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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當的治河言論及賈讓的對策,如巨大的燭光,完全照亮了治水之路

由 草莽追夢人 發表于 人文2022-04-11
簡介而騎都尉平當兼任河堤使時關於河流治理的寥寥數言,卻是如何治水的關鍵,他一針見血地指出:“根據古代經書上的大意,我們可知古人治理黃河水患,只有決開河口和加深河床的選項,沒有築堤和壅塞決口的相關記載

擿埴索塗怎麼讀

賈讓和平當言治河

(總第一百二十二)

《資治通鑑》裡最具鑑戒意義的這些事兒

讀《資治通鑑。漢紀二十五》可知:關於治理河流水患,待詔官賈讓的對策可以成為世代之“龜鑑”,他提出的“治河上、中、下策”,句句在理;而騎都尉平當兼任河堤使時關於河流治理的寥寥數言,卻是如何治水的關鍵,他一針見血地指出:“根據古代經書上的大意,我們可知古人治理黃河水患,只有決開河口和加深河床的選項,沒有築堤和壅塞決口的相關記載。”而他所說的,正是“鯀”之所以遭到誅殺;“大禹”卻能振興父業並治水成功的關鍵在所在。由此可見,以堯、舜二帝的聖賢,也做不到在與肆虐橫流的洪水所進行的“抗爭”中取勝。為此,賈讓得出結論:“古代君王建國,必然離開河流和湖泊交匯處,選擇洪水侵襲不到的地方。”

平當的治河言論及賈讓的對策,如巨大的燭光,完全照亮了治水之路

待詔官賈讓的對策可以成為世代之“龜鑑”,他提出的“治河上、中、下策”,句句在理

殷商前期,帝都之所以世代都遭受到黃河水患襲擾;到了盤庚時,因千方百計把城池依山而建以躲避水澇災害,沒有別的原因,區別就在於,盤庚的腦子裡,已不再是隻有如何聚集財寶貨物的念頭了。而是為了民生有了更長遠的思慮。

平當的治河言論及賈讓的對策,如巨大的燭光,完全照亮了治水之路

盤庚的腦子裡,已不再是隻有如何聚集財寶貨物的念頭了。而是為了民生有了更長遠的思慮。

見識短淺之人的心事卻不是這樣,他們擁有大量田地房產,貪圖河流附近肥沃的土地,哪怕河患威脅天下,也不能影響他們貪婪的慾望,他們就這麼等著,把水患侵害留給子子孫孫,只要自己苟且偷安,能夠享受河灘地區肥沃土地帶來的豐厚利潤就行。

這也是影響到此後世世代代的一個通病。後世的那些謀臣,只要遇到洪澇災害,就會想方設法以此挾持皇帝,違背五行相生相剋的自然規律,不惜勞民傷財,去堵塞黃河決口。具體表現在兩個方面:

他們中間所謂的賢者,竭盡民力,不惜耗盡國庫財力,冒著可能功虧一簣的危險,築堤和壅塞決口,試圖去阻塞滔天洪水的決口。如果僥倖暫時控制了洪水氾濫,靠近河流居住的那些百姓,就會編歌謠,建廟宇,把他們這些所謂的“賢者”像神一樣地供起來。於是,他們的顯赫功勳就會讓百官敬仰,他們威名遠揚九州之野。因此,一些好事之徒,就會以他們為榜樣,一個接著一個,都想著要這樣去嘗試治理水患;

他們之中那些品行不好的人,名義上救災,卻拿著救災款用以自己揮霍,搶險救災,往往因為所要動用人力物力浩大繁瑣,稽查貪腐失職十分困難,使得他們能夠從容貪汙;所徵調的民夫,他們可以利用手中的權力任意指使,調去幹屬於他們私人的事情,並肆意地吞沒救災物資。他們是在利用水澇災害漁利,而那些出生在黃河邊上計程車大夫,與部分愚蠢的百姓,以及一些狡猾的地方小官小吏,還會因為他們的小恩小惠,對他們交口稱讚,用一些危言聳聽的言論來感動並混淆皇上的視聽。

自然而然也就會有了這樣的現象,自漢朝至今,一千五百餘年,天下為治理黃河水患而奔走,往來言說的人,無不是一些奢談如何治水的人物,這就忙壞了朝廷“公車”署;治水的書簡木版,塞滿了那些陳舊的府庫;而豫、兗、徐三州的百姓,卻疲於奔命,只是為了快速填塞黃河決口形成的溪谷。然而,黃河河堤一旦潰敗,所有的人也還是會像過去一樣,要成為水底魚鱉。到此時,這些所謂賢者,就會怪罪於前人的堤防築得不夠牢固,太可悲了!

古今黃河水患,如果有所不同,那就是河床已經改道,河床改道有南北地域的不同的變化,但其水流的規律,以及那奔騰咆哮的氣勢,始終是一樣的。由賈讓的言論,我們可以推斷出黃河水患之所以厲害的原因:不是黃河在傷害人類,而是人類太惦記黃河河灘肥沃的土地,因為貪利而觸犯了黃河,從而導致河水的侵害。

政府貪圖河水退卻後的那些平整的土地,認為百姓為此有了便於耕作的土地,國家為此就會收到更多的稅賦,可大家就是不知道,舔舐鋒刃上的蜂蜜,有可能為此被割傷舌頭,而為了這種所謂的甜頭,屆時,人們即使會為此沒有了舌頭,也在所不惜。

假設,國家能有百年大計,考慮到天下之大,把黃河邊上的百姓全都妥善地遷往別處安居,留出足夠的蓄洪區,而不是年復一年地築高堤,形成懸河。這樣做,對於國家並無傷害。這樣做了,與為了堵塞黃河決而驅使本來就已經非常困苦貧窮的百姓服勞役,而一旦決口,他們就只能漂泊流浪,或者因水淹而斃命,哪種危害更為厲害呢?

平當的治河言論及賈讓的對策,如巨大的燭光,完全照亮了治水之路

黃河邊上的百姓全都妥善地遷往別處安居,留出足夠的蓄洪區,而不是年復一年地築高堤,形成懸河。

數千年來,人們之所以一直走不出“重蹈鯀治理不好水患之覆轍”的陰影,既因君主不夠賢明,也因那些貪功嗜利的臣民養成了難以糾正的習性。

河堤使平當的言論,待詔官賈讓的對策,就像一柄熊熊燃燒的巨大燭光,完全照亮了整個朝廷;而一些想透過治水建立功業其實很愚昧的傢伙,如同成語“擿埴索塗”所述,居然還是要像瞎子一樣,習慣性地盲目伸出柺杖,試探著點地而行。

治理黃河,人們還在探求著那條走不通的老路,不也很可悲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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