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雜技二代的雙面人生:白天雜技,夜裡直播,被說傻子卻月入幾十萬

由 電商線上官方 發表于 旅遊2022-08-21
簡介父親是黑著臉過來的,當聽說強哥要結束雜技生涯專門做直播的時候,差點把茶杯摔在地上

雜技多少錢一場

雜技演員二代應該是怎樣的?子承父業,能飛天,能遁地,能挑戰難度係數的動作。

強哥前半生的理想,就是在雜技界揚名立萬。作為雜技演員的兒子,隆冬臘月辛苦訓練,表演時多次經歷危險,他終於帶領雜技團“雲飛組合”上了央視,一個雜技演員的夢想算是實現了。

然而,在事業巔峰之際,強哥卻“不務正業”,選擇入淘成了一名主播,一度和守舊的父親關係緊張。直到強哥把10萬元真金白銀擺到父親面前,父親才接受了他的選擇。

成為一名全職主播之前,強哥每天只睡2個小時,白天表演,晚上直播。雜技舞臺給了他夢的起點,淘寶直播間則讓舞臺變得更加寬廣。

他知道,無論在哪個舞臺,都是換觀眾一聲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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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死神擦肩而過

當雜技演員很危險,每個表演動作都經過了上千次的訓練。每當強哥上臺表演的時候,總會這樣安慰自己,但是危險還是來了。

那一次,強哥在一處露天舞臺上做爬杆雜技表演,兩隻粗壯的手臂握住杆子,上下騰挪,身體繞著杆子旋轉飛舞,就像一條盤在柱子上的蛇,臺下觀眾掌聲雷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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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的一個動作難度最高,要爬到杆子頂端,張開雙臂,僅用雙腿繞住杆子滑下來,像一隻俯衝的飛鳥,臨近地面,再夾緊雙腿,在腦袋觸及地面之前止住墜勢。

那一次不知是怎麼了,可能是算錯半秒時間,可能是杆子太滑了,強哥沒收住下落的力道,從七八米的杆子頂端直衝下來,腦袋像炮彈一樣砸穿了木頭搭建的舞臺,霎時間木屑紛飛。隊友們趕緊衝了上去,只見刀子一樣尖銳的木楞上還染著血,躺在窟窿裡的強哥已經不省人事。

半個多小時以後,腦袋纏滿繃帶的強哥居然神奇般地回到了舞臺上,朝著神情錯愕的觀眾們深深鞠了一躬。觀眾們的喝彩和掌聲此起彼伏。

“我們雜技演員行業有個規矩,出了事故,只要能回到臺上,還是要和擔心自己的觀眾見個面,證明自己還活著。”

在七八年的雜技表演生涯裡,強哥的大傷小傷沒有斷過。他說,自從表演雜技以來,身體上總有一個地方是貼著膏藥的。

他甚至見證過死神的到來。曾經有一次,一個隊友在進行高空表演時,道具出了問題,人從七八米的高空掉了下來。雖然這個隊友很想回到舞臺上,但在醫院昏迷了一星期,沒能去報平安。

“在如此高危的行業裡這麼拼,可能是源於父親的教誨,熱愛這個舞臺吧。”

一個雜技演員的夢想

強哥的父親是一名雜技老師,一直希望他能子承父業。

8歲的時候,強哥就進了雜技學校。

在他模糊的童年記憶裡,自己經常在大冬天被老師拉出來做俯臥撐,也不知道一口氣要做多少個,只是記得後來身上熱氣騰騰,雪落在身上就化了。回去以後,手痠得連飯碗都端不起。

剛出道那年,強哥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有多少力氣。有一次他遇到了一個運動員,對方說,咱們比試比試吧,說著一口氣做了400個俯臥撐。強哥心裡沒底,但也不甘示弱,咬牙開始做,沒想到居然能做500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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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著年輕人的朝氣和倔強,強哥開始“闖蕩江湖”,事業的起點就是在一些小劇場表演。那時,強哥住的是最簡陋的小旅館,每天為了10分鐘的表演不停排練。

“當時的夢想就是能在東北劉老根大舞臺、杭州東坡大劇院等劇場表演,覺得能在這種場所表演,就算小有成就了。”

強哥沒有辜負父親的期望。出道後的幾年裡,強哥和弟弟小棒遇到了一對姐妹花雜技演員小黑妞和徐小杰,他們雙雙結為連理,並組成了一個雜技組合“雲飛組合”,顧名思義,這個組合擅長空中表演。

“雲飛組合”一直對鏡頭有著渴望。平時表演的時候,他們從不忘記僱個攝像把節目錄下來,然後上傳到各個影片網站。

“畢竟生活在網路時代,我們和父親那一輩雜技演員還是不一樣的。我們懂得利用網路的力量包裝自己,簡單說就是想當網紅吧!”

一個原創的雜技節目,把他們帶進了央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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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央視農業界頻道的一個節目。在鏡頭前,巨大的吊車上綁著兩條絲帶,強哥和隊友們用手腳纏住絲帶,旋轉身體把自己繞到了天上,再釋放自己落回地上,像一個上躥下跳的陀螺。在空中望著歡呼的觀眾時,強哥覺得已經走到了一個雜技演員的人生高峰。

此後,“雲飛組合”飛遍大江南北,去世界各地演出。強哥的夢想算是超額實現了。

在桌上拍了10萬塊

當強哥說要結束雜技生涯的時候,父親的臉黑了,厲聲說,“如果你再執迷不悟,以後我就不管你了。”

28歲的時候,強哥已經成了雜技團的團長,卻在舞臺上感覺力不從心了,空中表演飄來飄去的時候,尤其擔心自己一個不留神沒有抓住搭檔的手。

晚上回家的時候,強哥少不了長吁短嘆。老婆兼搭檔小黑妞說,要不試試直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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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一名雜技演員,小黑妞也是一個潮人,一邊跳舞、一邊做兼職模特。喜歡網購的小黑妞早早接觸了淘寶直播,並簽約成了一名主播。小黑妞直播的時候,強哥在直播鏡頭前瞅了良久,眼睛佔據了整個螢幕,馬上明白了其中的門道。

“和我們之前拍影片當網紅是一個道理,只不過這次是直接站在鏡頭前,順便賣賣貨。”

夫妻兩人開始直播賣貨,起初並沒有什麼流量,但是當強哥提議在直播間加入一些雜技表演時,第一批粉絲加入了。雜技演員身材健碩,是天然的“衣架子”,粉絲買衣服之餘很羨慕夫妻倆的身材,紛紛表示要拜師。強哥笑道,我哪收得了那麼多徒弟。

強哥回憶,在雜技團拼死拼活地表演的時候,一個月的收入可以達到四、五萬元。而做直播後,只要在家裡動動嘴,賣賣衣服和化妝品,第二個月就達到了這個收入。思來想去,夫妻倆決定把直播作為主業,將這個決定告知了家裡。

首先是母親打來電話,劈頭蓋臉地訓斥了一頓,說他糊塗,被網路上虛擬的東西騙了。強哥口沫橫飛地解釋了半個小時,母親依然不信,嘆息之餘,掛了電話。

父親是黑著臉過來的,當聽說強哥要結束雜技生涯專門做直播的時候,差點把茶杯摔在地上。在他看來,一個雜技演員既然用半條命換來了一身技藝,就應該前半生在臺前,後半生在幕後,決不能轉行荒廢了自己的本領。眼見說不通,強哥也只有低頭沉默不語,父親摔門而出的時候,他甚至不敢跟出去。

三個月以後,強哥帶著做直播的全部收入去見父親,往桌上一拍,整整有十打萬元鈔票。強哥說,要用這段時間直播掙的錢孝敬一下父親。一直不說話的父親斜著眼瞟了一下錢,嘆了口氣,讓強哥把錢帶回去,但再也沒有反對他做直播了。

雜技團長的雙面人生

剛剛開啟直播的2016年,強哥過著一種雙面人生,白天留給雜技,夜裡留給直播,就是沒有時間留給睡眠。

“那時經常每天睡兩個小時,白天像是在做夢。”

每天深夜十二點,演出結束,強哥一身疲憊地回到家裡,直接開啟直播,一直播到早上八九點鐘。淺睡2個小時以後,強哥就要趕往雜技團開始一天的節目訓練。

一次去四川演出,老闆悄悄把強哥叫到後臺。遞上一根菸,說,“我知道你在做直播。以後年紀大了,還是留在團裡做節目編導吧。你做直播能賺多少錢,我就給你多少錢。”

強哥笑著婉拒,表示會站好最後一班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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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段時間裡,強哥反而不擔心自己失誤了。在空中的每一次銜接,都能抓得牢牢的。每一個動作,都能盡善盡美地完成。

晚上,強哥在直播間裡賣貨的時候,有幾個熱心粉絲老是問,強哥,你什麼時候能改白天直播啊?強哥總是回答,目前還走不開,白天還有另一波觀眾呢。

2016年一整年,強哥都在做淘寶直播上的第一批“深夜主播”。直到完成最後一場演出,從小一起訓練的師兄弟們灑淚而別。組合的另外兩位成員徐小杰和小棒也一起去做直播了。仍有一些不解的雜技團員在他們背後叨咕:看,這四個傻子。

雜技二代的雙面人生:白天雜技,夜裡直播,被說傻子卻月入幾十萬

堅持了一年後,雲飛組合徹底地淡出了雜技表演行業,直播也終於換到白天了。一年下來,夫妻倆的收入已經達到了每月幾十萬,遠遠超過了做雜技演員時的收入。

然而,雲飛組合依然把雜技表演作為直播間的保留節目。

“也許我們怎麼努力賣貨也比不上薇婭、李佳琦,但是能在淘寶直播間裡表演雜技的,我們是獨此一家。其實我們前半生努力學來的技藝沒有白費,無論在舞臺上,還是在直播間裡,都是換觀眾一聲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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