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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錢的故事

由 齊魯壹點 發表于 運動2023-01-05
簡介這麼多年,我除了當老師就是幹記者,基本上就是在文人圈裡混,文人大多是羞於談錢的,所以,還從來沒聽人這麼義正詞嚴地說掙錢很好,掙到錢很高興

閨蜜兩個字怎麼寫閨蜜

文|吳英華

中午,閨蜜請我去家裡吃螃蟹,這個年頭,能動輒請你去家裡的,自然非比尋常,所以我欣然前往。

大螃蟹端上,我剛拿起手機想拍照,閨蜜笑著把螃蟹向兩邊一推,露出中間的兩個字,說,這是我定製的盤子,你得把中間這兩個字拍上。

我定睛一看,赫然是:有錢!

我很欣賞閨蜜對金錢的嚮往,關鍵還能宣之於盤,不矯揉造作。

我和錢的故事

每個人最在意的往往除了心頭的人就是手裡的錢。

但是,中國的文人向來要面子,一直把金錢視之“糞土”,說錢有銅臭味兒,當然,真心“一簞食一瓢飲”的有,但是,更多的只是猶抱琵琶半遮面而已。

如果大言不慚地把自己往文人堆裡歸一歸類的話,我很能代表一部分文人對待金錢的態度:

雖然一直羞於提錢,但是,人生中重要的生命軌跡,竟然都是被金錢改變,想一想可笑可嘆。

第一次,大約是1997年,當時,我在小學的講臺上已經耕耘了5年,每天守著幾十個鄉村娃兒,倒是也歲月靜好。

一日,初中同學來看我。

她當時已經是省城著名的都市報記者。

看我住的一間小平房,坐在一塊布簾隔出的“客廳”裡,她滿臉憂色,問我,你每個月掙多少錢?

我說,348元。

我問,你呢?

她說,2000多。

我當時很是驚訝,一個月竟然能掙這麼多錢!

這是當時的我想都不敢想的。

我和錢的故事

恰似乞丐不會去羨慕富翁,只會去羨慕一個比他乞討得多的乞丐一樣,我只是唏噓,並沒有嚮往。

誰知她說,你也可以呀,你作文寫得比我好,幹個記者,一定比我出色,在這個小縣城這樣過一輩子,你不憋悶嗎?每個月這麼少的錢,你日子怎麼過?

像瞬間有束光閃過,我半信半疑,問,我真的可以?

她說,你努力就有可能,當然也有可能不能,但是不努力,一定沒有可能。

天啊,也就是一個比我大不了幾天的姑娘而已,而且,我們還曾經在一個課桌上奮鬥過,她竟然說出了這麼充滿哲理的話,這難道不是金錢和城市對她的改變?

我暗暗咬牙,決定以她為目標努力奮鬥。

結果,今天的我,已經轉了好幾家媒體,不但過足了編輯記者的癮,還經常被人戲謔“齊魯名記”。

至於錢嘛,2000年,我就開始領2000多了。

我和錢的故事

有人說,命運有時候像一支小小的水流,可能一片樹葉或者一個小樹枝就能改變其流向。

我想,改變我命運流向的正是我同學2000元的工資。

它像一塊狗肉,遙遙掛在眼前,讓我總想躍起,最後,終於收入囊中。

不能評價當老師好還是做記者好,我到現在也常常懷念當老師的日子,但是,毋容置疑,命運之河卻已經改變了流向。

第二次,是2010年左右。

當時,我已經在雜誌社編輯部主任的崗位上幹得風生水起,稿子寫得好,編輯部也帶得不錯。

在編輯工作之餘,還經常能有一些小的收穫——就是廣告也做得好。

常常是別人苦苦談不下的專案,我總能輕鬆得到。

有一天,總編輯找我談話,說經編委會決定,我的職務由編輯部主任改成運營中心總監,希望我能不辜負領導的期望,好好工作。

我和錢的故事

領導的話一時讓我暈頭轉向,開車走在回家的路上,想一想要和最愛的文字分手,天天和金錢這阿堵物打交道,我的眼淚像決堤的河水傾瀉而下。

我越想越氣,忍不住撥打了總編的電話。

我說,你憑什麼這樣調整我的工作?憑什麼要剝奪我編雜誌的權利?

領導笑著說,不要覺著你會寫幾篇稿子就了不起,在雜誌社不缺會寫稿的人,缺的是會賺錢的人。

作為一個年富力強的老同志,就應該把你的精力用到給雜誌社創收上,至於編雜誌,就讓年輕的同事幹吧。

晚上,和海信集團山東辦事處的李總吃飯,我一邊吃一邊憤憤不平地講我的遭遇。

他聽完哈哈大笑,說,你不就是覺著寫稿子很光榮,掙錢很丟人嗎?我是賣電視的,我就覺著掙錢很好,掙錢很有意思,掙到錢就很高興。

當時,我怔怔地看著他,若有所思。

我和錢的故事

這麼多年,我除了當老師就是幹記者,基本上就是在文人圈裡混,文人大多是羞於談錢的,所以,還從來沒聽人這麼義正詞嚴地說掙錢很好,掙到錢很高興。

那一晚,我突然覺著,掙錢好像也不是那麼羞於啟齒的一件事情了。

很多年過去了,人到中年的我,還在為錢奔波,雖然還是不好意思把錢宣之於口,但早已經不再談錢羞澀,而且,在內心深處,賺到錢,早就很高興了。

吃完飯,閨蜜要給我帶禮物,我連忙擺手。

臨走,順走了她寫有“有錢”兩個字的盤子。

希望能像閨蜜說的,愛情可以沒有,但是要有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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