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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球大戰》重譯我們的真實世界,維繫著長達40年的趣味

由 新週刊 發表于 運動2021-12-17
簡介1972年,盧卡斯開始創作《星戰》劇本,他希望為沒有童話故事的一代人創作一部現代童話,“每個人都忘記了告訴孩子,這是對的,那是錯的”

奎剛是誰扮演的

《星球大戰》重譯我們的真實世界,維繫著長達40年的趣味

《星球大戰》系列電影中經典的光劍設定。

面向光明,遠離黑暗,《星球大戰》在重譯我們的真實世界,維繫著長達40年的趣味。

文/曹園

“會場已經坐滿了,有沒有誰自願讓出座位?”

美國奧蘭多2017年《星球大戰》(下文簡稱《星戰》)慶典場館裡,熱場主持馬克·丹尼爾對觀眾說。這當然是個調侃美聯航事件的玩笑,但最終入場就座的人確實也如主持沃維克·戴維斯所說的“You lucky lucky people”。

展館外的隊伍以公里為單位計算,排在第一位的大哥抱著美國國旗圖案的充氣枕氣宇軒昂地步入會場。慶典前晚,粉絲已聚集在通宵熬夜排隊區,他們中的大多數提前20個小時到場。

《星球大戰》重譯我們的真實世界,維繫著長達40年的趣味

2017慶典現場的觀眾們。

“它最早是拍給12歲的孩子看的。”

《星戰》粉絲慶典活動自1999年在丹佛啟動,之後又落地倫敦、東京和阿納海姆等地。今年的慶典活動安排在美國佛羅里達州的奧蘭多,佛州是一個連車牌都炫耀著“Sunshine State”(陽光之州)的明媚地方。

從1977—1983年的正傳三部曲,到1999—2005年的前傳三部曲,再到2015年第七部《星戰:原力覺醒》,直至最近的《星戰外傳:俠盜一號》,距離最早的《星戰:新希望》已經過去40年,而那個“a long time ago in a galaxy far, far away”的故事還在繼續。

4月13日,40週年慶典現場,紅紅綠綠的燈管亮起,代表正義與邪惡的光劍完成了一次又一次的波浪傳遞。主持人問,1977年去電影院看過首部《星戰》的人請舉手,已為人母的雪莉高興得跳起來,她在5歲那年看了《新希望》,之後重溫了60遍。

這裡聚集了遠道而來的各國粉絲,秘魯人馬洛格帶著秘魯國旗激動地對著鏡頭髮言:“這個慶典對我很重要,我帶著國旗,是希望人們知道秘魯也有很多《星戰》粉絲。”主持人隨後高聲吶喊:“Star Wars is going international!”(《星戰》越來越國際化!)

盧卡斯影業總裁凱瑟琳·肯尼迪在慶典上說道:“對我來說,最大的榮幸就是認識了一位將我們所有人都帶到今天這裡來的天才男人。”

這位“天才男人”就是《星戰》之父喬治·盧卡斯——“father of everybody”,就像C-3PO扮演者安東尼·丹尼爾斯所說:“盧卡斯在一個罕見且有魔力的瞬間創造了我們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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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皮爾伯格與喬治·盧卡斯。

上世紀70年代初,拍完《美國風情畫》的盧卡斯進入了一段事業低谷。但不久,20世紀福克斯電影公司掌門小阿蘭·萊德找到了他,並對他說:“我覺得你是個天才,希望能夠接手你的下一部電影。”

盧卡斯成長於60年代的美國,電視對那一代人的影響遠比電影大得多。1972年,盧卡斯開始創作《星戰》劇本,他希望為沒有童話故事的一代人創作一部現代童話,“每個人都忘記了告訴孩子,這是對的,那是錯的”。

可實際拍攝時,盧卡斯自己都產生了懷疑:“當盧克、韓·索羅和萊婭被困死星,50多名暴風軍在10英尺遠的距離向3人猛烈射擊,結果居然沒有人受傷。誰會相信這個?”看完樣片的斯皮爾伯格卻給了盧卡斯信心,他對盧卡斯說:“這片子很棒,能掙上1億美元。”

但影院老闆依舊不看好。1977年5月25日,《新希望》僅在全美32個影院上映,甚至被當作其他電影票的贈票打包送出。盧卡斯當時的妻子瑪西婭悲觀地認為,如果觀眾看到韓·索羅駕著“千年隼”號飛船,在最後一秒從達斯·維德手裡救下盧克的那段都不歡呼,這電影就完了。

現實是,當千年隼在最後一秒出現時,觀眾們不僅歡呼,還站到椅子上揮舞手臂。最終,《新希望》的全球票房為8億美元,美國本土4億美元,這是當時電影史上的票房最高紀錄,如果算上通脹因素,至今排名依舊數一數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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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影中的“千年隼號”。

作為導演,盧卡斯不如好友斯皮爾伯格具有“職業上進心”,他似乎更願意做一個造夢者。盧卡斯本不打算告訴大家,但還是在慶典上說出了真相:“《星戰》最早是拍給12歲的孩子看的。”

“這部電影是想告訴年輕人,你即將在大千世界裡闖蕩,遠離父母生活的重心。你可能會擔驚受怕,不知道未來會發生什麼,而這裡有一些你需要注意的:友情、誠實、信任、做正確的事,以及在光明面生活,避免墮入黑暗。”

40年來,電影裡的每個元素都依舊清晰深刻。熟悉的主題曲響起,片頭的黃色字幕向上滾動,靜謐的星系裡暗藏著危機。尤達大師說著倒裝句,維德帶著沉重的呼吸,盧克亮出了綠色光劍,楚巴卡駕駛著千年隼,韓·索羅說“I have a bad feeling about this”,R2-D2和C-3PO這對好“機友”一次次幫眾人化險為夷……

慶典現場,《星戰》的經典角色齊聚。阿納金扮演者海登·克里斯滕森記得,他在拍攝時太投入,一邊打鬥一邊情不自禁地給自己的光劍“biubiubiu”地配音。有好幾次,盧卡斯都走過來對他說:“這段很棒,但我能看到你的嘴唇在動,其實你不需要這麼做,之後我們會給光劍配音。”

絕地大師奎剛扮演者連姆·尼森在VCR裡開玩笑說,正在加拿大拍攝一部關於Ja Ja Binks(笨拙而善良的岡根人)的非官方電影,並“劇透”道:“Ja Ja真的加入了黑暗勢力!”

而對韓·索羅忠心耿耿的飛船副駕駛楚巴卡的原型,是盧卡斯年輕時養過的一隻大狗。“它會坐在汽車前排座位上有模有樣地開車,我喜歡這幅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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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行者盧克。

盧卡斯分享了三位主角的入選歷程。他花了一年時間才決定將盧克·天行者的角色給馬克·哈米爾。40年後,年輕的盧克已變成身著黑色皮衣的滄桑大叔。哈米爾憶起一個失去手臂的小男孩:“他曾告訴我,自己並不為此煩惱,因為盧克也失去了手臂。盧克這個角色是我收到的珍貴禮物,我永遠都不會視之為理所當然。”

而當年找哈里森·福特演韓·索羅時,盧卡斯在意的是他會不會開飛機。曾參與《美國風情畫》演出的福特沒有走紅,只好繼續當木匠。拍攝《新希望》時,盧卡斯請福特幫忙對劇本。看到劇本後,福特直率地向盧卡斯表達了自己的疑惑:“這對話太繁瑣了,你也許可以把這些shit寫在紙上,但日常對話根本說不出口。”

萊婭公主的人選,盧卡斯希望那個人年輕又努力。“當凱麗·費雪走到我面前,我想她就是我要的萊婭,她非常強勢、聰明、風趣、大膽。有人質疑,19歲的少女怎麼可以當將軍?其實19歲的人比很多人都聰明,凱麗證明了這一點。”

凱麗·費雪的女兒比莉·洛德在母親去世後首度公開露面,在臺上重現了萊婭公主的那段經典臺詞:“Help me, Obi-Wan Kenobi。 You‘re my only hope。”洛德回憶道:“我母親說過,她並不知道萊婭公主都做過些什麼,而凱麗·費雪開始了一切。”

“你會希望把自己發射到那裡去。”

《星戰》是跨時代的。前傳三部曲的英雄是尤達大師、歐比旺和阿納金,正傳三部曲的英雄是盧克、韓·索羅和萊婭,而續集也該講講芬、蕾伊和波·達梅龍的故事了。

《星戰:最後的絕地武士》將於今年12月在美國上映,導演萊恩·約翰遜透露,機器人BB8會有和“打火機點贊”一樣的賣萌戲份,新人凱莉·瑪麗·陳將以義軍角色Rose加入其中。《原力覺醒》的一群角色在《最後的絕地武士》裡將面臨巨大挑戰。

不想做個壞人的芬離開了反派大本營“第一秩序”,但也沒有完全加入到抵抗軍中,他有點飄忽不定,還在尋找自己到底是在抗爭什麼。“《星戰》就是講在世界中找到你自己的位置。《星戰》中的‘真實’就是你是否也相信這些角色所做的決定。”萊恩·約翰遜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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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力覺醒》劇照。

慶典現場公佈了《最後的絕地武士》的海報和預告片,但粉絲依舊充滿巨大好奇:“最後的絕地武士”究竟是誰,是單數還是複數?蕾伊和盧克是否有血緣關係,她的姓是“天行者”還是“肯諾比”?

當知道自己已成為《星戰》歷史的一部分後,不斷有人來恭喜黛茜·雷德利。“盧卡斯影業創造了蕾伊,我只是很幸運地附體。”儘管如此,她依舊被萊恩·約翰遜誇讚道:“She is very Rey。”

約翰遜希望這部電影一如自己40年前看到的那部《新希望》一樣優秀和激動人心,“希望人們能在這部新片中捕捉到40年前初次觀看的感覺” 。

作為導演,約翰遜覺得拍電影像舉辦一場大派對,“你要當好主人,確保每個人都感覺像在家一樣輕鬆,從而呈現出最好的狀態” 。慶典現場的約翰遜帶著自己的隨身相機,偷偷拍下舞臺前講話的主持人,他會將自己覺得酷的任何事情記錄下來。

與七部連貫的《星戰》電影作品相比,外傳《俠盜一號》的出現甚至有些冒險。在另一個時空,沒有主角光環的義軍戰士們為竊取死星的機密檔案奮不顧身。

但《星戰》的絕妙成就之一就是整個場景設定,盧卡斯影業創意總監帕布羅·海德格說:“將你的手指指向星系的任意一個地方,或者任意一條時間線,你都能夠找到有趣的故事。”

“這對大片來說很罕見,很難想象一部沒有鋼鐵俠出演的《鋼鐵俠》,也很難拍一部沒有罪犯的犯罪電影。而《星戰》沒有這樣的擔憂,即某個角色必須出現在電影裡。”《俠盜一號》證明了這一點——他們不需要天行者,也並不需要特定的傳奇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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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俠盜一號》中中國演員姜文與甄子丹出演。

“人們對《星戰》感興趣是因為它是一個講故事的地方。”海德格喜歡《俠盜一號》裡的各個角色,“他們非常像人類,沒有絕地武士的特異功能。你會發現自己和他們有很多共通之處,這也是韓·索羅這樣沒有原力的普通人廣受喜愛的原因。”

海德格曾做過調查,問人們最想成為《星戰》裡的哪個角色。很多人回答,“我希望就做我自己,然後進入到故事裡”,“我希望能見到韓·索羅,但不想成為他”。“《星戰》是一處很有魅力的地方,你會希望把自己發射到那裡去。其他大片可能需要你透過成為其中的主角才能進入到那個世界,而《星戰》不需要。”

與《指環王》《哈利·波特》和《西遊記》等經典之作不同,《星戰》沒有小說的預熱和鋪墊,沒有從任何古典文獻裡取經,如高曉松所說,“它從一部電影炸開了,生髮出了整個世界,這是沒有先例的” 。

“絕地精神是人無完人的人類所希冀、渴望和立志追求的。”

當C-3PO和R2-D2出現在《俠盜一號》裡時,觀眾驚喜之餘,兒時的回憶湧上心頭。

擁有金色金屬外殼和笨拙小碎步的C-3PO是和唐僧一樣碎碎唸的禮儀機器人,他在所有已上映的《星戰》影片裡保持了全勤,成為無法復刻的經典。最初,6個3PO面具造型擺在扮演者安東尼·丹尼爾斯面前,他認為都不錯,除了最後一個。盧卡斯淡定地說:“嗯,我們最後就選了這個。”

盧卡斯認為,3PO的臉完全中立,我們不能試圖透過他的臉看出他的想法。“但當丹尼爾斯進入到3PO的硬殼裡時,3PO的個性才顯現出來,這個角色才鮮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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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著名的機器人形象。

3PO是丹尼爾斯生命中最重要的一部分。慶典上,丹尼爾斯穿上金色外套,全場觀眾作Ewok膜拜狀(電影裡,Ewok族認為3PO是神)。金色亮片紙撒下,他撿起一片一本正經地說:“這是3PO身上的,明天你們就可以在eBay上買到。”

除了角色給予人們寄託,《星戰》所敘述的光明與黑暗嘗試著輸出現實意義。光明面告訴你要保持冷靜,絕地大師總教人擯棄憤怒、嫉妒和慾望。而黑暗面總讓你執迷不悟,西斯誘惑著你釋放內心的情感。

可人無完人,你會達到絕地武士的境界嗎?可能不會。帕布羅·海德格認為:“我們都是有優點和缺點的人類,但絕地精神是你所希冀、渴望和立志追求的。”

在長達40年的《星戰》系列裡,年輕人最喜歡哪部?盧卡斯影業副總裁、製作設計師江道格(Doug Chiang)發現,他們喜歡前傳多過經典的正傳。

江道格說:“前傳三部曲拓寬了《星戰》的視覺形象,這意味著《星戰》並不只是重複以前。盧卡斯總是說,玩點新鮮的吧,看我們能走多遠。有時,我們走得太遠會往回拉一點,但你總得做一些新鮮嘗試,不然就會顯得有點狹窄,《星戰》可是一個廣袤的宇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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慶典現場,螢幕上展示角色萊婭公主的耳機發型。

而這些新鮮的東西實際上又深刻地根植於現實。你能在蘇格蘭、摩洛哥和墨西哥找到《星戰》裡各個星球的選址來源。你也會發現看似荒謬的萊婭公主耳機發型有據可依。人們重新認識並研究這些事物,最後發現它們真實合理地被使用過。

江道格認為,電影設計者的工作就是找到那些難以理解的東西,讓它們以新的面貌展示出來。“我的挑戰是,有那麼多豐富的、可以探索的文化還沒有被髮掘。我們並不是想要創造一個虛擬的人工世界,我們只是在重譯,再解讀這個真實世界。”

《星戰》也有所謂的原則,盧卡斯創造了這些規定,但他更喜歡打破這些禁錮。江道格說:“對於《星戰》的設計,最重要的就是經常充滿驚喜。”他執行的方案,是保留80%的熟悉內容,留下20%的“灰色地帶”去做讓觀眾甚至自己都覺得不太舒服的改變。“但在這20%的空間,你能得到最激動人心的設計。《星戰》不該只是有好的設計,它應該擁有偉大的設計。”

“這裡有全世界最棒的粉絲。”

兩年前的阿納海姆慶典,《原力覺醒》導演J。J。艾布拉姆斯給徹夜排隊的粉絲買了比薩。今年,《最後的絕地武士》導演萊恩·約翰遜半夜去會場度過了4個小時,與通宵排隊的粉絲聊天並簽名。“這裡有全世界最棒的粉絲。”約翰遜稱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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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量粉絲裝扮成白兵的形象。

粉絲也讓盧卡斯影業掌門人凱瑟琳·肯尼迪感嘆:“對《星戰》無比熱情和投入的你們,根本不知道這對我們來說有多麼激勵。”馬克·哈米爾認為粉絲的支援甚至多過自己的家人。“我對大家的熱情能持續這麼久而震驚,一代又一代人對《星戰》的喜愛讓我感動。”

所以,粉絲們究竟做了些什麼?

NASA宇航員在5月4日全世界的“星戰節”上穿著絕地武士的戰袍照相。奧巴馬在白宮化裝舞會上曾變身大猩猩楚巴卡,併為了看《星戰》而提前結束記者招待會。還有粉絲總結出一個表格,以每5分鐘為一個時間單位,標出了迄今為止8部《星戰》電影中70個角色的出場時間和地點。

在慶典場館裡,你能看到小黃人版R2-D2和復活節兔子造型的暴風兵,能聽到被吐槽為鬼子進村的帝國進行曲的手機鈴聲,能與cos西斯和cos溫杜大師的粉絲碰面,前者向後者伸出雙手放電,重現電影中決鬥的那一幕場景。

你還能發現,有被一身盔甲束縛了手腳而顫顫巍巍下樓梯的維德,也有為了接電話不得不取下笨重黑色頭盔的維德。你能撞見3000人的帝國軍隊大合影,由粉絲自發組建的501軍團高喊著“five o o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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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加慶典的粉絲。

你能邂逅愛情。奪得cosplay大賽冠軍的是鑲滿一身水晶的暴風兵,扮裝者布拉德·哈索克曾穿著盔甲結婚。之後,妻子花了7個多月將5。1萬顆水晶貼在盔甲上,讓丈夫的裝扮永遠光芒四射。另一邊,在“爵爺”維德的見證下,cos成賞金獵人的姑娘被男友求婚,男友激動地說:“以夫妻身份共同統治整個星系,你願不願意嫁給我?”

同時,粉絲和《星戰》參與者的界限已經開始模糊。現在接管制作《星戰》的這群人,就是當年《星戰》的第一代粉絲。小時候由爸爸開車領去看《新希望》的萊恩·約翰遜,如今也即將帶著自己的《最後的絕地武士》和粉絲見面。

《星戰》動畫導演戴夫·費羅尼在做判斷時會想,自己不應該這麼做,因為盧克·天行者不會這麼做。配音演員喬什·蓋德曾在學校組織野營的夜晚,和穿得像尤達大師的朋友看了前傳《幽靈的威脅》。次日,他們又待在學校重複看了3遍,因為“沒有比這更值得期待的事了”。

紐西蘭人彼得·傑克遜15歲時看了《新希望》,下決心要當導演,後來拍了《指環王》和《霍位元人》。23歲的卡車司機詹姆斯·卡梅隆看了《新希望》後決定辭職,他激動得從椅子上跳下來,認為這才是他的夢想,後來他拍了《終結者》《泰坦尼克號》和《阿凡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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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名導演卡梅隆是狂熱的星戰粉絲,圖為盧卡斯與卡梅隆合影。

《星戰》已遠遠超出電影本身的價值,它的故事也遠沒有講完,就像首次參加粉絲慶典活動的哈里森·福特所說,“《星戰》飽含著幽默、情感和衝突,它是維持了40年的趣味” 。

北京501軍團成員Dio自述

501軍團 全世界《星球大戰》粉絲自發組織的群體,1997年成立。目前成員人數為1。1萬人(其中,中國成員約70人),以Bad guys doing good(“壞人做好事”)為口號,加入標準:成年,以及有一套銀幕標準的裝備,且必須是《星戰》故事裡的反派角色。

上世紀80年代是國內流行錄影帶、小人書和糧票的時代,那時的文化選擇很有限,一個城市的一家錄影帶店可能就決定了這個城市的人在看什麼。我拿到了《星戰》的錄影帶,電影裡展現的科技是我意料之外、無法想象的。

現在的人可以輕鬆地說出類似“它拍得多老氣啊”這種話,可那是上世紀70年代的作品。《星戰》創造了電影特效,併成為用交響樂做BGM(背景音樂)的先鋒,它用真實的模型拍出了虛幻的世界。

我從來都不會強烈表達自己有多愛《星戰》,我覺得這是預設的,是個非常私人的興趣愛好,把我喜歡的東西和喜歡的人分享,僅此而已。在《星戰》裡,我最喜歡的角色是賞金獵人BossK,它在電影裡只出現了大概十幾秒,我喜歡的臺詞是塔圖因星球上的一名暴風兵對歐比旺說的那句“move along”!

但好玩的點就在於,你除了喜歡人人都愛的那些東西外,還能找到一些小眾的東西。但你又會發現,這個世界上有幾十萬人甚至上百萬人跟你一樣喜歡它們,你會覺得很溫暖。找到了那群有同樣小細節喜好的人,你就不會覺得孤單,就像加入501軍團。他們和我一樣,“神經病地”揹著一堆重重的盔甲來到慶典穿上,只為了拍一張大合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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