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滑鐵盧”：拿破崙到底為何失敗？有人說是因為“難言之隱”

1815年，拿破崙率領法軍和反法同盟聯軍在滑鐵盧展開決戰，法軍最終兵敗。幾天後，拿破崙再一次被迫退位，被流放至大西洋的小島，結束了政治生涯。因此，“滑鐵盧”也成為了後人口中慘痛失敗的代名詞。

關於拿破崙在這場戰爭中的失敗原因，歷來有許多爭論，有人說是因為拿破崙在滑鐵盧戰役的關鍵時刻犯了痔瘡無法指揮作戰而失利，有人則認為滑鐵盧的戰敗全是由格魯希元帥造成的。那麼真相到底是什麼樣的呢？

一、“皇帝回到忠實的巴黎”

1814年，第六次反法同盟攻入巴黎，拿破崙被迫退位並被流放至地中海上的厄爾巴島。波旁王朝的路易十八重新登上了法國王位，反法同盟各國的代表們也齊聚維也納，開始商討如何恢復歐洲秩序。

正可謂共患難易、同享福難，這些為了擊敗拿破崙而走到一起的“朋友們”，如今為了利益分配不公而爭吵起來。復辟的波旁王朝也曾經未吸取教訓，繼續倒行逆施，法國人民們怨聲載道。這一切都沒有瞞過拿破崙。

拿破崙在厄爾巴島上的府邸

流放到厄爾巴島後，拿破崙雖然受到了監視，但依舊可以會見客人、統治著僅有萬餘人的“小王國”，但他並不滿足於此。拿破崙始終留意著歐洲大陸的動向，反法同盟間的矛盾、法國國內民眾的不滿的訊息讓他明白，自己重回皇位的機會要到了。

1815年2月26日，拿破崙躲開衛兵的監視，僅率領幾百人乘坐小船回到了法國。拿破崙從法國南部海岸登陸之後，受到了民眾們的熱烈歡迎。路易十八曾派內伊——拿破崙曾經的元帥率領大軍前去圍剿拿破崙，內伊也發誓要將拿破崙“裝進鐵籠子裡”，然而當雙方相遇之後，內伊手下計程車兵們臨陣倒戈，內伊也重回拿破崙的帳下。拿破崙就這樣一路高歌猛進，向巴黎進發。1815年3月20日，拿破崙重新回到了巴黎，路易十八倉皇出逃。

歸來的皇帝

有意思的是，拿破崙重回法國創造了一個流傳至今的名梗。法國一家報社連載了拿破崙的動向：“來自科西嘉的怪物在儒安港登陸”，“不可明說的吃人魔王向格拉斯逼近”，“卑鄙無恥的竊國大盜進入格勒諾布林”，“拿破崙·波拿巴佔領里昂”，“拿破崙將軍接近楓丹白露”，“至高無上的皇帝陛下於今日抵達自己忠實的巴黎”。報道中對拿破崙稱謂的不斷變換，無疑是一種莫大的諷刺。時至今日，人們仍然愛用這個例子來諷刺媒體。

至高無上的皇帝拿破崙

二、決定歐洲命運的戰爭

拿破崙重回法國的訊息很快就傳到了正在維也納談判的各國代表們耳中，震驚之餘，他們迅速擱置了爭議並結成了第七次反法同盟，準備再次剿滅這個把歐洲攪得天翻地覆的拿破崙。拿破崙很清楚，法國如今已經難以面對整個歐洲的圍剿，因此他在登基之初便向各國派出使者，稱自己“願意與各國保持和平，無意再次擾亂歐洲的秩序”。在求和不成的情況下，拿破崙才開始招募新兵，以應對即將到來的戰爭。

反法同盟共組織起了70多萬大軍，拿破崙雖然積極進行戰爭動員，但僅招募到20多萬人，而且這些士兵多是毫無戰爭經驗的新兵，與曾經那支震驚歐陸的軍隊相去甚遠。從雙方實力對比來看，法國無疑處於絕對劣勢。為了避免法國落入被全面入侵的被動境地，拿破崙決定採取主動進攻的戰略，趁著反法同盟軍隊並未完全集結，逐個擊破。至少，如果能對聯軍主力取得一場決定性的勝利，他就有機會重新將敵人拉到談判桌上。

6月15日，拿破崙率領軍隊渡過了桑布林河，插到了英荷聯軍統帥惠靈頓公爵和普軍統帥布呂歇爾中間。法軍一共分成了三個部分：左翼由內伊元帥指揮，右翼由格魯希元帥指揮，中路則由拿破崙親自指揮。最先與法軍交戰的是普魯士人，雙方在林尼進行了一場大戰，林尼戰役以普魯士人兵敗撤退而終。戰爭中，普軍統帥布呂歇爾身受重傷，幸虧得到部下及時營救才沒有被俘。戰後，拿破崙命令格魯希元帥前去追擊撤退的普魯士人，希望能順勢將普魯士人殲滅。在林尼戰役進行的同時，內伊元帥在四臂村也與惠靈頓公爵的部隊展開了激戰，這場戰爭於晚上9時停息下來，雙方均未能取得決定性戰果。

惠靈頓公爵（電影《滑鐵盧》劇照）

6月18日，決定歐洲歷史的滑鐵盧戰役爆發了。上午11時，法軍共有80門火炮向英軍陣地發動了進攻，但炮擊並未取得成效。這一方面是因為此地剛剛下過雨，地面溼軟，因此炮彈的威力大打折扣；另一方面則是因為惠靈頓公爵將大部隊都部署在山坡後面，炮彈難以直接打到他們。下午1時左右，戰鬥正式打響，雙方為了勝利拼盡全力。法軍向英軍陣地發動了多次衝擊，但都沒有什麼取得扭轉局勢的戰果。雙方筋疲力盡，他們心裡最期盼的就是己方援軍能早點到來。

滑鐵盧戰役中的英軍

很不幸，普魯士軍隊先趕到了，這迫使拿破崙必須分兵去阻擋普軍，法軍處境變得更加被動。傍晚時分，法軍敗局已定，拿破崙不得不撤離戰場。三天後，拿破崙第二次宣佈退位，這位馳騁戰場二十餘載的法國皇帝就此謝幕，等待他的則是再次流放。

普魯士統帥布呂歇爾

三、因何而敗？

說到拿破崙為什麼會敗於滑鐵盧，許多人都提出了自己的看法：有人認為拿破崙輸掉戰爭是身體原因，在戰爭最激烈的時候因病痛無法親自指揮作戰，甚至是說他犯了痔瘡。以著名作家茨威格為代表的一派則認為，格魯希元帥要對戰敗負主要責任，正因為他未能成功追擊普魯士軍隊，才讓普軍同英軍匯合導致法軍失利，而且格魯希元帥的大軍也未能及時增援滑鐵盧戰場，導致法軍有一支大軍在戰爭期間竟然無所事事地閒逛。這些看法有的還有一定根據，而有的僅僅是空穴來風罷了。其實拿破崙本人在滑鐵盧戰爭期間也作了很多錯誤決策，如果說非要找一個主要責任人的話，作為法軍統帥的拿破崙自然難逃其咎。

拿破崙的第二次流放

文史君說：

惠靈頓公爵在回憶滑鐵盧戰役時，曾認為自己“無比接近失敗”，法軍的確在戰鬥中差點接近勝利，如果不是普軍及時趕到，恐怕真的是勝負難料。然而，我們也不要忘記，拿破崙是在與整個歐洲的主要國家作戰，即便他取得了滑鐵盧戰爭的勝利，法軍依舊處於絕對的劣勢。戰爭勝負也許會改變，可歷史的程序恐怕很難改變。

參考文獻

［英］安德魯·羅伯茨：《拿破崙大帝》，社會科學文獻出版社，2016年。

［美］蒂姆·克萊頓：《滑鐵盧：決定歐洲命運的四天》，民主與建設出版社，2019年。

（作者：浩然文史·ABC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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