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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薦!《歸去來》讓無數讀者意猶未盡!

由 每日好書精選 發表于 人文2023-02-06
簡介”站在他們身後排隊等待值機的旅客中,有為數不少的赴美留學生家庭,都被蕭清的話觸動了離愁別緒,忘了等待的煩躁,一個同齡女孩眼淚奪眶而出,轉頭就對父母說:“媽,咱們回家,我不去美國了

送人枕頭要送芝麻什麼意思

推薦!《歸去來》讓無數讀者意猶未盡!

第二章

寧鳴在首都機場T3航站樓“北京—舊金山,CA985”的國航值機櫃臺前,把九曲十八彎的旅客長龍的每一張面孔過了幾遍,沒有找到繆盈。最後一絲機會都不給予——這是上天對他的終極安排,寧鳴決定放棄。

轉身掉頭離開的瞬間,他和身後一個低著頭、正從雙肩包裡往外掏護照和紙質機票的女孩猛烈相撞,對方“哎呀”一聲慘叫。猝不及防,被撞得踉蹌後退、仰面朝天躺倒在地的,反而是寧鳴。被他撞到的女孩好好站著,手裡的雙肩包傾倒在地,包裡東西散落一地,她身後不遠停著一輛行李車,上面疊放著兩隻超大個兒的行李箱,行李箱之上,還摞著一個裝被褥的透明手拎袋。

她叫蕭清,這個夏天也剛從北大法學院本科畢業,拿到了斯坦福法學院JDAD,即將踏上繆盈同一班飛機,飛往舊金山,開始一隻留學狗的生涯。如果沒有寧鳴這一撞,蕭清和繆盈、和書澈,或許永遠都是各不相交的平行線,但是這一撞,把她的未來、她的人生、她的辛酸苦辣和悲歡離合,永遠地,和他們撞在了一起!

蕭清見寧鳴躺在地上起不來,走過去拉他起來:“是你肇事,還這麼不禁撞?”

寧鳴趕緊道歉:“對不起,你沒事兒吧?”

“你有事兒嗎?”

“沒事兒。”寧鳴幫蕭清撿拾散落一地的物品,“對不起,我剛才急著找人,沒往身後看。”

“我也沒看路,不算你全責。”

寧鳴撿起護照和機票,正要把它們交還蕭清,卻一眼瞥見機票上的航班號:“CA985!你去舊金山?”

“你也坐這班?也去留學?”

“不是我,是我要找的那個人她去美國留學,和你坐同一架航班。”

“哦,那你是來送行?找著人沒有?”

“沒有,可能已經進安檢了。”

蕭清把護照、機票揣進隨身衣兜,背上雙肩包:“走了,拜拜。”

寧鳴望著她推動那輛龐然大物的行李車往前走去,突然心生一念,在身後呼喚她:“哎——你能幫我帶句話嗎?”

蕭清止步回頭:“啊?我又不認識你要找的人,怎麼帶話啊?”

“你上飛機,就找一個叫繆盈的女孩兒,她和你我一樣年齡。”

“一架飛機兩三百號人,你讓我怎麼找?難不成滿飛機嚷嚷‘誰是繆盈’?”

“要不這樣,我把她手機號給你。”

“那你為什麼不自己打給她?”蕭清看看錶,“離起飛時間還早呢,她手機肯定還沒關。”

“我……”

蕭清察言觀色,冰雪聰明的她瞬間洞悉了寧鳴的支支吾吾裡面藏著一場欲語還休的愛情:“你來送行,可惜造化弄人,與她失之交臂,但你都不肯打個電話給她……你到底想不想讓人家知道你來過?”

寧鳴無言以對,被蕭清一語說穿——他一路狂奔趕到機場又不知道來幹什麼,想見繆盈卻不知道見了還能說什麼、能做什麼——的糾結心情。

“就這樣悄無聲息走了吧你又不甘心,心裡還是有話想對她說,卻百轉千回說不出口,然後撞到我,就想借別人的嘴曲折婉轉地表達出來,是這個心理軌跡吧?”見寧鳴臉上一個大寫的“服”字,蕭清揚揚自得,“你有沒有一種被X光穿透的感覺?行!我鐵肩擔道義,這忙我幫了,要給她帶什麼話?你說!”

面對如此善解人意和古道熱腸的受託人,委託人反倒卡殼了:“你告訴她……”

沒等寧鳴張嘴,蕭清一掌封堵住他的嘴:“如果非常肉麻,還是請你寫下來!你好意思說,我還不好意思聽呢。”

這一堵,徹底冷卻了寧鳴的熱血:“算了,我什麼話都不帶了。”

“啊?!又不帶了?你要連句話都不說,她可不知道你來過,然後就像什麼也沒有發生過,最後連你僅有的一點存在感也煙消雲散,一切歸於塵埃。”

寧鳴臉上浮現出自嘲的訕笑:“我……本來就歸於塵埃。”

刀已拔出鞘,求助人卻要閃退?蕭清伸出的援手縮不回,做著最後的努力:“要不這樣,你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我也有辦法把你的心情傳送給她。”

“我叫什麼……不重要,來沒來過……也不重要。”

寧鳴這般自我放逐、自我消亡,讓蕭清徹底沒詞兒也沒轍了。

“不麻煩你了,謝謝你有閒心聽我說……你明白我心裡想什麼……你這人挺好的……我特別……反正你懂我的意思,是吧?一路平安!”語無倫次的寧鳴像逃兵一樣,從蕭清面前落荒而逃。

“什麼鬼?!”舉著無處安放的熱情之手,目送寧鳴遠去的背影,蕭清重新推動行李車,繼續踏上她的留學之旅。

蕭清已經站在值機櫃臺前一米線後,馬上就輪到她辦理了,依然不見父母的身影,她神情焦急頻頻回首,終於在上一位旅客離開櫃檯、女值機員招手示意她上前時,看到何晏和蕭雲一路小跑奔向這裡。

何晏、蕭雲穿過旅客長龍,頻頻致歉,擠到櫃檯前和女兒會師。蕭雲手撫胸口,平息一路趕來的氣喘吁吁:“謝天謝地,總算讓我們趕上了!”何晏抱怨一句:“你媽這一路催得我呀,只恨開的不是直升機。”不抱怨還好,一句話引起蕭雲的清算:“就知道雙規別人,不知道今天你也是被雙規的嗎?規定時間,規定地點!飛機可不等你理完萬機才走。”何晏語帶歉意對女兒說:“好在終於趕到了。”

“你們不來送行也沒關係,爸,我知道你今天的行動重要。”

“再重要我也必須來!送你出國唸書的意義,對我比對你更重大,從小到大,我缺席了你太多太多重要時刻。”

父親正要彎腰把女兒龐大的行李箱提上傳送帶,被蕭清一把按住:“爸,從現在起,我一切自理。”何晏含笑退後,敬請女兒自理。最大尺寸容量的託運箱像小山一樣,堵塞住了行李傳送帶入口,蕭清兩條纖細的胳膊合握住箱子把手,一聲“走你”,行李箱被搬上傳送帶。

蕭雲譴責丈夫:“她不讓你幫,你還真不幫啊?那你來幹嗎?咱還能幫她拎幾回行李?”

蕭清抬手製止母親,再次雙臂合力、力拔山兮:“走你!”另一隻箱子也被搬上傳送帶。

值機員瞄了一眼兩個雙胞胎行李箱,不苟言笑做出判決:“超標了。”

蕭清胸有成竹地解釋:“不能夠!美加航線允許每位乘客託運兩件行李,每件行李三邊之和不超過158釐米,這兩個箱子都是標準規格,不信您量。”

“規格沒超,重量超了。”

“每件托執行李規定允許的最大重量是23公斤,對吧?”

值機員一指行李箱重量顯示:“規定吃得很透嘛,來看看,你這倆箱子一個24。7,一個24。9。”

蕭清笑容可掬:“兩三公斤少量超重,都在彈性許可範圍之內。”

值機員衝她翻了個白眼:“連彈性都研究過了?彈不彈你說了算?”

蕭清報以嬉皮笑臉:“當然是您說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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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機員當即黑臉:“必須我說了算!開箱!一個減重1。7,一個減重1。9。”

蕭清瞬間露出法學生據理力爭的口才底蘊:“我遵守規定,以科研態度來裝這兩個箱子,每件單品都精挑細選,掂了又掂,稱了又稱。我知道您心裡一定這麼想:‘什麼東西在美國買不著?’”

值機員著了蕭清的道兒還渾然不覺:“對,我就是這麼想的!兩大箱都非帶不可?那就給超重部分交錢!”

蕭雲站在一邊著急,掏錢包上前平息爭端:“清兒,咱交錢,別跟人家抬槓。”被何晏一把拉住:“讓她自理,你就當這是一場庭辯。”蕭雲拿這對軸父女一點轍都沒有:“有毛病吧你們爺倆兒?走哪兒都庭辯,不夠給我現眼的。”

蕭清凝視值機員,執拗而誠懇,進入了這場“交鋒”的決勝階段:“您看到我護照是學生簽證,我去美國不是旅遊,是去留學讀研。這是我人生第一次獨自一人出遠門兒,漂洋過海去一個人生地不熟,既沒有親人,也沒有朋友的地方,我要在那兒度過三年,或許更久。每個假期我不一定有經濟條件回國,下次回家,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在您看來,這兩個箱子裡裝的不過都是生活日用品,每一樣都可以在美國買到,甚至更便宜。但是,我在美國超市買不到家的味道!到了異國他鄉,每一件從家裡帶過去的東西,都會陪我抵禦孤獨和無助,是我想家時賴以呼吸的氧氣。所以,箱子裡的任何一件東西,我都不想放棄。”

站在他們身後排隊等待值機的旅客中,有為數不少的赴美留學生家庭,都被蕭清的話觸動了離愁別緒,忘了等待的煩躁,一個同齡女孩眼淚奪眶而出,轉頭就對父母說:“媽,咱們回家,我不去美國了。”

一段話,一石二鳥,值機員心裡某處柔軟的地方也被觸動了,表情和語氣都回歸舒緩,說了一句揶揄、其實是安慰的話:“咱這是去留學,不是去流放。”

這句反饋讓蕭清紅了眼圈:“沒錯,留學就是先有舍、後有得,舍財、舍情、舍家,這是每個留學生都要承受的代價。抱歉耽誤大家時間,如果您堅決不給我這個彈性,那我情願——給超重部分付費。”

值機員用手一指何晏腳邊、裝著被褥的透明手拎袋:“那是你登機攜帶的?也是家的味道?”得到蕭清確認,她大度開恩,“得!今兒我就彈一回。”啟動傳送帶,兩隻超大行李箱被送進登機通道,遞還登機牌、行李籤和護照時,值機員問蕭清,“你去舊金山讀哪所大學?什麼專業?”

“斯坦福,法學院。”

“名校呀!怪不得。”值機員知道自己嘴上輸給一個學霸並不冤,“好好學!”揮手放行。

“謝謝您體諒,再見!”蕭清轉向父母,何晏衝閨女豎起大拇指,蕭雲朝女兒翻白眼,蕭清一手挽住一個。她又一次運用了法學生特長,不但達成目的,還順帶被溫柔照顧了。

一家三口走向國際出發廳入口,臨別前最後這一段並肩而行,父母還在各抒己見、針鋒相對,搶奪最後的話語權,灌輸道不盡的叮囑。

何晏說:“咱閨女文能辯論,武能搏擊,走到哪兒都吃不了虧。”

蕭雲:“得了吧你,我最擔心的就是她遺傳你那個‘寸理必爭、錙銖必較’的勁兒,招多少明槍暗箭!清兒,記住媽給你的十四字箴言:忍氣吞聲做大事,小心駛得萬年船。別動不動就跟人抬槓、和人較真兒。”

蕭清:“媽,我學的就是一個抬槓較真兒的專業,美國是個法制健全的國家,鼓勵‘寸理必爭、錙銖必較’。”

蕭雲:“美國還持槍合法呢!”

蕭清只好嘴頭服軟,安慰母親:“行行行,聽您的,不抬槓、不較真兒。”

何晏利用這一段短暫路程,較著最後一點真兒:“清兒,你在斯坦福讀研這三年,爸希望你專注於國際法、行政法、刑法和民法……”

蕭雲不由分說打斷丈夫的高瞻遠矚:“我再叮囑一遍:JD第一年學業最重,拿到足夠學分、給第二學期應聘實習律所打好基礎是重中之重,你沒有精力顧及其他,不要惦記打工、給家裡省錢,為了芝麻丟了西瓜。”

何晏努力拉回高遠的話題:“現在年輕人學法都著眼於經濟收益,對公司法、娛樂法和商法熱情高漲,終極目的只想做一個賺錢的法匠。”

蕭雲再次斬斷丈夫話頭:“做法匠有什麼不好?人家每分鐘諮詢都有人付費,誰為你的理想情懷買單?清兒,你爸工資夠我倆日常開銷,我的工資加上輔導學生賺的外快,每月至少保證給你匯2000美元生活費,不能大手大腳,但不短你吃、不短你穿。一言為定,咱家三口分工明確:你負責好好學習,我負責努力賺錢,你爸嘛,就負責為了法治理想一身高潔、兩袖清風!”

何晏:“三年說短不短、說長不長,現在你就應該開始思考:未來留在那邊,還是想回到這邊?”

蕭雲第三次腰斬丈夫的話題:“她還沒走呢,你扯什麼回來不回來!我囑咐的都是衣食住行、柴米油鹽,你雲山霧罩、高屋建瓴地搗什麼亂?”

何晏對妻子一笑:“咱倆不一直是我抓形而上,你抓形而下嗎?”

“爸,我懂,未來擺在我面前有三種從業選擇:一、做個把法律當生意、以賺錢為目的的法匠,要麼縱橫華爾街,要麼弄潮CBD;二、進入美國主流司法界,衝破華人律師發展天花板;三、回國參與法治程序,就像你現在做的一樣。”

蕭雲搶在丈夫拉女兒下水前警鐘長鳴:“前兩條光明大道隨便你走,最後一條絕對是羊腸小道。清兒,以你爸為鑑,謹慎禁行。”

何晏的優點就是從來不為妻子所擾,永遠心平氣和,繼續對女兒語重心長:“中國法治建設還在路上,尚待完善,正因為這樣,才有律師的施展空間,才是所有法律從業人員的歷史機遇……”

蕭雲急了:“女孩子家,管什麼法治建設!商法、公司法吃香,就業前景光明,這是現實所向。她JD學成,還回什麼國?當然是去華爾街律所。女人的終極追求就是安身立命,不是名垂青史。咱家為中國法治建設捐出你一個,足夠了!我堅決反對女兒畢業回國……”

這是何家打了千年的老架,每次蕭清都被父母南轅北轍的兩種人生觀車裂。但此刻,她笑看著他倆,不加干涉,因為在未來很長很久的日子裡,她再也聽不到這種標誌著“家”的拌嘴……

幾乎缺席了女兒從小到大一切人生大事的何晏,這一次到機場送行,已經是史無前例。何晏身份特殊,他是最高人民檢察院反貪汙賄賂總局的一名檢察官,更早時候,他是衝在一線的刑警。因此,蕭清一出生,就隨了母姓,父親的身份和工作是她從小到大的忌諱,所有同學和朋友都不知道她有一位檢察官父親,更沒人瞭解:蕭清立志學法,是順理成章的家世薰陶和不二選擇。

蕭清一不小心,洩露了心底的戀戀不捨:“下次再聽你們倆拌嘴,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說得蕭雲鼻子一酸,潸然淚下,她張開手臂抱住女兒,一家三口緊緊相擁。

蕭清堅決不允許自己在父母面前流淚,把送別變成一場黏黏糊糊的流連,她斷然掙脫出父母的懷抱,燦爛地微笑:“就在這兒告別吧,爸、媽,我走了!”然後大步流星,灑脫而去。

蕭雲想去追趕女兒的背影:“清兒,媽還沒叮囑完呢……”被何晏一把拉住:“咱們永遠也叮囑不完。”他們看不到蕭清臉上,眼淚終於還是決了堤。

CA985衝上雲霄,載著蕭清和繆盈以及她們的理想,飛向美國。來自同一座城市、乘坐同一架航班、飛往同一個地方、就讀於同一所美國名校的兩個女生——繆盈和蕭清——本來彼此不識,無緣謀面,一個坐頭等艙,一個坐經濟艙。如果不是一場突發意外,她們將永遠井水不犯河水,也就沒有了從此以後的纏綿糾葛和命運跌宕。因為這場偶遇,兩個女孩和她們的戀人、家人的命運,於這個節點,拐去了另一個方向。

航班進入夜間飛行,經濟艙裡一片昏暗,所有乘客裡倒歪斜,都在沉睡。套著頸枕、戴著眼罩的蕭清,上身以勻速向過道傾斜,栽到極限,扭曲成一個可笑的折角,終於把自己彆扭醒了。她揉著僵硬的脖子,起身在過道里做伸展運動,然後,視線定在分隔經濟艙和機艙前部的布簾上,一條縫隙透出一道微弱的光亮,前面的豪華經濟艙彷彿伸出一隻小手,招引著蕭清“快來、快來”。

布簾縫隙被蕭清鬼鬼祟祟的小腦袋撐大,探頭探腦、賊眉鼠眼地掃視一圈,偌大的豪華經濟艙空空蕩蕩,只有一名乘客躺在最後一排相連四座位上睡大覺。因為價效比低,位於公務艙和經濟艙之間的豪華經濟艙經常空載,沒有乘客,這給了蕭清可乘之機。前後左右勘查一遍,確定沒人注意她此刻的不法行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閃身進入豪華經濟艙,躡手躡腳溜到最前排,把相連四個座位的座椅扶手一一抬起來,上去躺下,墊好枕頭,蓋好毯子,心滿意足地在自制“床”上伸展僵硬的四肢,然後熱情謳歌自己:“免費升艙就是這麼簡單!”

正要任性地進入安眠,一聲,接著又是一聲壓抑的呻吟聲傳來:“嗯——嗯——”聽上去很痛苦。蕭清被驚醒,側耳傾聽,“哎喲——嗯——哦——”呻吟聲近在咫尺,清晰可聞。她躺不住了,起身努力辨別聲音來源,終於發現呻吟聲來自一簾之隔、更前面的公務艙。

蕭清重新下地,掀開通往公務艙的布簾,往前探視,整個公務艙乘客不多,也都在睡覺。呻吟聲又起!蕭清循聲尋找,鎖定聲音來自公務艙最後一排、和自己的“床”僅一簾之隔的座位,那裡只有一個女孩,身體蜷縮在座椅上,手捂肚子,呻吟聲就是她發出的。

蕭清輕手輕腳來到女孩座位前,俯身詢問:“你怎麼了?需要幫忙嗎?”

座位上的女孩仰起表情痛苦的臉,是繆盈,她和蕭清就這樣相遇了。

“我肚子痛,抱歉打擾到你。”

“沒有沒有,我聽到聲音就過來看看,不知道能不能幫到你。”

繆盈為在獨自痛苦的時刻有人前來關心而感動,勉強而虛弱地衝蕭清微笑:“謝謝你!”

“疼多久了?”

“幾小時前開始,越來越嚴重。”

“大姨媽還是腸胃炎?”

“都沒有,我不知道什麼原因。”

蕭清熱情的鐵拳又拔了出來:“來,告訴我你哪兒疼?怎麼個疼法?”

“你學醫的?”

歸去來

高璇;任寶茹

文學藝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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