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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父親頭七,我收到一條簡訊:不要相信任何人。發件人:父親

由 似季故事匯 發表于 人文2023-02-01
簡介我媽想下去燒紙,說是,擔心我燒了幾天,是因為衝撞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

一字記之日什麼生肖

故事:父親頭七,我收到一條簡訊:不要相信任何人。發件人:父親

老人說,送殯前的一些事情,最好不要做。

可是,在無意之中,我卻觸犯了這股禁忌——

在我爸去世的頭七,我收到了一條簡訊:不要相信任何人。

這個電話,是我爸的,但,在他去世後,我就已經給登出了。

*

正當所有人打算歡度國慶的時候。

我收到了來自家裡的電話,那邊,是爺爺哭天喊地的聲音,說:小乖,你爸死了!

看了看備註,又看了一下訊息。

我穩著聲音,對那頭說:爺爺,你別慌,我馬上回來。

爺爺哽咽著點了頭。

中斷電話後,我卻毛骨悚然。

因為在爺爺的電話前,我收到了我爸的電話,按照爺爺講的時間線,我爸是在他死之後才給我打的電話。

但,那個聲音……

我是不會認錯的,一定是我爸。

農村喪事辦得急,又趕上國慶,一般以三天為主。

我沒辦法,火急火燎朝著上司起了假,就往老家趕。

到家,已經是凌晨十二點了。

外面的雞還在咕咕叫,欄裡的豬也在咕嚕咕嚕喊,風聲裡還夾雜著,隱隱約約的呼喊聲。

像是在喊我小名。

我沒在意,就覺得冷。

一個哆嗦,裹著大棉襖,徑直進了正堂。

正堂上,擺著父親的遺像,我沒忍住,就跪了下去。

母親拍著我的肩,讓我好好休息會,明再來守靈。

我站起來,盯著她日益操勞的衰老面頰,忍不住落淚。

道:媽,你睡會,我不累。

母親拗不過我,還是先去休息了。

走之前,我聽見她把門關好了。

只是外頭的風聲愈發的大,吹得嗚嗚響,讓人不寒而慄。

我再睜眼,已經天亮了。

桌面上都擺著紅通通的蠟燭,燒得一滴、兩滴,詭異的要命。

迷迷糊糊的……我想到一件事,不應該是燒白的嗎?

我下意識地扭過頭去,想問我媽。

我媽正和我幾個舅舅坐在一堆,彷彿注意到我的視線,他們不約而同停下手上的動作。

轉過臉來,黑眼珠瞪得又大又冷。

看得我不寒而慄。

緩緩地——

我媽的嘴像是被人剪開一樣,裂出一道很長的口子。

“小乖,來吃席啊。”

我一下子就給驚醒了!

坐起來一看,我媽、我舅都團團圍住我,七嘴八舌的。

在怪我,怎麼守個靈還能睡覺!

可是我明明記得,是我舅喊我去睡的。

他那雙眼冷冰冰的。

但給我遞的泡麵卻是熱乎的,說:“吃完趕緊去睡會,我替你守著,二十分鐘再喊你起來。”

我實在是推拒不過。

這才,在旁邊休息了十多分鐘。

結果一覺卻是大天明。

我迷迷糊糊看過去,“叔,不是你說的嗎,讓我睡會。”

我二舅擺擺手,道:“哪有啊,我昨天回家去了,你認錯人了吧。”

怎麼可能?

現在的農村又不是之前的農村了,每家每戶都有電,怎麼可能看不清?

而且,我當時雖然困,也不至於到神志不清。

我確定,一定是二舅。

他們看我說的煞有其事,心裡一陣發毛。

一過三天。

就把人給下葬了,連後續的和尚都安排好了。

和尚說,我和我爸生肖相沖,不讓我上去。

我對此,表示不理解。

但即便怎麼不理解,我還是規規矩矩按照流程走完了,接著,我把我媽接回了自己工作的城市。

讓她住進我剛裝修沒幾個月的房子裡,為了照顧她,我把我先前租的房子也退掉了。

無他,我不放心我媽一個人在老家。

當天夜裡。

我就夢見了我的床邊,有一雙紙鞋。

很大。

不是我這種女人的尺碼,是一個男人的。

隔天,我發起了高燒。

燒得人都迷糊了,神志不清,嘴裡一個勁的唸叨著。

我媽急得團團轉,又人生地不熟,家裡翻得亂七八糟,連個藥箱都找不到。

還是隔壁鄰居過來敲門。

我媽才知道我家藥放在哪,連忙給我煮了藥吃。

說這事,也真邪門。

我燒了三天,怎麼吊水、吃藥都不管用。到第四天的時候,燒居然自己退下去,好了。

我迷迷糊糊坐起來,聽見耳邊有個聲音。

一直再喊:“小乖、小乖……”

我看過去,一個熟悉的男人的身影站在我身前,摸著我的腦袋。

一字一句跟我說:“小乖,好點了沒?要乖乖吃藥,不要讓爸爸擔心。”

我點了點頭。

雙眼含淚,又有點難過。

我都沒見到他最後一面,怎麼就走了呢?

迷糊間,睏意又上來了,我又睡了過去。

夜裡。

我媽想下去燒紙,說是,擔心我燒了幾天,是因為衝撞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

我皺了皺眉。

作為義務教育的接班人,我還是更偏向於無神論者。

只是看著她忙前忙後的準備,不辭辛苦的,我也就想著,隨著老人家去了。

她準備了一大堆,光燒紙就四五大垛,還特意買了個新盆。

鋥亮,比我的臉還亮。

我扯了扯嘴角,無奈問:“媽,這附近沒地方燒。”

我媽不以為然,指著我大陽臺後面那條河,“你別唬我,我都跟小區裡的老太太打聽好了,你小區後頭那條河還沒修繕好的,正好能燒。”

我:“……”

想著今天是我爸的頭七,我就也跟著下去了。

隔著河前,我媽左擺擺、又弄弄。

將燒紙圍成了一堆,又點上蠟燭,嘴裡還在振振有詞的唸叨著。

我沒怎麼在意,就是有點奇怪。

怎麼看,這個白蠟燭也像是紅蠟燭。

為此,我推了推我媽,問:“媽,不是不能燒紅的嗎?”

我媽扭過來,看著我,冷冷道:“小孩子,不懂就別問那麼多。”

“……”我往後退了一步,沒再說話。

燒紙的途中,我的手機響了聲。

起初,我沒管。

到後面電話越來越急,就像是,醞釀著的大暴雨。

我無可奈何,說:“媽,我先去接個電話,馬上回來。”

我媽回過頭來,看著我,不客氣道:“你爸生平最疼你,你關機不行嗎?”

我有苦難言。

為了頭七,我把公司僅有的年假都請了。

一定是程式出了大BUG,才會無敵連環CALL我的電話。

我悄默默離我媽遠了點。

走到一旁,去接電話。

“梁思思,你看好了,那不是你媽,你媽早死了!”

我一怔。

緊跟著,就是拔地而起的怒氣。

說誰媽死了呢?!又這麼噁心人的嗎!

對方像是知道我在想什麼,繼續冷言:“你不信,不信就回家看看你床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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