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現在的位置是:首頁 > 運動

盛世美顏才華逆天,不傍高官大款卻做官妓,女詩人薛濤好色嗎?

由 酺客 發表于 運動2022-04-01
簡介成都浣花溪02經過父親鑑定的好色女子藝妓薛濤有太多的傳奇,正史不肯記錄這位奇妓,但她的詩作,她的詩友,千年來卻把她的身世代代相傳

薛濤的友是誰

我坦白在我年輕時,對巴蜀地區的風流女子與美酒佳釀,著實是流過大灘的口水的。

其實現在也是,只不過自從有了那“半邊天”後,再如此這般,比較容易受到身體和心靈上的摧殘而已。

前兩年,借公差的機會,這攤口水終於流在了該流的地方。

01

醉美薛濤酒,差點認錯人

在成都下了高鐵,便被當地辦事處的朋友兼大哥一路接到了浣花溪。

不用說,巴蜀地區的朋友接風,醇美的川酒是少不了的。

嫂夫人是本地人,知我嗜酒如命的德行,端出了全興大麴,不無得意地解釋說:“這是我們成都本地酒,不知道的以為是鄉鎮企業產品,其實是全國名酒,這酒還有一個稱呼,叫薛濤酒。”

薛濤?我立即來了興致,難道是中唐那位詩酒風流的著名藝妓?

嫂子還在繼續講:“就是她,好不容易來一次,要多玩幾天,出了家門就是浣花溪,成都雅號“錦江”,就是來自於它,還有劉備的昭烈帝廟、諸葛亮的武侯祠、詩聖謫居的草堂……”

我卻再也不住薛濤酒的誘惑,滿滿兩大杯下肚,熏熏然中,便見薛濤巧笑嫣然,翩然而至。

伸手欲牽,銀鈴般的笑聲伴著清脆的打手聲,醉眼朦朧中,我看到了一臉壞笑的大哥和佯裝嗔怒的女主人。

好吧,那是嫂子……

盛世美顏才華逆天,不傍高官大款卻做官妓,女詩人薛濤好色嗎?

成都浣花溪

02

經過父親鑑定的好色女子

藝妓薛濤有太多的傳奇,正史不肯記錄這位奇妓,但她的詩作,她的詩友,千年來卻把她的身世代代相傳。

她出生於殷實的家庭,父親是從長安到四川的官員。

八九歲那年,她跟父親在庭院梧桐樹下歇涼時,父親吟誦道:“庭除一古桐,聳幹過雲中。”薛濤隨口應對:

“枝迎南北鳥,葉送往來風。”

父親聽後很是不快活,因為他從這句詩文中看出自己的閨女挺“好色”的。

有個好色的女兒,哪個父親估計都不會高興。

如果她爹能夠根據這種情況,對其好好調教,薛濤說不定能以詩文而非風流千古留名。可惜的是,教育大業尚未完成,她爹卻不幸英年早逝了。

失去管教並略已長大的薛濤,在萬般風流的錦城,開始跟著奢華女子學起了調脂抹粉。本來就相貌出眾,這一打扮整出了傾國傾城的效果。

如此的盛世美顏,正常的女子應該琢磨著傍大官傍大款了。她卻不,飽讀詩書、深知禮義廉恥的她,怎麼可能做如此粗俗不堪的事情呢。

她選擇做官妓。

盛世美顏才華逆天,不傍高官大款卻做官妓,女詩人薛濤好色嗎?

薛濤塑像

03

舞女,都不好意思應酬

千年之前的大唐,那雍容的女子與怡然的風情,不是我們後人有福消受的。

藝妓本是唐人風雅生活的一部分,在場面上混的開的官吏和文人,除妻妾外,都會有一兩名舞女作為隨從。

交際應酬時,男人將妻妾留在家中,帶著舞女出入廳堂館所,讓她們唱歌跳舞,活躍氣氛。

李白、杜甫的詩篇中,都有這種舞女為伴的影子。李白天性浪漫,尚可理解;杜甫一生落拓,窮的吃不上飯竟也如此,就不能不讓人對“食色,性也”另有一番理解了。

唐詩中有無數描寫與朋友出遊的作品,總不忘記一句“攜妓遊某地而作”。就連刻板的古文大家韓愈,也始終與一名舞女形影不離。

“薛濤,還是比其他的藝妓更有氣質。”

隱然聽到這句,不知是自己幻覺,還是嫂子的話語,抑或,薛濤親自來助興了?

盛世美顏才華逆天,不傍高官大款卻做官妓,女詩人薛濤好色嗎?

大唐舞女畫像 | 來源:網路

04

招蜂引蝶、讓人痴迷的女人

薛濤的時代,正是唐詩的白銀時代,詩人輩出,而薛濤,卻是已知存詩最多女詩人。

既有盛世美顏又以詩文聲名遠播,這樣的女藝人,沒有一群蒼蠅圍著轉才怪呢。

在薛濤周圍,不僅有,還有幾隻特別個大的。

著名詩人白居易、元稹、劉禹錫、令狐楚、杜牧、韋皋等,一朝出遊到巴蜀,就巴巴圍過來登門求見。

官至宰相的元稹,比薛濤小了十歲,卻和她纏綿唱和,不只是真的感情篤深還是有戀母情結。

但薛濤有薛濤的氣質,她深知如何處理自己的風流韻事,她要的是男女間的精神慰藉,她既不失激情,又不失自尊。

她因醉酒而得罪元稹後,便一口氣寫下了那十首感傷、香豔、親密的“離”詩寄給元稹,以表達自己的後悔和難過。

而在她漸入風燭之年時,她也沒有遁入道觀、空門,或是寄嫁富商、高官,她安居在這浣花溪別墅,專心於吟詩作畫,還製作出了著名的彩版“薛濤箋”。

“水國蒹葭夜有霜,月寒山色共蒼蒼。誰言千里自今夕,離夢杳如關路長。”——薛濤《送友人》

薛濤以秦風送友人,令我這種登徒子,在千年之後還在為之傾倒。

我曾反覆吟讀這首詩,一遍遍地把玩她的氣質,體味她的氣韻,像那些驅之不盡的大頭蒼蠅們一樣。

幾十年前一位來自荷蘭的“四川人”高羅佩,說過一段話,深得我心:

“渴望與女人建立一種無拘無束、朋友般的關係,而並不一定非得發生性關係。如果終於厭倦了這種關係,可以終止它,就像開始時一樣輕而易舉。

這種關係帶有柏拉圖式的味道,卻也說明了一種現象,即大多數的崇拜者不是痴迷於得到,而是熱衷於長期而複雜的求愛過程。

如果我一本正經地說:“我不是追求同床共寢,而是追求優雅娛悅,追求風月場中揚名。”不知會不會捱揍。

盛世美顏才華逆天,不傍高官大款卻做官妓,女詩人薛濤好色嗎?

薛濤會元稹畫像 | 來源:網路

05

“少不入川”與愛慾自由

“漫把詩情訪奇景,豔花濃酒屬閒人。” 女主人還在殷勤勸酒。

我尋聲望去,如霧中觀花,難怪老話說 “少不入川”,似乎巴蜀之地的每個女子,都有薛濤的才華氣質與樣貌,這樣的詩興酒興,如何不引的年輕人沉迷留戀,難以自拔。

風月場中,酒色才氣,薛濤佔盡。世人追慕巴蜀奇景,文人雅客與藝妓們趣味相投,便在這雅量上,便在這醺態上。

詩興也好,酒興也罷,講求的便是率性而為的真。我竟隱隱聽到她謁巫山廟時,呼風喚雨般祈禱愛慾的自由:

亂猿啼處訪高唐,路入煙霞草木香。山色未能忘宋玉,水聲猶是哭襄王。朝朝夜夜陽臺下,為雨為雲楚國亡。惆悵廟前多少柳,春來空鬥畫眉長。——薛濤《謁巫山廟》

巫山、高唐、陽臺、雲雨,她用盡暗喻描述陰陽交歡;煙霞、草香、山色、水聲,她幻化出了附著在神女身上的奇異聲色;唯有求神女不得的楚襄王、唯有恨江山不再的神女,才能發出這樣令人腸斷、哀哀悠長的猿啼。

盛世美顏才華逆天,不傍高官大款卻做官妓,女詩人薛濤好色嗎?

薛濤畫像

06

一頓操作猛如虎,醒來還是二百五

江山從不敗美人,但美人與江山卻從來是同生共死的。

唐文宗太和三年,就在年邁的薛濤臨終前兩年,她親眼看到了朝廷掠女子工伎數萬去雲南。她聽到了雍陶的悲憤之作:

雲南路出陷河西,毒草長青瘴霧低;漸近誰敢哭,一時收淚羨猿啼。——雍陶《哀蜀人為南蠻俘虜五章·入蠻界不許有悲泣之聲》

她感受到了一個“羨”字的無奈,道盡了楚襄王被驚醒時,對悽婉美豔而不無浪漫的巫山夢的眷戀。

酒漸漸發了出來,我有一種醉後醒來的失意。

忽然想起曾聽說那位“四川人”高羅佩一生對猿啼眷戀不已,錄下了一盤磁帶放在遺作《長臂猿考》裡面。

我該去找來聽聽的,楚國已亡,風流不存,現代人生活如此艱辛無奈,除了我這種登徒子,誰還會去講酒色才氣?

部分圖片來源於網路,侵權必改。

推薦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