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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紅未婚產子後,和蕭軍同居住旅館,進屋第一句話:桌子能吃嗎

由 溫波年 發表于 運動2022-02-17
簡介蕭紅、蕭軍與友人《生死場》中她將動物產子與女人生子類比聯絡,措辭極盡犀利,卻好似在講一件稀鬆平常的故事,正如她平平淡淡那句:“在鄉村,人和動物一起忙著生,忙著死......”《呼和蘭傳》中,那個12歲的團圓媳婦勤快樂觀,見到蕭紅總是笑著,卻

端木蕻良的蕻讀什麼音

蕭紅未婚產子後,和蕭軍同居住旅館,進屋第一句話:桌子能吃嗎

蕭紅

對蕭紅來說,這輩子最大的悲劇,就是無能為力的清醒、走投無路的追尋。

而她卻說:

“我這一生最大的痛苦和不幸,都是因為我是一個女人。”

有人說她是民國最苦命的女作家,終生都在祈求一個倦鳥歸巢的溫馨港灣,卻在親情、愛情、戰爭和生活的排擠中,事事皆不如願。

可這也大抵是對這個女人最大的善意了。

畢竟,在她逝後的數十年的時間裡,無數人帶著高高在上的悲憫言之鑿鑿:

“自作自受!”

一個女人31年的悲慘,在世俗冷眼的加持下,就連同情,也帶著凜冽的寒風,就像呼蘭冬日的那抹陽光一樣。

蕭紅未婚產子後,和蕭軍同居住旅館,進屋第一句話:桌子能吃嗎

蕭紅

呼蘭區,位於中國東北方向,隸屬黑龍江省哈爾濱市,四季半冬的環境百年未變,在那裡生活著的人卻換了一批又一批。

1911年的呼蘭,自然不如北上南下諸城,瀰漫著風雨欲來的緊張氣息。

百姓照常上街、民眾照舊生活,在陽光下,大家樸實堅韌的笑臉似乎讓空氣中飄揚的灰塵也變得有了溫度。

而在蕭紅筆下,她的家鄉、家鄉的人是這樣的:

“他們這種生活,似乎也很苦的。”

“但是一天一天的,也就糊里糊塗地過去了,也就過著春夏秋冬,脫下單衣去,穿起棉衣來地過去了。 ”

蕭紅未婚產子後,和蕭軍同居住旅館,進屋第一句話:桌子能吃嗎

如今呼蘭區的蕭紅紀念館

在她眼中,生活無疑就是死人了、生病了、賣貨了、欠賬了。

這沒什麼大不了的,只是有些太過

消極

作為上世紀30年代最為知名的女作家之一,被人評價“本質上是個善於描寫私人經驗自傳體式作家”的她,對家庭的記載著實不少。

可是,貫穿一生的自傳類文章,多的是其主觀自主的感覺。

比如,父親是一個暴力狂,總是對她非打即罵。

再比如,繼母慣會用一雙厲眼瞪著她,刻薄犀利的汙言穢語更是常從那張可惡的嘴裡說出來。

還有不得不提的,她那會用針刺她手指、罵她“小死腦瓜骨”的祖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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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年蕭紅

在家中,她最喜歡的,就是祖父了。

民國作家的筆觸向來犀利,她卻用盡了骨子裡唯一的那點溫柔,將從小與祖父相處的過程描述得唯美而動人。

奼紫嫣紅的大花園裡,一個不過三四歲的女娃娃和一個面目慈祥,笑容溫和的古稀老人,正在鏟地。

女娃小小的手指握不住鋤頭的把兒,胡亂搗亂的行為卻引得老人連連發笑,笑聲飄得很遠很遠,遠到已經成年的蕭紅依舊能自信滿滿道:

“等我生來了,第一給了祖父的無限的歡喜,等我長大了,祖父非常地愛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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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紅上的第一所小學 龍王廟小學

北方的女子大氣豪邁,東北女子蕭紅更是向來對自己的喜惡表達得相當明確。

曾經感覺“有祖父就夠了”的她在祖父去世後,眼淚淹沒了那個好看的大園子,與祖母葬禮時還在搞怪的行為形成了鮮明對比。

可生活不允許她久久的傷春悲秋,已經18歲的她不知何時有了鬥爭意識,對隨之而來的指婚,她抱有極大的抵制和對抗性。

1930年,不過19歲的蕭紅毅然離家出走,隻身前往北平讀書,藉此逃離其與汪家公子汪恩甲的婚約。

也就是從她離開呼蘭起,往後的十數年直到她因病去世,都處在漂泊無依、貧窮窘迫的環境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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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紅

這自然可被看做是個悲劇,不過相較於站在上帝視角的局外人,身處局內的蕭紅此時心中只有逃脫的歡喜,並無後路的擔憂。

女子逃婚被張家視為奇恥大辱,蕭紅的父親與宗親汪家人因此丟盡了臉面。

父親張廷舉想盡辦法將她帶回家中,卻也逃不脫女兒盡力向外奔逃的一顆稚鳥之心。

幾個月的軟禁毫無作用,家人的威逼利誘被其視作強迫之舉,從

的所觀所見,沒辦法讓受過高等教育的蕭紅安心成為內宅中虛度年華的迂腐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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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紅舊照

她的生命應該在烈火中熊熊燃燒,愛情,也應該是情意飽和的一抔土中生出的大樹嫩芽,從單純到熱烈,從堅韌變得強大。

不管如何,都不該是兩家家長坐在一起,越過當事人,只兩個時辰便決定的草草大事。

她拼命地逃,她想和青梅竹馬的表哥逃出家人的桎梏,表哥卻在家人流言的壓迫下選擇迴歸家庭。

她想證明自己無需家族的供養也能活得風生水起,卻在流浪許久之後,在一個天寒地凍的冬天,選擇與曾經想拼命擺脫的未婚夫汪恩甲,無名無分的住在了一家旅館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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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國飯店舊址

那時二人的關係很尷尬,可是正處在冬日暖陽下的情侶並不知曉此時的關係有多戲劇化。

10個月前,汪恩甲跟隨蕭紅的腳步,追到了北平,在一段不為人知的相處下,蕭紅最終同意了履行二人的婚約。

可若是就這樣遂了蕭紅的願,對悲劇格外偏愛的命運便不遂願了。

汪恩甲的家人對這個曾經的媳婦早已沒有了曾經的欣賞與喜愛,一個任性妄為的女子被悔婚也在情理之中。

她與汪家鬧上了法庭,卻因汪恩甲想保全家族名聲,臨陣倒戈,致使訴告失敗。

人心冷暖世態炎涼,這是蕭紅第一次體會到徹骨的寒冷,她再也不能在這個地方安心待下去了,她又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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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國哈爾濱街景

20歲的女孩子三觀未立,只知道擺脫痛苦的方式應該是脫離,卻不知病痛已深入骨髓,悲劇一直在向著命定的方向前進。

蕭紅的胞弟張秀珂(蕭紅原名張廼瑩)曾不理解為何姐姐如此“小題大做”,卻在日後諸多磨難後,漸漸知曉了她的身不由己。

選擇依附曾經未婚夫的蕭紅與汪恩甲倒是過上了一對正常夫妻的生活,可漸漸地,卻因窘迫的經濟環境和旅店老闆日漸不善的催債聲中被壓彎了腰。

二人欠了旅館五百元的旅費,這不是一筆小數目。

戰亂四起,軍閥盛行,貧寒之家將一塊錢掰成八瓣用,兩位從小養尊處優的少爺小姐卻在不知柴米

中欠下了累累重債。

蕭紅懷孕已經有幾個月了,身子逐漸顯懷,作為孩子父親的汪恩甲日日愁眉不展,終於在房東採取強制措施之前選擇了向家裡妥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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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紅

他嚮往日一樣抱著蕭紅,溫言軟語告訴她,要去家裡拿錢還房費,要供養我們的孩子,要給你最安定的生活和環境。

你再等等我,我很快便會回來。

被移到偏僻陰暗閣樓上的蕭紅滿眼情誼地看著愛人遠去的身影,心中滿是信任幸福,她從未懷疑過他,更未想過這是他們的最後一次見面。

汪恩甲失蹤了。

至少蕭紅再未見到過這個男人。

“他究竟去哪了”?後人同樣疑惑。

誠然,在這種背景情況下,其拋妻棄子的可能性高於99%,但是也並不證明那1%的可能性不存在。

一個人在回家的途中因迷路、搶劫、戰亂波及而失去蹤跡的情況很少,但是1931年,這種事也不算少見。

至少有人曾說有確鑿證據證明汪恩甲確實是失蹤而非故意

消失

不過,蕭紅便徹底成了砧板上的魚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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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步的蕭紅

更可憐的是,她不僅沒有一起赴死的獵物,甚至還帶著一個小獵物。

旅館老闆不讓她離開,甚至不讓她出門。

懷孕的蕭紅本就容易心思鬱結,更是在聽到老闆商量與之名字關聯的“妓院”二字時癱軟在地,不知如何是好。

她給駐紮在哈爾濱的《國際協報》寫了封信,將事實、危機、心境透過亂糟糟的書信傳遞給了副刊編輯裴馨園。

本以為只是病急亂投醫,死馬當作活馬醫,卻沒想到,馬還真的被醫活了。

報社派了個人常去看她、安慰她,甚至幫她與旅館老闆轉圜錢財之事,朝夕相處之下,蕭紅與那位使者,衍生了些許不明不白的情絲。

這是她的第二個戀人——蕭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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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軍

蕭紅與蕭軍的愛情在民國文人之中影響力著實不俗,除卻在雙雙在文壇上舉足輕重的地位外,還有他們感情中的不合時宜與格格不入。

1932年,松花江決堤,在湍急的水流中,無數人與江水爭鬥著背道而馳,那些逃不脫的房屋建築便成為了災難中唯一巋然不動的戰士。

旅館被淹了,蕭紅的欠款實在太多,好說歹說下也萬萬沒有放蕭紅離開的理由。

在一個月黑風高的夜裡,蕭軍找了一條小船,將懷孕的蕭紅從視窗“偷”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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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紅與蕭軍合影

但是那時,在蕭紅眼中,船上狼狽的蕭軍定然與那駕著七彩祥雲的意中人一般無二,馬上就要逃出去的興奮蓋過了一切世俗的限制,包括欠債不換。

二人的錢財不多,甚至連一個孩子都供養不起,只能送人。

這在當時很常見,蕭紅忍痛將孩子送出去之時,懷孕、生子、孩子等標籤在她心中,變成了惡臭的貶義詞,甚至帶著鮮血。

她與蕭軍自然而然地走到了一起,感情中或許沒有她曾經嚮往的轟轟烈烈,就那樣自然而然,甚至二人都曾毫不避諱的直言:

“她單純, 淳厚, 倔強有才能, 我愛她, 但她不是妻子, 尤其不是我的。”

“我愛蕭軍, 今天還愛,他是個優秀的小說家, 在思想上是個同志, 又一同在患難中掙扎過來的, 可是做他的妻子卻太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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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軍與蕭紅合影

貧賤夫妻百事哀,蕭紅從那個被淹沒的旅館,換到了一個沒有被淹沒的旅館。

在那裡,他們將“窮”字演繹到了極致。

五角的鋪蓋桌布那是萬萬不能買的,因為只一角錢便能在蕭紅最喜歡的那家飯館點上一道“醬魚”。

囊中羞澀之時,被生子病痛折磨的蕭紅卻只能喝些白開水充飢。

旅館外掛著大列巴,大喇喇的掛在那裡,夜晚被餓到睡不著覺的蕭紅甚至在極限拉扯下打起了那些有主之物的主意。

“我餓呀!

不是

‘偷’呀!”

“偷就偷,雖然是幾個‘列巴圈’,我也偷,為著我‘餓’,為著他‘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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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巴麵包

她最終還是失敗了。

這從遙遠的異域國度傳來的美食著實有些誘人,儘管它又硬又黑,味如嚼蠟。

她實在太餓了。

失敗後的第二天早晨,蕭軍就像那外出覓食的成年家雀,嗷嗷待哺的蕭紅在家中則想著:

“郎華(蕭軍)仍不回來,我拿什麼來喂肚子呢?桌子可以吃嗎?草褥子可以吃嗎?”

他們扎身於收入水平很高的寫作事業中,也曾因文字行為不符合主流而被當局控制威脅。

溫飽尚能解決,可錢囊還“餓”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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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廣平、周海嬰、蕭紅、蕭軍在魯迅墓前

這種難堪卻無能為力的窘況,因一人而改變。

他們給魯迅寫了一封信,卻極其意外地被這位文壇大咖注意到,至此,本還是文壇小魚小蝦的“二蕭”一躍成為了其中炙手可熱的作家新秀。

蕭紅與魯迅的關係在一篇篇文學作品的牽扯下總是有跡可循的,向來高傲孤僻的魯迅先生為書作序,是多少人可望而不可即的殊榮。

《生死場》是蕭紅被父親禁錮在家中時開始提筆的中篇小說,也是她一生最為知名的小說文章,一舉打下了她“文界洛神”的美名。

《生死場》以及她日後發表的《呼和蘭傳》,大多被人多方解讀,其中心概念倒是大抵不變的。

作為女人,是悲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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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紅、蕭軍與友人

《生死場》中她將動物產子與女人生子類比聯絡,措辭極盡犀利,卻好似在講一件稀鬆平常的故事,正如她平平淡淡那句:

“在鄉村,人和動物一起忙著生,忙著死......”

《呼和蘭傳》中,那個12歲的團圓媳婦勤快樂觀,見到蕭紅總是笑著,卻因吃得多、性格辣、不怕生等原因被婆家及那些“好心的姑婆”用土法子活活折磨死。

蕭紅筆下,書中作惡的人確實一腔“善意”,這是最可怕的地方。

相較起她的師父魯迅,蕭紅的文章像一把軟刀子,雖不鋒利,但是刀刀見血。

這源於她從未在親情與愛情中得到過從一而終的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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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紅

正如後來她與蕭軍因意見不和而分開,懷著身孕正式嫁給了東北作家端木蕻良。

他們的感情是那樣的水到渠成,就像曾經的蕭軍與蕭紅。

窘境、懷孕、情感、溫情,唯一不同的便是端木蕻良真正溫潤的性格,

與蕭軍還會打蕭紅的性格大相徑庭。

可惜,這段被蕭紅認證為“老百姓式的夫妻生活”卻只維持了短短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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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蕻良

並非感情上又出了什麼岔子,而是蕭紅去世了。

31歲那年,她因為庸醫的誤診錯誤的進行了一個手術,等到發現不對之時,已經回天乏術了。

她的不甘無需他人解讀,臨終,在紙上,“不甘”二字被她穿透了紙背,充滿了難言的悲劇溝壑。

她去世那年,剛過31歲,甚至還未達到民國平均年齡的“35歲”,對一個不缺錢、不缺名的作家來說,這令人難以置信。

蕭紅未婚產子後,和蕭軍同居住旅館,進屋第一句話:桌子能吃嗎

蕭紅雕像

有人說,她無遠觀,字裡行間大多悲觀極端、自怨自艾,從未有過家國大義、激勵之語。

可她的一生,難道不是一本不斷奔跑、不停追尋的國民女子實鑑嘛。

生於亂世,手下既然沒有李大釗先生“鐵肩擔道義,妙手著文章”的天下大觀,若是有蕭紅這樣的暗藏鋒芒的妙筆之花,誰也不能說有違其“文界洛神”之名。

只是,可惜了。

蕭紅未婚產子後,和蕭軍同居住旅館,進屋第一句話:桌子能吃嗎?

欠債還不上就跑路?蕭軍為救孕中蕭紅,半夜將她從旅店“偷”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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