樹下,任由夜晚的冷風吹拂著肌膚,我抱著雙膝縮成一團 腦海裡全是渡鳶的臉龐。

翌日醒來時,竟然是在床上。

我只記得昨晚喝醉了,其餘的事情都毫無印象。

“環兒。”渡鳶推開房門走進屋裡,“感覺好點了嗎?”

我揉了揉發脹的額頭,問道:“小姐,我怎麼在這裡?”

“當然是我。”顧十一從外面走進來,

抱怨的聲音刺痛了我的耳膜。

“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把你扛回房間裡,真不明白你個姑娘家的怎麼那麼重,真是累死我了。”

我白了他一眼,尷尬地看著小姐,一臉歉意。

“今早起來時看到你躺在樹下,可把我嚇得不輕。我趕緊叫十一幫我把你抬到床上。”小姐摸了摸我的額頭,一副鬆了口氣的模樣,“還好沒發燒。”

“麻煩小姐了。”我尷尬地朝她笑笑,看著窗外的天空。

“怎麼這麼見外,環兒你先休息吧,等會兒我再過來看你。”小姐囑咐了兩句便離開了。

屋子裡頓時靜悄悄的,只剩下我一個人。

我躺在床上,盯著屋頂發呆。

我從未奢求過什麼,但是此時此刻,我卻希望渡鳶能夠永遠平安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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