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性人”李二毛，被兩任男友拋棄，拿掉假體，因艾滋孤獨離世！

紀錄片的尾聲，李二毛在簡陋的足療店開業儀式上，再唱起自己那個拿手的《紅塵情歌》。

一曲終了，除了稀稀落落的掌聲還有自己那掛在眼角的淚珠。

只因為一心想要成為女性的她，明天就要摘除胸前的假體，重新做回男人。

然而李二毛失蹤了，無影無蹤，無聲無息。

除了那偶爾記得她的兩任男友，只有紀錄片的導演還沒有放棄尋找。

半年後，李二毛死在了家鄉鎮上的出租屋內，三天後才被房東發現！

為何？

消失的那段時間，她經歷了什麼？

如願摘除了假體嗎？

夢想成為金星的她，又有著怎樣不為人知的過往？

不幸的童年和拋棄她的男友，註定了一切只是遙不可及的美夢！

1：

李二毛出生在一個窮困潦倒的家庭，因為貧窮父親選擇了鋌而走險。

在李二毛9歲時，被判了死刑。

殘疾的母親丟下他，轉身嫁給了同村50出頭的老漢。

只留下一間家徒四壁的老房，和一畝薄田。

李二毛被迫過起了孤兒般的生活。

母親從未主動來看他過一眼！

儘管如此，村裡的二叔仍舊惦記李二毛從父親手中繼承的地契。

年幼的李二毛並不知道，老房子和一畝薄田意味著什麼？

他只知道這是父親僅有留給他的念想。

房子在，家就在。

可9歲的孩子，怎樣能抵擋住來自成年人的壓力。

無奈之下，李二毛鎖好了家門，外出流浪。

臨走前找母親要了300元。

由於年齡的關係，踏出家鄉來到大城市的李二毛並沒有能找到養活自己的工作，300元很快就花完了。

只能露宿街頭，天為被，地為床。

餓了就討點剩飯，甚至從野狗口中搶吃的，渴了公廁旁的自來水，小河邊都留下過他的足跡。

李二毛這時候才明白，

生活不會因為年齡的關係，寬待你一絲一毫。

當別的同齡人都在父母懷中承歡的時候。

他卻只能為能否見到明天的太陽而擔憂。

就這樣，一路跌跌撞撞，李二毛艱難的活到了18歲，總算扒上了進廠打工的年齡標準。

恰好那時候他流浪到了深圳。

看到舉行的招聘大會，抱著試一試的想法，李二毛特意在公廁的鏡子前整理了自己。

走進了一家小廠。

實際上長期的營養不良讓本就清秀的李二毛，瘦瘦小小更像是一個女孩。

這樣的人在招聘流水線工人的大會上一般是沒人要的。

或許是可憐於他，負責招聘的廠長看到這副打扮的李二毛。

動了惻隱之心。

當晚睡到職工宿舍的床上，李二毛做了個甜甜的美夢。

夢裡有疼愛他的父母，吃不完的食物和穿不完的新衣服。

醒來後淚水打溼了他的臉龐。

在旁人看來工廠流水線，不免讓人感到疲憊。

可這不包括李二毛，他非常珍惜這來之不易的短暫安定。

若是沒有後來發生的事情，打工或許就是他為數不多的選擇。

2：

走在前沿的深圳，繁華的同時也帶來了許多新奇的事物。

大多都上演在華燈初上的不夜街中。

也是許多年輕人趨之若鶩的地方。

李二毛就在同年紀工友的攛掇下，被帶到了這喧鬧的街上。

一行人進了一家酒吧。

動感的燈光，和著節奏音樂的搖擺也沒能讓李二毛挪開一絲盯住舞臺的眼神。

只因為那裡一群男性塗脂抹粉，身穿女裝正在翩翩起舞。

李二毛初次接觸了反串表演。

這個名詞還是從酒吧經理口中得知的！

回到宿舍後，酒吧舞臺上的一幕幕讓躺在床上的李二毛久久難以平靜。

猶如平靜的湖水中，丟入了一顆石子。

又猶如巨錘直擊心靈，讓他激盪萬分。

在他心中一直有個埋藏在深處的秘密，男兒身的他，總是想變成一個女性。

不過那時候連飯都吃不上，活下來才是首先要考慮的事情。

剩下的都只能是奢求。

可如今一切都不一樣了。

在經過幾天幾夜的深思熟慮後，李二毛辭掉了工廠的工作。

走進了這間酒吧。

開啟了他的反串表演。

都說表演來源於生活，和那些靠著反串表演養活自己的人不同，李二毛多了一絲感同身受。

他骨子裡認為自己就是個女人。

加上柔弱的身材和清秀的五官，扮起女裝毫無違和！

也因此被有著相同境遇的紅姐看中，教給他一身反串表演的本事。

成了酒吧演出中冉冉升起的新星。

不過就在李二毛登上舞臺後，收入越來越多的時候。

他突然不辭而別，就像是從未出現過。

酒吧中的顧客也很快忘記了他的存在。

繼續醉生夢死，燈紅酒綠。

不想一年後的某天，消失的李二毛又回來了。

除了胸前多了兩個“假體”外，留起長髮的她從外表看，倒像是一個真正的女人了。

關於“變性手術”的傳言不脛而走。

對此李二毛只是淡淡一笑，沒有否認。

真實的情況只有她自己清楚。

在李二毛當初要登臺的時候，師傅紅姐選擇了離開。

送別的那場聚會，面對李二毛不解的詢問，紅姐只是說自己攢夠了錢要去做“變性手術”了。

並告訴這個徒弟，唯有變成真正的女人。

才能得到自我的認可。

李二毛似懂非懂，醉酒的她還是把這句話記在了腦海中。

紅姐走後“變性手術”四個字縈繞在耳邊。

揮之不去！

2：

在某個深秋的夜晚，李二毛決定追隨師傅的選擇透過”變性手術“成為真正的女人。

可自己只簡單填充了假體，便草草停止回到了深圳的那家酒吧。

不是因為不想，而是多次的手術和不菲的價格，讓李二毛不能一蹴而就。

只能一步步來。

為了賺下這筆“變性手術”的錢，她重新回到了反串表演的舞臺。

還帶回了自己結識的新男友小江。

就算是簡單的填充手術和女性的裝扮化妝，也足以在那些底層反串表演者中脫穎而出。

李二毛成了酒吧更受歡迎的存在。

獵奇心理的作用下，追捧者絡繹不絕。

酒吧的生意也因為李二毛變得更好了。

鮮花，掌聲和每晚不菲的收入，讓“變性手術”費用逐漸縮小。

加上酒吧經理為了保住這棵搖錢樹，不被別人挖走還專門為她配了端茶倒水的助理。

李二毛的心態逐漸發生了變化。

不僅沉淪於虛假的舞臺繁華，還在一聲聲“靚女”中無法壓制那日益增長的脾氣。

這或許是身處邊緣的她，為數不多的能找尋存在感和得到尊重的地方。

李二毛感覺到了光鮮亮麗的生活向她招手。

渴望變成女性的想法變得迫在眉睫。

在這不安，焦躁，和沉淪的情緒中度過了無數日夜。

因為她知道，這是她女性身份換來的。

她害怕失去變得患得患失。

因此表演更加大膽，甚至會當著老男人的面前大跳熱舞。

在這樣的內心折磨中，空虛的李二毛沾上了D博。

3：

相似的命運讓兩個人相遇。

選擇了報團取暖，因此同時孤兒的小江對李二毛分外的容忍。

只可惜隨著李二毛的“火爆”人逐漸飄了起來。

聲稱自己泰國歸來的她還給自己起了個洋氣的名字“美蓮娜。”

對於男友也從當初的相依為命，變成了頤指氣使。

日積月累下，就像個即將吹爆的氣球，一碰就破。

D博就成了那個導火索。

屢次的勸導無濟於事。

已經攢夠的“手術費用”揮霍殆盡。

除了後悔，李二毛更多的是不甘心。

為此她把目光瞄上了男友小江的上司“暴發戶”老李。

當晚李二毛燒了一桌好菜，老李如約而至。

只是沒想到這個表面上帶著金錶身價不菲的男人。

是個吃完飯不結賬的主，滿口許諾的“變性手術”贊助，無疾而終。

李二毛又失望了，她瘋狂的撥打那早已被拉黑的號碼。

一遍又一遍卻無濟於事。

或許這就是邊緣人物的悲哀，只能自認倒黴。

接下來的日子，她又找到了老徐，老陳。

可無論哪個，提到錢都選擇了落荒而逃。

和小江的感情，也在歇斯底里反而崩潰和絕望中走到了盡頭。

在李二毛輸光了那僅有的3000元后，小江不辭而別。

那夜李二毛哭的不能自己，連番打擊下，酒吧也不曾去了。

剛剛好起來的生活，就這樣回到了原點。

更讓她絕望的是，沒多久房東就要把她趕走。

理由是影響不好！

她跪下來苦苦哀求，還是被房東丟出了行李。

深夜的大街，李二毛在出租屋的樓下久久徘徊，不肯離去。

直到進了派出所。

“變性手術”沒了下文。

從派出所出來後，酒吧也沒有了屬於她的位置。

4：

李二毛重新回到了工廠，生活在一地雞毛後也迎來了短暫的平靜。

自己又談了新男友小龍。

對“變性手術”還念念不忘，只不過進廠打工的收入和酒吧演出不可同日而語。

每月的工資也只夠維持兩個人的生活。

“變性”似乎變成了一種奢望。

就在李二毛內心的火苗，即將熄滅的時候。

2008年，老家拆遷的訊息讓李二毛平靜3年的內心再起波瀾。

她連夜帶著男友小龍，踏上了闊別已久的家鄉。

雖然奇怪李二毛的變化，但老家的熟人還是禮貌的和她打起了招呼。

殘疾的母親，也能在街角偶遇時攀談兩句。

只不過像是比較熟悉的陌生人。

可惜這只不過是表面上的和諧。

等回到了老房子看著眼前的一切，李二毛才知道自己走後不久鄰居就霸佔了房子改成了豬圈。

至於那原本覬覦的二叔，在鄰居四個男丁的圍剿下很快敗下陣來。

殘疾的母親更是連面都沒有露。

勢單力薄的李二毛和男友小龍自然也是不敢上門爭論的，一陣罵罵咧咧的詛咒後。

李二毛希望上面有人做主，就搬了自家地裡荒廢的草棚中。

稍微改造搭了個簡易大棚，等待拆遷的到來。

李二毛和男友小龍過起了田園般的隱居生活，養了些雞和鴨子。

雖然四面漏風的簡易大棚，讓兩人深夜都會被凍醒。

可告別了城市喧囂和世俗指點的兩人，內心無比火熱。

或許這才是生活。

一瞬間，李二毛就想放下隱居在這裡。

就在她和男友暢享未來美好生活的時候。

原本還友好的村民，態度發生了180度的轉變。

二叔找上了門，代表村民勸李二毛離開。

後來連村長都來了。

畢竟不男不女的李二毛，難免被村裡的人背後指指點點，生怕她影響到自家孩子。

加上父親犯下的錯誤。

三天兩頭不堪其擾。

開始的時候，李二毛還想過堅持。

不過不久之後，大棚就遭到了莫名的破壞，連養的小雞和小鴨都出現了丟失和死亡。

她知道了自己有多不受村民的待見。

父親走後，村裡就成了她心中對家的歸屬。

如今這份歸屬就要被剝奪。

李二毛再次感到了被拋棄的苦澀和心酸。

拿上了象徵性的600元補償，放棄了老宅和一畝地，帶著男友小龍重新回到了深圳。

至此這個她出生的村莊，再沒有她的一席之地。

5：

回到深圳的李二毛，試圖還想著“變性。”

想重新回到反串表演的舞臺，可惜物是人非，沒有能找到接納她的地方。

為了活著，只能在工廠流水線維持生計。

一路走來，因為胸前的假體和裝扮，承受了太多非議和心酸。

李二毛只能裹上束胸，剪去長髮換回了男裝。

她終究對現實妥協了。

儘管小心翼翼，還是被廠裡的人發現了。

不僅被打了一頓，還被丟了出來。

帶著傷痕累累的身體回到家中，看見小龍把手伸進了放錢的口袋。

爭吵過後，小龍也走了。

兩任男友皆離她而去，心心念唸的“變性”猶如不切實際的夢。

夢醒了，自己又回到了看不到曙光的明天。

她知道這些都和“變性人”的身份有關，要不然自己也不會被當成“怪物”。

被村民趕走，被工廠的人欺負。

倒不如，重新做回男人。

於是，就有了文章開頭的那一幕。

6：

至於為何在登上手術檯前選擇消失。

是因為被檢查出了ai滋病，是誰傳染的他不知道。

也不想知道。

只想回到魂牽夢繞的家鄉，因為他怕時間來不及了。

身無分文的他放棄了治療。

在不足家鄉2裡的鎮上黑診所，拿掉了假體。

不幸被感染了。

孤獨的死在了出租屋內，被房東發現時已經過去了3天時間！

以男性身份來到這個世間，還是以男性身份告別。

李二毛的人生就像是上天開的巨大玩笑。

沒有人願意料理後事的他，或許這種結局，未嘗不是一種解脫！

結尾：

李二毛悲慘的一生雖然有家庭的不幸和教育的缺失在裡面，但是不可否認自己才是那個悲劇的始作俑者。

與其說是被兩任男友拋棄，倒不如說是他主動選擇了放棄。

怨不得他人。

由此可見，無論選擇何種身份活著，家庭的陪伴和教育的不可或缺。

十分重要。

對此，你有什麼觀點？

參考資料，紀錄片《二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